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那副癫狂的样子,突然觉得有点可悲。
林浅所有的亲戚我都知道,这又是哪来的表弟?
但这戏既然开场了,我不介意陪他们演**。
第二天,林氏集团一楼大厅。
我刚打卡,一股馊掉的拖把味直冲天灵盖。
“哟,顾大主管,来挺早啊。”
张伟显然等候多时了。他脚边放着一个红色的塑料桶,
里面的水黑得发亮,上面漂浮着几根不明来历的卷曲毛发。
他看着我身上那件在那不勒斯定制的手工西装,眼里的嫉妒几乎要溢出来。
“赵总特意嘱咐了,大厅的每一块瓷砖,都要擦得能照出人影。”
话音未落,他突然抬脚,
“哗啦——”
黑色的脏水精准地泼在我的裤腿和皮鞋上。
“哎呀,脚滑了。”
张伟夸张地捂住嘴,眼睛里却是恶毒的笑意,
“顾主管,还愣着干嘛?擦啊!这可是赵总赏你的‘洗礼’!”
两个保安站在旁边,抱着胳膊低声笑着。
我低头,看着那双被脏水浸透的牛津鞋。
那是林浅去年去意大利出差,找老鞋匠敲了半个月才敲出来的。
可惜了。
我没说话,只是默默抬起手,解开了西装外套的第一颗扣子。
“怎么?想动手?”
张伟下意识退了半步,警惕地盯着我,
“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动我一下,我就让保安……”
我没理他,解扣子,脱外套,
然后我手一松,
那件价值足以抵张伟十年工资的高定西装,
轻飘飘地落进了地上的那滩脏水里。
灰黑色的污水瞬间吞没了深蓝色的面料。
张伟愣住了。
保安的笑声也卡在了喉咙里。
他们想过我会怒骂,想过我会动手,
甚至想过我会哭着擦地。
但他们唯独没想过,我会把一件“奢侈品”当成垃圾一样扔掉。
对于真正的穷人来说,奢侈品是命,
对我来说,这不过就是一块布而已。
“你……你疯了?”
张伟指着地上的西装,舌头有点打结,
“这衣服……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