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凌晨三点,林夏的高跟鞋在医院走廊敲出急促的鼓点。消毒水的气味刺得鼻腔发疼,
她攥紧录音笔,指节泛白。"最后一位受害者的家属正在302病房,
"主编的电话还在震动,"这是连环纵火案的第七个家庭,
我们必须抢在警方**前拿到独家。"推开虚掩的房门,病床上的老人正在昏睡。
床头的监控摄像头闪着红光,林夏贴着墙根移动,忽然听见身后传来布料摩擦声。
"林记者对火灾现场的兴趣,比对活人更浓?"沙哑的男声惊得她转身,
逆光中站着个穿黑色风衣的男人。他摘下兜帽,露出左脸蜿蜒的疤痕,像条扭曲的蜈蚣。
"你是谁?"林夏摸到后腰的防狼喷雾,录音笔却悄悄按下了录音键。男人逼近两步,
皮靴碾碎地上的玻璃渣:"七起火灾,七个家庭,七具焦尸。林记者不觉得巧合得过分吗?
"他突然扯开衣领,胸口纹着的火焰图腾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
林夏瞳孔骤缩——这个图腾,和上周在纵火现场发现的炭化纹身碎片一模一样。
"你究竟想告诉我什么?"她强迫自己镇定。男人从风衣内袋掏出个U盘,
金属外壳还带着体温:"去查五年前的明珠福利院大火,答案都在这里。"走廊传来脚步声,
男人突然拽住她的手腕,将U盘塞进她掌心。林夏踉跄着撞翻床头柜,玻璃水杯碎裂的瞬间,
男人已经消失在窗口。回到报社时天已微亮。林夏颤抖着将U盘插入电脑,视频开始的瞬间,
她的指甲几乎掐进掌心。监控画面里,消防员正从废墟中抬出尸体。镜头扫过焦黑的墙面,
一行血字在火光中若隐若现:"以火净化,替天行道"。
"这不可能......"林夏喃喃自语。五年前那场夺走三十条生命的大火,
官方结论明明是电路故障。手机突然响起,
陌生号码发来张照片:穿着病号服的老人倒在血泊中,脖颈处的勒痕触目惊心。
附带的短信只有四个字:"下一个就是你"。窗外,朝阳正将天际染成血色。
林夏抓起车钥匙冲向地下车库,却没注意到后视镜里,那辆黑色SUV已经跟了三条街。
第二章林夏猛踩油门,奥迪轿车在环城公路划出刺耳的胎痕。后视镜里黑色SUV如影随形,
远光灯在雨幕中化作两道惨白的剑。"冷静,必须冷静。"她咬住下唇强迫自己思考,
左手在车载导航上快速输入地址。手机突然震动,又是陌生号码发来的定位坐标,
附带一行血色小字:"明珠福利院遗址,等你来见真相"。轮胎碾过水洼溅起半人高的水花,
林夏拐进城中村狭窄的巷道。后视镜里SUV在路口急刹,三个戴兜帽的男人跳下车。
她摸出防狼喷雾,突然听见车顶传来金属碰撞声——有人正顺着消防梯爬向驾驶室!"砰!
"后挡风玻璃轰然碎裂,棒球棍裹挟着雨水砸进来。林夏猛打方向盘撞向路灯杆,
趁车身剧烈摇晃的瞬间推开车门滚进暗巷。身后传来男人的咒骂,
她蜷缩在垃圾桶后数着心跳,直到脚步声渐渐远去。手机屏幕在口袋里亮起,
这次是主编的夺命连环call:"林夏你疯了?网上突然流出火灾现场视频,
警方说你涉嫌泄露机密!"雨水顺着下巴滴在U盘上,林夏突然意识到哪里不对。
五年前的监控视频怎么会出现在现在的网络?除非......她颤抖着打开浏览器,
热搜第一赫然是"明珠福利院纵火案真凶现身",视频发布时间正是十分钟前。
"这不可能......"她的指甲陷入掌心。U盘里的视频明明只有两段,
一段是五年前的火场画面,
另一段......林夏突然记起那个神秘男人扯开衣领时的火焰图腾,
和视频里墙面的血字如出一辙。手机突然收到银行扣款通知,
林夏惊觉自己的账户被转走三百万。紧接着收到条加密短信:"想要清白就去福利院,
带着U盘和你的命"。暴雨抽打着生锈的铁门,"明珠福利院"的铜牌在闪电中泛着冷光。
林夏贴着残垣断壁移动,突然被某种粘腻的液体滑倒——是凝固的血迹,
从破碎的窗户一直延伸到地下室。手电筒光束扫过墙面,
密密麻麻的刻痕让她瞳孔骤缩:"第13个祭品""以火偿债"。在最深处的水泥台上,
摆放着七具焦黑的人偶,每具人偶脖颈处都缠着带血的绷带。"林记者来得比预计早三分钟。
"沙哑的男声从头顶传来。林夏抬头的瞬间,强光手电刺得她睁不开眼。黑影从横梁跃下,
作战靴碾过满地人偶。当看清对方腰间别着的银色警徽时,
她浑身血液仿佛凝固——那是五年前负责调查福利院大火的刑警队长陈天明!"陈队长?
"林夏摸到后腰的防狼喷雾,"五年前你明明......""死在爆炸中?
"陈天明扯下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左脸狰狞的烧伤疤痕,
"那天我本该和孩子们一起化作灰烬,可你猜是谁把我从火海里拖出来的?
"他突然掀开衬衫,心脏位置纹着与神秘男人相同的火焰图腾。
林夏注意到他右手小指戴着枚蛇形戒指,正是上周在纵火现场发现的证物。"U盘给我。
"陈天明的枪口抵住她太阳穴,"五年前我就该把你和你父亲一起烧死。"惊雷炸响的刹那,
林夏按下防狼喷雾。趁陈天明闭眼惨叫的瞬间,她转身冲向出口,
却被突然倒塌的横梁堵住去路。浓烟从四面八方涌来,地下室温度急剧升高,
熟悉的焦糊味让她想起父亲葬礼那天。"还记得你父亲临终前说的话吗?
"陈天明的身影在火光中扭曲,"他求我放过你,
可你偏要查这案子......"林夏蜷缩在墙角,看着火势顺着汽油痕迹向自己蔓延。
手机突然震动,神秘男人发来段视频:陈天明正在烧毁的福利院与某官员握手,
镜头扫过窗外,一辆黑色SUV正缓缓驶来。火焰舔上裙摆的瞬间,天花板轰然坍塌。
林夏最后的记忆是有人拽住她的手腕,那人的掌心纹着与图腾相同的火焰印记。
第三章浓烟裹着灰烬钻进鼻腔,林夏在剧烈咳嗽中醒来。
金属锁链的哗啦声让她瞬间清醒——双手被铐在锈迹斑斑的水管上,脚踝缠着浸血的绷带。
"醒了?"沙哑的男声从阴影里传来。神秘男人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
晨光勾勒出他精壮的背部线条。林夏注意到他后颈处的火焰纹身,与陈天明的图腾如出一辙,
只是中心多了只展翅的凤凰。"你到底是谁?"她扯动锁链,金属摩擦声在空荡厂房里回荡。
男人转身时,林夏倒吸冷气——左脸的疤痕竟与陈天明如镜像对称!他解开衬衫纽扣,
露出心脏位置的凤凰图腾:"我叫沈夜,五年前被陈天明卖到黑市的孤儿。
"沈夜将匕首抵在她颈动脉,另一只手举起染血的U盘:"知道为什么陈天明要杀你吗?
因为你父亲当年拍下了他与地产商勾结的证据。"厂房外突然传来直升机螺旋桨的轰鸣。
沈夜拽起林夏冲向密道,却在转角处与陈天明持枪对峙。子弹擦着耳边飞过,
林夏被扑倒在地,温热的液体溅在脸上——沈夜替她挡下了子弹。"带着U盘去东山教堂!
"沈夜将染血的吊坠塞进她掌心,
"去找胸前有凤凰纹身的神父......"警笛声由远及近,林夏在暴雨中狂奔。
吊坠里藏着微型芯片,插入路边便利店的电脑后,屏幕跳出父亲临终前的视频:"夏夏,
如果你看到这段录像,说明陈天明已经开始行动了。东山福利院地下埋着三十具孩子的尸体,
他们都是被摘除器官后活活烧死的......"视频突然被强制切断,
便利店玻璃轰然碎裂。林夏抓起芯片冲向地铁站,却在安检口被警察包围。
她将芯片吞进腹中,趁乱撞开紧急出口,却迎面撞上陈天明黑洞洞的枪口。"想当烈士?
"陈天明扣动扳机的瞬间,子弹突然转向——地铁站的电子屏集体黑屏,
所有监控摄像头同时爆闪。混乱中有人拽住林夏的手,
那人的掌心纹着与吊坠相同的凤凰图腾。"跟我来。"男人掀开检修口,
潮湿的下水道里飘着腐臭味。林夏借着手机冷光,看见隧道墙壁上刻满密密麻麻的"救我",
最新的刻痕还带着血珠。"陈天明在福利院建造人体器官黑市,
"男人撕开衬衫露出后背的手术疤痕,"我们这些孩子都是待宰的羔羊。
"隧道尽头的铁门突然打开,刺眼的白光中站着位戴十字架的神父。
当看清神父胸前的凤凰纹身时,林夏终于明白沈夜的临终遗言。"欢迎来到审判日,林记者。
"神父按下遥控器,整面墙的电子屏幕亮起,"陈天明的三十七个买家名单,
还有五年前所有孩子的DNA报告,都在这里。"暴雨倾盆而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