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旗荣光:从刺头兵到铁血指挥免费阅读全文,主角杨清龙张定疆小说

发表时间:2025-08-25 15:45: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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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钢铁二连”营区的路,漫长而颠簸。运送物资的卡车在雨后泥泞的简易土路上摇晃着,车厢里弥漫着柴油味、湿帆布味和尘土的气息。杨清龙抱着自己简单的行李包,蜷缩在车厢一角。雨水早已停了,但天色依旧阴沉得厉害,厚重的铅灰色云层低低压着远处起伏的丘陵轮廓。

卡车吭哧吭哧地爬上一个缓坡,视野豁然开阔了一些。一片明显与现代化营区格格不入的景象闯入眼帘:低矮、陈旧的砖瓦营房,外墙灰扑扑的,不少地方墙皮剥落,露出里面暗红色的砖块。营区边缘的铁丝网有些地方歪斜着,几根柱子甚至锈蚀得厉害。唯一醒目的,是营区中央那根高高的旗杆,顶端,一面鲜红的八一军旗在铅灰色的天幕下,被风拉扯得猎猎作响,红得刺眼,也孤寂得刺眼。

卡车在营区门口一个简陋的哨位前停下。哨兵穿着洗得发白的旧式迷彩作训服,肩上挂着老旧的95式自动步枪,检查了司机的证件,又警惕地朝车厢里扫了一眼。看到杨清龙时,哨兵的眼神停留了一瞬,那眼神里没什么特别的情绪,只有一种见怪不怪的麻木和审视。

“下车!”司机粗着嗓子喊了一声。

杨清龙拎起包,跳下卡车。双脚踩在泥泞湿滑的地面上,发出“噗叽”一声轻响。他环顾四周。营区里很安静,远处隐约传来沉闷的、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和短促有力的口令声,那是有人在训练。近处,几排营房寂静无声,窗户大多关着,玻璃蒙着灰。

他拖着步子走向营部。低矮的营部平房门口,一个身材不高但异常敦实的身影正背对着他,拿着把破扫帚,慢悠悠地扫着台阶上积存的泥水。那人穿着同样洗得发白的作训服,袖子高高挽起,露出肌肉虬结、布满新旧疤痕的小臂。肩膀很宽,腰板挺直,像一块历经风雨冲刷却岿然不动的磐石。

杨清龙走到台阶下,立正,深吸一口气:“报告!列兵杨清龙,奉命前来报到!”

扫地的动作停了。那人缓缓转过身。

一张典型的、属于长期野外驻训军人的脸庞。皮肤黝黑粗糙,像砂纸打磨过,深刻的皱纹如同刀刻斧凿,从眼角、嘴角向四周辐射开去。鼻梁很直,嘴唇紧抿成一条刚毅的直线。最慑人的是那双眼睛,不大,眼窝深陷,瞳孔是近乎纯黑的颜色,此刻正平静地、毫无波澜地上下打量着杨清龙。那目光仿佛有实质的重量,沉甸甸地压在杨清龙身上,让他感觉自己像一件被摆在旧货摊上等待估价、且明显不值钱的玩意儿。

沉默。只有风吹过营房缝隙发出的细微呜咽声。

几秒钟后,那张紧抿的嘴唇才扯动了一下,一个带着浓重北方口音、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不高,却像铁块砸在水泥地上:

“哦。你就是那个,在演习场上,觉得自己翅膀硬了,能单挑一个旅指挥部的‘兵王’?”

语气平淡,没有明显的讽刺,却字字如针,精准地扎在杨清龙最痛的伤疤上。杨清龙的脸颊肌肉瞬间绷紧,指甲深深掐进了掌心。

那人——显然就是七连连长张定疆——随手把扫帚靠在门框上,拍了拍手上的灰。他向前走了两步,走下台阶,站定在杨清龙面前。两人的身高差让张定疆需要微微仰一点头,但那股子渊渟岳峙般的气势,却让杨清龙感觉自己才是被俯视的那个。

张定疆的目光越过杨清龙,投向营部旁边一间敞开门的房间。那房间光线有些暗,但能看到里面墙上挂着两面旗帜。一面是鲜红的八一军旗。另一面,则是一面旧得褪色、边缘甚至有些破损的战旗,旗面上似乎还残留着深褐色的斑驳印记。

张定疆抬手指了指那面旧战旗,目光重新落回杨清龙脸上,嘴角勾起一个极其冰冷、近乎残酷的弧度:

“小子,看清楚那旗子。这里是钢铁二连。”

他顿了顿,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子弹,清晰地射入杨清龙的耳膜:

“在这里,甭管你以前是什么狗屁‘兵王’,还是犯了啥天条被发配来的刺头。老子只认一条铁律——听党指挥,能打胜仗!”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了一度,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钢铁般的强硬:

“作风优良!做不到?趁早给老子卷铺盖滚蛋!钢铁二连的米,不养废物!”

说完,他不再看杨清龙一眼,仿佛多看一眼都嫌多余。他猛地转身,对着营房里吼了一嗓子,声音洪亮得震得杨清龙耳膜嗡嗡作响:

“文书!死哪去了?把这新来的,给老子领走!按老规矩办!”

一个同样穿着旧作训服、戴着眼镜的年轻士官应声从营房里小跑出来,看了一眼脸色铁青、僵在原地的杨清龙,低声说了句:“跟我来。”便转身朝营房后面走去。

杨清龙站在原地,张定疆那冰冷的话语和最后那声震耳的吼声,还在他脑子里嗡嗡回响。他下意识地又看了一眼那间荣誉室。昏暗的光线下,那面褪色的旧战旗静静垂挂,旗面上深褐色的印记,在阴影里显得格外刺眼,像是凝固的、干涸的血。

一股冰冷的寒意,混合着前所未有的屈辱和一种被彻底踩进泥里的感觉,顺着脊椎猛地窜了上来。他咬紧后槽牙,腮帮子绷出硬棱,拎起地上的行李包,手指因为用力过度而指节发白。他迈开沉重的步子,跟上了前面那个沉默的文书。每一步,都像是踩在烧红的烙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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