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们儿脱单那天,我们全傻了。空姐!**是空姐!赵磊这二货居然泡上了林薇,
漂亮得跟明星似的。可我怎么觉着不对劲?她看他的眼神,客气得让人发毛。
直到那天烧烤摊,她把我堵在洗手间:“你觉得我俩合适吗?”操,这问题**要命。
一边是二十多年的兄弟,一边是她无声的求救。这浑水,我趟是不趟?
(一)手机在桌上震得嗡嗡响,跟个没头苍蝇一样打转。我正盯着电脑屏幕,眼皮直打架。
那该死的需求文档,密密麻麻的字,看得我脑仁疼。瞥了一眼屏幕,是赵磊那小子。
我叹了口气,接起来,没好气地"喂"了一声。"**!星辞!你丫接电话能再慢点吗?
我以为你猝死了!"赵磊的大嗓门立刻冲出来,差点把我耳膜捅穿。"滚蛋!你才猝死。
有屁快放,我这儿正跟产品经理的脑残需求较劲呢。"我揉着太阳穴,感觉青筋直跳。
"别较劲了!晚上,老地方烧烤,哥们儿有大事宣布!"赵磊声音里透着压不住的兴奋。
"你能有啥大事?中彩票了?还是终于认清自己是个**了?"我习惯性地损他。"去你的!
比中彩票牛逼多了!"赵磊嘿嘿直乐,"哥们儿脱单了!正式脱单!晚上把我女朋友带出来,
给你们这帮单身狗开开光!""哟嗬?"我这下来精神了,把电脑屏幕一推,"真的假的?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哪个姑娘这么想不开,栽你手里了?""滚!羡慕嫉妒恨是吧?
"赵磊得意洋洋,"跟你说,哥们儿这次是认真的!你晚上见了就知道,绝对是天仙级别的!
""行行行,天仙,王母娘娘也行。"我笑道,"哪儿找的仙女儿啊?""嘿嘿,
"赵磊压低声音,带着点炫耀,"空姐!怎么样?哥们儿牛逼吧?"我愣了一下。空姐?
赵磊这咋咋呼呼的性子,能搞定空姐?"空姐?你小子别是被人骗了吧?现在照片都能P。
""操!顾星辞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赵磊笑骂,"真人!比照片还好看!
晚上见了你就知道了,保准亮瞎你的狗眼!说好了啊,七点,老刘烧烤,必须到!
林子、胖儿他们都通知了,谁不来谁孙子!""成成成,孙子才不去。"我应承下来,
"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能把你收服了。""等着跪舔吧你!挂了,我得赶紧收拾一下,
第一次带她见你们,不能丢面儿!"赵磊说着就风风火火地挂了电话。
办公室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电脑风扇的嗡嗡声。空姐?**在椅背上,
心里有点说不出的感觉。替赵磊高兴?好像有点。但更多的是好奇,
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别扭。赵磊是我穿开裆裤就一起玩的兄弟,
上学、打架、追女孩(虽然经常失败)、找工作,几乎没分开过。他这人,仗义,热心肠,
但也是个实打实的二货,感情路上一直磕磕绊绊。这突然冒出个"天仙"空姐女朋友,
总让人觉得...不太真实。我甩甩头,把这点莫名其妙的想法抛开。兄弟脱单是好事,
我在这瞎琢磨啥。重新看向屏幕上的需求文档,那些字更像天书了。得,这班是加不下去了。
满脑子都是赵磊和他那个神秘的"空姐女友"。(二)晚上七点,老刘烧烤店,人声鼎沸,
烟熏火燎。我们那帮狐朋狗友基本都到齐了。林子、胖子、还有几个平时常玩的,
已经把一箱啤酒干下去小半。"星辞来了!就等你了!"胖子眼尖,看见我就喊。"磊子呢?
主角还没到?"我拉开塑料椅子坐下,拿起一串烤腰子。林子挤眉弄眼:"说是去接女神了,
得隆重出场。瞧给他嘚瑟的!"正说着,门帘一掀,赵磊的声音先到了:"同志们!
家属来了啊!"我们齐刷刷看过去。赵磊红光满面地走进来,胳膊上挎着个姑娘。就那一眼,
我们这桌瞬间安静了。真的,一点不吹牛,当时连胖子啃鸡翅的动作都定格了。
那姑娘...确实漂亮。不是那种浓妆艳抹的网红脸,皮肤很白,眼睛很大,带着笑。
个子高挑,穿着件简单的米色风衣,脖子又细又长,气质特别好。站在咋咋呼呼的赵磊旁边,
简直像两个世界的人。"**..."胖子低声嘟囔了一句,代表了我们的心声。
赵磊得意得尾巴都快翘上天了:"怎么样?没骗你们吧?来,给大家正式介绍一下,
我女朋友,林薇!薇薇,这帮都是我的铁子,这是顾星辞,星辞,这是林子,
那是胖子..."林薇落落大方地跟我们打招呼:"你们好,老是听赵磊提起你们,
今天终于见到了。"声音也好听,清清亮亮的。"嫂子好!嫂子快坐!
"林子赶紧拉开旁边的椅子。赵磊扶着林薇坐下,那叫一个小心翼翼,
跟我们认识他二十多年来的糙汉形象完全不符。气氛重新热闹起来,
主要是我们开始起哄调侃赵磊。"行啊磊子!深藏不露啊!""老实交代,
怎么把人家林薇骗到手的?""就是!嫂子你跟咱们说说,你看上他啥了?
是不是被他绑架了?是你就眨眨眼!"林薇被我们逗得直笑,看了眼赵磊,
说:"他自己说对我是一见钟情,死缠烂打。"赵磊一点不害臊,搂着林薇肩膀:"对啊!
上次我出差回来,正好是薇薇那趟航班。我当时就想,这空姐太对我胃口了,必须拿下!
哥们儿就要了个电话号码,然后发挥不要脸的精神,天天嘘寒问暖,终于抱得美人归!
"故事很俗套,但从赵磊嘴里说出来,配上他那一脸幸福傻样,还挺像那么回事。
我坐在赵磊对面,林薇的旁边。整个晚上,大部分时间我都是听着,跟着笑,喝酒。
但我的目光,总会不经意地扫过林薇。她话不算多,但很有分寸,我们开玩笑她跟着笑,
赵磊吹牛的时候她就安静地看着他,眼神很温柔。偶尔我们会眼神碰到一起,
她会对我礼貌地笑笑,然后很快移开。很得体的一个女孩。可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说不上来。就是一种感觉,她看起来和赵磊很亲密,但那种亲密...有点浮于表面。
像是演出来的和谐。也许是我多想了吧。人家郎才女貌,轮得到我这妖怪来反对?"星辞!
发什么呆呢!"赵磊突然cue我,端酒杯,"来!咱俩必须走一个!为哥们儿脱单!
"我回过神,端起杯子:"必须的!恭喜!"杯子撞在一起,啤酒泡沫溅出来。我一口干了,
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去,却没能压住心里那点莫名的烦躁。(三)喝到后半场,
赵磊已经有点飘了,搂着林子吹他未来的宏伟蓝图,说要努力赚钱,早点把林薇娶回家。
胖子他们在划拳,吵得不行。林薇安静地坐在一边,低头看着手机。我起身去洗手间。
用冷水冲了把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珠有点红。是因为喝多了吗?还是因为别的?
正要出去,洗手间的门开了,林薇走了进来。狭小的空间里,就我们两个人。
外面吵闹声变得模糊。我侧身让她。"谢谢。"她低声说,走到洗手池边,打开水龙头,
却没有立刻洗手,而是看着水流发愣。气氛有点尴尬。我本来想直接出去,鬼使神差地,
却开口问了一句:"赵磊这人...有点二,但心眼不坏。"林薇似乎愣了一下,抬起头,
从镜子里看着我,然后笑了笑:"嗯,我知道。他...挺热情的。"她的笑容,
和刚才在饭桌上不太一样,带着点勉强,或者说,疲惫。"他对你好吗?"这话一出口,
我就后悔了。我他妈以什么身份问这个?林薇关掉水龙头,转过身,正面看着我。
她的眼睛很亮,直视着我的时候,让我有点无所适从。"顾星辞,是吧?"她说,
"赵磊经常提起你,说你是他最好的兄弟。""嗯,我们光**玩到大的。"我点点头,
心里那点异样感更强了。她顿了顿,像是在斟酌词句,然后轻轻说:"他对我...很好。
只是,有时候好得让我有点...压力。"我没说话,等着她继续。"他太急了,
恨不得明天就跟我结婚。"林薇苦笑了一下,"我们才认识一个多月。
"我好像有点明白那种违和感从哪里来了。赵磊是烧得滚烫的火,而林薇,
似乎并没有达到同样的温度。她更像是一杯温水,被这团火包围着。"他就那样,直肠子,
认准的事,十头牛拉不回。"我试图替兄弟解释,"他是真喜欢你。""嗯。"林薇低下头,
看着自己的手指,"我知道。"然后,她抬起头,眼神有点复杂,
忽然问:"你觉得...我们合适吗?"我懵了。这问题太突然了。我该怎么回答?
说不合适?那我成什么人了?拆兄弟台的**?说合适?可连我都看出问题来了。
"这...得看你们自己感觉。"我给了个万金油的答案。林薇看着我,没再追问,
只是又露出了那种淡淡的、带着点疲惫的笑容。"也是。"她从我身边走过,
带起一阵很淡的香味,不是浓烈的香水,像是某种洗衣液或者洗发水的味道,很干净。
"我先出去了。"门轻轻关上。我一个人站在洗手间里,对着镜子,心里乱成一团麻。
她为什么问我那个问题?是对赵磊没信心?
还是...对我这个"最好的兄弟"的一种...试探?(四)那晚之后,
赵磊彻底进入了"炫女友狂魔"模式。微信群成了他的专属直播间。「早安各位!
薇薇给我做的爱心早餐【图片】」——一片烤焦的面包,一个形状诡异的煎蛋。
「接女神下班【龇牙笑】」——机场到达口模糊的合影。「我家薇薇穿制服也太好看了吧!
(**背影)【图片】""操,磊子你能不能消停点?"林子忍不住在群里吐槽,
"考虑下我们这些单身狗的感受行不行?"赵磊回了个嚣张的表情:"嫉妒使人面目全非!
"我划着屏幕,看着赵磊刷屏的幸福,脑海里却总是闪过那晚在洗手间里,
林薇带着疲惫的笑容。周五晚上,赵磊一个电话轰过来:"星辞!救命!""又怎么了?
""薇薇她们机组临时有个姐妹聚会,我今晚孤家寡人了。出来陪我吃饭,老地方炒菜!
"我到的时候,赵磊已经点好菜,开了瓶白酒。"至于吗?就一晚不见,跟生离死别似的。
"我拉开椅子坐下。"你不懂!"赵磊给我倒上酒,一脸惆怅,
"我现在一会儿见不着她就浑身难受。星辞,我这次是真栽了,从来没这么喜欢过一个人。
"我看着他,没说话。赵磊眼神里的热度是真的,那种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的劲儿也是真的。
"你说...薇薇她,对我是认真的吧?"赵磊忽然问,语气里带着点不确定。
我心里咯噔一下:"怎么这么问?""就是感觉...有时候觉得她离我挺远的。
"赵磊挠挠头,"对她好吧,她也接受,但好像没那么...热乎?你说,
是不是因为她是空姐,见过世面,觉得我配不上她?""别瞎想。
"我端起酒杯跟他碰了一下,"可能人家性格就那样,比较含蓄。这才谈多久,
总得有个过程。""也是。"赵磊点点头,又兴奋起来,"哎,我打算下个月她生日,
给她个惊喜!我看了个戒指,你帮我参谋参谋..."看着他重新眉飞色舞地规划未来,
我心里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担忧,又被压了下去。(五)再次见到林薇,是在半个月后。
赵磊组局唱歌,说是庆祝林薇顺利通过一个什么考核。包间里乌烟瘴气,鬼哭狼嚎。
林薇坐在角落,安静地听着歌,看着屏幕。赵磊被林子他们拉着拼酒,已经有点大舌头。
他踉跄着走到林薇身边,一把搂住她,对着话筒喊:"这首歌!献给我最爱的薇薇!
"是首腻死人的情歌。赵磊唱得五音不全,但异常投入,眼睛一直盯着林薇。林薇微笑着,
偶尔抬手帮他擦一下额头的汗。在闪烁的灯光下,她的笑容完美无瑕,
但我却看到她放在膝盖上的另一只手,指尖微微蜷缩着。唱到**,赵磊激动地俯身想亲她。
林薇下意识地、极其轻微地偏了一下头,那个吻落在了她的脸颊上。很细微的动作,
几乎没人注意。赵磊大概醉得厉害,也没察觉,继续深情演唱。但我看到了。而且,
我看到林薇的目光,不经意地扫过了我这边。我们的视线在空中短暂交汇,她立刻移开了眼。
我借口透气,走到走廊尽头,点了支烟。心里那股烦躁感又冒了出来,比上次更清晰。
过了一会儿,身后的门开了。林薇走了出来。"有烟吗?"她问。我愣了一下,递给她一支,
帮她点上。她抽烟的姿势很生疏,甚至被呛得轻轻咳嗽了一声。"不会抽就别勉强。
""心里有点乱。"她看着窗外城市的夜景,侧脸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有些单薄,
"赵磊...在看婚房了。"我夹着烟的手指顿了顿。"太快了,是吗?"她像是在问我,
又像是在自言自语。"你可以跟他好好谈谈。""谈过。"她苦笑,
"他说他等不及要给我一个家。他很兴奋,我不忍心泼他冷水。"我们沉默地站了一会儿。
走廊里传来包间里声嘶力竭的歌声。"顾星辞,"她忽然叫我,声音很轻,
"如果你最好的兄弟,和他的女朋友...其实并不那么合适,你会怎么办?
"烟灰抖落一截。我转头看她。她也正看着我,眼睛里有种复杂的东西在涌动,
像是一种无声的求助,或者说,是某种试探。这次,我没有回避她的目光。
"我会觉得...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我听到自己的声音说,"外人,哪怕是最好的兄弟,
也没资格评判。"她深深看了我一眼,没再说什么,掐灭了只抽了一两口的烟。
"我先进去了。"她离开后,我在走廊里站了很久。赵磊醉醺醺的笑声隐约传来。我知道,
有些东西,已经开始不一样了。那层薄薄的窗户纸,虽然还没捅破,
但已经出现了清晰的裂纹。而我,似乎正不可控制地滑向裂纹的另一边。
(六)赵磊看婚房的事,到底还是在我们这个小圈子里传开了。"**,磊子你来真的啊?
"周末篮球局,林子一个球砸在赵磊背上,"这才哪儿到哪儿就婚房?闪婚也没你这么闪的!
"赵磊运着球,满脸红光:"遇着对的人就得快准狠!哥们儿这次是命中注定,
你们就羡慕去吧。"胖子在一旁起哄:"嫂子同意了吗?别是你一头热啊!""废话!
薇薇能不同意吗?"赵磊一个漂亮的三步上篮,"她就是性格内向,不好意思表现得太激动。
等哥们儿求婚的时候,你们就等着看她哭吧!"我站在三分线外,手里的球有点沉。
赵磊的笃定和热情,像夏日的太阳,晃得人睁不开眼。可越是明亮,投下的阴影就越发清晰。
那天之后,我刻意减少了和赵磊、林薇的三人场合。借口加班,推了几次饭局。
赵磊在电话里骂我不够意思,说我再忙下去就要失去他这个兄弟了。周五晚上,
我终于没能推掉。赵磊公司团建,喝得烂醉如泥,电话打到我这里,口齿不清地让我去接他,
顺便叫上林薇一起。我到的时候,林薇已经在了。赵磊瘫在餐厅门口的长椅上,
头靠着她肩膀,嘴里嘟囔着"媳妇儿我没事"。林薇轻轻拍着他的背,眼神有些放空。
看到我,她像是松了口气:"你来了。"我们合力把赵磊塞进出租车。
赵磊一上车就睡死了过去,鼾声震天。"先送他回去?"我问。"嗯。"林薇点点头,
报了个地址。车窗外霓虹流转,车厢里只有赵磊的鼾声和电台低沉的音乐。
我和林薇分坐两边,气氛微妙地安静。"他今天很高兴,喝多了点。"林薇轻声说,
像是解释。"他一直都这样。"我看着窗外,"高兴也喝,不高兴也喝。"又是一阵沉默。
"婚房...他带你去看了?"我终究还是没忍住。"看了。"她的声音很轻,
几乎要被鼾声盖过,"上个周末。地段很好,户型他也喜欢。""你呢?"她没有立刻回答。
出租车拐过一个弯,灯光掠过她的脸,表情平静,却看不出喜悦。
"他说...主卧要装成我喜欢的样子。"她避开了我的问题,转而描述起细节,
"阳台要放秋千椅,书房要留一面墙给我放书。"赵磊总是这样,用他自己的方式,
热烈地规划着包含她的一切未来。"如果你不喜欢,应该告诉他。"我说。她转过头看我,
昏暗的光线里,她的眼睛亮得惊人:"然后呢?看他失望的样子?顾星辞,
你没见过他谈起未来时眼睛发光的样子吗?我...说不出口。"车到了赵磊小区门口。
我们把他扶上楼,扔到床上。他咕哝了一句,翻个身又睡了。我准备离开,林薇送我到门口。
"谢谢你来接他。""没事。"我顿了顿,"林薇,别勉强自己。"她靠在门框上,
楼道声控灯的光线打在她头顶,落下淡淡的阴影。她抬起头,看着我,
嘴角牵起一个很浅的弧度:"有时候觉得,你比他还了解我。"这句话很轻,
却像颗石子投入我心里,漾开一圈圈涟漪。我没敢接话,匆匆说了声"走了",
几乎是落荒而逃。电梯下行时,我看着跳动的数字,心里清楚,那条界限,
我已经踩上去了一只脚。(七)项目终于告一段落,我给自己放了个短假,回了趟老家。
小城节奏缓慢,日子一下子安静下来。赵磊的电话还是每天准时轰炸,
内容无非三样:工作吐槽、对林薇的思念、以及婚房的装修进展。我听着,偶尔附和几句,
心里那点说不清的情绪,似乎被距离暂时压抑了。一天下午,我正陪我妈在菜市场买菜,
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归属地是林薇常驻的那个城市。我下意识地心跳漏了一拍。接通,
那边传来熟悉的声音,带着一丝犹豫和电流的杂音。"顾星辞?是我,林薇。
"菜市场的喧嚣瞬间像是被隔在了玻璃罩外。我妈疑惑地看我一眼,我示意她先逛,
走到一个人稍少的角落。"你怎么...有我号码?"这句话我没问出口。
她能从赵磊那里拿到我的号码,一点也不奇怪。"不好意思,打扰你了。
"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背景音很安静,不像在机场或家里,"赵磊说你回老家了?
""嗯,休息几天。""真好。"她轻轻叹了口气,然后是一段短暂的沉默,
像是在挣扎该不该说下去。"是有什么事吗?"我主动问。心脏在胸腔里跳得有些快。
"也没什么..."她顿了顿,"就是...他刚才给我打电话,说看中了一款钻戒。
"我握紧了手机,没说话。"他说...下个月我生日的时候,要给我惊喜。
"她的声音低了下去,"顾星辞,我有点...害怕。"害怕什么?是害怕承诺,
还是害怕辜负赵磊的热情?或者,是害怕面对自己真实的感受?这些话我没问出口,
但我们都心知肚明。"林薇,"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带着一种连我自己都惊讶的冷静,
"这是你和他的事。我没办法替你做什么决定。"电话那头沉默了更久,
久到我以为信号断了。"我知道。"再开口时,她的声音恢复了些许平静,甚至带着点自嘲,
"对不起,我不该打给你的。就是...突然很想找个人说说。可能因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