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我是祸水?好,我便祸了这东宫,乱了这朝堂!新婚夜造谣太子“不行”,
御前局逼他认下“野种”,献美人榨干他父皇,递屠刀送他兄弟上路…当鲜血浸透太极殿,
我抱着刚出生的“皇嗣”微笑:“本宫,即是规矩。”1落日的余晖照进偏殿,
我正被太子堵在殿角。“明日大典,你要自己退婚。”他神色冰冷,
背后站着的是柳家女——他的心头爱。我沉默了一瞬,似乎被逼到绝境。
身边的宫人屏息凝神,等着看我出丑。太子冷声道:“嫁给你,是我的屈尊。你识相些,
把婚约解了,让阿芷坐上太子妃的位置。”我抬眸,笑了。“殿下,您好像忘了,这婚约,
是圣上亲赐的。要退,也得当着圣上的面退。”太子神色骤变。
柳凝雪却拈着帕子轻笑:“云晚,你何必死撑?世人皆知,殿下心悦于我。你若懂事,
让贤便是。”我装作凄楚,眼眶泛红。“既然如此,那便请殿下,亲自带我去圣上御前,
请旨赐婚罢。”话音落下,殿中寂静无声。众人都没料到,我竟敢抛出这一句。
太子脸色青白交替,半晌说不出话。柳凝雪惊愕失色,手中帕子险些掉落。——请旨赐婚?
这不就等于当众昭告,圣上才是主事之人,而非他们想象中的儿女情长?我心底暗暗冷笑。
想让我乖乖让位?没门。很快,圣驾亲临。殿中伏跪,呼吸凝滞。圣上目光沉沉,
扫过我与太子。“说,何事吵闹?”我叩首,声若泣诉。“圣上,太子殿下于御前言爱他人,
欲退臣女婚约。臣女不敢有怨,只求圣上开恩——赐婚!”最后两个字,我重重吐出。
太子猛然抬头,眼神惊骇,好似五雷轰顶。殿上寂静片刻。圣上冷笑一声:“赐婚便赐婚。
姜家世代忠良,岂容你负?”我低头,唇角却勾起一抹笑。今日,我不是被逼退婚,
而是逼着他们,彻底封死了退路。太子惊惶无措,柳凝雪满脸惨白。而我,静静伏在殿前,
等着他们崩溃。——既然要争,那就从圣旨开始。2大殿静得落针可闻。圣旨已下,
我与太子的婚约,不再是儿女私情,而是皇命。太子脸色惨白,连声哑口。柳凝雪却不死心,
扑通跪下,泪眼盈盈:“圣上,太子与臣女情投意合,望圣上怜惜,莫要逼得他们违心。
”此言一出,殿中哗然。竟有人敢在御前挑战圣旨?圣上眯了眯眼,脸色霎时冷若寒铁。
“情投意合?那圣旨算什么?是儿戏不成?”柳凝雪瑟缩,仍想辩驳。我抢先一步,
轻声道:“圣上明鉴,婚约自幼便定。若太子今日反悔,岂非欺君?岂非背信弃义?
”这一句,犹如利刃,直插太子心口。殿上大臣们纷纷点头,低声附和。皇后脸色煞白,
慌忙上前,咬牙笑道:“圣上,儿子年轻气盛,未必懂事。若他已有心悦之人,岂能强迫?
”圣上猛然一拍龙案。“强迫?当年婚约,还是你同朕一并定下的!今日却反口相驳,
是要让天下耻笑吗?”皇后噤声。柳凝雪脸色发青,却被太子一把拉住。“阿雪,住口!
”他全身发抖,额头冷汗直下。此刻的他,终于明白,圣旨已下,任何人敢多说一句,
便是大逆不道。我安静伏在殿前,眼眸低垂,心底却笑。这一局,我不只是保住了婚约,
更是让他们母子与柳家彻底失了颜面。退朝之时,宫人们纷纷侧目。我被搀扶起身,
行至殿外。耳边却传来低低抽泣。是柳凝雪。她伏在皇后的怀中,眼泪不断滴落。“娘娘,
她抢走了我的一切……”皇后紧紧抱住她,眼神阴冷如蛇。“别怕,本宫不会让她得意太久。
”我回头看她们一眼,唇角弯起。抢走?不,她们根本没明白。我不是在抢,
而是在取回本属于我的东西。走出殿门的那一刻,我心中已然明了:皇后不会善罢甘休。
而这场婚姻,也绝不止是简单的赐婚。——接下来,该轮到我出招了。3年关将至,
宫中红灯高挂,我与太子的婚期如期而至。迎亲大典上,他全程黑着脸。夫妻对拜时,
他眼底的恨意几乎要溢出来。可圣上目光如炬,他哪敢造次?我垂眸,唇角却勾起。
越是抗拒,越是证明——他逃不掉。入夜,洞房花烛。我坐在妆奁前,卸下繁重凤冠,
素颜清冷。他推门而入,眼神闪烁,像是鼓起勇气。“你放心,我不会碰你。
”我“怔”了片刻,旋即低声笑。“殿下此言,叫柳姑娘听见,岂不心安?
”他皱眉:“少拿她说事。”话音刚落,我忽然起身,轻轻牵过他的手。太子猛地僵住。
下一刻,我却抽出一枚簪子,狠狠划破他指尖。鲜血滴落在喜帕上,我立刻收好,
抬眸羞怯:“嬷嬷说,要留痕。殿下大功告成。”他怔愣片刻,
脸色陡然一僵:“你……”我低声补了一句,仿佛心虚:“殿下放心,臣妾自知身份。
今日能嫁您,已是福分。自此,我不会再有奢求。”太子喉结滚动,似乎有些动摇。
可我没给他喘息机会。“殿下快去吧,柳姑娘今夜定在等您。”我笑盈盈,
亲手将他推了出去。殿门合拢,喜烛摇曳。外间,
宫女们窃窃私语:“太子妃这么快就完事了?”“不会是太子不行吧……”我静静抚着喜帕,
唇角勾起。——等他回头,东宫早就没他的位置了。4天未亮,喜嬷嬷已经提着喜帕出殿。
红布上点点血迹,她举得高高的,眼神却古怪。宫人们低声议论:“这么快就染上了?
”“怕不是太子妃委屈……”“哎,你没听见?才一盏茶功夫。”窃语传开,
半个东宫都在嚼舌根。我坐在床沿,静静梳发,听着窗外的风声,唇角一点点弯起。这消息,
我正求之不得。辰时,请安。我身着素雅,步入凤仪宫。皇后已端坐上首,柳凝雪侍立在侧。
她一见我,唇边就浮起一抹得意的笑。“殿下昨夜并未回寝殿,怕是太子妃独守空房吧?
”殿中宫女忍不住偷笑。我装作愕然,低声答:“原来殿下在柳姑娘处?
怪不得今早喜嬷嬷们看我时神色不对。”皇后眸光一凛:“什么神色?”我盈盈一礼,
状似为难:“她们说……太子妃真可怜,新婚夜才一盏茶的工夫,就被殿下抛下了。”寂静。
下一瞬,殿内众人面色各异。柳凝雪的笑容凝在脸上,皇后脸色青白交错。我抬眼,
眸光澄澈:“母后,这话可不是我说的,是嬷嬷们传的。”皇后猛地拍案而起。“放肆!
是谁在宫里胡言乱语,败坏东宫体统!”柳凝雪死死咬着帕子,脸色铁青。太子呢?
到此刻还没现身。我低下头,轻声一笑。——他若再不出现,这流言,就足够要了他的命。
殿外忽然传来急切脚步声。“殿下回来了!”我抬起眼帘,正好与仓皇闯入的太子对上视线。
他一身酒气,发冠凌乱。5殿外脚步声杂乱。太子跌跌撞撞进殿,满身酒气,发冠歪斜,
眼神迷离。看见皇后,他猛地一怔,随即跪下。“母后……儿臣……昨夜……”话没说完,
一股酸酒味扑面而来,熏得满殿的人脸色难堪。皇后脸色铁青:“成何体统!
这是你新婚第一日!”太子面红耳赤,
支支吾吾:“是……是儿臣喝醉了……”柳凝雪急忙上前,
轻声解释:“殿下昨夜是在臣女处歇的,并非荒唐。”一句话落下,殿中鸦雀无声。
皇后的瞳孔猛然一缩,圣上赐婚尚在眼前,她竟敢当众承认?我静静站在下首,
轻声笑道:“柳姑娘,昨夜是东宫大喜,你这话,可是要让世人笑话殿下吗?
”柳凝雪脸色一白,慌忙咬唇。可已晚了,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殿外小太监急匆匆进来,
捧着一卷圣旨。“圣上有诏——东宫新婚,体统不整,责太子三日不得离宫。柳氏女官,
御前失仪,即刻贬回家中。”殿内气氛骤然紧绷。柳凝雪当场跪倒,惊恐大叫:“圣上!
臣女冤枉啊!”太子慌乱去扶她,却被御前侍卫死死拦下。“太子殿下,圣旨当前,
不得抗旨。”柳凝雪哭得梨花带雨:“殿下救我!”太子脸色灰白,张口结舌,
额头冷汗涔涔。却半步不敢上前。我静静看着,仿佛一切与我无关。
御前侍卫拖着柳凝雪往殿外走,她死死扯住殿门柱子,尖声喊:“殿下,你说过要护我的!
你说过会娶我的——”太子浑身发抖,想开口,却被皇后厉声喝止。我低下头,
遮住眼底笑意。——这就是他口口声声说的“至死不渝”?柳凝雪哭喊声渐行渐远。
殿中一片死寂,我缓缓抬眸,看向瑟缩的太子,轻声唤了一句:“夫君。
”6柳凝雪被拖走后,凤仪宫一片寂静。太子跪在殿中,大气不敢喘。皇后压下怒火,
冷声喝道:“还愣着做什么?滚回东宫去反省!”太子如蒙大赦,踉跄起身,仓皇而逃。
殿内只剩我与皇后。她冷冷盯着我,像要将我活剥生吞。“姜云晚,你以为仗着圣旨,
就能在本宫面前耀武扬威?”我福身一礼,声音柔顺:“儿媳不敢。只是陛下说过,
长儿媳持家。既然如此,凤仪宫的规矩,儿媳也要学一学。”皇后眯起眼睛,冷笑。“好,
好得很。”翌日清晨,我照例前去请安。殿外停着一顶小轿,宫人悄声道:“娘娘,
这是柳良娣的。”我挑眉:“良娣?不是昨日才被贬回家吗?”宫人们战战兢兢,不敢答话。
推门而入,只见柳凝雪正坐在皇后身侧,神色倨傲。“参见太子妃。”她笑意盈盈,
眼角却满是挑衅。皇后抿唇,淡淡道:“新婚第一日,你来得太迟。阿雪已经候了半个时辰。
”我盈盈一笑,低声回:“昨夜陛下召幸了两位秀女,今日要定分位。
儿媳先去内务府请示过章程,才来迟了。”殿内瞬间死寂。柳凝雪的笑容凝住,
皇后面色铁青。我从容自若地补了一句:“母后,陛下既然开恩,那这宫里的规矩,
怕是要重新排过了。”皇后气得浑身发抖,猛地一拍案几欲站起。而我只是抬眸,
盯着她与柳凝雪,轻声道:“从今日起,后宫的账,我来管。”7我接手后宫账簿的消息,
很快就传遍了内廷。宫人们窃窃私语:“太子妃真有本事,第一天就压过皇后。
”“怕是风水要转了。”这些风声,我没有刻意阻拦,甚至暗暗推波助澜。果然,不过三日,
皇后就按捺不住。她在凤仪宫设宴,召了数十名妃嫔。一见我来,
便当众冷笑:“东宫的账本在你手里,倒叫人笑话。太子妃,
你可知昨日御膳房多领了三成银两?”众人哗然。她话锋一转,声音尖利:“你一个新妇,
竟敢动用宫中银钱?!”殿内的目光齐刷刷落在我身上。我垂眸,似是被逼急了,
缓缓抬起账簿。“母后请看,这是户部核准过的账单,印章犹在。”皇后脸色一僵,
伸手去抢。我却先一步递到御史大夫面前。“若母后不信,不如请御史查一查,
看看这银子究竟进了谁的口袋。”御史低头一看,脸色立变。“娘娘……这账里,
多出的支出,都是凤仪宫的名下。”殿内一片死寂。皇后面色铁青,颤声大喊:“这是栽赃!
你敢污蔑本宫!”我却只是盈盈一笑。“母后误会了,儿媳怎敢栽赃?只是……户部的账簿,
不会说谎。”柳凝雪扑通跪下,哭喊:“母后,都是我的错!
是我拿了银子……”皇后猛地扇了她一巴掌。“蠢货!”殿中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盯着气得浑身发抖的皇后。我轻轻合上账簿,目光落在她脸上,
缓缓吐出一句:“母后,这后宫的脸面,您还能撑几日呢?”8凤仪宫的闹剧传遍宫里,
皇后的威信一落千丈。而我,顺理成章接过了更多权柄。但我很清楚,真正的危机不在皇后,
而在柳凝雪。她失势归失势,却死死拴着太子的心。若不彻底斩断,她迟早是祸患。夜深,
东宫偏殿。我唤来心腹宫女,递给她一只白玉瓶。“盯紧柳凝雪。她若有孕,立刻来报。
”宫女双手接过,面色一凛,躬身退下。我抬眸望着窗外,月光冷白。这局,
早在我嫁入之前,就已经布好。半月后,消息传来。柳凝雪喜极而泣,捂着小腹,
哭着扑进太子怀中:“殿下,我有了。”太子面色大喜,握着她的手,几乎要痛哭失声。
“阿雪,这下父皇就算再厌你,也要承认你!”我静静看着,低声笑了一声。不出所料,
柳凝雪急切上奏,求册良娣之位。皇后闻讯大喜,亲自进宫请圣上,替她撑腰。
圣上目光幽深,静静望向我:“云晚,你怎么看?”我垂眸,柔声回:“臣妇自当恭贺母后,
恭贺东宫有喜。只是——”我顿了顿,声音低缓,却清晰传遍大殿:“宫规有言,
凡宫妃有孕,须验明胎儿月数。”皇后脸色一变,柳凝雪浑身一抖。太子猛地站起:“胡闹!
她已三月有孕,怎能受惊?”我抬眼,正对上他惊惶的神色,唇角一点点弯起。
我缓缓吐出最后一个字:“验。”9御医奉诏而来。柳凝雪被扶上榻,
哭得梨花带雨:“殿下,我怕……”太子死死握住她的手,目光凶狠:“谁敢惊扰阿雪,
我绝不饶他!”我静静立在殿中,眉目低垂。御医颤着手,为柳凝雪诊脉。半盏茶后,
他额头沁出冷汗,迟迟不敢开口。圣上目光一沉:“说!”御医扑通跪下,
声音颤抖:“回陛下……此胎,已有三月余。”殿内一片哗然。我唇角轻轻一勾。
“三月有余?可阿雪,才在昨日才被封进东宫。”话音落下,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落在柳凝雪身上。皇后脸色煞白,猛地起身:“胡说!御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