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陆总心上撕个口子by小米周2

发表时间:2025-07-14 12:34: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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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复室的射灯下,那幅清代花鸟画的霉斑正一点点消失,就像林晚那三年见不得光的爱情,

被无声地覆盖、修饰,直至面目全非。她屏息凝神,纤细的手指稳得不可思议,

笔尖蘸着特制的古墨,沿着破损边缘小心地勾勒、填补。

空气里弥漫着陈旧纸张、矿物质颜料和稀释剂混合的独特气味,

这方寸之地是她唯一能掌控的秩序。突然,搁在调色盘旁边的手机嗡地震动了一下,

屏幕亮起,冷白的光刺破修复室柔和的暖黄。

屏幕上跳出一条没有称谓的简短信息:【晚上回来。有事。】是陆沉舟。

林晚的笔尖几不可查地一顿,一滴浓墨猝然滴落在刚补好的绢底上,

晕开一小片突兀的深色污迹。她呼吸微微一滞,盯着那点污迹看了几秒,随即放下笔,

抽过一张细棉纸,毫不犹豫地覆上去,轻轻按压吸走多余的墨汁。动作依旧平稳,

只是指尖的温度似乎比冰冷的画绢还要凉上几分。

他很少用这种命令式的口吻直接让她“回去”。通常是一个模糊的指令,或者更干脆,

由助理周成安排时间地点。这条信息像一颗投入死水的小石子,

在她心底漾开一丝不安的涟漪。晚上七点过十分,

林晚推开那扇沉重的、价值不菲的胡桃木大门。玄关感应灯应声而亮,柔和的光线倾泻下来,

照亮了门口一双陌生的、精巧的女士高跟鞋,

随意地摆放在陆沉舟常穿的意大利手工皮鞋旁边,像一种无声的入侵宣告。客厅里灯火通明。

陆沉舟靠坐在宽大的沙发里,姿态松弛,长腿交叠。他侧着头,

目光专注地落在身边的女人身上。那女人有着一头和林晚极其相似的及腰卷发,

柔顺地披散着,穿着一条剪裁优雅的米白色连衣裙,正微微倾身,对陆沉舟说着什么,

唇边漾着温柔得体的笑意。她的手指,涂着精致的裸粉色甲油,

轻轻搭在陆沉舟随意搁在沙发扶手上的手腕。林晚的脚步在玄关柔软的地毯上停住,

像被无形的钉子钉在原地。空气里漂浮着陌生的、甜腻的香水味,

强势地盖过了她熟悉的、属于这个空间的冷冽雪松气息。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猛地攥紧,

又骤然失重般往下坠。她认出来了,是苏清柔。

那个只存在于陆沉舟书桌相框里、存在于他偶尔醉酒后模糊低唤的名字里的女人。

她真的回来了。陆沉舟听到了动静,转过头。他的目光掠过林晚,平静无波,

没有丝毫意外或波澜,仿佛她只是一个恰好路过的服务生。那眼神里,连审视都吝啬给予。

“回来了。”他开口,声音是一贯的低沉平稳,没有任何情绪起伏,

像是在陈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实,“清柔刚回国,住这边方便些。

”苏清柔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来,脸上依旧挂着那抹无可挑剔的温柔笑容,

眼神却像最精密的探针,瞬间将林晚从头到脚扫视了一遍。

那目光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和了然,像是在确认一件物品的成色。

“这位就是林**吧?”苏清柔的声音也是温软的,带着恰到好处的惊讶和一点点的歉意,

“沉舟之前提过,家里请了位帮手打理琐事。这段时间,辛苦你了。”她微微颔首,

姿态优雅,将林晚的存在轻描淡写地归结为“请来的帮手”。帮手?

林晚的指甲无声地掐进掌心,尖锐的痛楚让她混乱的思绪强行归位。这三年,

她像一个最虔诚的信徒,将陆沉舟的喜好刻进骨髓:他喝黑咖啡,只加一块方糖,

温度必须烫口;衬衫熨烫的折痕必须锐利得能割伤人;卧室的窗帘必须遮光百分百,

一丝缝隙都不能有;书房那盆名贵的素冠荷鼎,浇水的时间和量,

她都拿捏得分毫不差……这些日夜累积的、渗入生活每一寸缝隙的付出,

在苏清柔一句轻飘飘的“帮手”里,瞬间灰飞烟灭。

陆沉舟似乎根本没在意苏清柔话语里的机锋,或者说,他默认了这种定位。他身体微微前倾,

从面前的实木茶几上拿起一份薄薄的、印着律师事务所抬头的文件,

动作随意得像拿起一张无关紧要的广告单。他抬手,将文件朝着林晚的方向递过来。

“签了吧。”他的声音依旧没什么温度,眼神落在林晚脸上,却又仿佛穿透了她,

看着别的什么虚空,“清柔不太习惯家里有外人。”文件顶端,

加粗的黑体字冰冷地刺入林晚的眼底——【解除非婚同居关系及财产分割协议书】。

空气凝滞了。客厅的水晶吊灯光芒璀璨,打在陆沉舟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深邃的阴影。

他保持着递出文件的姿势,耐心而疏离,仿佛在等待一个早已注定的、毫不重要的结果。

苏清柔安静地坐在他身边,像一幅完美的背景板,唇角那抹温婉的弧度纹丝不动,

只是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林晚苍白的脸,带着一丝微妙的、居高临下的怜悯。

“外人……”林晚在心里无声地重复着这两个字,舌尖尝到一股浓重的铁锈味。

心脏的位置先是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随即被一种巨大的、令人窒息的空洞感吞噬。

这三年的时光,她小心翼翼地活在这个男人的习惯里,揣摩他每一个眼神的温度,

记住他每一个细微的偏好,像一个最忠实的影子,亦步亦趋。原来,只是“外人”。

她甚至能清晰地回忆起,就在上个月,陆沉舟难得有兴致带她去参加一个私人拍卖会。

会上有一套晚清官窑的茶具,釉色清雅,画工精细。陆沉舟只多看了两眼,她便记在心里。

后来他生日,她辗转托了人情,花了几乎是她修复一幅古画三倍的价钱,

才将那套茶具从一位收藏家手中求来。送给他时,他只是淡淡瞥了一眼,说了句“放着吧”,

就再没碰过。那套茶具,现在还放在书房博物架最不起眼的角落,

和他那些动辄七位数的古董摆在一起,像个不合时宜的闯入者。原来,她的存在,她的心意,

连同那套费尽心力的茶具,都不过是尘埃。林晚垂下眼睑,

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青灰的阴影,遮住了所有翻涌的情绪。她没有再看陆沉舟,

也没有看苏清柔。她的目光落在那份协议书上,几行冰冷的条款在眼前模糊地晃动。

她伸出手,指尖冰凉,微微颤抖着,但动作却异常稳定地接过了那份文件。

纸张的边缘刮过指腹,带来一丝细微的刺痛。没有质问,没有眼泪,

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或纠缠。她甚至没有去翻看后面那些关于“补偿金”的条款。

她只是径直走到玄关边那个用于临时放置钥匙的小柜子旁,拉开抽屉。

里面静静躺着一支她常用的黑色签字笔,笔身上还沾着一点未洗净的矿物颜料。她旋开笔帽,

拔掉笔盖,笔尖悬在乙方签名处那片刺眼的空白上。空气里只剩下她极轻的、压抑的呼吸声,

和笔尖划过高级纸张时发出的沙沙声。那声音细微,却清晰得如同利刃割开布帛。

“林晚”两个字,一笔一划,落在纸上。清瘦,工整,带着一种奇异的、玉石俱焚般的平静。

签完最后一个笔画,她合上笔帽,将笔轻轻放回抽屉。然后,

她将签好的协议书递还给陆沉舟。整个过程,她没有再看他一眼。“我的东西不多,

很快收拾好。”她的声音很轻,像蒙着一层薄纱,却异常清晰地穿透了客厅凝滞的空气。

陆沉舟看着她递回来的文件,签名处那墨迹未干的两个字映入眼帘。

他的眉头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似乎没料到她如此干脆,干脆得近乎冷漠。他抬眸,

目光再次落在林晚脸上,带着一丝审视,仿佛第一次真正看清眼前这个人。

他看到她过分平静的眼底,那是一种死水般的沉寂,没有任何他预想中的愤怒、委屈或乞求。

苏清柔脸上的笑容也淡了一瞬,随即又恢复如常,只是搭在陆沉舟手腕上的手指,

无意识地收紧了半分。林晚不再停留,转身走向通往二楼的旋转楼梯。她的背影挺直,

脚步不疾不徐,踩在光洁的大理石台阶上,发出轻微而规律的声响,一声,一声,

敲在空旷的客厅里,也敲在陆沉舟和苏清柔沉默的注视中。---主卧宽敞得近乎空旷。

林晚没有开顶灯,只拧亮了床头一盏暖黄的阅读灯。昏黄的光晕只够照亮床前一小块区域,

反而衬得房间其他地方更加幽深冷寂。她拉开衣帽间巨大的推拉门。

里面整齐地挂满了当季的高定服装,按色系排列,大多是陆沉舟让人送来的,标签都没拆。

属于她的,只有角落里一小排简单的衣物,

素净的棉麻衬衫、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几件基础款毛衣。她拿出一个二十寸的旧行李箱,

是大学时买的,边角已经磨损。她只将属于自己的、那些柔软的旧衣服一件件叠好,放进去。

动作机械,带着一种近乎残酷的冷静。她的目光掠过梳妆台。

上面摆满了昂贵的护肤品、香水、珠宝,熠熠生辉。她一样也没碰。

只拿起角落里一个不起眼的、用得很旧的化妆包,

里面是她常用的几样基础保养品和那支用了很久的口红。她拉开梳妆台最下面的抽屉,

里面放着一些零碎:几本她常看的古籍修复工具书,一叠画着各种修复草稿的速写纸,

一个装着几支用秃了的勾线笔的笔袋。当她拉开床头柜最上面一层抽屉时,指尖顿了一下。

抽屉里很空,只躺着一个薄薄的牛皮纸文件袋,

上面印着市中心那家顶级私立医院的LOGO。她拿出文件袋,没有打开。

里面装着她上周的体检报告。她清楚地记得,在厚厚的报告纸最后几页,

夹着一张薄薄的、印着黑白影像的纸。医生当时温和的声音还在耳边:“林**,恭喜,

妊娠六周左右,胚胎发育良好。”她捏着文件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暖黄的灯光落在她低垂的眼睫上,投下浓密的阴影,

遮住了眼底翻涌的所有情绪——震惊、茫然、一丝微弱的喜悦,

以及随即被无边无际的冰冷淹没的绝望。孩子……在这个时刻,成了命运最残酷的讽刺。

她深吸一口气,胸口传来一阵沉闷的钝痛,胃里也泛起熟悉的、带着酸意的翻搅。

她强行压下那股恶心感,将文件袋对折,塞进了行李箱最里层,压在几件旧毛衣下面。

动作快而决绝,仿佛那不是一份关于新生命的报告,而是一块灼手的烙铁。

收拾的速度快得惊人。不过二十几分钟,那个小小的行李箱就合上了。

她最后环顾了一眼这间住了三年的卧室。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城市璀璨的夜景,流光溢彩,

却照不进这方冰冷的空间。床头柜上,还放着她昨晚睡前喝剩的半杯温水。

一切都熟悉得令人窒息,又陌生得如同隔世。她拖着行李箱,走下楼。

行李箱的滚轮在光洁的地面上发出轻微的隆隆声,打破了客厅里微妙的寂静。

陆沉舟还坐在原来的位置,手里端着一杯红酒,深红色的液体在杯中轻轻晃荡。

苏清柔靠在他身边,正低声说着什么,见他下来,声音停了,

目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落在林晚身上。林晚目不斜视,径直走向玄关。

她换下脚上的软底拖鞋,穿上自己带来的那双旧帆布鞋。弯腰系鞋带时,

胃里那股翻搅的感觉又涌了上来,她用力抿紧唇,才压下去。“林**,这就走了吗?

”苏清柔的声音适时响起,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外面好像要下雨了,

要不要让司机送你一下?”她的话听起来体贴,眼神却飘向陆沉舟,带着一丝询问和确认。

陆沉舟的目光也落在林晚身上,深邃难辨。他晃了晃杯中的红酒,没有回应苏清柔的提议,

只是看着林晚直起身,拉住了行李箱的拉杆。他的薄唇似乎动了动,像是要说什么。

“不必了。”林晚的声音先一步响起,平静无波,像结冰的湖面。她终于抬眼,

目光掠过苏清柔那张与自己有几分相似、却更显精致娇柔的脸,最后落在陆沉舟脸上。

她的眼神很空,没有怨恨,没有留恋,只剩下一种彻底的疏离和冷漠,

仿佛在看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陆总,苏**,”她甚至微微颔首,

语气疏离得像对待客户,“打扰了。告辞。”说完,她不再停留,

毫不犹豫地拉开了那扇沉重的胡桃木大门。门外带着湿意的夜风猛地灌了进来,

吹动她额前的碎发。她没有回头,拖着那个小小的行李箱,身影迅速没入外面沉沉的夜色里。

门在她身后缓缓合拢,隔绝了屋内温暖的光线和那两个人影。

沉重的关门声在寂静的楼道里回荡了一下,然后彻底消失,像一声迟来的、沉闷的叹息。

陆沉舟端着酒杯的手,在门关上的瞬间,几不可查地收紧了一下。

深红的酒液在杯壁上漾起一圈细小的涟漪。他盯着那扇紧闭的门,眉头锁得更紧,

眼底掠过一丝极快的、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烦躁。苏清柔依偎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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