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礼砸碎烟灰缸,她假孕肚败露了》 在线阅读<<<<
【第一章:葬礼上的烟灰缸】我叫林晚。今天是我丈夫陈默的葬礼。灵堂里一片肃穆,
黑压压的人群低声啜泣,空气里弥漫着香烛和百合花混合的、令人窒息的味道。
我穿着一身剪裁利落的黑色羊绒裙,站在家属答礼区最显眼的位置,脸上没有泪痕,
只有一种近乎冷漠的平静。我甚至……点了一支烟。细长的女士香烟夹在指尖,
猩红的火点在缭绕的烟雾中明明灭灭。这在葬礼上无疑是极其失礼的举动,但我毫不在意。
周围投来或惊诧、或鄙夷、或怜悯的目光,像细密的针,扎在我**的皮肤上,
但我感觉不到疼。心早就被掏空了,只剩下一片冰冷的废墟。“晚晚……”我妈红着眼眶,
悄悄扯了扯我的衣袖,声音带着哽咽和哀求,“别抽了,
这么多人看着呢……”我轻轻拂开她的手,深吸了一口,让那辛辣的烟雾在肺里转了一圈,
才缓缓吐出。视线穿过袅袅青烟,落在灵堂正中央那张巨大的黑白遗照上。照片里的陈默,
剑眉星目,笑容温润,一如当年在大学图书馆的窗边,阳光落在他身上,
他递给我一本《挪威的森林》时,那干净美好的模样。谁能想到呢?
这个曾经许诺要爱我一生一世、护我一世周全的男人,最后会以这样一种狼狈又可笑的方式,
死在我们结婚七周年的纪念日当天。死于一场精心策划的“意外”。死于……我的手里。
指尖的烟灰簌簌落下,正好掉在放在我面前的那个水晶烟灰缸里。烟灰缸很漂亮,
切割面在灯光下折射出冰冷的光。这是陈默去年生日时,
他那个所谓的“红颜知己”苏晴送给他的礼物。当时他笑得一脸坦然:“晚晚,你看,
小晴送的,说是祝贺我升职。小姑娘挺有心的。”是啊,真有心。心到不仅送烟灰缸,
还把自己也送上了他的床。葬礼的哀乐低沉地回响,像钝刀子割着人的神经。就在这时,
灵堂入口处传来一阵小小的骚动。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道。她来了。苏晴。
穿着一身素白的连衣裙,肚子已经很明显地隆起,大概有五六个月了。她苍白着一张脸,
眼圈红肿,被一个中年妇人搀扶着,踉踉跄跄地走进来。那副弱柳扶风、我见犹怜的姿态,
瞬间吸引了全场的目光。她径直走到遗像前,扑通一声跪下,未语泪先流。
“默哥……默哥你怎么能丢下我和孩子……”她的哭声凄切哀婉,带着一种撕心裂肺的绝望,
“你说过要看着我们的孩子出生的……你说过要给我们一个家的……默哥……”字字句句,
像淬了毒的针,精准地扎进在场每一个人的耳朵里。灵堂里的气氛瞬间变得诡异起来。
窃窃私语声如同潮水般涌起,那些原本落在我身上的目光,
此刻充满了更加复杂的情绪——震惊、了然、同情(给苏晴的)、以及看向我时,
那毫不掩饰的、看“弃妇”和“失败者”的审视。我妈气得浑身发抖,想要冲上去,
被我死死拉住。苏晴的母亲,那个搀扶她的妇人,此刻也抬起泪眼,悲愤地看向我,
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前排的人听清:“林晚!我知道你恨小晴,恨她怀了陈默的孩子!
可陈默已经死了!人死为大!你难道连最后一点体面都不给他吗?
非要让他在九泉之下也不得安宁?!”好一招以退为进,倒打一耙。我掐灭了烟蒂,
随手丢进那个水晶烟灰缸里,发出“叮”的一声脆响。然后,
在所有人或惊愕或不解的目光中,我缓缓站起身,
一步步走向跪在遗像前哭得梨花带雨的苏晴。高跟鞋敲击着光洁的大理石地面,
发出清脆而规律的声响,在这片压抑的寂静中,显得格外突兀。我停在她面前,
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她抬起泪眼朦胧的脸,那双曾让陈默无比怜惜的杏眼里,此刻除了悲伤,
还飞快地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和挑衅。“林晚姐……”她怯生生地开口,声音带着哭腔,
“对不起……我知道是我不好……可孩子是无辜的……求求你……”“求我什么?”我开口,
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甚至带着一丝奇异的温和,“求我原谅你?
还是求我认下你肚子里这个,不知道父亲是谁的野种?”“轰——”灵堂彻底炸开了锅!
“野种”两个字,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激起了千层浪!苏晴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身体晃了晃,几乎要晕厥过去。她母亲尖叫起来:“林晚!你血口喷人!你嫉妒!你疯了!
陈默生前就说过,这孩子是他的!是他的!”“是吗?”我微微勾起唇角,
那笑容却冷得没有一丝温度。我的目光扫过苏晴隆起的小腹,又缓缓抬起,
再次看向遗像上陈默那张英俊的脸。“陈默有没有告诉过你们,”我的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盖过了所有的嘈杂,“他早在三年前,就因为一场意外,彻底失去了生育能力?
”死一般的寂静。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所有的哭泣、议论、指责,
都像被按下了暂停键。无数道目光,惊疑不定地在我、苏晴和她母亲之间来回扫视。
苏晴猛地抬起头,那双杏眼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恐,血色从她脸上彻底褪去,
连嘴唇都在哆嗦:“不……不可能……你胡说!默哥他……他明明……”“他明明什么?
”我逼近一步,眼神锐利如刀,“他明明跟你上了床,让你怀了孕?苏晴,
你确定跟你上床的那个人,真的是陈默吗?还是……某个你为了绑住他,或者为了别的目的,
而精心挑选的、和他有几分相似的……替代品?”“嗡——”更大的哗然!
苏晴的母亲彻底傻眼了,张着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苏晴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
她下意识地护住自己的肚子,眼神慌乱地四处躲闪,
嘴里喃喃着:“不是的……不是的……你骗人……你嫉妒我……”“嫉妒你?”我轻笑出声,
那笑声在空旷的灵堂里显得有些瘆人,“嫉妒你什么?嫉妒你处心积虑地接近一个有妇之夫?
嫉妒你用尽手段爬上他的床?还是嫉妒你……最终竹篮打水一场空,
连肚子里这个用来上位的筹码,都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我弯下腰,凑近她耳边,
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一字一句,冰冷地说道:“苏晴,你以为你赢了?
你以为你怀了他的孩子,就能取代我?可惜啊,老天爷都看不过眼。他死了。而且,
你肚子里的这个……永远也见不得光。因为它的存在,本身就是你**和愚蠢的铁证!
”说完,我直起身,不再看她瞬间崩溃扭曲的脸。我转过身,
目光扫过灵堂里一张张或震惊、或茫然、或羞愧的脸。最后,
我的视线落在了那个水晶烟灰缸上。我走过去,拿起它。很沉,很凉。然后,
在所有人惊骇的目光中,我高高举起手臂,用尽全身力气,
狠狠地将那个烟灰缸砸向陈默的遗像!“砰——哗啦——!
”巨大的撞击声伴随着玻璃碎裂的刺耳声响彻整个灵堂!陈默那张英俊含笑的黑白照片,
瞬间被砸得粉碎!玻璃碎片和水晶碎渣四散飞溅!“啊——!”尖叫声此起彼伏。
我站在原地,胸口剧烈起伏,看着那破碎的相框后面露出的惨白墙壁,
像一张空洞而嘲讽的嘴。结束了。陈默。这场由你亲手导演的、长达三年的背叛与欺骗,
连同你那虚伪的面具和可笑的“爱情”,都随着这声巨响,彻底粉碎了。灵堂里乱成一团。
苏晴的哭嚎,她母亲的叫骂,亲友的惊呼,
保安冲进来的脚步声……所有的声音都像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模糊而遥远。我站在那里,
在一片狼藉和混乱的中心,感觉前所未有的疲惫,却也感到一种扭曲的快意。这只是开始。
陈默。你以为死了就一了百了?你欠我的,你和你心爱的“白月光”欠我的,我会一点一点,
连本带利地讨回来。用我的方式。我弯腰,在一片狼藉中,
捡起了一块最大的、边缘锋利的遗像玻璃碎片。冰凉的触感透过指尖传来,
带着一种危险的诱惑。我握紧了它。掌心传来一阵细微的刺痛。很好。这痛感让我清醒。
让我记得,从今天起,林晚不再是那个为了爱情委曲求全的傻瓜。
她是从地狱里爬回来的复仇者。葬礼在一片混乱和震惊中草草收场。
我无视了所有试图上前安慰或质问的人,包括我欲言又止、满脸担忧的父母。
我独自一人开车离开了殡仪馆。没有回家。
那个曾经承载了无数甜蜜和后来无尽痛苦的“家”,我连一秒都不想多待。
车子漫无目的地行驶在傍晚的城市街道上。华灯初上,霓虹闪烁,车水马龙,喧嚣繁华。
这一切都与我无关。我的世界,在陈默死的那一刻,不,或许更早,
在他第一次背叛我的时候,就已经坍塌成了一片死寂的荒原。最终,
车子停在了一个破旧小区附近的一家小酒吧门口。酒吧名字很俗气,叫“忘忧”。
以前陈默应酬多,偶尔会来这里喝两杯,还曾笑着跟我说这里的老板调酒很有特色。
我停好车,走了进去。里面光线昏暗,烟雾缭绕,放着慵懒的爵士乐。人不多,三三两两。
我径直走到吧台最角落的位置坐下。“一杯威士忌,纯的,不加冰。”我的声音有些沙哑。
酒保是个年轻小伙子,看了我一眼,没多问,很快将一杯琥珀色的液体推到我面前。
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灼烧着食道,带来一阵短暂的麻痹感。我闭上眼,
试图将灵堂上那混乱的一幕幕从脑海中驱逐出去,但苏晴那张惨白的、充满惊恐的脸,
陈默遗像碎裂的瞬间,还有那些或同情或鄙夷的目光,却像跗骨之蛆,挥之不去。
“一个人喝闷酒?”一个略带磁性的男声在旁边响起。我睁开眼,侧头看去。
旁边的高脚凳上不知何时坐了一个男人。穿着简单的黑色衬衫,袖子随意挽到手肘,
露出结实的小臂。他手里也端着一杯威士忌,正侧身看着我。
酒吧昏暗的光线勾勒出他棱角分明的侧脸,鼻梁高挺,下颌线清晰利落。他的眼神很沉静,
带着一种洞悉世事的了然,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吸引力。很英俊。
不同于陈默那种温润的英俊,他的英俊带着一种野性和侵略性。我收回目光,没理他,
仰头又灌了一大口酒。**的感觉直冲头顶。“葬礼上砸场子的那位?”他忽然开口,
语气平淡得像在谈论天气。我的动作猛地顿住,握着酒杯的手指瞬间收紧。我倏地转头,
锐利的目光直直射向他:“你认识我?”他晃了晃手中的酒杯,
冰块撞击杯壁发出清脆的声响。他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似笑非笑:“那么精彩的场面,
想不让人记住都难。林晚,对吧?”他不仅认识我,还知道我的名字!
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他是谁?陈默的朋友?苏晴的帮凶?还是……别的什么人?
“你是谁?”我的声音冷了下来,带着戒备。“别紧张。”他似乎看出了我的警惕,
身体微微后靠,姿态放松了些,“一个……偶然路过的观众。顺便,”他顿了顿,
目光落在我紧握酒杯、指节发白的手上,“想提醒你一句。”“什么?”“仇恨是把双刃剑。
”他直视着我的眼睛,那双深邃的眸子里仿佛有漩涡在旋转,“伤人的同时,更容易伤己。
而且,”他微微倾身,声音压低了几分,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力量,“你确定,
砸碎一个死人的遗像,就是最好的报复吗?”我的心猛地一跳。他到底知道多少?
“你到底想说什么?”我的声音有些发紧。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
推到我面前的吧台上。名片是纯黑色的,没有任何花哨的装饰,
只印着一个烫银的名字和一个电话号码。——沈聿。“如果,”他看着我,眼神深邃,
“如果你真的想让某些人付出代价,不仅仅是发泄愤怒,而是让他们真正感受到切肤之痛,
感受到绝望……或许,我可以帮你。”帮我?一个陌生人?我拿起那张名片,
指尖传来金属般的冰凉触感。黑色的卡片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幽冷的光泽。“为什么帮我?
”我盯着他,试图从他脸上找出任何一丝伪装的痕迹。沈聿笑了,那笑容带着几分玩世不恭,
眼底却是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潭。“因为,”他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酒,“我讨厌虚伪,
更讨厌……欺负女人的渣滓。而且,”他顿了顿,目光在我脸上逡巡,“你的眼神,很有趣。
像一头受伤的、却随时准备撕碎猎物的母狼。”他放下酒杯,站起身,
高大的身影在我面前投下一片阴影。“名片收好。想通了,打给我。”他丢下这句话,
转身便走,没有丝毫拖泥带水,很快消失在酒吧门口昏暗的光影里。
我捏着那张冰冷的黑色名片,看着杯子里剩下的琥珀色液体。帮我?
沈聿……一个神秘莫测、突然出现的男人。他像一个危险的谜团,带着致命的诱惑。我知道,
这很可能是一个陷阱。但此刻,被仇恨和绝望彻底吞噬的我,像即将溺毙的人,
哪怕看到一根带着倒刺的稻草,也会不顾一切地想要抓住。我端起酒杯,
将剩下的威士忌一饮而尽。辛辣的液体灼烧着喉咙,也点燃了眼底最后一丝犹豫的灰烬。
陈默,苏晴。你们等着。游戏,才刚刚开始。我将那张印着“沈聿”名字的黑色名片,
紧紧攥在了掌心。锋利的边缘硌着皮肉,带来一丝尖锐的痛感。很好。这痛感提醒着我,
活着。【第二章:朱砂痣与蚊子血】酒吧里那杯烈酒的后劲很大,加上连日来的心力交瘁,
我几乎是凭着最后一点意志力才把车开回了那个曾经被称为“家”的地方。
指纹锁发出“嘀”的一声轻响,门开了。扑面而来的,不是熟悉的家的气息,
而是一种混合着灰尘、消毒水和某种……陌生香水味的冰冷空气。空旷,死寂。
巨大的落地窗外,城市的灯火璀璨依旧,却再也照不进这所失去了“人气”的房子里。
我甩掉高跟鞋,赤脚踩在冰凉的大理石地板上,一步一步走向客厅。
这里曾经是我和陈默精心布置的爱巢。北欧风的沙发,他挑的;墙上的抽象画,
我们一起选的;阳台上的绿植,
我每天精心打理……每一个角落都曾充满了欢声笑语和甜蜜的回忆。如今,
一切都蒙上了一层灰暗的滤镜。我的目光落在沙发角落。
那里曾经放着一个巨大的泰迪熊玩偶,是陈默在我们恋爱一周年时送的,
他说要让它代替他不在家时陪伴我。后来呢?后来他回家的时间越来越少,
泰迪熊也被他嫌占地方,塞进了储物间。取而代之的,是苏晴送的那个水晶烟灰缸。
我走到沙发前,缓缓坐下。身体陷进柔软的靠垫里,却感觉不到丝毫温暖。
疲惫像潮水般涌来,几乎要将我淹没。闭上眼,酒吧里那个叫沈聿的男人的话,
又清晰地回响在耳边。“仇恨是把双刃剑……”“你确定砸碎一个死人的遗像,
就是最好的报复吗?”“如果你想让他们真正感受到切肤之痛……”切肤之痛……呵。
陈默死了,他解脱了。留下一个烂摊子,和一个怀着“野种”、名誉扫地的苏晴。这够痛吗?
对苏晴来说,或许是。失去了依靠,失去了名誉,还要面对一个身份尴尬的孩子。
但对我来说,不够。远远不够。陈默欠我的,不是一条命就能还清的。
他偷走了我七年的青春,践踏了我全心全意的信任,把我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他凭什么可以一死了之?他应该在活着的时候,就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感受到,
失去一切、众叛亲离、被踩进泥里的滋味!还有苏晴,那个看似柔弱无辜的白莲花。
她凭什么可以躲在“爱情”和“孩子”的幌子后面,心安理得地享受偷来的果实?
她应该身败名裂,应该为她处心积虑的插足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一股强烈的恨意再次冲上头顶,烧得我太阳穴突突直跳。我猛地睁开眼,视线落在茶几上。
那里放着一个厚厚的文件袋。是陈默的助理小王在葬礼后偷偷塞给我的。他说:“林晚姐,
这是陈总……出事前让我整理的一些东西,他交代过,如果他……就交给你。”出事前?
陈默死前交代的?我伸出手,指尖有些颤抖地解开了文件袋上的绕线。里面是厚厚一沓文件。
最上面,是一份保险单。投保人:陈默。被保险人:陈默。受益人:林晚。保额……一千万。
日期,是他死前一个月。我的心猛地一沉。他买这份保险的时候,在想什么?
是终于良心发现,想给我一点补偿?还是……他预感到了什么?我压下心头的悸动,
继续往下翻。下面是一些公司的财务报表、项目合同复印件。
陈默自己经营着一家不大不小的广告公司,这几年发展得还不错。我从不插手他的事业,
只知道他挺忙。再往下翻……我的手指顿住了。那是一份购房合同。购房人:陈默。
地点:城南一个以环境优美、私密性高著称的高档小区。面积不大,但很精致。签约日期,
半年前。半年前……那正是陈默开始频繁加班、出差,对我越来越冷淡的时候。原来,
他早就为他和苏晴的爱巢,准备好了地方。我死死捏着那份合同,
纸张的边缘几乎要嵌进肉里。冰冷的愤怒像毒蛇一样缠绕着我的心脏,几乎让我窒息。
我继续翻。几张银行卡流水单。陈默名下的几张主要银行卡。流水显示,从一年前开始,
就陆续有大额资金转出,收款方是一个陌生的个人账户。累计金额,大得惊人。最后,
在文件袋的最底层,我摸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拿出来一看,是一个U盘。纯黑色的,
没有任何标识。陈默死前特意交代要交给我的东西……会是什么?我拿着U盘,走到书房,
打开电脑。插上。U盘里只有一个文件夹,名字叫——“给晚晚”。我的呼吸一滞。点开。
里面是几段录音文件,还有一个加密的文档。我颤抖着点开了最早日期的那段录音。
滋滋的电流声后,响起了陈默熟悉的声音,
带着一种我从未听过的、近乎卑微的恳求:“……晴晴,你听我说,那笔钱我真的不能动!
那是公司下个季度的推广预算!挪用了会出大问题的!”接着,
是苏晴娇嗲却带着冷意的声音:“陈默!你少糊弄我!我不管!我看中那套翡翠首饰很久了!
才八十多万!你公司那么大,随便一个项目都不止这点钱!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是不是还想着你家里那个黄脸婆?”“晴晴!你怎么能这么说!我跟林晚早就没感情了!
我心里只有你!可是……”“可是什么?陈默,我肚子里怀的可是你的儿子!
你难道想让我们娘俩一直住在那个破出租屋里?连件像样的首饰都没有?我不管!
我就要那套首饰!你不给我买,我就去医院把孩子打了!”录音里传来苏晴委屈的哭声。
陈默的声音立刻慌了:“别!晴晴你别冲动!我买!我给你买!我想办法!你别动气,
对孩子不好……”录音到此结束。我坐在电脑前,浑身冰冷,血液仿佛都凝固了。原来如此。
原来他那些所谓的“加班”、“应酬”,所谓的“公司**困难”,所谓的“压力大”,
都是为了满足苏晴越来越大的胃口!我像个傻子一样,心疼他工作辛苦,省吃俭用,
连看中一条两千块的裙子都舍不得买,想着替他分担压力。结果呢?我的节省,
是为了让他把钱拿去给另一个女人买八十多万的翡翠首饰?!我点开了第二段录音,
日期是三个月前。这次,苏晴的声音更加尖锐:“陈默!你答应我的房子呢?!这都多久了!
你是不是在骗我?!我告诉你,我妈可说了,没房子,这孩子生下来连户口都上不了!
你到底有没有为我们娘俩考虑过?!”陈默的声音充满了疲惫和焦躁:“晴晴,你讲点道理!
那房子不是已经付了首付了吗?贷款手续正在办!现在查得严,
我名下突然多套房子会引起怀疑的!再等等……”“等?等到什么时候?
等到我肚子大到遮不住吗?陈默,你是不是根本没打算离婚?是不是还舍不得林晚那个**?
!”“苏晴!你嘴巴放干净点!我说了会离就一定会离!你给我点时间!”“时间?
我给你的时间还不够多吗?从我跟了你那天起,你就说会离婚!结果呢?三年了!陈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