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出车祸成了植物人,我成了唯一的责任人,被迫成为表姐夫家的“保姆”。
在表姐夫陈默命令我戴上表姐同款耳钉的那一刻开始,一道命运的螺旋缠绕上了我,我知道,
我,逃不掉了。1狂暴的雨点噼里啪啦砸在机场玻璃顶棚上。表姐林悦弓着腰,
费力地把我的行李箱塞进她那辆白色丰田的后备箱,她直起身时,
后颈处一抹刺眼的青紫从衣领里露了出来。“他又打你了?”我心疼地问道。
林悦慌忙拉高衣领,动作有些狼狈,扯出一个勉强的笑。“瞎说什么,我自己磕到衣柜角了。
”可那笑容虚地像一张随时会剥落的面具。我其实一直都知道,
表姐过得并不像她说的那样好,尤其是近一年。车子在瓢泼大雨中飞驰,
雨刮器疯了似的左右摇摆,勉强撕开一片模糊的视野。
公路两旁的霓虹在湿漉漉的车窗上晕染成混杂的光团,沉像一块湿布,裹得人喘不过气。
我盯着她握着方向盘的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最后实在忍不住了,咬牙道,“姐,
实在不行的话,你们离婚吧。”林悦沉默了下,嘲弄道,“离婚?晚晚,说什么傻话呢,
他……”话音未落,就听林悦突然发出一声闷哼,脸色瞬间煞白,
握着方向盘的双手在激烈抖动。“姐,你怎么……”“离婚……晚晚,快,
逃……”林悦尖叫着,带着一种我从未听过的、近乎绝望的惊惶。
车子在那一刻猛地倾斜、旋转、翻腾!轰隆……巨大的撞击声如同惊雷般炸开,
眼前的挡风玻璃瞬间炸裂成一张巨大的、布满裂纹的蛛网。好不容易等车子停了下来,
一股温热的猩红液体溅上我的脸上,模糊我的视线。混乱,剧痛,
刺耳的警报声……还有林悦软软垂下的脑袋,额角上已经一片血肉模糊。“不!林悦!姐!
你醒醒……”可我的嘶喊被淹没在嘈杂的风雨声里。在昏过去前,
我依稀看到刺眼的红蓝警灯切割开雨幕…………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病床上。
一个冷漠的声音陡然响起。“苏**,这个,是你的吧?”我扭过头,病床前站着一个警察,
手里拿着一个透明小袋子,里面装着一个染血的花蝴蝶发夹。我喉咙发紧,
愣是一个字也吐不出来。这发夹,是我今年生日,林悦亲手给我戴上的。
她当时笑着说:“我们晚晚戴这个最好看了。”可我明明记得……“说话!
”一个粗暴的身影闯了进来,发出野狼般的嘶吼。是表姐夫陈默。他愤怒得扑到病床前,
浑身充斥着暴戾的气息。那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钉在我脸上,像要在我脸上凿出两个洞来。
“是你害的她!是你害了她!你这个扫把星!”他咆哮着,唾沫星子溅到我脸上、眼眸上。
……三天后。一份事故调查处理报告被陈默甩在了刚出院的我的脸上。
当着沉睡不醒的林悦的面。报告上冷冰冰的术语像一把把钝刀子。
“车身左侧驾驶A柱严重变形……撞击瞬间,
驾驶员疑似遭受干扰向左猛打方向盘……”“患者右臂被尖锐发夹刺伤,疑似遭到攻击,
前额和后脑重创大出血,意识无法唤醒,判定成为植物人,车祸疑似人为造成,
待调查……”“植物人……,这,这怎么可能?”我惊呆了。哪怕已经有了预料,
可没想到林悦她……陈默修长的手指夹着另一份文件,轻飘飘地甩到我面前。
“警方正在想办法还原车祸过程,苏晚,你姐姐成了个植物人,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纸张边缘划过桌面,发出刺啦的轻响。“从调查报告来看,你袭击了她,
而她却是拿命护着你,现在,该是你报答的时候了,签名,然后留下来接替她在家里的责任,
直到她醒来。”他指尖点着文件下方那个刺眼的空白栏——担保人签名处。他的声音很轻,
却像毒蛇的信子舔过耳膜,很是阴冷。那是一张高额保单,保单是为林悦买的,
一旦我签了保单,如果林悦醒不过来或者出了意外……我盯着他伸出的手指,
目光落在他左手无名指上那星环状的银白戒指上。莫名的,
曾经林悦带着哭腔的声音猛地撞进脑海:“他前妻周年忌日后,他就天天擦那枚戒指,
擦得手指都发白……像着了魔……”此时的他,真的像是一只阴冷的魔。“你可以选择拒绝,
那样的话,你自己去跟警察解释,还有你们高额的事故处理费用和医疗费用也要你自己去付,
我相信,你是个聪明人……”我……2我最终,没签字。但,住进了陈默的家!
照顾成为植物人的林悦,以及承担她的家庭责任!陈默把我算的死死的。
陈默的家是一栋独栋别墅,外表装潢华丽,里面却像是坟墓,空旷、冰冷。
而且整栋别墅都弥漫着一种挥之不去的消毒水气味。难怪他身上总会有一种怪异的香水味。
可即使是香水,也掩盖不了那种让人厌恶的味道。陈默坐在大厅的真皮沙发上,
姿态优雅得像在品鉴红酒,而不是在审判一个“罪人”。“悦悦之前已经辞了工作,
作为家庭主妇,负责所有家务,以及照顾我那患有精神分裂症的母亲,苏晚,从今天开始,
你要适应这一切,就当是你在赎罪。”我死死地盯着他,非常不甘心,可却无可奈何。
警方的调查还在继续,我知道陈默肯定在里面使了手段,而且,
作为一个刚走出学校的大学生,我根本无法反抗,也无法承担那高额的费用。
“别说我不关心你,这是维生素B12。”陈默拿出一小罐药片递了过来。
里面是小小的、天蓝色的药片,在阳光的折射下有种异样的蓝。他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
镜片后的目光平静无波。“创伤后应激障碍的病人需要服用这个,可以预防抑郁,对你来说,
正合适。”似乎是看到我没再反抗,他的语气温和了下来,完全没有了之前暴虐的样子。
可我知道,这不过是他的伪装。拙劣的伪装。可我无法拒绝,当着他的面吞了药片。
“这才乖嘛,以后每天餐后吃一片,药吃完了就让庄医生带过来!”陈默满意点头,
语气变得更加温柔。我晃了晃脑袋。这家伙,怎么可能温柔!……陈默并不是每天都在家。
听表姐说过,他有自己的心理咨询室,开设有自己的心理课程,很忙,但很赚钱。
吃了几天的药片,感觉,确实轻松了一些,心里没有那么压抑。这一天,我刚含住药片,
没来得及咽下,别墅的大门被推开了。我扭头看去,没看到人。正奇怪着,
一道彩光照在我的眼睛上,我脑子轰得一下,整个人感觉天旋地转。
这时含在嘴里的药片在舌尖化开,先是有点甜,那是糖衣的味道。可随即,
一股浓烈的、令人作呕的苦杏仁味瞬间弥漫开来,直冲脑门。
刚吃完早餐的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忍着眩晕,捂着嘴冲进一楼的客卫,
趴在冰冷的马桶边剧烈地干呕,眼泪鼻涕糊了一脸。镜子里映出我狼狈不堪的脸,
还有身后无声无息出现的白色身影。庄小薇,给陈默家做了一年多家庭护理的保健医生,
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她手里拿着护理记录板,圆珠笔的笔尖深深陷入纸页,
划出一道道凌乱而深刻的痕迹。她没有看我,目光低垂,嘴唇几不可察地翕动了一下,
声音压得极低,像一阵风就能吹散。“氟哌啶醇……”她拿着圆珠笔的手猛地攥紧,
用一种怪异的语调轻声道。
“我姐……跳楼前……枕边也有这个药……”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窜头顶,我猛地转身。
“你什么意思?”庄小薇嘴唇微微动了动,“不想死的不明不白,就什么都别问,
什么都别对人说。”我浑身骤然发冷!心脏像是被人狠狠攥住一般,一抽,一抽的。
这庄小薇……夜晚,死寂笼罩着别墅。迷迷糊糊间,手机屏幕在黑暗中突兀地亮起,
幽蓝的光映着我惨白的脸。那是一条陌生短信,只有一行字,
却像淬了毒的针:“最后一袋注射液里混了氰化代谢物,遇胃酸等于慢性自杀。
”心脏狂跳得几乎要冲破胸腔。我急忙走到窗边,撩开厚重窗帘的一角。对面,
是林悦所在的病房。隔着窗户,我看到陈默正挂上一瓶新的注射瓶。今晚他说他来守夜。
我本以为他总算有点良心发现,可那短信……我急忙冲向林悦的病房,
慌慌张张地假装被地上的电源线绊倒,整个人狠狠撞向输液架。“哐当!
”刚换上的输液瓶应声摔在地板上,药液四溅,隐隐泛青。就在我惊慌失措刚爬起来,
陈默一把拽过我的衣领,他的目光锐利如刀,先是扫过地上的狼藉,
又缓缓移到我惊恐失措的脸上,猛地发出狰狞的咆哮。“苏晚,你干什么?
”3接下来的几天,只要陈默在家,我就一步不离地守着林悦。甚至把床挪去了林悦的房间。
我怕他再有什么动作。庄小薇每隔两天就会过来一趟,送来陈默订制的药物,三人份。没错,
现在陈默家里,有三个病人,分别是表姐、我、以及他那已经疯了快五年的母亲。
我趁着陈默不在家,把她堵在了洗手间,刻意压低了声音。“那个信息,是不是你发的!
”能被陈默花钱雇佣一年多,庄小薇不该是陈默的人吗?庄小薇似乎并不意外。
沉默了片刻后,才平静地道。“是我!”“为什么?”我死死的盯着她的眼睛。“放松点,
你这样激动,会让你体内的药效更快发作的!”“药效?”我愣住了。“氟哌啶醇,
一种致幻剂,上次我测试过……”庄小薇用一种略带自嘲的语气小声道。
我猛地想起上次的彩光……“他的前妻,是我没见过的同母异父姐姐,三年前意外坠楼,
我妈因此伤心过度离开了人世,我大学毕业后,就想办法进了现在的公司,
我一直在调查……两年前,你姐姐和他结婚后不久,一直都是我给他配的药!
”我脑子轰的一下,我吃的药,有问题?庄小薇带着一丝歉意地望着我。
“我隐藏不了多久了,你是我最后的机会。他是公司的隐藏大股东,他要的药都是特配的,
就像你的药里含有氟哌啶醇,虽然被我调换了一半,可他对这种药的药性太熟悉了,
你记得要对他表现得越来越顺从,
记住那种思维不受掌控的迷离……”我毛骨悚然……浑然没有发现,庄小薇歉意的眼神下,
嘴角挂起了一个诡异的弧度。“想要摆脱他吗?那就配合我!”我跌坐在冰冷的地面上,
浑身微微发抖!“碰……”餐盘砸落在地板上,伴随着苍老而沙哑的咒骂声。
我已经记不得这是第几次了!“滚,坏女人,滚开,脏了,哈哈哈,
我脏了……”这是陈默母亲的房间,窗户被封得严严实实的,
床上躺着一个佝偻而邋遢的身影,刺鼻的味道几乎能将我熏晕过去。我不想进来的,
可我不得不进来。这是我这个“保姆”的责任。没错,表姐成了植物人后,
我被迫成了陈默家的保姆。你不能指望和一个疯了五年的老太婆讲道理,
我默默地将地板打扫干净,强忍那恶心的气味退了出去。好在,
平时陈默母亲的药都是庄小薇负责喂,不然我怕是要疯。“看来她还是不喜欢你!
”陈默坐在客厅的沙发里,姿态闲适得像在欣赏一出好戏。然后,
他随手将一张彩色的B超图像报告单甩到茶几上,纸张滑到我面前停下。
上面清晰地印着诊断结果:宫内早孕,约9周。诊断时间:7月8号。那是,
林悦来接我的前两天。“如果她醒不过来的话,就是一尸两命,苏晚,你的罪过可就更大了。
”陈默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却像淬了毒的冰锥刺向我,不无嘲讽地冷笑。“苏晚,你告诉我,
这笔账,你拿什么来还?拿命吗?”他身体微微前倾,
带着银色星环戒指的手指在桌子上敲击着,无形的压力让我有些喘不过气来。“那份保单,
你不签也得签,对了,上午警察来过,不过被我挡回去了,你最好快点答应,
剩下的事情我来解决,否则你这辈子就准备在监狱度过吧!”厚重的大门被他用力甩上,
发出巨大的声响。巨大的别墅再次陷入死寂,除了陈母断断续续的咒骂声外,
我甚至能听到自己砰砰的心跳声。陈默的话不断在脑海中回响。他能解决?只要签了字?
签字!我脑子乱哄哄的。无力地捡起那张孕检单。林悦竟然怀孕了?可她现在成了植物人,
那胎儿……不对,美莱妇产?我目光扫过孕检单,轻轻皱眉。
林悦怎么可能去这种私立医院做检查?“苏**,林**出事前换洗的衣服已经叠好了,
你看放哪里合适?”阳台传来肖阿姨的声音。这是陈默临时请的家政,
说是让我先适应一段时间,先跟着学怎么做家务。呵,还真是想得周到呢!
我扫了一眼肖阿姨篮子里的衣服,突然想起,表姐来接我的时候,
脱了一件羊绒衫放在了我的行李里。7月的天气,羊绒衫……反锁了房间门,
我从行李里翻出了羊绒衫,手指一寸一寸地捏着,
很快在衣摆的位置触碰到一个硬硬的、小小的东西。“内存卡,
难道……”我迅速拆开手机卡槽。点开存储空间,屏幕闪烁了一下,
一个从未见过的文件夹图标跳了出来,里面有一个视频,
视频上打着冰冷的标签:《驯化记录18号》。点开视频的瞬间,
一股寒气从脊椎骨缝里钻出来,让我浑身打了个寒颤。视频画面清晰得残忍。是林悦!
4林悦穿着一件米白色家居服,跪在冰冷的地板上,
正用一块抹布徒劳地擦拭着一大片泼洒在地毯上的、暗红如血的酒渍。她的肩膀在微微耸动。
镜头外,一只穿着锃亮手工皮鞋的脚伸了进来,带着一种慢条斯理的残忍,
狠狠地、反复地碾在她按在地上的手指上!“保姆,就要懂规矩。
”陈默冰冷的声音从视频中传来,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这点事都做不好?
”林悦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死死咬住下唇,没有发出一丝声音。视频很短,
我颤抖着手点开视频文件属性,录像日期赫然显示为车祸发生的前三天!我死死咬着牙。
林悦她……“今天的早餐是你做的?”陈默吃着煎得有些焦黄的鸡蛋,很是有些嫌弃!
“爱吃不吃!”我冷声呛了他一句。要不是肖阿姨今天有事没来,我才不稀罕给他做早餐呢,
嗯,主要是我自己也要吃。“虽然味道差了点,但总算有点做保姆的样子了。
”陈默破天荒地竟然没有呵斥我,反而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你左耳的伤疤有些难看,
这是你姐姐最喜欢的一款耳坠,戴上能遮丑。”我摸了下左耳耳垂,上面有一道显眼的疤痕。
这次车祸,表姐成了植物人,而我身上也有多处擦伤,耳垂更是差点撕裂。“我不稀罕!
”我冷声拒绝。“给我戴上!”陈默冷着脸,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命令道,
眼眸更有一丝可怕的狂热。我……最终还是戴上了耳钉。耳钉冰凉,穿过被疤痕贯穿的耳洞,
让我打了个寒颤。这确实是悦悦最喜欢的一款耳钉。自从嫁给陈默后,她一直都有戴着。
不对,出事那天,悦悦好像并没有戴耳钉。“我不吃,脏了,下面,我要吃面,我脏了,
我生了个坏蛋,坏蛋啊,你走,滚,我不想见到你……”陈默上班后,
我忍着呛人的味道给陈母送早餐。不出所料,他那精神分裂的母亲,又开始了咒骂。
不过她说的没错,她生了个坏蛋,而且坏透了!至于下面什么的,我……算了,
不跟神经病计较!下午,陈默难得地在家。他推开林悦的房门,
脸上带着一种近乎温柔的假笑:“苏晚,悦悦最喜欢弹琴了,今天天气不错,
你给她弹一首吧?说不定……能唤醒她呢。”他不由分说地将我按到房间角落处的钢琴前,
掀开厚重的琴盖,露出黑白分明的琴键。“弹吧,就弹她最喜欢的《月光曲》,别说你不会。
”他双手按住我的肩膀,不容置疑地命令。我僵硬地在琴凳上坐下,
手指悬在冰冷的琴键上方。是的,我会弹琴,从小就会,只是没有悦悦那么优秀。
想起庄小薇的叮嘱,顺从吗?我手指落在琴键上,按下了第一个音符,
琴声在空旷的大厅响起,带着一种略显异样的回音。在变换指法间,
我忽然感觉到手指被什么东西烙了一下。我目光悄然扫过琴键,心脏骤然停跳了半拍!
在中央C键和它旁边的D键之间的缝隙里,
卡着一小片东西……一小片温润的、带着独特虹彩的珍珠母贝!正是我耳钉上镶嵌的那种!
一股寒意瞬间窜遍全身。这是,姐姐之前带的那个?我强压下翻涌的惊悚,继续弹奏着。
弹到第三乐章,那激烈如暴风雨般的快板部分时,病床上一直毫无动静的林悦,
她露在外面的修长手指,突然极其轻微地、抽搐般地动了一下!“哈!
”陈默在我身后发出一声短促而愉悦的笑声。我连忙扭头看去,
果然看到林悦的手指在微微颤动。“继续弹,看吧,她的肌肉记忆还在!她听得到!
她一定听得到!”他大笑着,镜片后的眼睛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我恍惚间发现,他的兴奋,
带着一种病态的满足感。这让我毛骨悚然,手指发颤,重新按在琴键上,有些用力。
陈默继续笑着,欣喜中带着一丝丝残忍。他压根没发现,我按在琴键上的手指,
一丝温热的血珠渗出,无声地滴落在钢琴下方冰冷的金属按键上。染红的那片珍珠母贝,
浮现出“S-18”的字样。……5我每天多了一件事,那就是给林悦弹奏钢琴。
琴声对林悦似乎确实有作用,至少心电监护仪上的曲线更加规律了起来。只是,
我始终没弄明白,林悦为什么将她戴的耳钉拆开,把珍珠母贝放在钢琴里。这天,
庄小薇给我看了一张照片。准确的说,是一份遗书的复印照。
那是一张放大的、写在撕下作业本纸页上的遗书。字迹扭曲、颤抖,带着一种濒死的绝望。
最刺眼的是三个字:“我脏了”。“这是什么?”我很是不解。我知道庄小薇在调查陈默,
但我并不信任她,也就没把我发现林悦留下的录像告诉她。“死者叫苏曼,是一位女大学生,
三个月前自杀了,自杀前留下了这份遗书,而她的心理导师,正是陈默。”庄小薇叹了口气,
道,“我和她见过一次,很漂亮的一个女孩子,嗯,也戴着你这样的耳钉,
我怀疑她的死应该和陈默有关,但我没证据!”“你想让我帮你找证据?”我皱眉,
“你觉得陈默会把证据留在家里?”“这只是一个方向,你能有发现最好,
如果没有……”庄小薇深深地看着我,“你想变成你表姐那样吗?”我猛地想起那个视频。
“保姆,就要懂规矩。”我浑身一颤。庄小薇走了。我还是把林悦留下的那张内存卡给了她。
“我不吃药,脏了……哈哈哈……我要吃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