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说李嘉豪从小怕黑,只听我的声音才能安稳。
他们不知道——他所谓的“童年创伤”,是我一手造成。包括那场轰动所有人的“绑架”,
也是我设计的。我从没掩饰过我的偏执,只是所有人都把我的柔顺当真。他们越夸我善良,
我越稳坐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位置。直到一个自称“女兄弟”的赵敏闯进来,笑得豪迈,
却盯着李嘉豪的肩膀看。她不知道,她这个汉子茶,正踩在我布了多年的线。
01我和李嘉豪的故事,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了。从外人看来,我们是教科书级的青梅竹马。
他随便提到我一句,他那些兄弟就能把我夸上天。
什么“天生的救星”“自带治愈光环”这类话,我听过太多。他们甚至会抢着告诉别人,
李嘉豪幼年遭遇绑架,是我冲进黑暗里把他救出来的。每次听到这段,我表情都会微微一僵,
然后迅速恢复温柔的笑。这副笑,我从八岁就开始练。人设要立得牢,表情要稳得住。只是,
无论他说多少次感谢,我都不会忘记那天真正的真相。那场所谓的绑架,是**的。
如果当年我不把李嘉豪从院子里骗出去,不让那几个临时请来的混混演一场,
他就不会在众人的目光里,被我“英勇”救下,也不会这么多年只对我一个人死心塌地。
想要成为他生命里无法被替代的人,就得做别人舍不得做的事。我是这么想的,
也是这么做的。小时候的他性子烈,什么都敢碰,连晚上都要去院子里抓虫子。那不行。
一个过于独立的孩子,长大后不会黏人,也不会依赖谁。所以我才会在深夜披白床单,
在他窗外哼低低的怪声,然后再假装被吓到的样子抱住他,让他信赖我,离不开我。
在别人眼里,那段时间他越来越怕黑,越来越依赖我。只有我知道,
那些脚步声、风声、鬼影,就是我亲手造出来的。而现在,他的朋友们还在重复当年的旧事,
越说越夸张。“嘉豪小时候多惨啊,要不是玥玥,你都不知道会怎样。”“是啊,
嘉豪怕黑的时候,一听到玥玥的声音就稳了。”他们说得义正词严,仿佛真参与过一样。
我站在他们当中,保持着恰到好处的温柔微笑,轻轻摆手,说:“都过去了,别提了。
”他们越是这么夸,我心里越是轻松。因为他们说出口的每一句,都在提醒周围的人:我,
是李嘉豪的救命恩人,是他心理上的依靠,是那个不能被替代的人。只要这个位置稳住,
赵敏也好,别的人也罢,都只能绕着我走。李嘉豪习惯性靠在沙发上,
漫不经心听着朋友吹嘘。明明是被我亲手阴出来的“怕黑”,
现在却被他说得一本正经:“小时候的事我不记得太清了,只知道玥玥总是陪着我。
”他的声音低又稳,让我心口轻轻一动。他确实不记得当年的细节,那天我给他吃了止痛糖。
那种糖让小孩困得快,醒来后记忆模糊。他醒来时,我正跪在他旁边假哭。
他把小手放到我头上,说:“别怕,有我在。”那一刻我就知道,他这辈子离不开我了。
如今想想,小孩的话也挺好用。朋友们继续议论那件事,我却在一旁静静看着李嘉豪。
他的侧脸线条干净,眼神深,却因为听到别人夸我而微微放松下去。他是真的相信我。
这一点,比什么都珍贵。“玥玥,你当年可太厉害了。”有人说,
“换我们谁都不敢冲进去。”我低头,轻声说:“我那时也害怕。”他们全当我是谦虚,
纷纷表示理解,还说我心善又勇敢。我心里笑,却不露半分。心善?这两个字落到我身上时,
像一朵柔软的棉花。可只有我知道,那朵棉花下面,是藏了针的。我抬眼,
视线撞上李嘉豪的,彼此像默契一般。他看我的时候,眼底一直带着一点温度,
那是从小培养出来的依赖。从我制造恐惧,到我提供安全,那些年,
他一直在我掌控的轨道里长大。所以现在,无论我说什么,他都不会怀疑。他身边那些兄弟,
也不会怀疑。我甚至觉得,只要我保持这副温柔面孔一日,
我就能永远是他人生里最重要的那个人。**着沙发,说:“你们不要再说那件事了,
嘉豪听了会不舒服。”朋友们果然立刻点头,说我替李嘉豪着想,说我心细,说我温柔。
我轻轻笑了一声。果然,形象这种东西,一旦立住了,就算给它装上翅膀,他们也会信。
可我忽然注意到一件事——李嘉豪在听到我这么说后,眼神微微闪了一下。不是怀疑。
是……依赖。那种依赖让我心里发暖。他习惯了我替他挡事,替他稳场,
替他说那些他不想说的话。这些年我从没放松过控制,所以他的一切反应,
都在人我手心里。直到酒局散了,我和他一起走出去。夜风吹过来,
他下意识往我这边靠了靠。我抬头看他:“风大?”他点头,
像从小时候带到现在的习惯:“你在旁边,我就不冷。”他说得轻,却刚刚好被我听到。
我心脏轻轻一跳。也是在这一刻,我忽然意识到一件事——那些年,我为了让他依赖我,
做了太多事。可现在,他已经习惯得不需要我继续做任何动作,只要我站在他身边,
他就觉得安全。这说明什么?说明我已经在他心里扎根。朋友们夸我,是给我添砖。
他本人的依赖,才是我的底气。我抬起嘴角,轻轻说:“走吧,我们回去。
”夜色被拉得很长,我和他并肩走在灯光下。旁人看见了,
大概会以为我们从小就注定要走在一起。而我也知道,只要他不知道那段“黑暗”的真相,
这份关系就永远不会被动摇。因为那场黑暗,是我亲手点燃,也是我亲手熄灭。而他,
是被我从光明推到黑暗,再从黑暗拉回光明的人。这份牵连,比任何感情都牢。我低头轻笑。
我一直是他最不可替代的存在。只要这一点不变,谁也抢不走我在他身边的位置。
02我和李嘉豪刚走到停车场,他突然说晚上要带我去见一个“挺有意思”的人。
我抬眼看他:“男的女的?”“女的。”他说得自然,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我没有回应,只在心里把那份轻松压下去。能让他觉得“有意思”的女人,从来不多。
我们到了餐厅,他的那群兄弟已经到齐,在最里侧坐着一个短发女生,正大声说笑。
她看到李嘉豪,立刻抬手挥了挥,眼神亮得像灯泡。她就是赵敏。她的动作利索,表情自然,
跟周围几个男生混得毫无隔阂。她看向李嘉豪的那一眼,
我捕捉得很清楚——像认定了猎物的冲劲。“这就是赵敏。”李嘉豪把我往前带,
像在介绍熟人。我面带礼貌的笑:“你好。”赵敏上下打量我,动作不失礼,却过于直白。
她笑得爽快:“我听他们说了好多关于你的事。真人比他们形容的还温柔。”我轻轻点头,
不接她的夸。她这句话表面客气,实则在看我的反应。别人夸得越过分,
她越容易看出我是否装得住。我保持稳定。她坐回原位,顺势往李嘉豪那边靠了点,
像默认自己能站在他身侧。她说话声音大,有一种天然的存在感,很容易把场子带起来。
场面热闹,我却在安静观察——她没有刻意示好,
却频频看向李嘉豪;她说话时喜欢拍旁边人的肩,
唯独碰到李嘉豪时会收力;她偶尔也会瞟我一眼,像在评估我在他心里的分量。一顿饭下来,
我已经把她的路数看得差不多。她属于那种自带亲切感的女生,不黏腻不扭捏,看似随性,
实则精明。这种人最容易让男人卸防。她在讲一个打球受伤的小故事,
旁边的人笑得前仰后合。我瞄到她说到要害时,往李嘉豪那边看了看,
像是确认笑点是否成功。她是在表现自己,又在试探他。我端起杯子,
轻声说:“你还挺活泼的。”赵敏转向我,笑得爽朗:“习惯了,他们说我像一哥们。
”我把杯子放下:“也不件坏事。”她听得出这句话不算夸,但语气太平静,
找不到挑衅的点。她顿了下,继续和别人说笑。饭局结束时,她主动和我并肩往外走。
李嘉豪走在前面,她却转头问我:“你跟嘉豪认识很久了吧?
”我看了她一眼:“从小一起的。”她点点头,语气像随口:“怪不得他对你那么放心。
”我没有接话。她又补一句:“我挺羡慕这种关系。很难得。”羡慕?
我听得出这不是羡慕,是判断。她在确认我和李嘉豪之间,到底是哪种程度。
我笑笑:“是挺难得。”她脚步一顿,似乎想再问点什么,却被李嘉豪喊上车打断。
回去的路上,车里气氛安静。我问:“你们是怎么认识的?”“朋友聚会碰到几次。
”他单手握着方向盘,语气轻松,“她挺有意思的,人直,不扭着。
”我侧头看他的侧脸:“你挺认可她。”他没察觉我语气的变化,只点了点头。
他对赵敏的看法不深,可那句“挺有意思”,已经足够给对方空间。**在车窗边,
余光看到手机亮起,是朋友发消息问我对赵敏的感觉。我没回。车停到楼下时,
他忽然说:“你今天没怎么跟她说话。”“因为我不熟。
”他愣了下:“你不是向来很会照顾人吗?”我笑,
笑意却没到眼底:“我又不是对谁都这样。”他似乎意识到我语气不太对,想说什么,
却没继续。他的注意力很容易被别人的情绪带着走,而他已经被赵敏带过一次。
我的手攥紧又松开。我没说一句重话,也没发脾气,
却能明显感觉到——一个我从没放进眼里的人,已经开始靠近李嘉豪。第二天,
他的兄弟们又组织小聚,说赵敏会来。李嘉豪看着我:“你去不去?”“当然去。
”我坐上车时心情平静。该见的,总归要见。餐厅是他们常去的地方,赵敏一到,
所有人都在喊她名字,她往屋里一站,把气氛又点了起来。她看到我时,
露出一个真诚又不失气场的笑:“来了。”我点头,坐在李嘉豪旁边。赵敏看了一眼,
继续和别人聊天,却不时往这边瞥。那眼神像在确认我和他的距离,
又像在确认李嘉豪对我是否特别。她的观察比昨天更明显。我刚端起水杯,
她就凑到桌边:“玥玥,你这样的人挺稀少的,我见过太多人装好脾气,只有你是真的温顺。
”我放下杯子:“我不温顺。”她愣了下:“不是好话?”“没必要强调自己是什么。
”我看着她,“你这么说,只会像在试探我。”气氛短暂一静。她怔了一瞬,
接着爽朗一笑:“你挺直接。”我回了一个淡淡的笑。这次她看我时,眼神里有了些兴趣,
也有了戒备。她发现我不吃她那套。一顿饭,她明显收敛了对李嘉豪的靠近,
不像昨天那样随意。但我也能看出,她不是退缩,而是在重新判断。这种人不会轻易停下。
直到结账时,她站在我旁边小声说:“你们关系很好,但我跟他也处得不错。
”我侧头看她:“我知道。”她眼里闪过一丝挑衅:“那你不紧张?
”我笑得平稳:“你有本事,就来试。”她愣住,似乎没料到我这么干脆。
她反而笑了:“那我可真不退了。”她转身离开时步伐轻快,像对即将到来的较量充满兴趣。
我站在原地,手指轻敲手机壳。赵敏把目光放到李嘉豪身上,是迟早的事。
她的性格能拆散别人,是因为她永远不怕往前冲。但我不怕她冲。我怕的是,她冲得太快,
让我来不及收手。李嘉豪从后面走近,说:“你们聊什么?”我抬头:“她说你们挺合得来。
”他愣了一下,像不知道该怎么接。我看着他,没有任何情绪波动:“挺好。
”他说:“你不要想太多,她不坏。”我轻轻呼了口气:“我知道。”他却皱眉,
似乎第一次察觉到我不算平静。我抬手理了理自己的头发,让语气恢复正常:“走吧,回家。
”他下意识点头,跟在我身边。03赵敏和李嘉豪走得近的那段时间,我观察得很仔细。
她的动作不急躁,却有节奏。吃饭会坐在他对面,
说话总能顺势让他接一句;聊天时会问一些看似中性的事,实际试探他的态度。
她不会缠着他,却能让人觉得她随时在场。她懂分寸。也懂如何在不突兀的前提下,
靠近一个男人。那天晚上,我们一群人又在一起吃火锅。赵敏来的时候,外套随手一丢,
坐下就开始笑,给自己倒了杯冰水,像是跟这里所有人都混了很久。她眼角扫到我,
把杯子往我这边推:“我给你拿了温水。”我抬眼:“谢谢。
”她很自然地说:“你容易喝冷的吗?你看着就不太像爱吃冰的人。”她开口不轻不重,
这样的句子别人听着舒服,可实际上是在打探。我放下筷子,淡声回:“我不挑。
”赵敏笑了笑,像是记下了什么。一顿饭,她一直在和别人聊天,
可每过一会就会往我这边瞟一眼。那眼神像在观察我的底线,
又像在观察我和李嘉豪是否有异常。她笑的时候大方,沉下来的时候眼神却锐利。
她并不像外表那么简单。吃到一半,她说要去拿纸巾,
顺手拍了拍李嘉豪的肩:“你等我一下。”动作轻,不过分,却让我心里紧了一下。
李嘉豪抬头看了她一眼:“你自己去,我又不会跑。”赵敏笑得更开:“我怕你抢我位置。
”旁边那群兄弟哄笑起来。我把汤舀到自己碗里,动作平稳,却听得清清楚楚。
赵敏说话有技巧,会把暧昧藏在玩笑里,让人看不出她的真实意图。我侧头看了一眼李嘉豪。
他对她的玩笑没有特别反应,只是顺着气氛笑了一下。但赵敏需要的,
就是这个“顺下来”的反应。她坐回位置后,把纸巾拆开放桌上:“嘉豪,你汤底太辣了吧,
要不要换锅?”“我能吃辣。”李嘉豪低头喝汤。赵敏“哦”了一声,像随口,
又补一句:“那你帮我调碗汁吧。”李嘉豪刚要起身,我放下筷子:“我来吧。
”赵敏愣了下,但没拒绝。她把碗推向我:“你可别调太咸。”我点头,把料罐拧开,
几样顺手调好,推回去。赵敏尝了一口,笑容很浅:“味道不错。”她这句话比看起来复杂。
她是在确认我有没有紧张,也在确认我是否在意李嘉豪为她做什么。我没表现任何情绪。
第二天,她主动约我一起喝咖啡。我看得出她是刻意的。她想试探我,只要我拒绝,
她就能判断我对她的不安程度。我答应了。咖啡馆里人不多,她选了靠窗的位置,
她那种爽朗的气质在这里显得有点突兀。她搅着咖啡,说:“昨天那顿饭,你心情似乎不高。
”我抬眼看她:“我很正常。”赵敏笑:“你说话挺直。”我回:“你也一样。
”她撑着下巴,看着我:“我觉得你挺聪明的,不会看不懂我这段时间的意图。
”我把杯子往旁边推了下:“想靠近他,你就直接说。”她不躲:“是,我想了解他,
也想了解你。”她合上杯盖:“嘉豪对你太信任。你是什么位置,他都听你的。
”我问:“你想说什么?”赵敏靠椅背:“我怕我如果太主动,会显得不知分寸。
”我轻笑:“你也知道自己主动?”她愣了下:“你不介意?”我说:“我为什么要介意?
”她盯着我几秒,像是在确认真假。这段沉默后,她突然笑出来:“玥玥,你真的挺难读。
”我没接。她越了解不到我的想法,她越会小心。小心的人就不容易乱来。
她端起杯子:“那我继续做我想做的,你别介意就行。”我平静点头:“看你本事。
”赵敏愣住片刻,接着笑得更开:“我喜欢这样的聊天。”她走的时候,步伐轻松,
像是找到新的突破口。晚上,我在楼下等外卖时,看到赵敏发来一条消息,
让我别忘记周末的烧烤局。我刚把手机收进口袋,李嘉豪就走了出来,手里提着两袋水果。
他问:“你怎么下来?”“拿东西。”他把水果递给我,说是他妈给我的。我接过时,
他突然开口:“你今天跟赵敏见了面?”我看了他一眼:“她约的,我就去了。
”他像有点意外:“你不讨厌她?”我摇头:“我为什么讨厌她?你喜欢交什么朋友,
我又没意见。”他说:“我怕你觉得我忽略你。”我轻轻吸了口气,
把袋子提得更稳:“你是自由人,不需要考虑我多。”他没说话,像在思考。
楼道灯光落在他脸上,他看我的眼神有点复杂:“你今天的样子怪怪的。”“哪里怪?
”“很淡。”我看他:“那你希望我怎样?”他被问住,
半晌才说:“你一直都很……照顾我。”我推开门:“喝点水吧,嗓子有点哑。
”他跟在我后面,像还想继续说。赵敏在这一点上做得很聪明。
她让他第一次意识到我不是只围着他转的。这对我来说,是提醒,也是警告。
赵敏的靠近没有让我慌,可她的判断越来越准,动作越来越稳。她想拆关系的方法不激烈,
却有效。火锅、咖啡、试探、靠近,她一步都没浪费。我把水果放到桌上,
看着李嘉豪坐到沙发那边,低头玩手机。他的背影没有变化,可空气里已经不太一样。
赵敏的影子在里面。我站在原地,看了他几秒。她是汉子茶,味浓烈,冲劲大,
可这种茶往往入口重,却后劲足。她以为我一直温柔,可我没让她看见过真正的锋利。
我可以笑,也可以装,也可以退。但只要我想,我也能让她看清谁才是先来的人。
我把袋子挂好,坐到他旁边:“周末要去烧烤?”他点头:“他们问你去不去。
”我说:“去。”他抬眼看我:“你今天是不是不舒服?”**着沙发:“我很好。
”他说:“那就好。”04周末的烧烤局定在城郊的一处露营地。我们到的时候,
天刚亮开,空气里带着一点青草味。赵敏早到了。她穿着宽松外套,
坐在长椅上跟几个兄弟说话,看到我们一起走来,她动作停了一下。
她的眼神迅速扫过我和李嘉豪之间的距离,像是做了个判断。我把保温袋放到桌上,
抬头看了她一眼:“来挺早。”赵敏笑着起身:“今天要准备的多,不早点来够呛。
”她说得自然,可声音里藏着小心的锋。在她眼里,我和李嘉豪一起出现,
就是她必须处理的信息。兄弟们开始忙着搭炉子,搬东西,我跟着一起弄,动作利落。
赵敏看见我轻松抬起整箱矿泉水,愣了下:“你平常也这么能干?
”我放下箱子:“不是难事。”赵敏挑眉:“我看得出来,你力气不小。
”她看我的方式带着点新的警觉。她开始意识到,
我不是那种只会藏在喜欢的人身后的小姑娘。李嘉豪从另一侧走来,
将一袋腌好的鸡翅递给我:“你洗手了吗?”赵敏站在旁边,表情微妙地僵了下。
我接过:“你放心,我比你干净。”兄弟们笑了。赵敏的眼神闪了闪,像有点不悦。
她往李嘉豪那边靠了点:“嘉豪你上次不是说喜欢吃偏甜的酱料吗?我这边有带。”她说着,
举起一个瓶子在他面前晃了晃。李嘉豪愣了下:“我什么时候说的?
”赵敏轻笑:“你上次吃烤鱼时说的,你忘了?”我侧头看她。她开始往他身上套记忆。
李嘉豪想了想,还是摇头:“我能吃辣,也能吃咸,我对味道不挑。”赵敏停了两秒,
掩饰得很快:“那我记错了。”她把瓶子放下,动作小,却能看出她的失落。
我淡淡地看着这幕。她第一次在李嘉豪这里碰壁。吃的准备好后,大家围着烤炉忙起来。
我负责翻串,动作快,火候稳。赵敏站在我旁边,看了我几次。她说:“你很会做事。
”我回:“你不是也挺会吗?”赵敏皱了一下眉:“你是不是一直在防我?
”我放下夹子:“你靠近嘉豪,我当然会看着一点。
”赵敏深吸口气:“**近他是因为我喜欢他。”我抬眼:“我听到了。
”她的语气越来越直接:“那你呢?你到底想怎样?”我本可以轻轻带过去,
但我选择给她一点压力。我说:“我和他之间,不用解释。”赵敏的肩明显紧了。
她感受到了那句话的分量。兄弟们叫我们吃肉,气氛算是缓和了一些。
可赵敏的目光却始终落在我们身上。她看我和李嘉豪一起配合翻串,看我递纸巾给他,
看他帮我把烟味扇开。这些自然的动作,任何一个都会让想靠近的人不安。吃到一半,
赵敏突然说:“嘉豪,我能跟你去拿点冰块吗?”她的语气带点谨慎,却带着试探。
李嘉豪点头:“好,你跟我来。”赵敏目光掠过我。她觉得我会阻止。可我没有。
我只是淡淡地说:“你们快点,冰箱那边冷。”赵敏怔了一下。她以为我会紧张,却没有。
她越不懂我的底线,就越没办法判断下一步。他们往营地区另一头走,我坐回座位,
拿着串子的手保持很稳。兄弟们看我一眼,其中一个说:“你不担心?
”我抬头:“担心什么?”他挠挠头:“你们两个从小一起长大的,那女孩明显对他有意思。
”我淡声:“那也得看他愿不愿意。”我语气平常,却让对方一愣。赵敏这种人,
会在两人独处时下手。她会试探,会推动,也可能会逼问。她不是来玩的,她是来争的。
过了十几分钟,他们回来。我放下竹签,看向两人。赵敏脸色有点奇怪,
不知道是冷的还是别的。李嘉豪的表情倒是没什么变化,只是把冰块放进桶里。赵敏坐下,
但明显心不在焉。我看得出来,她试探他失败了。甚至可能,
还问了一些让她自己都后悔的问题。她突然说:“玥玥,你跟嘉豪认识多久了?
”大家都安静下来。我看着她:“你问这个做什么?”赵敏盯着我:“我想搞清楚,
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我把桌上的纸巾往旁边推了推:“从小一起长大。
”赵敏声音压得很低:“就这样?”我点头:“就这样。
”赵敏眯眼:“那你今天的表现算什么?”我回:“我哪表现了?
”赵敏呼吸明显紧了:“你对他那种自然得像家人一样的态度,就是最危险的。”她看着我,
像是刚发现某种威胁。她眼神里出现了急躁。**在椅背:“你这么紧张?”赵敏盯着我,
手指攥得发白:“我不想被人当成外人。”她这句话,有点刺耳。
我淡淡回她:“外人不是别人给你定义的,是你自己站不到那个位置。”赵敏浑身一僵。
空气里像起了火。兄弟们面面相觑,却没人敢插话。李嘉豪皱眉:“你们聊什么呢?
”赵敏看向他,眼圈有点红:“我不喜欢这样,我感觉自己一直像在闯别人的地盘。
”她这句话带了情绪,明晃晃指向我。我却没有被点燃。我只是看着她:“你想靠近他,
可以,但别把别人当成你的绊脚石。”赵敏的呼吸明显乱了:“你就是他的绊脚石。
”李嘉豪的眼神瞬间沉下去。我转头对他说:“我没有说一句要挡她的路。
”他皱眉:“你们两个……”赵敏突然拉住他的手:“嘉豪,我真的喜欢你。
”空气一下子凝住。大家全愣住。我也愣了一瞬。她竟然在这种场合示明。
李嘉豪的手僵在半空,他明显没准备好。赵敏咬着唇:“我知道你和她关系好,
可我也有资格喜欢你。”我站起身,把烤串放到一边:“我出去透气。
”我不需要在这里看赵敏的告白。她这一举动,是破釜沉舟,也是风险最大的一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