我姐的订婚宴上,未来姐夫把我堵在露台角落,满眼心疼。“阿鸢,委屈你了。
”他以为我看着他和姐姐浓情蜜意,心都碎了。我看着他这张酷似我偶像的脸,
再看看手机里刚收到的两个亿到账短信,差点没绷住笑出声。委屈?不,
我快乐得像个两百斤的孩子。他大概永远不会知道,他和他全家,
不过是我精心策划的一场“复仇”里,最关键,也最可笑的一环。而我,从始至终,
想要的都不是爱情。01沈月和裴季的订婚宴,办得极尽奢华。我是说,
不愧是两个亿买来的,这钱花得值。“阿鸢,你还好吧?”裴季端着香槟,走到我面前,
英俊的眉眼间写满了担忧与怜悯,“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残忍。”我垂下眼,
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肩膀微微发抖,活脱脱一副被情所伤、泫然欲泣的模样。
“我……我没事,姐夫。”我声音发颤,端起酒杯的手都在抖,“我祝福你们。
”裴季的眼神更心疼了,他伸出手,似乎想碰碰我的肩膀,又克制地收了回去。
“你就是太善良了。”他叹了口气,“阿鸢,你该为自己多想想。”我心里简直乐开了花。
演了这么多年,总算到了验收成果的时候。裴季,京市有名的青年才俊,家世显赫,
能力出众。最重要的是,他有一张和我少年时喜欢的某个男明星七分像的脸。而他此刻,
正用那张帅脸,对着我上演一出“虽然我选择了你姐姐,但我心里其实有你”的深情戏码。
我那同父异母的好姐姐沈月,正被一群名媛簇拥着,像个骄傲的公主。
她不经意地朝我们这边瞥了一眼,眼神里的得意和**,毫不掩饰。她从小就是这样,
抢走我的一切,然后以胜利者的姿态,对我施舍一点点廉价的同情。她以为我爱惨了裴季,
这次订婚,是对我最致命的打击。全家人都这么以为。他们看着我,
眼神里混杂着同情、幸灾乐祸和一丝不耐。毕竟,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养女,
有什么资格肖想天之骄子裴季?就在这时,沈月袅袅婷婷地走了过来,
亲密地挽住裴季的胳膊,柔声细语:“阿季,原来你在这儿啊,爸爸叫我们过去呢。
”她说完,又转向我,脸上的笑容无懈可击:“妹妹,一个人在这里不闷吗?别多想,
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嗯,我知道了,姐姐。”我怯生生地应着,
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裴季看着我,眼中的挣扎几乎要溢出来。好戏开场了。我等他们一走,
立刻掏出手机,点开了一个加密对话框。对面发来一条消息:【沈**,一切准备就绪。
裴氏集团的股价,将在十分钟后开始第一轮崩盘。】我回了一个字:【好。】然后,
我给另一个号码发去一条短信:【爸,我有点不舒服,先回去了。】做完这一切,
我整理了一下裙摆,悄无声息地从侧门离开了这个金碧辉煌的牢笼。外面的空气真好。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掏出了一根棒棒糖塞进嘴里。嗯,草莓味的,甜。
这是我独特的记忆锚点,每当心情好的时候,我都会奖励自己一根。谁说我不配拥有甜?
我的甜,我自己给。02回到那个名义上是“家”的地方,我没有开灯。黑暗中,
我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将自己蜷缩成一团。这不是害怕,而是一种习惯。
我被沈家收养了十八年。当年,沈家生意岌岌可危,找了个大师算命,
说需要一个命格奇特的养女来冲喜。于是,我被从孤儿院带了回来。很神奇,我来了之后,
沈家果然转危为安,生意蒸蒸日上。从此,我成了沈家的“吉祥物”。
他们给我最好的物质生活,却从不给我一丝一毫的爱。在这个家里,
我必须懂事、听话、安静,不能有任何情绪,不能抢走沈月一丁点的光芒。沈月喜欢的东西,
我不能碰。沈月讨厌的人,我必须远离。我像个精致的提线木偶,按照他们的剧本,
扮演着一个乖巧温顺的养女。小时候,我因为考了第一名,被爸爸夸了一句。
沈月就哭闹着绝食,说爸爸不爱她了。从那以后,我的成绩永远是中等偏上,不能太好,
也不能太差。再后来,我无意中认识了裴季。那时候的他,
还不是现在这个沉稳的集团继承人,只是个有些叛逆的少年。我们成了朋友。
或许是我的安静和顺从,让他觉得很新奇。可这段友情,在沈月发现后,就变了味。
她开始有意无意地在我面前,提起她和裴季的青梅竹马,提起他们两家的婚约。然后,
她开始模仿我的穿着打扮,模仿我说话的语气,甚至模仿我安静看书的样子。
她要让裴季看到,她也能成为他喜欢的模样,而且,她比我更优秀,更配得上他。
我乐得清闲,主动退出了。
因为那时候我发现了一件更有趣的事——我不是被随便从孤儿院抱回来的。我的亲生父母,
曾是沈家生意上的伙伴。十八年前,他们意外身亡,留下了一笔巨额的信托基金,
而基金的监护人,就是我的养父,沈立国。按照协议,这笔钱在我年满二十二岁时,
就该交给我。可沈家,显然是想将这笔钱据为己有。
他们把我养成一个不谙世事、胆小懦弱的“废物”,就是为了将来能更好地控制我,
让我主动放弃这笔遗产。原来,我不是什么吉祥物,我是一只会下金蛋的鹅。可惜,
他们养歪了。从知道真相的那一刻起,我就开始为自己铺路。我利用他们给我的“零花钱”,
悄悄在股市里练手。我利用他们对我的忽视,偷偷学习金融、法律、心理学。
我像一只潜伏在暗处的蜘蛛,不动声色地编织着我的网。而裴季,是我网中最重要的猎物。
不是因为爱,而是因为他是裴氏的继承人,而裴氏,是沈家最大的商业依仗。只要裴季倒了,
沈家也就离死不远了。所以,我配合沈月,演了一出爱而不得的苦情戏。让所有人都以为,
我深陷情网,无法自拔。这样,他们才不会注意到,我真正在做什么。03第二天一早,
沈家的天就塌了。我下楼时,养父沈立国正暴怒地将一个古董花瓶砸在地上。“废物!
都是一群废物!裴氏怎么会突然被狙击?查!给我查!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
”养母正哭哭啼啼地安慰他,沈月则脸色惨白地坐在一旁,握着手机,
一遍遍地拨打着裴季的电话。然而,电话那头,始终无人接听。我穿着一身干净的白裙子,
慢吞吞地走下楼梯,怯怯地问:“爸,妈,出什么事了?”沈立国一看到我,
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指着我的鼻子骂道:“丧门星!一定是你!你一回来家里就出事!
”哦豁,吉祥物变丧门星了?这翻脸速度,堪比翻书。我吓得后退一步,眼眶瞬间就红了,
委屈地咬着嘴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沈月“啪”地一声把手机摔在桌上,
冲我吼道:“哭什么哭!你还有脸哭?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嫉妒我跟阿季订婚,
所以在背后搞鬼?”我被她吼得一哆嗦,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
“我没有……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你还装!”沈月冲过来,扬手就要打我。
手腕却在半空中被沈立国抓住了。“够了!”他呵斥道,“她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丫头片子,
能有什么本事?别在这儿发疯!”沈月不甘心地瞪着我,眼神像是要吃了我。我心里冷笑。
对,我就是什么都不懂的丫头片子。一个能让你们倾家荡产的丫头片子。“好了好了,
”养母过来拉架,将我护在身后,嘴上却说着,“月月,你别怪**妹,她也是心里苦。
阿鸢啊,你也是,就不能让你姐姐省点心吗?”这话说的,真有水平。明着是劝架,
暗地里却把所有责任都推到了我身上。我低着头,肩膀一抽一抽的,看起来可怜极了。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就在这时,沈立国的手机响了。他接起电话,
脸色瞬间变得比纸还白。“你说什么?裴季……裴季他……卷走了公司所有的流动资金,
跑了?!”“轰”的一声,沈立国直挺挺地向后倒去。家里顿时乱成一团。
我站在一片混乱之中,嘴角悄悄勾起一个微不可察的弧度。裴季啊裴季,
你可真是我的好“盟友”。当初我找到他,告诉他裴家内部有人想把他拉下马,
并“无意中”透露了裴氏财务上的几个漏洞时,他就对我深信不疑。
我再“无私”地帮他出谋划策,让他将计就计,
把公司的流动资金转移到他个人名下的一个“安全账户”。他以为这是在清除异己,
巩固自己的地位。他不知道,那个所谓的“安全账户”,早就被我神不知鬼不觉地掉包了。
现在,钱在我手里,而他,成了卷款私逃的罪人。啧,真是个小天才。04沈立国中风了。
虽然抢救及时,但也落下了半身不遂的毛病。沈家彻底乱了套。公司群龙无首,
股价一泻千里,银行上门催债,合作伙伴纷纷解约。往日门庭若市的沈家别墅,
如今冷清得能听见回声。沈月像是疯了一样,每天除了砸东西,就是咒骂我和裴季。“沈鸢!
你这个**!一定是你!是你和裴季串通好了来害我们家的!”她头发散乱,
双眼通红地扑到我的床前。我正悠闲地看着财经新闻,闻言,慢悠悠地放下平板。“姐姐,
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淡淡地开口,“姐夫跑了,你心情不好我理解。
但你把脏水往我身上泼,是不是有点不太厚道?”“你!”沈月气得浑身发抖,“你别装了!
你以为我不知道?裴季就是被你这个狐狸精勾引的!”“哦?”我挑了挑眉,“证据呢?
”“我……”沈月噎住了。她当然没有证据。我和裴季的每一次“私会”,
都是在她眼皮子底下进行的。在我精心的引导下,她看到的,永远只是一个为情所困的妹妹,
和一个在未婚妻与白月光之间摇摆不定的男人。“姐姐,你现在应该做的,
不是在我这里发疯,而是想想怎么挽救公司。”我好心提醒她,“再这么下去,
我们可就真的要睡大街了。”“你懂什么!”沈月尖叫,“公司的事轮得到你来管吗?
你不过是我爸养的一条狗!”“是吗?”我笑了。我站起身,走到她面前,
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这是我第一次,用这样的姿态面对她。“沈月,你好像还没搞清楚状况。
”我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股寒意,“现在,这个家里,能做主的,是我。”沈月愣住了,
她似乎没反应过来,一向任她欺辱的沈鸢,怎么敢用这种口气跟她说话。我从床头柜里,
拿出了一份文件,扔到她脸上。“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这是什么。
”那是一份股权**协议。上面白纸黑字地写着,沈立国已经将他名下所有的沈氏集团股份,
**给了我。当然,是在他“自愿”的情况下。毕竟,一个中风偏瘫、口不能言的人,
拿笔签个字,还是很容易“被帮助”的。沈月的眼睛越睁越大,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
“不……不可能!这不可能!爸爸怎么会把股份给你!”“为什么不可能?
”我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自己的袖口,那是我新做的一件真丝衬衫,上面绣着一小片鸢尾花,
是我最喜欢的图案。“因为我告诉他,只有我,才能救沈家。”“而你,”我抬眼看向她,
眼中是毫不掩饰的轻蔑,“除了会哭会闹会嫉妒,你还会什么?”05沈月彻底崩溃了。
她像个泼妇一样,又哭又闹,甚至想上来撕毁那份文件。我没动,只是冷冷地看着她。
“沈月,我劝你冷静一点。”“你现在住的房子,开的车子,你身上穿的戴的,
用的每一分钱,都是我的。”“你如果再这么不清醒,我不介意让你体验一下,
什么叫一无所有。”我的声音不大,却让沈月瞬间僵住了。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是啊,在她眼里,我应该永远是那个跟在她身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