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傅先生养了十年的金丝雀。他说喜欢我乖,喜欢我蠢,喜欢我眼里只有他。他不知道,
他送我的每一个爱马仕、百达翡丽,转头就被我1:1复刻。
真品早就被我卖了换成了市中心的大平层。十年,**卖A货,攒够了这辈子都花不完的钱。
直到他的白月光回国,我无意中听到他打电话。“清清,我早就腻了那个蠢货,
等我把她安排好,我们就结婚。”“她除了我一无所有,给她一笔钱,
她还不得对我感恩戴德?”我笑了。傅先生,你可能不知道,
我的留学offer早就下来了。你给我的分手费,刚好够我支付毕业演奏会的场地费。
**1**傅承业回来时,身上带着Dior旷野和女士香水混合的味道。
他将一个墨绿色的丝绒盒子扔在玄关柜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拿着。”他扯着领带,
语气里带着施舍后的不耐。“别又说我亏待你。”我走过去,乖巧地打开盒子。
是一块百达翡丽的星空腕表,满钻的表盘在灯光下闪得刺眼。市价大概三百万。我抬起头,
眼睛里蓄满感动的泪水,声音又软又糯。“承业,你对我真好。”他很满意我的反应,
伸手捏了捏我的脸。“乖,就喜欢你这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他把我当成一只漂亮的宠物,
用金钱和奢侈品就能喂养。我顺从地踮起脚,帮他解开领带,挂好外套。“累了吧?
我给你放了洗澡水。”他嗯了一声,径直走向浴室。我看着他的背影,
脸上的爱慕和崇拜瞬间褪得一干二净。我拿起那块百达翡丽,拍了一张高清照片,
发给一个没有备注的号码。【老规矩。】对方秒回。【三天。】我将手表放回盒子,
锁进保险柜。那个保险柜里,琳琅满目,全是傅承业十年来源源不断砸给我的“爱”。
爱马仕的稀有皮,卡地亚的珠宝,各种**款。当然,全是A货。而真品,
早就通过我的秘密合伙人老K,变成了我账户里不断上涨的数字,
和市中心一栋又一栋的房产证。从十八岁到二十八岁,我扮演了十年傅承业最喜欢的模样。
天真,愚蠢,爱他爱到失去自我,为他放弃了曾被誉为天才的钢琴事业。所有人都笑我傻,
为了一个男人,甘愿做一只没有灵魂的金丝雀。傅承业也享受我的崇拜和依赖。
他以为这些奢侈品是困住我的华丽牢笼。他不知道,这是我通往自由的阶梯。
**2**第二天,傅承业的朋友组局,在自家的顶层会所。他带上了我。包厢里乌烟瘴气,
男男女女的调笑声混着酒气。傅承业一进去,就被簇拥到了主位。我像个挂件,
安静地坐在他身边,给他倒酒,替他挡酒。一个叫张少的男人,搂着一个网红脸,
醉醺醺地指着我。“承业,你家这个真是**得好,十年了,还这么乖。
”另一个附和道:“可不是,不像我们家这个,一天到晚就知道要包要车,烦死了。
”傅承业端着酒杯,脸上是得意的笑。他搂住我的腰,力道大得几乎要将我嵌进他身体里。
“我们蔓蔓不一样,她什么都不要,只要我。”他说着,低头在我脸上亲了一口。
我僵着身体,胃里一阵翻涌,脸上却要挤出幸福又羞涩的笑。“因为我最爱承业了。
”满座哄堂大笑。他们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个有趣的笑话。
一个为了爱情放弃一切的蠢女人。中途,我去洗手间。在走廊拐角,
听到了那几个富二代和网红的对话。“苏蔓也真可怜,弹钢琴的手用来倒酒,
听说她以前可厉害了,拿过国际大奖的。”“再厉害有什么用?还不是傅少养的一条狗。
”“嘘,小声点,她就是个漂亮废物,傅少玩腻了,给笔钱打发了就是。
”“我听说傅少的白月光,那个叫苏清的,最近要回国了,这下有好戏看了。
”我站在阴影里,垂下的手紧紧攥成了拳头。指甲深深陷进掌心,带来一阵尖锐的痛。废物?
狗?我深吸一口气,松开手,掌心一片月牙形的血痕。脸上重新挂上温顺无害的笑容,
我推开洗手间的门,走了进去。镜子里的女人,妆容精致,眼神却空洞得像个木偶。
我打开水龙头,冰冷的水冲刷着我的手。没关系。苏蔓,快了。就快了。
**3.**三天后,老K的电话来了。“货好了,老地方。
”我找了个借口支开家里的阿姨,开车去了城郊一个不起眼的修理厂。
老K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戴着老花镜,手上全是机油,看上去就是个普通的修理工。
但他曾是国内最顶尖的奢侈品鉴定师和修复师,后来因为一些事,隐退了。
是我把他从泥潭里挖了出来。他递给我一个一模一样的墨绿色丝绒盒子。我打开,
拿出里面的腕表。重量、光泽、钻石的火彩、甚至表带皮质的纹路,都和真品分毫不差。
老K的手艺,足以以假乱真,骗过全世界的鉴定师。“这是1:1复刻?”我检查着细节,
随口问。老K推了推眼镜,有些得意。“苏**,我出手的东西,没有1:1,只有1。
它就是真的。”我满意地笑了。“钱已经打到你瑞士银行的账户了。”“另外,
真品你尽快处理掉,我要现金。”老K点点头:“放心,三天内到账。
”我把复刻品放进包里,准备离开。老K突然叫住我。“苏**,十年了,还没攒够吗?
”我脚步一顿,没有回头。“老K,贪婪是人的本性。”“傅承业用钱羞辱我,
我就要用他的钱,为自己铺一条登天的路。”回到别墅,我将复刻的手表放回保险柜,
和那些“珍品”躺在一起。看着这一柜子的“战利品”,我第一次有了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这十年,就像一场漫长又压抑的梦。晚上,傅承业没有回来。这是十年来的第一次。
我给他打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背景音很安静,不像在应酬。“喂?
”他的声音有些不耐烦。我照例用温软的语气问:“承业,你今晚不回来了吗?
我给你炖了汤。”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我清晰地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带着娇嗔。
“承业,是谁啊?”那个声音,很熟悉。像一根针,瞬间刺破了我维持了十年的平静。
是苏清。她回来了。傅承业立刻压低了声音,语气是我从未听过的温柔和紧张。
“一个不重要的人。清清,你先睡,我马上来。”接着,他对我说的,只有冰冷的三个字。
“别烦我。”电话被挂断。我握着手机,站在空旷的客厅里,听着电话里的忙音。
心里没有一丝波澜,甚至想笑。十年。我终于等到了这一天。解脱的时刻,到了。
我没有去倒掉那锅汤,而是转身走上二楼的书房,打开了电脑。一封来自茱莉亚学院的邮件,
静静地躺在我的收件箱里。
operformanceha**eenaccepted...】我敲击键盘,
回复了邮件。
egistrationprocesswithinthisweek.】然后,
我拨通了另一个跨洋电话。“老师,是我,苏蔓。”电话那头,是我在国外的导师,
世界著名的钢琴家卡尔教授。“M!我的孩子,你终于决定回来了吗?”M,
是我在国外参加比赛和演出时用的名字。“是的,老师。我准备好了。
”“我要在维也纳金色大厅,举办我的毕业演奏会。”**4**傅承业一连三天没有回家。
也没有一个电话,一条信息。我乐得清闲,加速处理我的资产。
将国内几处不记名的房产挂牌出售,资金通过各种渠道转移到国外的账户。
老K那边也传来了好消息,那块百达翡丽卖了三百二十万,现金已经分批汇入我的指定账户。
我表面上,依然是那个离了傅承业就活不了的金丝雀。我每天给他发信息,
问他什么时候回家,说我好想他。他偶尔回一个字。“忙。”“滚。”第四天,门铃响了。
我从猫眼里看到一张妆容精致、带着胜利者微笑的脸。苏清。
她穿着一身香奈儿的最新款套装,手里拎着一个**版的Kelly包。是我卖掉的那个。
我打开门,脸上瞬间切换成惊讶又无辜的表情。“苏**?你找谁?”苏清上下打量着我,
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轻蔑和审视。“你就是苏蔓?”她自顾自地走进客厅,
像女主人一样环顾四周。“承业这十年,就把你养在这里?”她坐在沙发上,
将那个Kelly包放在我面前的茶几上,像是在宣示**。“我叫苏清。我想,
你应该听过我的名字。”我垂下眼,双手紧张地绞在一起,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我……我不知道。”苏清笑了,笑声清脆又刺耳。“装傻就没意思了,苏蔓。你应该知道,
我才是承业唯一爱的人。”“他跟你在一起,不过是因为你有点像我。一个替代品而已。
”我抬起头,眼眶瞬间红了,泪水在里面打转。“你……你胡说!承业爱的是我!
”我的反应似乎取悦了她。她优雅地端起桌上的水杯,吹了吹。“是吗?
那他为什么这几天都陪着我?你知道吗,他昨晚抱着我说,早就腻了你这个蠢货。
”“他说你除了他一无所有,像条离不开主人的狗。”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刀子。
但我知道,我不能崩溃,至少现在不能。我猛地站起来,指着门口,声音因为激动而发抖。
“你出去!我不相信!我要给承业打电话!”我拿出手机,抖着手拨通了傅承业的号码。
电话很快被接通。我带着哭腔,委屈地喊:“承业……”话还没说完,苏清就凑了过来,
对着电话那头娇声道:“承业,你的小宠物好像不欢迎我呢。”傅承业的声音立刻冷了下来,
不是对我,而是对苏清。“清清,别闹,我不是让你在家等我吗?怎么跑那去了?”然后,
他转向我,语气里的厌恶和不耐烦几乎要溢出听筒。“苏蔓,你又在发什么疯!
”“清清是我的客人,你敢对她不敬,就给我滚出去!
”“我早就腻了你这副哭哭啼啼的样子,真让人恶心!”电话被狠狠挂断。世界安静了。
苏清脸上的笑容越发得意。“听到了吗?替代品。”她站起身,走到我面前,
用涂着鲜红蔻丹的手指戳了戳我的心口。“这里,从来都不属于你。”“识相点,自己滚。
别等承业亲手把你扔出去,那会很难看。”她说完,拎着她的包,踩着高跟鞋,
像个得胜的将军,扬长而去。门被关上。我腿一软,跌坐在地毯上。但我没有哭。
我只是拿出手机,给我的律师发了一条信息。【计划提前。所有股权协议和资产**书,
明天准备好。】傅承业,苏清。谢谢你们。是你们的无情和羞辱,让我这最后一步,
走得没有丝毫犹豫。**5.**当晚,傅承业回来了。他一身戾气,
看我的眼神像是淬了冰。我像往常一样迎上去,想去接他的外套。他一把推开我。力道之大,
让我踉跄着撞到了鞋柜,手肘传来一阵剧痛。“苏蔓,你长本事了,敢欺负清清了?
”我捂着手肘,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演了十年的戏,早已深入骨髓。
“我没有……是她……是她来说了很多难听的话……”“她还说,你早就腻了我,
要赶我走……”我的哭诉,只换来他更深的厌恶。“她说的没错!”傅承业烦躁地扯开领带,
扔在沙发上。“我就是腻了!苏蔓,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除了哭还会干什么?
”“十年了,你就像个寄生虫一样依附着我,没有一点长进,我看到你就烦!
”他从钱包里抽出一张卡,扔在我脚下。“这里面有五百万。拿着钱,明天就从这里消失。
”“别再来打扰我和清清。”他的语气,像是在打发一个乞丐。五百万。买断我十年的青春。
在他眼里,我大概还应该对他感恩戴德。我看着地上的那张银行卡,没有哭,没有闹,
也没有像他预想中那样跪下来乞求。我慢慢地,笑了起来。先是低低的笑,然后越笑越大声,
笑到眼泪都出来了。傅承业被我的反应弄懵了。他皱着眉,一脸的不可思议。“你笑什么?
疯了?”我止住笑,擦掉眼角的泪水,慢慢地蹲下身。但我没有去捡那张卡。
我从包里拿出了自己的手机,点开了一个新闻推送页面,递到他面前。“傅先生,你看。
”手机屏幕上,是一条财经新闻的头条。标题是黑体加粗的大字。
《神秘女钢琴家“M”即将举办维也纳金色大厅首场个人演奏会,门票一秒售罄,
全球瞩目》新闻配图,是一个戴着华丽面具的女人坐在钢琴前的剪影,身形纤细,气质优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