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从来就没打算放过我。
“臭娘们!敢拦老子!”
工坊受挫的消息让我心绪难平,不知不觉走到了贫民窟深处。
突然,前方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只见一个醉醺醺的壮汉正揪着一名瘦弱妇人的头发,狠命往斑驳的砖墙上撞。
“住手!”我厉声喝道,随从立即上前制止。
那汉子踉跄着挣脱,喷着酒气叫骂:“老子教训自家婆娘,关你们屁事!”
妇人瘫软在地,半边脸已经肿得发紫,嘴角渗着血丝,却仍死死攥着个破旧的荷包:
“家里值钱的都被你赌光了...这是妞妞的药钱啊...”
她颤抖着想夺回被抢走的荷包,却被男人一脚踹在腰腹:“赔钱货治什么治!早死早超生!”
说完便扬长而去。
我把妇人扶到巷口的茶摊,热茶氤氲的雾气中,她断断续续道出身世。
她叫芸娘,丈夫陈强是个赌鬼,把家产败光后,现在连女儿的救命钱都要抢。
她只能靠给富人家缝补浆洗度日,一双手上布满针眼和老茧。
看着芸娘红肿的面颊上滚落的泪珠,我忽然灵光一闪。
这一带是G市出了名的贫民窟,
住在这里的人家,不是欠着赌债高利贷,就是背负着沉重的医药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