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小枫,这卡里是28万8,密码你生日。你点点。
”我爸把一张银行卡推到林月妈妈面前,笑得一脸和气。今天是我和林月订婚的日子,
双方家长凑在一起吃饭,商定最后的细节。林月妈,也就是我未来的丈母娘王艳,
捏起那张薄薄的卡,没输密码,只是用两根手指夹着,对着灯光晃了晃,
嘴角那抹笑意怎么看怎么不对劲。“亲家,你看看你,太客气了。”王艳的目光从卡上移开,
落在我爸妈略显局促的脸上,“28万8,数字是吉利,就是……现在这年头,
是不是有点不够看啊?”包厢里的空气瞬间就凝固了。我爸妈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林月在桌子底下踢了她妈一脚,急着说:“妈!我们之前不是说好了吗?
你怎么又……”“你闭嘴!有你说话的份吗?”王艳眼睛一瞪,打断了林月,
然后又转向我爸妈,语气变得尖酸起来,“亲家,不是我现实。你们也知道,
我们家就月月这么一个宝贝女儿,从小到大没让她受过一点委屈。这嫁人可是一辈子的大事,
我们当父母的,总得为她多考虑考虑吧?”她顿了顿,声音拔高了八度:“我姐家女儿,
前年结婚,彩礼68万8!我们家月月,长相、学历、工作,哪点比她表姐差了?
凭什么到了我们家,就缩水了一半还不止?这传出去,我们家的脸往哪儿搁?不知道的,
还以为我们家女儿是没人要,上赶着倒贴呢!”我爸的脸已经涨成了猪肝色,想说什么,
却被我妈一把按住。我妈勉强挤出一个笑:“亲家母,你看,我们家的情况你也是了解的。
小枫这两年刚开始创业,钱都投进去了,手头确实不宽裕。这28万8,
已经是我们老两口能拿出来的所有积蓄了……”“那是你们的事!
”王艳毫不客气地把卡拍在桌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没钱创什么业?没钱结什么婚?
我不管你们家什么情况,我只知道我女儿不能受委屈。我今天就把话撂这儿了,
没有88万8,这婚,谁也别想结!”整个包厢死一般地寂静。林月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一个劲儿地给我使眼色,让我说点软话。我爸妈则是满脸的难堪和无措,
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我一直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王艳的表演。直到她说完最后一句,
我才缓缓地抬起头,目光平静地看着她。然后,我笑了。我伸出手,在所有人错愕的目光中,
将桌上那张银行卡拿了回来,轻轻放回口袋。“阿姨。”我开口,声音不大,
但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既然您觉得这28万8没诚意,配不上林月,那这婚,
我看就算了吧。”“你……你说什么?”王艳愣住了,似乎没料到一向温和恭顺的我,
会说出这样的话。林月也傻眼了,她抓住我的胳膊,急切地摇晃着:“陈枫!你疯了?
你别听我妈胡说八道,她就是爱面子……”我轻轻挣开她的手,看着她,
眼神里最后一丝温度也消失了。“林月,这不是她第一次这样了。”我站起身,目光扫过她,
扫过王艳,扫过她那个一直埋头玩手机、此刻也惊讶抬头的弟弟林涛。“我们在一起三年,
你妈让我给你换最新款的手机,我换了;让你弟上私立高中的十几万学费,
我付了;她说老家房子要翻新,二十万,我也给了。我以为,我的付出你看得到,我的诚意,
你们感受得到。”“但现在看来,是我错了。”我拿起椅背上的外套,穿上。“有些人,
胃口是永远填不满的。”“这婚,不结了。祝你,能找到一个愿意出88万8,
甚至更多彩礼的好人家。”说完,我不再看他们任何一个人,转身,头也不回地拉开包厢门,
走了出去。身后,传来王艳气急败坏的尖叫,林月的哭喊,还有杯盘摔碎的声音。
但我一步都没有停。走出酒店,晚风吹在脸上,有点凉,我的脑子却异常清醒。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我拿出来看,是我爸发来的短信。只有两个字:“儿子,好样的。
”我笑了笑,回了四个字:“好戏,刚开始。”2“陈枫!你给我站住!”我刚走到停车场,
林月就追了上来,她头发凌乱,妆也哭花了一半,抓着我的手臂,力气大得惊人。
“你什么意思?就因为我妈多要了点彩礼,你就要分手?我们三年的感情呢?
”她哽咽着质问,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我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她。
路灯的光从她头顶照下来,让她看起来有几分可怜。但我心里,却硬得像块石头。“林月,
你到现在还觉得,这只是‘多要了点彩礼’的问题吗?”我声音很冷。“那不然呢?
我妈那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死要面子,口是心非!她就是看我表姐嫁得好,心里不平衡!
你哄哄她,说两句好话,这事不就过去了吗?你至于当着两家人的面,直接退婚吗?
你让我爸妈的脸往哪儿搁?让我怎么做人?”她越说越激动,仿佛错的全是我。
我简直要被她这番话气笑了。“哄她?我哄得还少吗?”我甩开她的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翻出转账记录,一条一条摆在她面前。“三年前,我们刚在一起,
她说你没有最新款的苹果手机,在同事面前抬不起头,我给你买了,一万二。”“两年前,
你弟林涛要上那个一年十万的贵族高中,她说不能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钱我出了。
”“去年,她说老家的房子太破旧,在村里没面子,要翻新,又是二十万,我也给了。
”“为了结婚,我按你们的要求,在市中心全款买了这套一百四十平的房子,
房产证上写了我们两个人的名字,一百八十万,我一个人付的。装修、家电,
花了将近五十万,全是我出的。我爸妈为了支持我,把他们养老的房子都卖了,
现在还在外面租房子住。”我的声音越来越冷,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冰锥,砸在林月脸上。
“林月,我自问,我对你,对你们家,已经仁至义尽。我以为我拿出的所有诚意,
能换来你们最基本的尊重。可结果呢?换来的是什么?”“是今天在饭桌上,
你妈指着我爸妈的鼻子,说我们这28万8的彩礼,是在打发叫花子!
”“是她当着所有人的面,说我没钱,说我配不上你!”“而你呢?”我盯着她的眼睛,
一字一顿地问,“从头到尾,你除了在桌子底下踢她一脚,说一句‘妈你别说了’,
你还为我说过一句话吗?你维护过我,维护过我爸妈一丝一毫的尊严吗?
”林月被我问得哑口无言,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当然说不出来。
因为她没有。她默认了她母亲所有的行为,甚至在她内心深处,她可能也觉得,我给的,
还不够。“所以,这不是钱的问题,林月。”我收起手机,看着她惨白的脸,彻底没了耐心,
“是你,和你的家人,骨子里的贪婪和凉薄。你们要的不是一个女婿,一个丈夫,
而是一个可以无限度压榨的提款机。”“我累了,也看清了。”“到此为止吧。”我说完,
拉开车门,坐了进去。林at月疯狂地拍打着车窗,哭喊着我的名字,求我别走。
我没有回头,发动车子,黑色的奥迪A8L悄无声息地滑出车位,将她歇斯底里的身影,
远远地甩在了后面。车开出很远,我才从后视镜里看到,王艳和林涛也追了出来。
王艳指着我车离开的方向,破口大骂,那张扭曲的脸,丑陋至极。我深吸一口气,
拨通了一个电话。“喂,李律师吗?是我,陈枫。”“我之前让你准备的那份东西,
可以启动了。对,就是关于那套婚房的。”“嗯,做得干净点。”挂了电话,
我将车窗降下一点,夜晚的风灌了进来,吹散了车里最后一点属于林月的香水味。
也吹散了我心中,最后一点犹豫。林月,王艳,你们以为这只是一场简单的退婚?不。
这只是一个开始。你们从我这里拿走的每一分钱,我都会让你们,加倍吐出来。
3第二天上午,我正在公司开会,手机疯狂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动着“林月”两个字。
我直接按了静音,继续和团队讨论新项目的推广方案。会议结束,我才拿起手机,
几十个未接来电,全是林月的。微信里也塞满了她发来的消息,从一开始的质问、谩骂,
到后来的哀求、忏悔,最后是长篇大论的回忆我们过去的美好时光。我一条都没看,
直接全部删除,然后将她的号码拉黑。世界清静了。下午,我接到了林涛的电话,
用的是一个陌生号码。电话一接通,就是他暴躁的质问:“姓陈的!你什么意思?
把我姐拉黑了?你是不是男人啊?我告诉你,我姐为了你哭了一晚上,饭都没吃!
你赶紧过来给我姐道歉!不然我让你好看!”他还是那副德性,好像全世界都欠他的。
我懒得跟他废话,淡淡地说道:“林涛,你是不是忘了,你现在开的那辆宝马三系,
首付是我付的,每个月八千块的车贷,也是我一直在还?”电话那头瞬间安静了。
我继续不紧不慢地补充:“哦,对了,这个月的车贷,我今天早上已经停了。
银行应该很快就会联系你了。如果你下个月还不上,车子,可能就要被收走了。
”“你……你敢!”林涛的声音带上了一丝恐慌。“你看我敢不敢。”我轻笑一声,“另外,
你最好提醒一下你妈,她去年以开奶茶店为名从我这里‘借’走的那三十万,
借条上写的还款日期,是下周一。如果到期我还看不到钱,那就法庭上见吧。”“陈枫!
**的算计我!”林涛在电话那头气急败坏地吼道。“算计?”我冷笑,
“我只是拿回本该属于我的东西。你们一家人住着用我的钱买的房,开着用我的钱买的车,
现在反过来骂我算计你?林涛,做人不能这么**。”说完,我直接挂了电话,同样拉黑。
**在椅子上,闭上眼睛。我能想象到,电话那头的林涛会是怎样一副气急败败的嘴脸。
我也能想象到,当他把这些消息告诉王艳和林月时,那个家里将会是怎样的一片鸡飞狗跳。
这几年来,我像一个辛勤的园丁,用钱,给他们浇灌出了一个安逸舒适的温室。现在,
我要做的,就是把这个温室的顶棚,一点一点地掀开,让他们好好感受一下,
外面世界的风霜雨雪。果然,没过多久,我的律师李哥就打来了电话。“陈枫,搞定了。
”李哥的声音听起来很轻松,“对方律师已经收到了我们的函件。关于那套婚房,
我们证据充足,你所有的出资记录、转账凭证都清清楚楚。而且,
房产证虽然是两个人的名字,但我们有你和林月在购房前签署的《婚前财产协议》,
明确约定了如果因任何一方原因导致婚姻无法缔셔行,房产将按出资比例分割。
你出资100%,所以,那套房子,她一分钱也拿不走。”“麻烦你了,李哥。
”“跟我客气什么。”李哥笑了笑,“不过,对方好像有点不甘心。
林月的妈妈刚刚给我打了电话,把我从头到脚骂了个遍,说我们是骗子,
合起伙来骗她女儿的房子。”我能想象到王艳那副撒泼的样子,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就是这样的人,让她骂吧。”“我估计她们不会善罢甘休,
你做好准备,可能会上门来闹。”李哥提醒道。“我知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挂了电话,我看着窗外的高楼林立,心里一片平静。闹吧,闹得越大越好。
我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看看,贪婪的下场,究竟是什么样。我就是要让林月亲眼看着,
她为了所谓的“面子”和那虚无缥ë的88万彩礼,是如何一步步失去所有,
最后变得一无所有的。这出戏,才刚刚演到**。4我猜得没错,
王艳和林月果然闹上门来了。第二天下午,我刚开完一个重要的项目会议,
秘书就一脸为难地敲门进来。“陈董,楼下……有两位女士指名要见您,没有预约。
保安拦不住,她们正在大厅里闹呢……”我不用问也知道是谁。“让她们上来吧。
”我平静地说道。秘书愣了一下,但还是点点头出去了。几分钟后,
我的办公室门被粗暴地推开,王艳和林月一前一后地冲了进来。
王艳的脸上还带着几分撒泼后的潮红,一进来就指着我的鼻子骂:“陈枫!你这个白眼狼!
你还有没有良心!我们家月月跟你三年,你现在说不要就不要了?还想把房子也抢走?
我告诉你,门都没有!”林月跟在她身后,双眼红肿,脸色憔悴,
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怨恨和不解。“陈枫,你非要把事情做得这么绝吗?那套房子,
你明明说过是我们的婚房,是我们未来的家!现在你竟然找律师来跟我谈分割?
你把我当什么了?”我示意秘书出去,然后从办公桌后站起来,走到她们面前。“王阿姨,
首先,这里是我的公司,请你注意你的言辞和音量。”我的目光落在王艳身上,
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其次,关于房子的事,我的律师应该已经跟你们解释得很清楚了。
白纸黑字,法律会做出最公正的判决。”“我不管什么狗屁法律!
我只知道那房子是我女儿的!你骗了我女儿的感情,就得拿房子来赔!
不然我就天天来你公司闹,让你生意都做不成!”王艳开始耍横,一副无赖的嘴脸。我笑了。
“是吗?你大可以试试。”我走到落地窗前,指着楼下车水马龙的街道,
“这里是CBD核心区,楼下常年有十几家媒体的记者蹲点。你猜,
如果‘某知名企业家遭前未婚妻母亲勒索不成,撒泼大闹公司’这样的新闻明天上了头条,
对谁的影响更大?”“你……”王艳的脸色瞬间变了。她可以不在乎自己的脸面,
但她不能不在乎林月和林涛的前途。我没再理她,目光转向林月。“林月,
你问我把你当什么了?我倒想问问你,你把我当什么了?”“在你眼里,我们的感情,
是不是就是一套房子,一辆车子,一张可以无限透支的银行卡?”“我们在一起的这三年,
我为你付出了什么,你心里没数吗?你弟弟的车贷,**借款,
还有那套写着你名字的房子,哪一样不是我真金白银掏出来的?我以为我用我的所有,
可以换来你的真心相待,可我换来了什么?换来的是在订婚宴上,你妈为了60万的差价,
当众羞辱我的父母,而你,连屁都不敢放一个!”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重锤,
狠狠砸在林月的心上。她的脸色越来越白,身体摇摇欲坠。“不……不是的……陈枫,
我爱的是你的人,不是你的钱……”她苍白地辩解着。“是吗?”我冷笑一声,
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摔在她面前。“那你解释一下,这是什么?
”林月颤抖着拿起那几张纸,只看了一眼,整个人就像被雷劈中了一样,呆立当场。
那是一份详细的调查报告。上面清清楚楚地记录着,从半年前开始,
她和一个叫张伟的男人频繁接触的记录。张伟,她妈妈一个远房亲戚的儿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