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轨妻迟来的忏悔,浇灭不了恨意》 在线阅读<<<<
厉承的“礼物”,首先以一种最直接、最残酷的方式,送达给了贺廷。
两天后,深夜。
霓虹闪烁的“魅色”酒吧后巷,空气里弥漫着垃圾和劣质香水的混合气味。贺廷搂着一个穿着清凉、浓妆艳抹的女人,摇摇晃晃地走出来。他喝得不少,眼神迷离,脸上挂着那种惯有的、自以为风流倜傥的笑容,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曲子。
一辆极其普通、毫不起眼的灰色面包车,如同蛰伏在暗影中的巨兽,悄无声息地滑到了巷口,刚好挡住他们的去路。
贺廷醉醺醺地皱眉,不耐烦地挥手:“喂!挡路了!滚开!”
面包车的侧滑门猛地拉开!
里面没有灯光,只有车厢深处模糊的轮廓。两个穿着黑色短袖、肌肉虬结、戴着鸭舌帽看不清脸的精壮男人,如同鬼魅般窜了出来!动作快得惊人!
贺廷还没反应过来,一只带着厚茧、充满爆炸性力量的大手,就铁钳般死死捂住了他的口鼻!窒息感瞬间袭来!另一只手精准狠辣地劈在他的后颈!剧烈的疼痛和眩晕让他眼前一黑,身体瞬间软了下去。
“唔…!”他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闷哼。
“啊——!”旁边的女人吓得魂飞魄散,尖叫声划破夜空。
其中一个黑衣男人动作更快,两步上前,一个干脆利落的手刀,精准地砍在女人的颈侧。尖叫声戛然而止,女人像一滩烂泥一样软倒在地,昏死过去。
整个过程,从面包车出现到贺廷被拖进车里,再到女人被打晕,前后不过十秒钟!快得如同电影里的剪接镜头,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面包车的侧门砰地关上。引擎发出一声压抑的低吼,迅速驶离,融入车流,消失得无影无踪。
后巷里,只剩下那个昏迷的女人和一股浓烈的轮胎摩擦地面的焦糊味。仿佛刚才那骇人的一幕,从未发生。
郊区,一个废弃多年的、散发着浓重铁锈和机油味道的旧厂房。
一盏功率巨大的工业探照灯被粗暴地吊在满是蛛网的高高屋梁上,惨白刺眼的光柱垂直打下,在布满油污和灰尘的水泥地上,投射出一个刺目的光斑。
贺廷像一袋垃圾般被扔在光斑中央。冰冷坚硬的地面硌得他生疼。他意识模糊,头痛欲裂,脸上、身上满是灰尘和擦伤。嘴被强力胶带死死封住,手脚被粗糙的麻绳捆得结结实实,勒进皮肉里,**辣地痛。
强烈的灯光刺得他睁不开眼,他惊恐地扭动着身体,喉咙里发出呜呜的、绝望的嘶鸣。发生了什么?绑架?勒索?他得罪了谁?
“哒…哒…哒…”
沉稳、冰冷、不疾不徐的脚步声,在空旷死寂的厂房里响起,带着空灵的回音,由远及近。每一步都像踩在贺廷的心脏上。
脚步声停在了光斑的边缘。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笼罩在强光之外浓重的阴影里,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轮廓。
贺廷拼命地仰起头,眯着眼,试图看清阴影里的人。恐惧像冰冷的毒蛇,缠绕住他的心脏,越收越紧。
阴影里的人没有说话。只是微微抬了抬手。
旁边一个戴着鸭舌帽的黑衣男人立刻上前,动作粗暴地一把撕掉了贺廷嘴上的胶带!
“嘶啦!”一声,皮肉被拉扯的剧痛让贺廷惨叫出声:“啊——!谁?!你们是谁?!你们想干什么?!知道我是谁吗?!贺家的人你们也敢动?!放了我!我给你们钱!要多少都……”
“贺家?”阴影里,那个低沉冰冷的声音终于响起,带着一种刻骨的嘲讽和居高临下的漠然。“很了不起?”
这声音……贺廷的惨叫声戛然而止,如同被掐住了脖子!一股寒意瞬间从尾椎骨窜到头顶!这声音……他听过!而且无比熟悉!是那个他背后嘲笑了无数次、又深深畏惧忌惮的人!
“厉…厉承?!”贺廷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和深入骨髓的恐惧!身体因为极度的害怕而剧烈地颤抖起来,“厉总?!是您?!您…您这是做什么?误会!一定是误会!我对您一向敬重……”
“敬重?”厉承打断他,声音里没有丝毫波澜,却比最锋利的刀还要冰冷刺骨。“敬重到爬上了我老婆的床?嗯?”
轰!!!
如同一个炸雷在贺廷脑子里炸开!他瞬间面如死灰,所有的狡辩都堵在了喉咙口,只剩下牙齿咯咯打颤的声音。厉承知道了!他竟然知道了!而且是用这种方式!
“我…我…厉总…厉总您听我解释!”贺廷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眼泪鼻涕一起涌了出来,在满是污迹的脸上冲出几道可笑的痕迹,“是苏晚!是她勾引我的!是她主动的!她说她在您身边很寂寞,是…是她**!不关我的事啊厉总!您放过我!求求您放过我!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把她甩了!我立刻滚出江城!您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他语无伦次,丑态百出,像一条被打断了脊梁的癞皮狗,拼命地摇尾乞怜,把所有的脏水都泼向苏晚。
阴影里的厉承,沉默着。冰冷的视线像手术刀一样,切割着光柱下那个涕泪横流、丑态毕露的男人。看着他为了活命,毫不犹豫地出卖那个他口口声声叫“宝贝”的女人。这就是苏晚背叛他、背叛婚姻、甚至不惜为他生孩子的男人?
厉承的嘴角,极其缓慢地勾起一抹冰冷刺骨的弧度。那不是笑,是死神举起了镰刀。
“不敢了?”厉承的声音平静得可怕,“晚了。”
他微微侧头。旁边另一个黑衣男人立刻上前一步,手里拎着一个银灰色的、亮闪闪的东西——赫然是贺廷那辆保时捷911的车钥匙!还有一个小巧的黑色U盘。
贺廷惊恐地看着那把钥匙,不明白什么意思。
“听说贺少喜欢飙车?”厉承的声音带着一种残忍的戏谑,“今晚,给你个‘痛快’。”
拿着钥匙的黑衣男人走向厂房角落。那里停着一辆被卸掉了车牌、喷漆也显得陈旧斑驳的老款跑车。
“不…不要!厉总!厉总饶命!”贺廷似乎预感到了什么,亡魂皆冒,拼命挣扎嘶吼,“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什么都答应您!钱!贺家的股份!都给您!求您别…”
厉承无视他的哀嚎。目光转向韩锐手中的平板电脑屏幕。屏幕上,是一个精心剪辑的视频。画面切换迅速而残忍——有贺廷穿着米白西装走进云顶壹号的背影;有贺廷和苏晚在阴暗角落**拥吻的**(显然来自韩锐无孔不入的情报网);有贺廷在狐朋狗友面前吹嘘自己“搞定了厉承老婆”的丑恶嘴脸(被录音并配上了画面);最后,是一张被放大的、贺廷抱着襁褓中的厉泽,笑得一脸得意忘形的照片!照片下方,一行血色的大字触目惊心:【贺廷,亲子鉴定:99.99%生物学父亲】!
这个视频,每一帧画面,每一个字,都足以将贺廷彻底钉在耻辱柱上,身败名裂,万劫不复!
“韩锐,”厉承的声音冰冷无波,“把‘礼物’,发给每个该收到的人。贺家的老爷子,贺廷的哥哥,还有…他那个还在国外念书的未婚妻苏**。哦,对了,别忘了江城所有叫得上名字的媒体总编。”
“是!”韩锐的手指在屏幕上飞快敲击。
“不——!!!!”贺廷发出了绝望到极点的嘶吼!他明白了!厉承不是要杀他!是要让他比死还痛苦!身败名裂!众叛亲离!像一只被剥光了皮毛扔在闹市的老鼠!贺家的名声完了!他那桩用来巩固贺家摇摇欲坠生意的联姻完了!他贺廷,彻底完了!
“厉承!你这个魔鬼!你不得好死!!”贺廷双目赤红,疯狂地咒骂着,身体因为极致的恐惧和绝望而剧烈抽搐。
就在这时,厂房角落里传来引擎暴躁的轰鸣声!那辆破旧跑车被发动了!油门被踩到底,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
厉承冷漠地看了一眼光柱下如同烂泥般崩溃嘶吼的贺廷,最后留下一句冰渣子般的话:
“贺廷,好好享受你的‘纪念日礼物’。这只是开胃菜。”
说完,他转身,身影没入厂房深处浓重的阴影里,脚步声渐渐远去。
“不!!!放我出去!我不要!救命——!!!”贺廷的惨叫在巨大的厂房里凄厉地回荡。他眼睁睁看着那辆咆哮的跑车被推到了厂房边缘一个巨大的、黑洞洞的斜坡入口前!那斜坡,通往的是废弃的地下防空洞!里面如同迷宫,深不见底!
黑衣男人将油门用石头死死抵住!然后迅速跳下车!
轰!!!
跑车如同脱缰的疯兽,带着震耳欲聋的咆哮,猛地冲向斜坡,一头扎进了无尽的黑暗深渊!引擎的轰鸣声在空旷的地下空间里迅速远去、变形,最终变成一阵沉闷的、令人毛骨悚然的碰撞破碎声,然后……彻底沉寂。
贺廷瘫在冰冷的地上,看着那吞噬了跑车的黑暗洞口,如同看到了自己即将坠入的深渊。整个世界只剩下他那绝望到极点的、如同濒死野兽般的呜咽。
他的“水晶球”世界,在厉承冰冷的手指下,彻底碎裂了。而真正的惩罚,才刚刚开始。
几乎是贺廷在废弃厂房里崩溃哀嚎的同时,一场针对苏家的金融风暴,在厉承冰冷的指令下,无声无息却迅猛地席卷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