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檬!你还在磨蹭什么?相亲会马上就要开始了!"
林小满的大嗓门从手机里炸出来,宁檬不得不把手机拿远了些。她站在高级酒店洗手间的镜子前,第N次调整着身上这件租来的香奈儿连衣裙。淡粉色的布料贴合着她纤细的腰身,却让她浑身不自在。
"小满,我真的不行...这种高端相亲会根本不是我的菜。"宁檬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皱了皱鼻子,"我连这裙子的租金都是分期付的,要是被那些富二代发现我是个连房租都交不起的穷光蛋..."
"闭嘴!"林小满在电话那头恨铁不成钢,"你可是我们医院最漂亮的护士,追你的人从急诊科排到太平间!要不是你那个赌鬼老爸..."
"别提他。"宁檬的声音骤然冷了下来。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随即放软了语气:"檬檬,我知道你为了妹妹的医药费快撑不下去了。今晚来的可都是真·富豪,随便钓一个,小雨的手术费就有着落了。"
宁檬深吸一口气,看向镜中妆容精致的自己。为了今晚,她花光了最后一点积蓄——专业化妆、名牌包、高跟鞋,甚至咬牙租了这条裙子。一切都是为了给妹妹筹集那笔天价手术费。
"好吧,我试试。但如果有人问起,我是做什么的..."
"就说你是私立医院的医生!反正你护理知识那么丰富,不会露馅的。"林小满兴奋地说,"加油!钓个金龟婿!"
宁檬挂断电话,做了个深呼吸。刚推开洗手间的门,一个端着托盘的服务生就迎面撞了上来。
"啊!"
暗红色的液体瞬间在她浅色的裙摆上晕开,如同一朵丑陋的花。
"对不起**!我真的很抱歉!"年轻的服务生脸色煞白。
宁檬的大脑一片空白——这条裙子押金三万!她颤抖着摸向裙摆,红酒已经迅速渗透了面料。
"这...这能洗掉吗?"她的声音都在发抖。
服务生手足无措:"我、我帮您问问经理..."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阵骚动。相亲会会场的大门打开,衣着光鲜的男女正陆续入场。宁檬看着自己狼狈的样子,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要不您先去员工更衣室..."
宁檬摇摇头,她现在必须找个地方处理这团污渍。慌乱中,她推开一扇标有"VIP专属"的鎏金大门,闯入了一条铺着厚实地毯的走廊。
走廊尽头隐约传来悠扬的钢琴声。宁檬蹑手蹑脚地向前走去,想找个洗手间处理裙子,却被两个黑衣保安拦住了去路。
"女士,请出示您的邀请函。"
"我..."宁檬语塞,她哪有什么VIP邀请函?
"没有邀请函不得入内,请立即离开。"保安的声音冷硬如铁。
宁檬的脸烧了起来,正想转身逃跑,余光却瞥见一个高大的身影从旁边的休息室走出来。那男人正在打电话,剪裁精良的西装勾勒出宽肩窄腰的完美比例,侧脸线条如刀削般锋利。
鬼使神差地,她指向那个男人:"我是...是他带来的。"
保安狐疑地看向那人。电话中的男人似乎察觉到异样,转过头来。四目相对的瞬间,宁檬的心脏漏跳了一拍——那是一双如鹰隼般锐利的眼睛,深邃得仿佛能看透人心。
"陆总,这位女士说是您带来的..."保安恭敬地询问。
男人——陆霆骁挑了挑眉,目光在宁檬惊慌的小脸和脏污的裙摆上扫过。电话那头似乎还在说着什么,他却干脆利落地挂断了。
空气凝固了几秒。
就在宁檬准备道歉逃跑时,陆霆骁忽然开口:"是我带来的。有什么问题吗?"
保安立刻低头退开。宁檬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还没反应过来,手腕就被一只温暖干燥的大手握住,不由分说地被带进了休息室。
门一关上,宁檬就结结巴巴地道谢:"谢、谢谢您!我不是故意..."
"裙子租的?"陆霆骁打断她,直截了当地问。
宁檬的脸刷地红了:"您...您怎么知道?"
"正品香奈儿不会因为一点红酒就晕染成这样。"他淡淡地说,从西装内袋掏出支票本,"多少钱?"
宁檬慌忙摆手:"不不不,不用了!您已经帮了我大忙..."
"不是无偿的。"陆霆骁抬眼看她,那双眼睛在灯光下呈现出一种深邃的琥珀色,"我需要一个女朋友。"
"......啊?"
"假扮的。"他补充道,语气平静得像在谈论天气,"三个月,一百万。"
宁檬怀疑自己听错了:"一百万...人民币?"
"税后。"陆霆骁将支票推到她面前,上面已经签好了名字,只差金额,"预付三十万,剩下的合约结束后付清。"
宁檬的大脑彻底宕机。一百万,足够支付妹妹的手术费和后续治疗,还能还清部分债务。但这也太荒谬了...
"为什么是我?"她警惕地问。
陆霆骁唇角微扬:"因为你足够狼狈,也足够漂亮。我家人不会怀疑我突然爱上一个拜金女,但会相信我爱上一个在困境中依然坚强的女孩。"
宁檬这才注意到,休息室的茶几上摊开着几份文件,最上面是一张她的照片和简略资料——原来他早就注意到她了?
"你调查我?"
"基本背景调查。"陆霆骁坦然道,"宁檬,24岁,护校毕业,现为明德医院儿科护士。父亲宁建国因堵伯欠债跑路,母亲早逝,与10岁妹妹宁小雨相依为命。目前妹妹罹患白血病,需要骨髓移植..."
"够了!"宁檬打断他,胸口剧烈起伏,"所以您觉得我走投无路,一定会接受这种交易?"
陆霆骁静静地看着她:"你会吗?"
宁檬攥紧了拳头。妹妹苍白的笑脸浮现在眼前,还有那沓厚厚的医疗账单...她闭了闭眼,声音沙哑:"...合约具体要做什么?"
"住进我家,出席必要场合,让我爷爷相信我们真心相爱。"陆霆骁递过一份文件,"条款都写清楚了,包括不强迫肢体接触、不干涉彼此私生活等。"
宁檬快速浏览着合约,在看到"不得对外泄露合约内容,违约赔偿十倍"时手指微颤。但当她看到预付金额时,呼吸还是停滞了一瞬——妹妹有救了。
"我...我需要今天就能拿到预付金。"
陆霆骁点头:"签字后,钱半小时内到账。"
宁檬咬了咬唇,终于拿起笔,在合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就在最后一笔落下时,陆霆骁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皱眉接起:"说。"
电话那头传来急促的声音。陆霆骁的表情越来越凝重,最后只说了一句"我马上到"就挂断了。
"出什么事了?"宁檬下意识问。
陆霆骁收起手机,深深看了她一眼:"欢迎上岗,女朋友。现在跟我去医院,我爷爷心脏病发了。"
宁檬坐在劳斯莱斯后排,手指紧紧攥着裙摆。红酒渍已经干涸,在浅色布料上留下一块难看的暗红痕迹。她偷瞄了一眼身旁的陆霆骁——男人正专注地浏览平板电脑上的文件,侧脸线条冷硬如雕塑。
"那个...陆先生..."
"叫名字。"他头也不抬,"从现在开始,我们是热恋中的情侣。没人会用'先生'称呼自己的男朋友。"
宁檬咽了口唾沫:"陆...霆骁,你爷爷情况怎么样?"
"稳定了。"他简短地回答,手指在屏幕上滑动,"这次只是轻微心绞痛,但医生建议减少**。"
宁檬的心沉了下去。也就是说,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女朋友"很可能会成为**源。车子驶入一扇巨大的铁门,两旁是修剪得一丝不苟的园林。远处,一栋白色欧式别墅在夕阳下熠熠生辉,宛如宫殿。
"到了。"陆霆骁收起平板,突然转向她,"记住,我们是三个月前在医院的慈善活动上认识的,你被我的真诚打动,不是因为钱。"
宁檬差点被自己口水呛到:"真诚?"
陆霆骁眯起眼睛:"有问题?"
"没...没有。"宁檬努力憋住笑。想象这个冷面总裁"真诚"追求别人的样子,简直比看喜剧片还有趣。
车门被管家打开,宁檬刚迈出一步就差点绊倒——那双租来的高跟鞋至少比她的惯常鞋码大了半号。一只有力的大手及时扶住了她的腰。
"小心。"陆霆骁的声音近在耳畔,温热的气息拂过她耳垂。
宁檬瞬间僵住。这是他们第一次肢体接触,男人的手掌像烙铁一样灼热,即使隔着衣料也能感受到那股不容抗拒的力量。她抬头想道谢,却撞进一双深邃的眼眸中——奇怪,刚才在酒店还是冷冰冰的眼神,此刻竟带着几分她读不懂的情绪。
"少爷,老爷在等您。"一位银发老管家恭敬地站在台阶上,目光却好奇地在宁檬身上打量。
陆霆骁没有松开搂着宁檬的手,反而自然地与她十指相扣:"李叔,这是宁檬,我的女朋友。"语气熟稔得仿佛已经说过千百遍。
宁檬心跳漏了一拍。他的掌心干燥温暖,指腹有薄茧,摩擦着她敏感的皮肤,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这演技也太逼真了吧?
别墅内部比外观更加奢华。高耸的大理石柱支撑着绘有壁画的穹顶,水晶吊灯折射出璀璨光芒,走廊两侧陈列着各种看起来就价值连城的艺术品。宁檬像个误入仙境的土包子,眼睛都不够用了。
"别乱看。"陆霆骁低声提醒,"显得没见过世面。"
宁檬立刻收回视线,却因为走神差点撞上一个青花瓷大花瓶。陆霆骁眼疾手快地把她拽回来,无奈地叹了口气:"跟着我,别乱碰任何东西。"
他们在一扇雕花木门前停下。陆霆骁突然转身,修长的手指轻轻抬起她的下巴:"表情自然点,笑一笑。"
宁檬条件反射地咧嘴,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算了,"陆霆骁扶额,"还是别笑了。"
门开了。宽敞的病房里,一位白发老人半靠在床头,周围站着几个衣着考究的中年男女。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射向宁檬,像探照灯一样将她从头到脚扫视数遍。
"爷爷,我带宁檬来看您了。"陆霆骁牵着她的手走到床前。
宁檬紧张得手心冒汗。陆老爷子虽然病容憔悴,眼神却锐利如鹰,让她想起高中时那位能用眼神杀人的教导主任。
"这就是你藏着掖着的女朋友?"老爷子声音沙哑却中气十足,"过来让我看看。"
宁檬战战兢兢地向前一步,差点又被自己的高跟鞋绊倒。陆霆骁不动声色地扶住她的后腰,手指轻轻捏了捏,似乎在传递某种安慰。
"多大年纪?做什么的?家是哪里的?"老爷子连珠炮似地发问。
宁檬按照合约上背好的资料一一回答:"24岁,是明德医院的儿科护士,本地人。"
"护士?"一个妆容精致的贵妇突然插话,宁檬认出她是刚才站在床边的几人之一,"霆骁,你怎么找了个护士?"
陆霆骁眼神一冷:"二婶,职业不分贵贱。"
"我不是那个意思,"被称作二婶的女人尴尬地笑了笑,"只是好奇你们怎么认识的。"
"医院的慈善活动。"陆霆骁面不改色,"宁檬是志愿者,我被她的善良打动。"
宁檬暗自佩服这人的说谎能力——脸不红心不跳,活像真的一样。
老爷子盯着宁檬看了许久,突然问:"你喜欢我孙子什么?"
宁檬呼吸一滞。这问题合约上可没准备答案!她偷瞄陆霆骁,后者几不可察地挑了挑眉,似乎在说"自己发挥"。
"嗯...他..."宁檬大脑飞速运转,"他很...专注?工作时的样子特别迷人..."这倒不全是谎话,刚才在车上看到他处理文件的样子确实很有魅力。
"就这?"老爷子显然不满意。
宁檬一咬牙,豁出去了:"还有他喝咖啡的样子!每次都要先闻一闻再小口抿,像个挑剔的小孩子..."她突然住口,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蠢话。
房间里一片死寂。宁檬绝望地闭上眼睛,准备听到哄堂大笑或者愤怒的呵斥。
"哈哈哈!"老爷子突然大笑起来,笑得咳嗽不止,"说得好!这小子三岁就开始挑食,吃个苹果都要闻半天!"
宁檬偷偷睁开一只眼,意外发现陆霆骁耳根微微发红。天啊,这位高冷总裁居然会害羞?
"行了,你们别围在这儿了。"老爷子挥挥手,"霆骁,今晚家宴,带宁檬认识认识家里人。"
走出病房,宁檬长舒一口气,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陆霆骁一把捞住她:"表现不错。"
"不错?我差点害你全家笑掉大牙!"
"正相反,"陆霆骁眼中闪过一丝笑意,"爷爷很久没这么开心过了。"
宁檬正想回应,一个尖锐的女声从身后传来:"哟,这就是霆骁的新欢?"
转身看到一位穿着迪奥高定的美女款款走来,栗色卷发垂在肩头,红唇如血。她上下打量着宁檬,目光最终停留在那块红酒渍上,露出讥讽的笑容。
"周雨薇,"陆霆骁声音冷了几分,"你来干什么?"
"探望陆爷爷啊,"周雨薇晃了晃手中的果篮,"毕竟我曾经差点成为他孙媳妇呢。"她意有所指地看向宁檬,"某些人以为攀上高枝就能山鸡变凤凰了?"
宁檬心头火起,但碍于场合不好发作。周雨薇见状更加得意,故意撞了她一下走向病房。宁檬一个踉跄,手肘碰到了走廊边桌上的古董花瓶——
"小心!"陆霆骁的警告来得太迟。
花瓶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然后在地毯上摔得粉碎。巨响引来了所有人的注意,周雨薇站在病房门口,脸上写满幸灾乐祸。
"宁檬!"陆霆骁厉声喝道,"你知道这花瓶值多少钱吗?"
宁檬脸色煞白。完了,她可能要打一辈子工来赔这个花瓶了。
"对不起,我..."她声音发抖,眼眶发热。
"明朝嘉靖年间的青花瓷,"一个温润的男声插入,"市值大概八百万左右。"
宁檬抬头,看到一位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子走过来,面容和陆霆骁有几分相似,但气质更为儒雅。
"二叔。"陆霆骁点头示意。
"别吓着小姑娘,"被称作二叔的男人和蔼地拍拍宁檬的肩,"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
"陆远峰,你就惯着吧,"二婶不知何时也出现在走廊,"这可是老爷子最爱的收藏品之一。"
陆霆骁脸色阴沉地掏出手机:"陈默,立刻联系苏富比,找同类替代品。"他转向宁檬,声音冷得像冰,"回房间去,别在这里继续丢人现眼。"
宁檬羞愧难当,低着头快步离开。身后传来周雨薇的轻笑:"果然是上不了台面的..."
她被女佣领到一个豪华客房,关上门就瘫坐在地上。第一天就搞砸了,陆霆骁肯定后悔找她来演戏了。她掏出手机,颤抖着搜索"明代青花瓷价格",结果让她差点晕过去——最便宜的也要七位数!
两小时后,有人敲门。宁檬红着眼睛打开门,看到陆霆骁面无表情地站在外面。
"家宴要开始了,换好衣服下来。"他递过一个礼盒,"别再穿租来的衣服。"
宁檬接过礼盒,小声问:"那个花瓶..."
"已经处理好了。"陆霆骁转身要走,又停下脚步,"周雨薇是故意的,不全是你的错。"
这句算不上安慰的话却让宁檬心头一暖。她打开礼盒,里面是一条简约大方的香槟色连衣裙,标签上的价格让她倒吸一口冷气——足够付妹妹半年的医药费了。
晚宴在别墅的主餐厅举行。长桌上摆满精致的餐具,宾客衣着光鲜,觥筹交错间尽是宁檬听不懂的商业术语和豪门八卦。她被安排在陆霆骁旁边,面对面前一排闪闪发亮的刀叉彻底懵了。
"从外往里用,"陆霆骁凑到她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颈侧,"沙拉叉在最左边。"
宁檬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小心翼翼地拿起正确的叉子。对面的周雨薇见状冷笑一声:"连基本礼仪都不懂,也配坐在这个位置上?"
餐桌上一静。宁檬握紧叉子,突然抬头甜甜一笑:"周**说得对,我确实不太懂这些。不过霆骁说就喜欢我这样天然去雕饰的。"她故意亲昵地靠向陆霆骁,"对吧,亲爱的?"
陆霆骁配合地揽住她的肩:"嗯。"
周雨薇脸色铁青。宁檬乘胜追击:"周**这么懂礼仪,一定知道用餐时大声喧哗很不礼貌吧?"
有人忍不住笑出声。周雨薇狠狠瞪了宁檬一眼,不再说话。
"宁**是护士?"陆远峰突然开口,"在哪家医院工作?"
"明德医院,儿科。"宁檬回答,这次记得挺直腰板。
"儿科很辛苦啊,"陆远峰微笑,"怎么认识我们家霆骁的?"
又来了。宁檬按照剧本复述了一遍慈善活动的事,陆远峰听得频频点头,眼神却若有所思地在她和陆霆骁之间游移。
甜点上桌时,宁檬已经精疲力尽。这种场合比连上三个夜班还累人。她不小心用错了勺子,引来二婶讥讽的目光,但陆霆骁突然握住她的手:"累了?"
宁檬惊讶于他的敏锐,轻轻点头。
"各位,宁檬今天有点不舒服,我们先告退。"陆霆骁不由分说地拉起她离席,留下满桌人面面相觑。
回到房间,宁檬终于松了一口气:"谢谢你...还有对不起,今天搞砸了很多事。"
陆霆骁站在门口,沉默片刻后突然问:"你反击周雨薇时,为什么那么说?"
"啊?"宁檬一愣,"就...即兴发挥?总不能任她欺负吧。"
陆霆骁嘴角微扬:"做得不错。"他转身要走,又补充道,"明天爷爷想看我们'恩爱'的样子,早上我来接你吃早餐。"
门关上后,宁檬扑到床上把脸埋进枕头。这一天像坐过山车一样跌宕起伏,而这才只是第一天!她想起陆霆骁说"做得不错"时那个几乎不可见的微笑,心跳突然漏了一拍。
这个男人,似乎没有表面上那么冷漠无情。
与此同时,书房内,陆远峰递给陆霆骁一杯威士忌:"那个女孩,不像你平时喜欢的类型。"
陆霆骁接过酒杯,不动声色:"人总会变。"
"是吗?"陆远峰轻笑,"我还以为你忘不了三年前那件事呢。"
陆霆骁眼神一冷:"二叔想说什么?"
"没什么,"陆远峰举杯致意,"只是好奇,你这次是认真的,还是...另有所图?"
玻璃杯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