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姻对象是圈内出名的纨绔,飙车泡吧,绯闻不断。他当众笑我:“沈大**这冰块脸,
娶回家镇宅吗?”我转身用家族信托买下他心心念念的俱乐部,
送给了他最讨厌的私生子弟弟。他红着眼在雨里拦我:“你闹够了没有?跟我回去!
”我把玩着新得的赛车道产权书,轻笑:“回哪?顾少,你的游戏厅,刚刚被我收购了。
”他以为我是任他拿捏的联姻花瓶。却不知,他家族的命运,早被我写进了做空报告里。
第一章:订婚宴上的冰渣子说真的,接到要和顾家那小子联姻的消息时,
我正在苏黎世谈一个并购案。视频那头,我爸语气有点虚,
说什么“顾老爷子亲自开口”、“老一辈的情分”、“顾沉那孩子就是爱玩,心不坏”。
顾沉。这名字在圈子里都快成“玩咖”代名词了。赛车、游艇、夜店,
身边女伴换得比季节还快,唯一不变的可能是他那些同样不着调的狐朋狗友。而我,沈知意,
沈家这一代唯一的女孩,二十三岁接手部分欧洲业务,
二十五岁让一个濒临破产的老牌珠宝线起死回生,成了业界不大不小的一个传奇。我们俩?
大概就像博物馆保险柜里的古董珠宝,和夜市地摊上闪闪发光的塑料水钻,
硬被说成是“绝配”。理由无非是沈家需要顾家在东南亚的渠道,
顾家眼馋沈家在欧洲的底蕴和……嗯,相对“清白”的名声,想给他们家那滩烂泥镀层金。
我捏了捏眉心,看着窗外阿尔卑斯山终年不化的雪顶,心里没什么波澜。联姻而已,
商业合作的高级形式。只要顾沉别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事闹到我眼前,脏了我的地方,随他。
我要的是沈氏更稳固的根基和更广阔的天空,婚姻?顶多算个临时搭的梯子,是谁,不重要。
但我没想到,有些人,连“临时搭档”的基本素养都没有。
订婚宴设在顾家名下最奢华的那家酒店,恨不得把“有钱”两个字刻在水晶灯上。
我穿着量身定制的雾霾蓝缎面礼服,挽着我哥的手臂进场时,
能感觉到四面八方投来的视线——好奇的,评估的,幸灾乐祸的。
我脸上挂着无懈可击的、沈家大**标准的微笑,心里却在默默复盘下午那个没谈妥的条款。
顾沉倒是人模狗样地出现了,一身骚包的白色西装,头发抓得很有型,
嘴角噙着那抹惯有的、玩世不恭的笑。他身边照例围着一群嘻嘻哈哈的男女,
其中一个穿着粉色小礼裙、看起来清纯可人的女孩,几乎贴在他胳膊上。哦,新面孔。
我漫不经心地想,目光掠过,没停留。仪式无聊而冗长。轮到交换信物时,
我递出一个沈家祖传的翡翠胸针,算是对“传统”的尊重。顾沉则拿出一个丝绒盒子,打开,
里面是枚硕大的钻石戒指,切割得……嗯,很暴发户。他拿起戒指,没立刻给我戴上,
反而在手里掂了掂,然后,在司仪略显尴尬的停顿和全场注目下,他忽然轻笑出声。
那笑声不大,却带着一股子刻意为之的懒散和嘲讽。“我说沈大**,”他斜睨着我,
眼神从上到下扫了一遍,像在打量一件待价而沽的商品,“整天端着这副……嗯,
冰山美人范儿,累不累啊?”他顿了顿,似乎在欣赏我脸上表情的变化——可惜,
我没什么表情。他大概觉得无趣,又或许是酒精上头,接着口无遮拦:“说真的,我都好奇,
你这张脸,除了现在这个表情,还会不会有别的?以后娶回家,
是不是连卧室都得装中央空调,不然怕你把床冻住?”“哈哈哈哈!
”他身边那群人很给面子地哄笑起来,尤其那个粉色礼裙的女孩,笑得花枝乱颤,
往顾沉身上靠了靠。我哥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往前半步。顾家老爷子的咳嗽声重重响起。
所有的目光,再次聚焦在我身上。期待,审视,等着看这位以冷静著称的沈家大**,
如何失态。我轻轻按住了我哥的手臂。然后,我向前走了一小步,离顾沉更近了些。
近到能闻到他身上混杂着酒气的古龙水味道。我抬起头,
平静地迎上他因为得意和酒精而有些泛红的眼睛。“顾少。”我的声音不高,
但足够让前排的人听清,依旧是那副平板的、听不出情绪的调子,“首先,关于表情管理,
我认为在公共场合保持基本得体,是一种教养,而非缺陷。”我顿了顿,
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他,以及他身边那个笑容僵住的粉裙女孩。“其次,”我继续,
语气甚至更缓了一些,“关于室温问题,不劳费心。我个人对居住环境要求确实比较高,
尤其注重……空气清新度。对于一些来源不明、可能携带异味或细菌的污染源,
”我的视线再次掠过那女孩,最后落回顾沉脸上,“我一向是,零容忍。
”“噗——”不知是谁没憋住,笑了半声又戛然而止。顾沉脸上的笑容彻底挂不住了,
捏着戒指盒的手指收紧。他身边的女孩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我没再看他,
转向主位上脸色铁青的顾家长辈,微微颔首,礼仪无可挑剔:“顾爷爷,顾伯伯,伯母。
感谢今日款待。”然后,我做了个让全场瞬间死寂的动作——我没有去接顾沉手中那枚戒指,
而是将自己手中那枚象征性的订婚戒指(一个简单的铂金圈),轻轻摘了下来。
我举起那枚小小的指环,对着光线看了看,仿佛在检查什么。接着,
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我手指一松。“叮——”一声极其轻微却又无比清晰的脆响。
铂金指环落在大理石地面上,弹跳了两下,滚了几圈,停在了顾沉锃亮的皮鞋边。
我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声音清晰而平稳地宣布:“看来,顾少对我,
以及沈家的教养,存在一些根深蒂固的误解。而我本人,对未来的合作伙伴,
也有最基本的要求——至少,得是个人。”“所以,”我迎着顾沉骤然变得凶狠惊怒的目光,
和他父母难以置信的表情,一字一句,“这场闹剧,到此为止。沈顾两家的联姻意向,
我单方面宣布,作废。”“祝各位,今晚愉快。”说完,我不再看任何人,转身。
雾霾蓝的裙摆划过一个冷静至极的弧度,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稳定、清晰,一步步,
走出这片令人窒息的、名为“喜庆”的泥沼。
顾沉暴怒的声音被厚重的门扉隔绝在外:“沈知意!**敢!”门外,
夜风带着初秋的凉意,吹在脸上,清爽无比。司机早已恭敬等候。坐进车里,我闭上眼,
再睁开时,里面只剩下锐利的冷光。取消婚约?这只是开始。顾沉,顾家。
既然你们觉得我沈知意是可以随意消遣的冰雕。那就让你们见识一下,冰层碎裂后,
下面是不是万年不化的冻土,以及……冻土之下,能否孕育出淬火的刀锋。“回公寓。
”我对司机说,同时拿出手机,拨通了远在瑞士的助理电话,“Anya,
帮我查两件事:第一,顾氏集团最近半年所有重大投资和资金流向,
特别是他们在东南亚那几个新兴市场的布局。第二,查一下顾沉个人名下,
除了那些跑车游艇,有没有什么他特别在意、投入很多心血的……产业或者玩具,
比如俱乐部、赛车场之类的。”电话那头的Anya迅速记下:“明白,**。另外,
苏黎世这边……”“照常推进。”我打断她,“通知法务部和投资部,明天上午九点,
我要开一个紧急视频会议,议题是……‘针对东南亚部分市场的风险对冲策略’。
”顾家的大本营,可就在东南亚。挂掉电话,我看着窗外流动的霓虹。游戏开始了,顾少。
希望你的玩具,足够坚固,能让我玩得久一点。第二章:冰镇反击订婚宴的风波,
像一颗深水炸弹,在看似平静的湖面下掀起了滔天巨浪。
我的手机在接下来四十八小时内几乎成了热线,
各路打探、劝说、甚至隐含威胁的电话络绎不绝。我爸我妈轮番上阵,
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中心思想无非是“顾家势力大”、“别把路走绝”、“女孩子名声要紧”。
我耐心听了十分钟我爸的“顾全大局论”,然后直接打断:“爸,沈家的脸,
昨天已经被顾沉当众踩在地上了。如果您觉得这还能‘顾全’,那我们可以重新评估一下,
谁更适合坐沈氏董事会主席的位置。”电话那头沉默了整整半分钟,
最后传来一声沉重的叹息,挂了。对付我妈的眼泪攻势更简单,
我给她订了张去巴黎看秀的头等舱机票,附言:“妈,挑点喜欢的,账单我付。我的事,
我自己处理。”世界清静了。我知道顾家那边更不会善罢甘休,
顾老爷子亲自给我爷爷打了电话,语气是惯常的居高临下带着施舍般的“宽容”,
说什么“小孩子拌嘴”、“让沉儿给你道个歉,这事就算过去了”。
我爷爷大概说了些场面话,但没给我任何压力。老爷子精着呢,
比起顾家那点飘在空中的渠道,他更看重我这个能让家族产业实实在在增值的孙女。
Anya的效率极高。第二天下午,一份详尽的资料就发到了我的加密邮箱。
顾氏集团近半年的资金流向果然有问题。为了抢占东南亚几个新兴市场的份额,
他们采用了极其激进的杠杆策略,短期负债率高得吓人,现金流绷得像一根即将断裂的琴弦。
而他们押重注的其中一个国家,政局刚刚出现微妙波动,政策风险正在急剧攀升。
至于顾沉个人……资料显示,
他最近半年几乎所有心思都扑在城郊新开的一家顶级超跑俱乐部上。不仅投进去大把零花钱,
还动用了不少顾家的人脉资源去打通关节、拉拢会员。那俱乐部与其说是生意,
不如说是他为自己打造的、用来炫耀和维系圈子的巨型玩具,
号称要做成亚洲最顶尖的赛道和社交场。资料末尾,
Anya贴心地附注:顾沉同父异母的弟弟,
那个一直不受待见、在顾氏边缘部门挂职的私生子顾衍,
最近似乎对汽车改装和赛事运营很感兴趣,私下接触过几个俱乐部原来的小股东,
但都被顾沉强硬地压了下去。看到这里,我端起手边的冰美式,抿了一口,
苦涩的滋味在舌尖化开,却让思维格外清晰。一个计划,迅速在脑中成形。
我首先约见了沈氏投资部的负责人和几位顶尖分析师。视频会议里,
我没有提及任何私人恩怨,只以纯粹的职业态度,抛出了对东南亚某国市场政策风险的预警,
并提出了针对性的对冲方案——其中关键一环,
便是适度做空与顾氏集团在该国业务关联度极高的几家上市公司股票。“风险系数很高,
但潜在回报也惊人。”首席分析师推了推眼镜,语气谨慎,“沈总,
我们需要更确凿的触发点证据。”“证据会有的。”我语气平淡,“执行预备方案,
先建立观察仓位。触发指令,我会亲自下达。”投资部的人面面相觑,但没人提出异议。
过去几年我用成绩建立的权威,此刻发挥了作用。处理完公事,我换了一身利落的裤装,
亲自去了一趟那家位于城郊山脚下的超跑俱乐部。俱乐部还没正式营业,
但主体建筑和赛道已经建成,风格极其张扬跋扈,
到处是顾沉的个人印记——硕大的“C”字logo,浮夸的霓虹灯,
以及停车场里那些让人眼花缭乱的顶级超跑。我没进去,只是让司机绕着外围开了一圈。
地方选得不错,投入也确实不小。可惜,主人太蠢。隔天,
我让Anya以海外离岸公司的名义,
秘密接触了俱乐部那几个被顾沉排挤、心生不满的小股东。
收购他们手中股份的过程顺利得超乎想象,溢价不高,但足够有吸引力。
对于这些只想赚钱、又惹不起顾大少的人来说,套现离场是最好的选择。同时,
另一条线也开始启动。我通过中间人,“偶然”向顾衍透露了有资本对俱乐部感兴趣,
并且不介意“换一个更有想法、更懂行的管理者”这一信息。顾衍那边起初很谨慎,
但当他发现收购方真的在悄无声息地吸纳散股,并且实力雄厚时,
那股被压抑多年的野心和怨恨,开始蠢蠢欲动。这一切都在水下进行,波澜不惊。
顾沉似乎完全沉浸在订婚宴被我当众打脸的愤怒中,听说连着几天在各大夜店撒钱买醉,
身边的女伴换得更勤了,大概是想证明什么。对于俱乐部的异动,他毫无察觉,
或许在他心里,那地方固若金汤,是他顾大少的专属领地,没人敢碰。直到一周后,
俱乐部一个小股东在私下聚会时,酒醉说漏了嘴,消息才隐隐传到了顾沉耳中。他起初不信,
打电话去质问,对方支支吾吾的态度让他起了疑心。他第一次主动找了我。不是电话,
而是直接冲到了沈氏总部楼下。那天我正好有个外出的商务会谈,刚走到大堂,
就被他堵了个正着。他看起来有些憔悴,眼下一片青黑,但脾气依旧火爆,
一把扯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让我蹙眉。“沈知意!是不是你?你在搞我的俱乐部?!
”他眼睛发红,呼吸间带着酒气。大堂里人来人往,不少员工偷偷侧目。我用力甩开他的手,
后退一步,整理了一下被他扯皱的袖口,语气冷淡:“顾少,请自重。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少他妈装蒜!”他逼近一步,声音拔高,“有人收购俱乐部的股份!是不是你指使的?
你想干什么?报复我?!”我抬眼,平静地看着他气急败坏的样子,甚至觉得有些可笑。
“顾沉,你的俱乐部股份变动,与我何干?商场上的正常投资行为而已。
难道全天下但凡跟你有关系的东西,别人都不能碰?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正常投资?
”顾沉嗤笑,眼神狠戾,“沈知意,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算盘!我告诉你,
俱乐部是我的心血,谁他妈都别想动!你最好让你的人立刻停手,不然……”“不然怎样?
”我打断他,微微偏头,似乎真的在好奇,“顾少是打算再当众羞辱我一次,
还是准备让你那些狐朋狗友,再来堵我一次车?”他被我噎住,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显然想起了之前不愉快的经历。“我没兴趣动你的‘心血’。”我语气转淡,
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轻蔑,“只不过,作为一个潜在的投资者,
我认为那家俱乐部现有的管理团队和经营理念,充满风险,毫无价值。
如果它的所有者连最基本的商业嗅觉和危机意识都没有,那么被淘汰,只是时间问题。
”我顿了顿,看着他眼中升腾的怒火,缓缓补上最后一句:“另外,好心提醒你一句,
有空在这里对我大呼小叫,不如多关心一下顾氏集团在东南亚的生意。我听说,
最近那边的天气,可不怎么好。”说完,我不再理会他骤然变幻的脸色,
转身对身后的助理道:“通知安保,如果这位先生继续在沈氏的地盘上骚扰,直接请出去。
”我走向门口等候的专车,脊背挺直。身后,顾沉似乎想追上来,
但被迅速上前的安保人员拦住了。他暴怒的吼声隐约传来,很快被城市的喧嚣淹没。
坐进车里,我才轻轻揉了揉被他捏痛的手腕。皮肤上留下了一圈淡淡的红痕。真是不长记性。
我打开手机,给Anya发了条加密信息:“股份收购继续,可以适当加快速度。另外,
把顾氏在东南亚的财务风险分析报告,匿名发给三家国际评级机构,
还有……《财经前沿》的苏晚记者。”苏晚,我的大学室友,
如今是财经媒体圈里以犀利敢言著称的新锐。这份“礼物”,她一定会喜欢。做完这一切,
**向椅背,望向窗外。顾沉,这才第二回合。你的玩具,你的家族……我会一样一样,
慢慢拿走。这才对得起你送我的那场“订婚大礼”,不是吗?
第三章:风向渐变苏晚的动作比我想象的还快。
那份匿名的、详尽剖析顾氏集团东南亚业务高杠杆风险及潜在政策冲击的报告,
在她手里变成了三篇角度不同的深度分析文章,
在一周内连续发布于《财经前沿》及其关联的多个新媒体平台。文章措辞专业,数据扎实,
引用的都是**息,却像精准的手术刀,一层层剥开了顾氏看似光鲜的皮囊,
露出下面紧绷到极致的资金链和暗藏的风险敞口。起初,市场反应并不剧烈,
顾氏股价只是小幅波动。顾氏集团的公关部迅速发布声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