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姜家当了二十年众星捧月的假千金,直到真千金苏晴被接回来的那天,
我的一切都被瞬间清零。养母刘芸抓着苏晴的手,泪眼婆娑,
看我的眼神却像在看一件碍眼的垃圾:“念念,我们姜家养了你二十年,仁至义尽了。
你收拾一下,今天就搬出去吧。”养父姜鸿升更是直接,
一张银行卡扔在我脚边:“这里有五十万,算是我们给你的最后一点情分。以后,
别再来纠缠我们,也别对外说你和姜家的关系。”我那个一向疼爱我的哥哥姜辰,
此刻正站在苏晴身边,满脸嫌恶地看着我,仿佛我是一个**的骗子,
偷走了本该属于他亲妹妹的人生。我站在金碧辉煌的客厅中央,
手里攥着一个早已打包好的行李箱,里面只有几件我自己的衣服和一本破旧的画册。
我看着这三个我叫了二十年“爸、妈、哥”的人,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
疼得快要无法呼吸。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真千金苏晴,突然拉住了我的胳膊。
她定定地看着我的脸,清冷的眸子里没有一丝波澜,吐出的话却让我浑身一僵。
“你印堂发黑,头顶煞气环绕,三日之内,必有血光之灾。”1我愣住了。客厅里瞬间死寂,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苏晴身上。我那个名义上的哥哥姜辰最先反应过来,他皱着眉,
不悦地对苏晴说:“小晴,别胡说八道。她什么样,跟我们没关系了。”语气里的维护,
却是对着我说的,充满了警告的意味。刘芸也赶紧打圆场:“小晴啊,你刚回来,
别吓着姐姐……哦不,别吓着念念。”我看着苏晴那张过分认真,甚至带着一丝悲悯的脸,
心里那股被抛弃的怨气和悲愤,突然就找到了一个诡异的宣泄口。我笑了。
我从随身的小包里,掏出一张折叠成三角形的黄纸符,递到她面前,
学着天桥底下那些神棍的口气,一本正经地说道:“这位**,我看你骨骼清奇,与我有缘。
这张平安符,是我在龙虎山求来的,经九九八十一天开光,能消灾解厄,遇难成祥。
原价九九八,看你面善,收你五十块成本价,交个朋友。”空气再次凝固。
苏晴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睛,第一次有了波动。她盯着我手里的黄纸符,又抬头看看我,
嘴角竟然微微勾起了一抹极淡的笑意。“你自己画的吧?”她问。我心里一咯噔。
“墨色不匀,朱砂混了杂质,下笔力道也不够稳,最多只能挡个小灾。
”她慢条斯理地评价着,像个专业的鉴宝师。我彻底僵住了。这符,确实是我自己画的。
我从小就对这些神神道道的东西感兴趣,无师自通地学了点画符的皮毛,纯当兴趣爱好,
没想到今天被正主当场戳穿。姜辰的脸色已经黑如锅底:“江念!你闹够了没有!
还嫌不够丢人吗?拿着钱赶紧滚!”“滚”字像一根针,狠狠扎进我心里。
我收起那点玩笑心思,脸色冷了下来,捡起地上的银行卡,
直视着姜鸿升:“二十年的养育之恩,五十万就想两清?姜总,您这算盘打得可真精明。
”“那你还想怎么样?”姜鸿升一脸的理所当然,“要不是我们,
你现在还在哪个穷山沟里待着!吃我们姜家的,用我们姜家的,把你养成大家闺秀,
我们已经仁至义尽了!”“是啊念念,”刘芸也换上了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
“我们是亏待了小晴,但对你,我们可没半点亏欠啊!”我气得发笑。是,我吃姜家的,
用姜家的。可我也付出了我的一切。我为了他们的面子,学我不喜欢的钢琴马术,
考我不喜欢的金融专业,活成他们最完美的“作品”。我熬夜给姜辰补习功课,
帮他考上名校;我替姜鸿升挡过酒,喝到胃出血;我陪刘芸参加那些无聊的贵妇下午茶,
听她们炫耀攀比,笑得脸都僵硬。这些,他们都忘了吗?不,他们没忘。他们只是觉得,
这些都是我作为“替代品”应该做的。现在,正主回来了,我这个替代品,就该被扫地出门。
“好,很好。”我点点头,将银行卡揣进口袋,“五十万,我收下了。从此以后,我与姜家,
再无瓜葛。”我拉起行李箱,转身就走,没有一丝留恋。走到门口,苏晴的声音却再次响起。
“等等。”我停下脚步,没有回头。“这张平安符,我买了。”她走到我身边,
从自己的小钱包里拿出五十块现金,塞进我手里,然后自然地拿走了那张黄纸符,“还有,
我的话不是玩笑。你今晚子时前,不要靠近任何有水的地方,尤其是桥。”说完,
她不等我反应,转身回了客厅。我捏着那张温热的五十块钱,看着她清瘦的背影,
心里五味杂陈。血光之灾?靠近水的地方?桥?我嗤笑一声,只当是她故弄玄虚。我江念,
从今天起,只信自己,不信命。2拖着行李箱离开那座我住了二十年的别墅,
我才发现自己无处可去。朋友?我所谓的朋友,
都是看在“姜家千金”这个身份上才围着我转的。如今我被赶出家门,她们怕是避之不及。
我在手机上找了半天,最后在市中心附近定了一家最便宜的快捷酒店。夜幕降临,
城市的霓虹灯刺得我眼睛发酸。我坐在酒店狭小的房间里,吃着泡面,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
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作真正的孤独。手机响了,是银行的短信提醒。
「您尾号xxxx的账户于x月x日19:05入账500000.00元,
当前余额500325.50元。」看着这串数字,我非但没有感到一丝安慰,
反而觉得无比讽刺。二十年的亲情,明码标价,五十万。我烦躁地关掉手机,准备去洗个澡。
就在这时,脑子里突然闪过苏晴那张清冷的脸和她说的话。——“今晚子时前,
不要靠近任何有水的地方,尤其是桥。”我看了看时间,晚上十点。子时,
是晚上十一点到凌晨一点。我自嘲地笑了笑。怎么可能,都什么年代了,还信这个。可是,
鬼使神差地,我关掉了浴室的水龙头。算了,不差这一会儿。我躺在床上,
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脑子里乱糟糟的。未来的路该怎么走?工作还没着落,
这五十万也撑不了多久。我学的金融,可那些大公司看重的,除了学历,
还有我背后的“姜家”。现在,我什么都没有了。或许,我该重拾我的“爱好”?
我从行李箱里拿出那本破旧的画册,上面画满了各种各样的符箓。这是我唯一的精神寄托,
也是我唯一真正属于自己的东西。画符能赚钱吗?好像不太现实。我胡思乱想着,
不知不觉就到了十一点半。房间里闷得慌,我决定下楼去便利店买瓶水。酒店门口,
正对着一条护城河,河上有一座古色古香的石拱桥,是这个城市的著名景点。夜色下,
桥上的灯光璀璨,倒映在水里,波光粼粼,煞是好看。我心里咯噔一下,
苏晴的话再次回响在耳边。——“桥。”我犹豫了。要不,绕个远路?
可另一家便利店要多走十分钟。我累了一天,实在不想动。“江念,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小了?”我暗骂自己,“一个陌生人随便说句话,就把你吓成这样?
”我深吸一口气,迈开步子,朝着那座桥走去。晚风习习,吹在脸上很舒服。我走到桥中央,
扶着栏杆,看着河面倒映的月亮,心情稍微平复了一些。就在这时,
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和尖叫声划破了夜的宁静!我猛地回头,只见一辆失控的跑车,
像一头疯牛一样,直接冲破了桥边的护栏,朝着我站的位置撞了过来!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
我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大脑一片空白!完了!这就是苏晴说的……血光之灾!
我闭上眼睛,等待着死亡的降临。“砰——!”一声巨响在我耳边炸开,
但我预想中的剧痛并没有传来。我只感觉到一股巨大的推力,将我整个人狠狠地推了出去,
摔在几米外的地上。紧接着,是跑车坠入河中的巨大水花声。我趴在地上,浑身发抖,
过了好几秒才敢睁开眼睛。那辆跑车已经不见了踪影,
只剩下河面上不断冒出的气泡和被撞得稀烂的护栏。而我刚刚站立的地方,空无一物。
如果不是刚刚那股推力……我现在恐怕已经和那辆车一起,沉入冰冷的河底了。
那股推力是……我下意识地摸向我的口袋。那张被我塞进口袋的,苏晴用五十块钱买走的,
我自己画的平安符,此刻正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不,不对。它不再是普通的黄纸了。
它变得滚烫,几乎要灼伤我的皮肤!我颤抖着手拿出来,只见那张符箓上的朱砂红得发亮,
仿佛在燃烧,而符纸的中心,出现了一道清晰的裂痕。它……它真的救了我一命?
那苏晴……她不是故弄玄虚?她是真的算到了!我还没从巨大的震惊和后怕中回过神来,
身后就传来了一个清冷又熟悉的声音。“看来,我的五十块钱,花得还挺值。”我猛地回头,
看见苏晴就站在不远处,路灯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她还是那副古井无波的表情,
仿佛刚刚那场惊心动魄的车祸,只是一场无聊的戏剧。“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声音发颤。“不放心,跟过来看看。”她言简意赅。我的大脑一片混乱,
有太多的话想问,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她走到我身边,低头看了看我手里那张裂开的符箓,
淡淡道:“你的符,灵力虽弱,但胜在心诚。挡下这一劫,也算物尽其用。不过,
它已经废了。”她顿了顿,抬头看向我,眸光深邃。“现在,你信我了吗?”我看着她,
重重地点了点头。信,我怎么能不信!这是用我的命验证过的事实!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我终于问出了口。“一个算命的。”她回答得云淡风轻。
“那……那我画的这些……”我指了指我的画册。“是符箓,道家正统。
”她看了一眼我的行李箱,“你很有天赋,只是没人教,走了不少弯路。
”我彻底说不出话了。我一直以为只是兴趣爱好的东西,竟然是真的。
而这个刚刚抢走我一切的真千金,竟然是个深藏不露的玄学大佬。这世界,也太魔幻了。
苏晴看着我狼狈的样子,沉默片刻,然后朝我伸出手。“有没有兴趣,跟**一票大的?
”“什么?”我愣住了。她嘴角那抹极淡的笑意再次浮现,清冷的眸子里,
闪烁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名为“野心”的光芒。“我会算命,你会画符。”“我们联手,
把姜家……不,把整个上流社会的钱,都搞到手。”3我跟着苏晴回了姜家。当然,
不是回那栋金碧辉煌的主宅,而是去了后院一栋独立的小阁楼。这里原本是放杂物的,
现在被简单收拾了出来,成了苏晴的临时住所。“你不住主楼?”我有些意外。“不喜欢。
”苏晴淡淡道,“人多,气场杂乱,影响我夜观天象。”我:“……”大佬的世界,
果然与众不同。小阁楼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檀香味,陈设极其简单,除了一张床,一张桌子,
就只有几个蒲团和一堆我看不懂的古籍。苏晴让我坐下,给我倒了杯热茶。我捧着茶杯,
手还在微微发抖,惊魂未定。“刚刚那辆车……是怎么回事?”我忍不住问。“意外。
”苏晴道,“一个喝醉了的富二代。不过,你命里这一劫,却是注定的。”“注定的?
”“嗯。”苏晴看着我,“你本来的命格,是在十八岁那年,会有一场大水厄,九死一生。
但因为你在姜家,被他们的气运庇护了二十年,所以这一劫被推迟了。今天你脱离姜家,
没了庇护,劫难自然就找上门了。”我听得目瞪口呆,感觉自己的世界观正在被重塑。
“所以……你早就知道?”“在你踏进姜家大门的那一刻,我就看出来了。”苏晴点头,
“你的命格很奇特,明明是身负劫难的孤女命,却硬生生被扭转成了二十年的富贵命。
只是这富贵,是借来的,迟早要还。”我苦笑一声:“原来是这样。”难怪,
我总觉得自己在姜家像个局外人,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真正融入。原来从命格上,
我就不属于那里。“那你呢?”我看着她,“你才是真正的姜家千金,为什么不住进去,
反而要跟我合作?”苏晴放下茶杯,目光变得有些悠远。“姜家于我,不过是一段因果。
我回来,是为了了结这段因果,不是为了当什么千金**。”她看着我,眼神重新变得锐利,
“至于为什么找你合作……因为我看得到你的价值。”“我的价值?”我指了指自己,
“一个只会画几张废纸的假千金?”“不。”苏晴摇头,“你画的不是废纸,
是连接天地灵气的媒介。你的天赋,万中无一。只是你不知道如何运用。”她站起身,
从书架上抽出一本线装的古籍,递给我。“《符箓真解》。拿去看,不懂的可以问我。
”我接过那本泛黄的古籍,封面上三个古朴的篆字仿佛带着某种神秘的力量,让我心头一震。
“我们要做什么?”我问。“成立一个工作室。”苏晴的计划清晰而明确,
“就叫‘青念玄学’。我负责算命、看相、断风水,寻找客户。你负责根据我的诊断,
提供解决方案——也就是,画符。”青念,取了我们俩名字里的一个字。
“客户是……”“上流社会那些有钱人。”苏晴的嘴角勾起一抹讥诮,“他们最信这些,
也最舍得花钱。一个人越是拥有的多,就越是害怕失去。”我瞬间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姜鸿升和刘芸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他们每年花几百万去寺庙烧香,
请所谓的大师回家看风水,为的就是保住他们那份来之不易的家业。“我们怎么收费?
”我问到了最关键的问题。苏晴伸出了一根手指。“看人下菜。小问题,十万起步。**烦,
百万千万,甚至……股份。”我的心跳漏了一拍。股份?她竟然想得这么远!
“可是……我们没有名气,谁会信我们?”我提出了我的疑虑。“名气,是打出来的。
”苏晴胸有成竹,“明天,我们就去打响第一炮。”4第二天一早,苏晴就带我出了门。
她换上了一身素雅的白色长裙,长发用一根木簪挽起,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味道。而我,
依旧是昨天那身T恤牛仔裤,看起来像她带的小助理。
我们打车来到了本市最豪华的私人会所——“云顶汇”。这里是顶级富豪和名流的聚集地,
会员费一年就要七位数,姜鸿升和姜辰都是这里的常客。
我看着门口金碧辉煌的大门和一排排的豪车,有些心虚:“我们……能进去吗?”“能。
”苏晴从包里拿出一张黑色的卡片,在门禁上一刷。“滴”的一声,门开了。
我惊讶地看着她:“你也是这里的会员?”“一个客户送的。”她轻描淡写地带过。
我跟着她走进会所,里面奢华的装潢让我这个当了二十年“千金”的人都感到咂舌。
苏晴没有在大厅停留,而是径直带着我上了一部专用电梯,来到顶楼的一间SPA套房。
房间里,一个穿着浴袍,面容姣好但神情憔悴的女人正躺在**床上。看到我们进来,
她立刻坐了起来。“苏大师,您可算来了!”苏晴对她点了点头,示意我坐到一旁,
然后自己走上前,在她对面坐下。“李夫人,别来无恙。”这位李夫人我认识,
是本市地产大亨王总的太太,在贵妇圈里很有名气,以前刘芸带我参加下午茶时见过几次。
“苏大师,您快帮我看看吧!我最近真是倒霉透了!”李夫人一脸愁容,“先是开车追尾,
然后是在家里平地摔跤扭了脚,昨天更离谱,我头顶的吊灯竟然掉下来了,要不是我躲得快,
现在已经上新闻了!”苏晴不疾不徐地给她倒了杯茶:“夫人稍安勿躁。把你最近接触过的,
觉得不对劲的东西,或者去过的不对劲的地方,和我说说。”李夫人想了想,
突然一拍大腿:“对了!我想起来了!我上个星期,跟我先生去参加了一个拍卖会,
拍回来一尊玉佛。那玉佛看起来很古朴,我特别喜欢,就放在了卧室床头。自从那玉佛回来,
我就开始不对劲了!”“玉佛?”苏晴的眸光微微一凝,“能让我看看照片吗?”“能能能!
”李夫人连忙拿出手机,翻出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尊造型古雅的玉佛,
看起来确实是年代久远的好东西。我看不出什么门道,但苏晴只看了一眼,脸色就沉了下来。
“这不是玉佛。”她缓缓开口,声音清冷,“这是‘养小鬼’的器皿,而且是邪物。
里面封着一个怨气极重的小鬼,你把它放在床头,日夜与它为伴,
它的阴气和怨气自然会侵蚀你的气运,让你霉运缠身。吊灯掉下来只是个开始,再过几天,
恐怕就要出人命了。”“什……什么?!”李夫人吓得脸色惨白,手机都掉在了地上,
“小……小鬼?!”“这东西,是谁卖给你的?”苏晴追问。
“是……是城南那个很有名的‘金大师’!他说这是开过光的宝贝,能保佑我家宅平安,
事业顺利的!”“金大师?”苏晴冷笑一声,“一个不入流的江湖骗子罢了。他这是在害你。
”李夫人已经吓得六神无主,她一把抓住苏晴的手,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苏大师!救我!
您一定要救救我啊!多少钱都可以!”苏晴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然后回头看了我一眼。
我立刻心领神会。这是我的回合了。我站起身,从包里拿出一张昨天晚上连夜赶制的,
用了苏晴给的特制朱砂和符纸画的“镇邪符”,走到李夫人面前。“李夫人,
”我学着苏晴的样子,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沉稳可靠,“这尊玉佛需要立刻处理掉,
不能留在家里。另外,您身上沾染的阴气,需要用这张‘镇邪符’来净化。
”李夫人看着我手里的黄纸符,有些将信将疑。苏晴适时开口:“她是我师妹,画的符,
千金难求。”有了苏晴的背书,李夫人立刻深信不疑,恭恭敬敬地从我手里接过那张符。
“大师,那这符……怎么用?”“贴身存放,七七四十九天后,到寺庙里焚化即可。
”我按照苏晴提前教我的话术说道。“那……那费用……”李夫人小心翼翼地问。
苏晴看了我一眼,我心一横,伸出了两根手指。“二十万。”李夫人没有丝毫犹豫,
立刻点头:“没问题!我马上给您转账!”她当场就用手机银行给我们转了二十万。
看着手机上显示的到账信息,我的心跳得飞快。一张符,二十万!这钱,也太好赚了吧!
事情还没完。苏晴又对李夫人说:“那个金大师,卖给你邪物,害你差点性命不保,这件事,
不能就这么算了。”李夫人一听,立刻义愤填膺:“对!不能就这么算了!这个天杀的骗子!
我饶不了他!”“你不用出面。”苏晴道,“把他家的地址给我,剩下的事,我们来处理。
”李夫人立刻把那个“金大师”工作室的地址发给了苏晴。临走前,
苏晴又“指点”了李夫人几句,无非是让她老公最近投资要谨慎,小心破财之类的。
李夫人听得连连点头,对我们感激涕零,又硬塞给我们一张“云顶汇”的永久VIP卡,
说以后我们来这里消费,全部免单。走出“云顶汇”的大门,我还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这就……结束了?”我问。“这只是开胃菜。”苏晴把那张VIP卡递给我,“收好,
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办公室了。”我看着她,突然觉得,跟着她,或许真的能干成一票大的。
“那我们现在去哪?去找那个金大师?”“不。”苏晴摇了摇头,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我们去砸了他的场子。”5“金大师”的工作室开在城南一条古玩街上,门面不大,
但装修得古色古香,门口挂着一个“金玉满堂”的牌匾,看起来颇有几分格调。
我和苏晴到的时候,门口正停着一辆熟悉的宾利。车牌号是姜家的。我心里一沉,
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我们刚一走进去,就看到了不想看到的人。刘芸和姜辰。
他们正众星捧月般地围着一个穿着唐装,留着山羊胡,仙风道骨模样的中年男人,
也就是所谓的“金大师”。“金大师,您可真是神了!自从上次您指点之后,
我们公司的那个项目果然就顺风顺水了!”刘芸一脸谄媚的笑容。
姜辰也在一旁附和:“是啊大师,您说我今年有贵人相助,这不,我亲妹妹就找回来了!
您真是活神仙啊!”那个金大师捻着胡须,一脸高深莫测的模样:“呵呵,此乃天机,
不可泄露。你们姜家气运正盛,只要诚心供奉,富贵延绵,指日可待。”看到我们进来,
姜辰的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江念?你怎么会在这里?!”他语气不善,
像是在质问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下人。刘芸看到我,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
随即换上了一副嫌恶的表情:“你来干什么?我们不是已经跟你说清楚了吗?
不要再来纠缠我们!”她们的目光,完全忽略了我身边的苏晴。也对,在她们眼里,
苏晴只是一个刚从乡下回来的土包子,而我,是那个死皮赖脸的“骗子”。我还没开口,
苏晴就先笑了。她笑声清脆,在这间焚着香的屋子里,显得格外突兀。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她身上。“纠缠你们?”苏晴走到刘芸面前,目光直视着她,
“你是不是忘了,谁才是你们姜家的血脉?”刘芸被她看得有些心虚,
但还是嘴硬道:“小晴,我们知道亏欠了你,但这不是你带着这个外人来胡闹的理由!
”“外人?”苏晴嘴角的讥诮更深了,“我看,谁是外人,还不一定呢。”她不再理会刘芸,
而是将目光转向了那个“金大师”。“你就是金大师?”她问,声音不大,
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压迫感。金大师眯着眼睛打量着苏晴,又看了看我,
显然没把我们两个小姑娘放在眼里。“正是老夫。两位小友有何指教?”“指教不敢当。
”苏晴走到一张太师椅前,自顾自地坐了下来,那气场,仿佛她才是这里的主人,
“只是想请教一下,把‘养小鬼’的邪物,当成开过光的玉佛卖给客户,害人于无形,
这是哪门子的道法?”此话一出,满室皆惊!金大师的脸色“唰”地一下就变了。
刘芸和姜辰也是一脸错愕。“小晴,你胡说什么!”姜辰厉声喝道,“金大师是得道高人,
怎么可能做那种害人的事!”“就是!你这个丫头,刚从乡下回来,懂什么!”刘芸也帮腔,
“别在这里妖言惑众,冲撞了大师!”金大师稳了稳心神,强作镇定地喝道:“一派胡言!
老夫修行多年,向来只做度人济世的善事,岂会与邪物为伍!小姑娘,饭可以乱吃,
话可不能乱说!你这是在污蔑!”“污蔑?”苏晴冷笑一声,“李夫人的那尊玉佛,
不就是出自你手吗?你敢说,那里面封的,不是一个枉死的婴灵?”金大师的额头上,
已经渗出了细密的冷汗。“你……你到底是谁?”“我是谁不重要。”苏晴站起身,
一步步逼近他,“重要的是,你用邪术敛财,草菅人命,今天,我就要替天行道。
”“替天行道?就凭你?”金大师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不自量力的小丫头!
既然你非要找死,就别怪我心狠手辣!”话音刚落,他突然从袖子里摸出一把黑色的粉末,
朝着苏晴就撒了过去!“小心!”我惊呼出声!苏晴却是不闪不避,只是冷哼一声,
素手一挥。一股无形的劲风凭空出现,将那些黑色粉末尽数卷起,
反向着金大师自己吹了回去!“啊——!”金大师被自己的东西撒了一脸,
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整个人倒在地上,痛苦地打滚,脸上迅速浮现出黑色的纹路,
看起来恐怖至极。刘芸和姜辰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吓得连连后退,脸色惨白。“妖……妖法!
你……你是妖怪!”姜辰指着苏晴,声音都在发抖。我挡在苏晴面前,
冷冷地看着他们:“现在知道谁是骗子,谁是高人了吗?
”刘芸哆哆嗦嗦地指着地上的金大师:“他……他怎么了?”“自作自受罢了。
”苏晴淡淡道,“他用的是尸油混合骨灰炼制的‘蚀骨粉’,歹毒无比。现在,
不过是报应到自己身上而已。”她走到金大师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把你这些年骗来的钱,都吐出来。否则,不出三天,你就会浑身溃烂而死,神仙难救。
”金大师在地上痛苦地哀嚎着,哪里还有半点“大师”风范。“我给!我给!求大师饶命!
求大师饶命啊!”在苏晴的逼问下,金大师涕泗横流地交代了自己所有不义之财的去向,
并且当场转了一大笔钱到“受害者”李夫人的账上,作为赔偿。至于剩下的,
苏晴毫不客气地“没收”了。用她的话说,这叫“执行天道,取之于民,用之于……我们”。
处理完金大师,苏晴的目光再次落在了吓傻了的刘芸和姜辰身上。“你们呢?”她问,
“还觉得他是活神仙吗?”刘芸和姜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看着苏晴的眼神,充满了恐惧。
“以后,离这些江湖骗子远一点。”苏晴的声音冷得像冰,“姜家的气运,
本就因为你们的愚蠢而摇摇欲坠。再这么折腾下去,离破产也不远了。”说完,她拉着我,
转身就走,留下满室狼藉和两个呆若木鸡的姜家人。走出那条古玩街,
我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今天发生的一切,比我过去二十年经历的还要**。“苏晴,
你太厉害了!”我由衷地感叹。“这才哪到哪。”苏晴脸上没什么表情,“真正的战斗,
还没开始呢。”她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考校的意味。“江念,你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