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我穿越成了一本都市爽文里的终极舔狗,十年如一日地跪舔冰山女总裁,
最终结局是被她和男主当成垫脚石,家破人亡。这一次,我累了,选择躺平。
可当我递上辞呈,潇洒转身,那个对我爱答不理的女人,却好像哪里不对劲了。
她开始频繁出现在我的世界,从高高在上的冰山,变成了尾随在我身后,
红着眼眶求我回头的小可怜。正文1“江哲,你这个月的KPI怎么回事?再这样下去,
你就自己走人吧。”我看着手机上李清妍发来的消息,文字冰冷,不带一丝感情,
像极了她那个人。若是从前,我大概会立刻放下手头的一切,诚惶诚恐地回拨电话,
卑微地解释,然后保证下不为例,甚至会买好她最爱的咖啡,在她公司楼下等几个小时,
只为亲口说一句“对不起”。但现在,我只是盯着那行字看了三秒,
然后平静地打出两个字:好的。发送,删除,拉黑。一气呵成。我不是在赌气,
也不是在玩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我是真的累了。因为我,江哲,是个穿越者。三天前,
我从一个996的社畜,穿进了这本名为《都市龙王赘婿》的无脑爽文里,
成了书中与我同名同姓的终极舔狗男配。这个男配,从高中开始就对女配角,
也就是冰山女总裁李清妍一往情深,整整十年,无怨无悔。为她鞍前马后,为她创业铺路,
为她挡下一切麻烦。他就像一个不知疲倦的永动机,燃烧自己,照亮李清妍的人生。
书中的结局是什么呢?李清妍的公司在我的帮助下,成为了行业巨头。
但她从未正眼看过我一次,转身就投入了真命天子,也就是本书龙王男主的怀抱。而我,
这个失去利用价值的工具人,被他们联手设计,不仅丢了工作,还背上巨额债务,
最终下场凄惨。我的家人为了帮我还债,劳碌成疾,最终……回忆起书里的情节,
我胸口一阵发闷。我花了三天时间,才接受了这个荒诞的现实。
接受自己成了这个全世界最傻的冤大头。去他妈的冰山女总裁,去他妈的十年深情。
老子不干了。我从出租屋那张吱嘎作响的床上爬起来,打开电脑,
敲下了人生中最轻松的一封邮件。标题:辞职信。内容很简单:“李总,承蒙十年关照,
不胜感激。因个人原因,申请离职。祝公司前程似锦。”没有半分留恋,点击发送。
做完这一切,我感觉灵魂都轻了几分。我环顾这间不到十平米的出租屋,墙皮剥落,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这就是“我”为李清妍拼搏十年,换来的全部家当。
为了离她公司近一点,为了能随叫随到,我住在这个城市最破旧的老城区,每天通勤两小时,
十年如一日。而她,住在云顶山庄的独栋别墅里,俯瞰着整座城市的灯火。真是个笑话。
我打开衣柜,里面清一色的廉价白衬衫和西裤,是为了在她的公司里显得更“专业”才买的。
我把它们一件件取出来,连带着那些关于李清妍的记忆,一同打包,扔进了楼下的垃圾桶。
一个行李箱,几件换洗的T恤,一本没看完的旧书。十分钟,搞定。
拉着行李箱走出巷口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眼。再见了,舔狗江哲。从今天起,
我只为自己活。我没有立即去找工作,而是用身上仅剩的三千块钱,
在城中村租了个更便宜的单间。然后,我花了一千块,
置办了一辆二手三轮车和一个小小的烧烤架。没错,我要去摆摊。上辈子,
我爷爷就是开烧烤店的,那手艺传内不传外。我虽然没学到十成,但七八分还是有的。
在这本小说里,餐饮业还没那么内卷,我那点手艺,足够糊口了。比起回去当牛做马,
给男女主当垫脚石,我宁愿在人间的烟火气里,做一个自由自在的小摊贩。第一天出摊,
我选在了附近一个网吧门口。凌晨四点半,我骑着我的二手三轮“宝马”,载着一天的食材,
慢悠悠地出发。空气里带着水汽和泥土的味道,呛得我咳嗽,却又觉得无比痛快。
这是自由的味道。我的摊位很简单,一块手写的招牌:“江师傅灵魂烧烤”。名字有点中二,
但胜在接地气。我把腌制好的肉串、鸡翅、蔬菜一一摆上,点燃了炭火。很快,
“滋啦”一声,第一串烤肉的香气便飘散开来。一开始,生意很冷清。直到第一个通宵结束,
双眼通红的年轻人被香味吸引过来。“老板,来十串羊肉,多放辣。”“好嘞。
”我手脚麻利地翻动着烤串,撒上爷爷秘制的调料粉。那股混合着孜然、辣椒和烤肉的焦香,
瞬间就霸道地占据了整条小巷。年轻人吃了一口,眼睛都亮了。“**!兄弟,
你这手艺可以啊!”他当场又加了二十串,还掏出手机拍了照发朋友圈。口碑,就这么来了。
从那天起,我的生意越来越好。从一开始一天卖几百块,到后来一天能卖上千。来我这的,
有刚下晚班的代驾师傅,有失恋了来买醉的女孩,还有附近大学城翻墙出来吃夜宵的学生。
我听着他们的故事,烤着我的串,日子过得简单又充实。我几乎快要忘了李清妍这个人。
直到那天晚上。那天雨下得很大,我的小摊前撑起了一把大伞,依然挡不住斜飘进来的雨丝。
食客们挤在伞下,一边躲雨,一边哈着热气吃着烤串,气氛反而更热烈了。就在这时,
一辆黑色的宾利悄无声息地停在了巷子口。车牌号很熟悉,A88888。李清妍的车。
我心里咯噔一下,但手上的动作没停。她怎么会来这种地方?车门打开,
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助理撑着伞跑了下来,然后恭敬地拉开了后座的车门。
先是一双踩着七寸高跟鞋的腿,然后是那张十年如一日,冷得像冰雕的脸。李清演。
她还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一身高定的白色西装套裙,和这油腻潮湿的小巷格格不入。
她站在雨幕里,目光穿过人群,精准地落在了我身上。那一刻,
我看到她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睛里,第一次出现了名为“震惊”的情绪。
她大概无法把眼前这个穿着油腻围裙,在烟熏火燎中忙碌的摊贩,和那个永远跟在她身后,
西装革履,文质彬彬的江哲联系在一起。我没有理会她,继续给客人打包烤串。“你好,
一共三十五块。”“好嘞,老板,你这烤茄子绝了!”“好吃下次再来。”她就那么站着,
看着我迎来送往,看着我和客人谈笑风生。雨水打湿了她的头发和肩膀,她却浑然不觉。
周围的食客也注意到了这位不速之客,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终于,她朝我走了过来。
高跟鞋踩在积水的地面上,发出清脆又突兀的声响。“江哲。”她开口,
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抬起头,递给她一个标准的职业微笑。“你好,美女,
吃点什么?我们这的烤鸡翅是招牌。”她的脸色瞬间白了。李清妍大概从没想过,
有一天我会用这种陌生又客气的语气跟她说话。她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
但最终只是吐出两个字:“为什么?”“什么为什么?”我揣着明白装糊涂,
一边给手里的鸡翅刷上最后一层蜜糖,一边头也不抬地问。“为什么辞职?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为什么……在这里?”她一连串的“为什么”,问得又急又快,
带着一种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慌乱。我笑了。这个问题,
十年前的江哲可能会激动得痛哭流涕,以为她终于开始在乎自己了。但现在的我,
只觉得好笑。“李总,我已经辞职了。我去哪里,做什么,好像没必要跟你汇报吧?
”我把烤好的鸡翅打包好,递给旁边的客人,“慢走,小心烫。”我的语气很平淡,
平淡到近乎冷漠。李清妍的身体晃了一下,助理连忙扶住她。她死死地盯着我,
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你在跟我赌气?”她问,似乎在努力说服自己,“因为我批评了你?
江哲,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幼稚了?”我停下手里的活,终于正眼看她。“李总,
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没有赌气,我是认真的。”我指了指我的烧烤摊,“你看,
我现在过得挺好。每天睡到自然醒,不用看谁的脸色,赚的钱虽然不多,
但每一分都是自己的。这种日子,比在你的公司里当牛做马强多了。”我的话像一把刀子,
精准地戳进了她高傲的心。她的脸色由白转青,胸口剧烈起伏。“当牛做马?
”她重复着这四个字,声音里带着一丝尖锐,“我给你业界最高的薪水,给你副总的职位,
你管这叫当牛做马?”“是啊,”我点头,一脸诚恳,“可是李总,你给的薪水,
包含了二十四小时待命,包含了替你处理一切你不愿面对的烂摊子,
包含了在你家人面前扮演你的‘挡箭牌男友’,甚至包含了在你心情不好的时候,
当你的情绪垃圾桶。”“我算了一下,时薪还没我卖烤串高。不划算。”我说完,
周围的食客发出一阵压抑的低笑。李清妍的脸,彻底黑了。
她大概从未被人这么当众下过面子。“江哲,”她深吸一口气,似乎在极力压制自己的怒火,
“跟我回去。我可以当今天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你的职位,我给你留着。”她的话,
带着一种施舍的意味。我摇了摇头。“不必了,李总。好马不吃回头草。
何况……”我顿了顿,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你那棵草,我啃了十年,早就腻了。
”空气瞬间凝固。李清妍的眼睛猛地睁大,那张冰封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裂痕。
她身边的助理,更是吓得大气都不敢出。我没再看她,
转身对还在等候的客人说:“不好意思,让大家久等了。最后十串,卖完收摊。
”人群再次骚动起来。而李清妍,就那么被晾在了原地,像一个被遗弃的,
精美却冰冷的人偶。雨,越下越大了。我以为那晚之后,李清妍就不会再来烦我了。毕竟,
像她那样骄傲的人,被我当众下了面子,应该会选择老死不相往来。我太低估她了。或者说,
我低估了一个习惯了掌控一切的人,在失去掌控时的偏执。第二天,我照常出摊。
那辆黑色的宾利,又准时出现在了巷子口。这一次,她没下车。车窗贴着深色的膜,
我看不到里面的情形,但我能感觉到,有一道视线,像探照灯一样,
死死地锁定在我的小摊上。我懒得理她。她想看,就让她看个够。我照常烤串,
照常和客人聊天,甚至在空闲的时候,还会逗弄一下巷子里那只橘色的流浪猫。
我给它取名叫“富贵”,每天收摊都会给它留一串不加调料的烤鸡肉。“富贵啊富贵,
看见没,这就叫风水轮流转。”我一边撸着猫,一边自言自语,“以前是我眼巴巴地看人家,
现在轮到人家看我了。你说好笑不好笑?”富贵“喵”了一声,蹭了蹭我的手。
巷子口的车里,李清妍是什么表情,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从那天起,
这辆宾利成了我摊位前的常客。每天晚上九点,准时出现。凌晨两点,等我收摊,
它才悄然离去。风雨无阻。一开始,食客们还很好奇,纷纷猜测车里坐的是哪路神仙。后来,
大家也就习惯了。甚至有人开玩笑,说我是被富婆包养了。我一笑置之。包养?
我可不想再过那种没有自我的日子了。一个星期后,李清妍终于忍不住了。那天,
一个穿着工商制服的人来到了我的摊位前。“有人举报你无证经营,占道经营。
跟我们走一趟吧。”我心里“咯噔”一下,知道是李清妍出手了。果然,
还是那套资本家的手段。解决不了问题,就解决提出问题的人。我没有反抗,
平静地收起摊子,跟着他们上了车。我被带到了工商所,做了一堆笔录,最后被告知,
罚款五千,没收所有经营工具。当我两手空空地从工商所出来时,天已经黑了。
那辆熟悉的宾利,就停在门口。车窗降下,露出李清焉那张毫无表情的脸。“上车。
”她命令道。我站在原地,没动。“江哲,别逼我。”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耐烦。我笑了,
慢悠悠地走过去,俯身看着她。“李总,这是你干的吧?”她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只是说:“我给过你机会了。”“是啊,你给了我一个被你玩弄于股掌之年的机会。
”我点点头,“所以,你现在是想告诉我,离了你,我连卖烤串都卖不成,
只能乖乖回去给你当狗,是吗?”她的眼神闪躲了一下。“我只是想让你回到正轨上来。
”“我的正轨,不用你来定义。”我直起身,转身就走。“你去哪?”她在我身后喊道。
“不劳李总费心。”我头也不回地走进夜色里。我知道,她会跟上来。她就是这样的人,
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但我没想到,她会用那种方式。我刚走进一条没有路灯的暗巷,
身后就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下一秒,一双柔软的手臂从背后抱住了我。属于李清妍的,
那股清冷的香水味,瞬间将我包围。“江哲,你别走。”她的声音里,带着我从未听过的,
一丝哀求。我身体僵住了。十年了。这是她第一次主动碰我。
即便是以前扮演“挡箭牌男友”的时候,我们之间也隔着半米的距离。
她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衬衫传来,带着雨夜的微凉。但我心里,却燃起一股无名火。“松开。
”我冷冷地说。“我不。”她抱得更紧了,“江哲,你跟我回去。我给你升职,给你加薪,
给你股份,只要你回来。”我几乎要被她气笑了。“李清妍,你是不是觉得,
所有东西都可以用钱来衡量?所有问题都可以用交易来解决?”我用力挣开她的手,转过身,
死死地盯着她。巷子很暗,我看不清她的表情,但能看到她眼睛里闪烁的水光。“不然呢?
你要什么?”她问,声音里带着一丝茫然,“十年来,你想要的,不就是这些吗?
”“我想要的?”我自嘲地笑了笑,“是,以前的江哲,想要你的认可,想要你的一个微笑,
想要你……能看他一眼。”“但那个人,已经死了。”“在你一次又一次把他当成工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