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不是我的,我让妻子身败名裂》 在线阅读<<<<
从医院回来后,蔺薇的精神状态彻底滑向了崩溃的边缘。邱赫的威胁如同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那些照片和视频一旦曝光,对她而言将是比死亡更可怕的毁灭。她像一头被逼入绝境的困兽,在空荡而压抑的房子里焦躁地踱步,摔砸东西,歇斯底里地尖叫,然后又陷入死寂般的呆滞。她不敢出门,不敢联系任何人,手机被她砸烂了,座机的线也被她拔掉。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车声,提醒着她外面还有一个世界。
家里的食物和水快要耗尽了。饥饿和干渴折磨着她虚弱的身体,更摧残着她脆弱的神经。她蓬头垢面,形销骨立,眼窝深陷,昔日的光彩早已荡然无存,只剩下一个被恐惧和绝望彻底掏空的躯壳。
邝振依旧早出晚归。他不再对蔺薇说一句话,甚至不再看她一眼。他像一个冷漠的旁观者,无视着屋子里的一片狼藉和那个日渐疯狂的女人。只有对安安,他保持着一种刻意的、冰冷的“正常”。他会带安安出去吃饭,给她洗澡,哄她睡觉。安安似乎也习惯了家里的压抑气氛,变得异常安静和沉默,只是更加依赖爸爸。
这天深夜,邝振回到家。客厅里没有开灯,一片狼藉,弥漫着一股食物腐败和灰尘混合的怪味。他没有理会,径直走向安安的房间。安安已经睡了,小脸在夜灯下显得格外苍白安静。他轻轻关上门,转身走向书房。
经过主卧门口时,他听到里面传来压抑的、断断续续的呜咽声,像受伤野兽的悲鸣。是蔺薇。
邝振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甚至没有侧头看一眼那扇紧闭的房门。他走进书房,反手锁上门。隔绝了外面的声音,书房里一片死寂。他没有开灯,就着窗外透进来的、城市霓虹的微光,走到巨大的书桌前坐下。
他拉开最底层的抽屉,里面放着一个厚厚的牛皮纸文件袋。他取出文件袋,打开封口,倒出里面的东西。不是文件,而是一叠厚厚的、放大的彩色照片!
照片的主角,赫然是邱赫!只是,照片上的邱赫,并非躺在病床上的可怜虫,而是生龙活虎、沉浸在极乐巅峰的模样!照片的角度极其刁钻而清晰,清晰地捕捉到了邱赫在某个豪华酒店房间里,与不同女人(显然不止蔺薇一个)疯狂缠绵时,脸上那种扭曲而迷醉的表情!每一张照片都充满了不堪入目的细节,冲击力惊人!
邝振面无表情地翻看着这些照片,像是在欣赏某种艺术品。他的指尖在一张邱赫和一个金发洋妞的合影上轻轻敲了敲,嘴角扯出一抹冰冷的弧度。这些照片,来自老徐更深入的调查,是邱赫某个被他抛弃的情妇,在极度怨恨下提供的“珍藏”。它们比蔺薇的那些照片,更能彻底摧毁邱赫残存的社会形象和尊严。
欣赏完毕,邝振将这些照片仔细地收好,重新放回文件袋。然后,他站起身,走到书房角落一个上锁的储物柜前。他用钥匙打开柜门,从里面取出一个东西。
那是一个**极其逼真的人体模型!大约半人高,材质是某种硅胶,触感冰凉而富有弹性。模型的脸部轮廓,竟然被精心塑造成了邱赫的模样!尤其是那双眼睛,空洞地望着天花板,带着一种诡异的死寂感。模型身上穿着一套廉价的、类似病号服的衣服,而最触目惊心的是——模型的右腿位置,被粗暴地锯断了!断口处参差不齐,用一种暗红色的、类似凝固血液的颜料涂抹着,旁边还散落着几块同样涂着“血迹”的、碎裂的骨头模型!在断腿的创面,甚至可以看到一些灰白色的、如同劣质水泥般的填充物——显然是在模仿那“效果持久”的进口骨水泥!
整个模型散发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邪恶气息!它像是对邱赫现状最恶毒、最直接的诅咒!
邝振的目光在这个“杰作”上停留了片刻,眼神冰冷,没有任何波澜。他拿出那个装着邱赫艳照的文件袋,将它塞进了模型身上那件病号服的口袋里。
然后,他抱起这个冰冷而沉重的模型,动作稳定,没有丝毫犹豫。他悄无声息地走出书房,穿过黑暗的客厅,走向楼梯。他没有开灯,脚步轻得像猫,只有怀中模型那空洞的眼睛,在黑暗中反射着窗外微弱的光。
他走上别墅顶层那个几乎被遗忘的阁楼。阁楼里堆满了杂物,落满了厚厚的灰尘,散发着陈腐的气息。他找到一个最阴暗、最不起眼的角落,那里堆放着几个废弃的旧纸箱。他小心翼翼地将那个穿着病号服、断了一条腿的“邱赫”模型,塞进了其中一个纸箱后面。位置极其隐蔽,不仔细翻找很难发现。但,只要有人刻意寻找,或者被某种“意外”引导,就一定能发现这个恐怖的“礼物”。
做完这一切,邝振拍了拍手上的灰尘,仿佛只是处理了一件普通的杂物。他环顾了一下阴暗的阁楼,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满意的弧度。然后,他悄无声息地退了出来,轻轻带上了阁楼的门。
他走下楼梯,回到书房。洗了手,然后拿起书桌上的固定电话。他拨通了一个号码。电话响了几声,被接起。
“喂?”电话那头传来蔺薇母亲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担忧和疲惫,“小振?是你吗?薇薇她…她怎么样了?我和你爸打了好多电话都打不通,急死了!”
邝振拿着听筒,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语气却充满了恰到好处的沉重和担忧:“妈,是我。薇薇她…情况不太好。”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她是不是病了?”蔺母的声音瞬间拔高,充满了焦急。
“不是身体上的病。”邝振的声音低沉而痛苦,“是精神上…自从上次安安生病那晚,邱赫…就是那个她公司的客户,在咱家楼梯上摔断腿之后,薇薇她就…就有点不对劲了。”
他刻意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压抑着巨大的悲痛:“她总说…邱赫的腿是她害的…说邱赫不会放过她…说有人要害她…整天疑神疑鬼,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也不让我们靠近…尤其是最近,她总念叨着…阁楼…阁楼上有东西…”
“阁楼?什么东西?”蔺母的声音充满了惊恐。
“不知道。”邝振的声音带着无奈和痛苦,“她不肯说,我们也不敢**她。她…她好像真的看到什么了…刚才又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哭喊,说阁楼上有邱赫…说邱赫来找她了…妈,我…我真的很担心她…我怕她出事…”
“我的天呐!”蔺母在电话那头失声痛哭起来,“怎么会这样!我的薇薇啊!小振,你…你一定要看好她!我和你爸马上买票!马上过去!”
“嗯。”邝振的声音哽咽了一下,“妈,你们路上小心。家里…家里有我。”
挂断电话,邝振脸上的“悲痛”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冰冷的漠然。他拿起手机,又拨通了另一个号码。
“老徐,是我。邱赫那边…再加把火。让他知道,蔺薇手里没钱了,房子…是我的婚前财产。还有,他公司那几个小股东想抛售的股份…找人,全部吃下来。对,用那个离岸公司的名义。价格压到最低。”
放下电话,邝振走到窗边。窗外,城市的灯火璀璨依旧。他点燃了一支烟,幽蓝色的火苗在黑暗中明灭不定,映照着他毫无表情的侧脸,如同冰冷的雕塑。
引线已经埋下。
只等绝望的猎物,自己点燃那毁灭的导火索。
他缓缓吐出一口烟圈,白色的烟雾在黑暗中袅袅散开,如同无声的祭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