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我被绑架时,丈夫在陪白月光看婚纱。绑匪接通电话,我听见他温柔地说:“别闹,
她死了我娶你。”那一刻,孩子从我体内流失。三年后国际珠宝展上,
我挽着他大哥惊艳亮相。他红着眼问我:“你是谁?”未婚夫轻笑着代答:“我太太,
顾氏集团继承人。”“对了,你当年那个葬身火场的妻子——”“好像也姓顾?
”2冰冷的铁锈味混着尘土的气息,钻进鼻腔。林晚晚是在一阵剧痛中醒来的。
腹部传来的、刀绞般的坠痛,让她混沌的意识撕裂开一道缝隙。视线所及,
是一个废弃的旧仓库,蛛网在锈蚀的钢架上摇曳。她被粗糙的麻绳捆在椅子上,动弹不得。
嘴被胶带封死,连呜咽都成了奢侈。记忆最后定格在地下车库,那记突如其来的重击。
“唔……”她试图挣扎,却牵动了腹部的痛楚,额角瞬间渗出冷汗。
孩子……她的孩子……她和陆淮安结婚三年,好不容易才盼来的这个孩子。才两个月,
医生说胎象还不稳,要格外小心。“醒了?”一个粗嘎的男声响起,带着不怀好意的打量。
林晚晚抬头,看到两个蒙着脸的男人站在不远处,眼神淫邪。心脏骤然缩紧。“老大,
这娘们长得真不赖,反正雇主只说要命,不如……”矮个子绑匪搓着手,逼近一步。
被称作老大的男人眯着眼,没反对。林晚晚浑身血液几乎冻住,
绝望像藤蔓一样勒紧她的喉咙。她拼命摇头,泪水模糊了视线。不,
不要……高个子绑匪的手,朝着她的衣领伸来。
就在指尖即将触碰到她皮肤的刹那——“嗡……嗡……”一阵手机震动声打破了凝滞的空气。
高个子绑匪动作一顿,咒骂了一句,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手机,看了眼屏幕,又看向林晚晚,
“啧,是你那好老公。”林晚晚死寂的眼底猛地迸发出一丝微光。淮安!是淮安!
他一定发现她不见了,在找她!他会来救她的,一定会!绑匪接起电话,按了免提。“喂?
”熟悉的声音透过电流传来,带着一丝林晚晚从未听过的、刻意压低的温柔,背景音里,
似乎还有轻柔的音乐。林晚晚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用尽全身力气想弄出点动静。
绑匪警惕地瞪了她一眼,对着手机不耐烦道:“陆淮安?你老婆在我们手上。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随即响起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
“你们想怎么样?”“准备五百万现金!不准报警!否则就等着收尸吧!”“可以。
”陆淮安答应得异常干脆,“让我听听她的声音。”绑匪走到林晚晚身边,
粗鲁地一把撕开她嘴上的胶带。**辣的疼痛过后,林晚晚几乎是泣不成声:“淮安!救我!
我们的孩子……我肚子好痛……”她的话语因为疼痛和恐惧而断断续续。电话那头,
又是一阵短暂的沉默。然后,林晚晚清晰地听到,背景音里,
一个娇柔的女声隐隐传来:“淮安,这件婚纱的腰身这里好看吗?会不会显胖?”婚纱?
林晚晚的呼吸骤然停止。下一秒,陆淮安的声音响起,
带着她从未领略过的、全然的耐心与宠溺,甚至还有一丝哄劝:“别闹,你穿什么都好看。
”那句话,轻飘飘的,却像一把淬了冰的利刃,精准地捅进了林晚晚的心脏,然后狠狠搅动。
整个世界,在她耳边嗡鸣着远去。绑匪显然也听到了,怪笑一声:“陆总,挺忙啊?
”陆淮安似乎走到了一个稍微安静点的地方,他的声音冷了下来,
带着一种急于摆脱麻烦的、彻底的不耐烦:“你们直接处理干净点。”处理……干净?
林晚晚睁大了眼睛,空洞地望着仓库顶棚破裂处漏下的一缕天光,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
那是她的丈夫,她腹中孩子的父亲。他此刻,在陪另一个女人试婚纱。然后,
对着身陷囹圄、苦苦哀求的她,说“处理干净”?绑匪都愣了一下,
下意识确认:“你说什么?”陆淮安的声音压得更低,却字字清晰,如同丧钟,
敲响在林晚晚濒死的灵魂上:“我说,她死了,我正好娶别人。”轰——!有什么东西,
在林晚晚的脑海里彻底崩塌了。原来,三年的柔情蜜意是假的。原来,
得知怀孕时他脸上那瞬间的僵硬,不是错觉。原来,他早就盼着她死。为她,和她的孩子,
腾位置。剧烈的,无法形容的悲痛和绝望,如同海啸般席卷了她每一根神经。
她感觉不到绑匪的存在,感觉不到周遭的一切,只剩下那句话,在耳边反复回荡。她死了,
他正好娶别人。他正好娶别人……一股温热的、粘稠的液体,猛地从她身下涌出,
迅速浸透了单薄的裤子,沿着腿根流下,带着生命流逝的、清晰的触感。
那个在她身体里悄悄孕育了两个月,她满怀期待和爱意,
甚至还没来得及告诉他确切消息的小生命,在这一刻,被他亲生父亲的一句话,彻底扼杀。
痛。撕心裂肺的痛。却远远不及心口那被生生剜走的空洞。眼泪早已流干,她张着嘴,
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身体因为极致的痛苦而微微痉挛。
绑匪似乎也被这变故和陆淮安的狠绝惊住了,对着电话骂了句脏话。电话被猛地挂断,
忙音传来。仓库里死一般寂静。高个子绑匪看着林晚晚身下那滩刺目的红,皱了皱眉,
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被狠厉取代。“妈的,算她命不好!放火,走人!
”汽油刺鼻的味道弥漫开来。打火机亮起幽蓝的火苗,落在浸满汽油的破布上。“轰——!
”烈焰瞬间腾起,张牙舞爪地吞噬着一切。浓烟呛入肺管,灼热的气浪炙烤着皮肤。
林晚晚躺在冰冷的地上,身下是血,周身是火。意识彻底沉入黑暗前,她最后看到的,
是仓库窗外,那株在寒风中瑟瑟摇曳的、干枯的野草。若有来生……她定要这对狗男女,
血债血偿!……3三年后。巴黎。国际珠宝展现场。衣香鬓影,流光溢彩。
水晶灯折射出璀璨的光芒,映照着来自全球各地的顶级珠宝与名流显贵。
陆淮安挽着他的新婚妻子苏晴,正与一位欧洲珠宝商寒暄。苏晴,
就是他当年电话里那个娇声询问婚纱好看与否的白月光。如今,
她终于名正言顺地成了陆太太。她手指上那枚鸽子蛋钻戒,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刺得人眼睛发疼。“陆总,陆太太,这边请,我们品牌最新系列的主打作品‘涅槃’,
相信二位一定会感兴趣。”品牌负责人殷勤地引路。陆淮安微微颔首,
目光却不经意地扫过展厅入口处。然后,他的脚步顿住了,瞳孔骤然收缩。
周围的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滞,所有的声音都潮水般褪去。入口处,一对男女相携而来,
瞬间吸引了全场的目光。男人穿着一身剪裁完美的墨色高定西装,身姿挺拔,气质冷峻沉稳,
正是他那位常年居于海外、执掌着陆氏集团海外所有业务、权柄煊赫的大哥——陆琛。
而让他失态的,是陆琛臂弯里的那个女人。一袭正红色露肩鱼尾长裙,
勾勒出窈窕曼妙的曲线。肌肤胜雪,黑发如瀑,随意披散在肩头。
脸上戴着半张精致的银色羽毛面具,遮住了上半张脸,只露出线条完美的下颌,
一双饱满润泽的红唇,以及那双……冷冽如寒星,却又带着一丝慵懒笑意的眼睛。
她周身散发着一种无法言喻的气场,高贵,从容,又带着疏离的锋芒。
像一朵浴火重生的玫瑰,娇艳,却带着扎人的刺。
陆淮安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呼吸骤停。像……太像了!
像那个早已葬身在三年前那场仓库大火里,连尸骨都未曾找全的林晚晚!可是,怎么可能?
那人明明已经死了!他亲眼看过警方的报告和那些烧焦的残骸!苏晴也看到了那个女人,
她挽着陆淮安的手臂下意识收紧,指甲几乎掐进他的肉里,脸上血色尽褪。
那个女人……怎么会……陆琛带着女伴,径直朝着他们的方向走来。所过之处,
人们纷纷侧目,低声议论着那位神秘女伴的身份。最终,他们在陆淮安和苏晴面前站定。
“大哥。”陆淮安勉强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维持着表面的平静,
目光却死死锁在红衣女子身上,“这位是?”陆琛薄唇微勾,
向来冷硬的眉眼间竟染着一丝显而易见的温柔与占有。他侧头,看向身边的女子,
声音是陆淮安从未听过的温和:“介绍一下,我的未婚妻,顾晚。”顾晚……姓顾?
陆淮安的心脏又是猛地一沉。红衣女子——顾晚,红唇微扬,弧度完美却冰冷。
她伸出带着黑色丝绒长手套的右手,姿态优雅从容:“陆总,久仰。”她的声音,清泠泠的,
像玉石相击,带着一种独特的磁性,与记忆中林晚晚那温软的嗓音截然不同。
可那双眼睛……隔着面具,他依然能感受到那目光深处的寒意。陆淮安没有去握那只手,
他只是死死盯着她,像是要穿透那张面具,看清底下的真容。他喉结滚动,
声音因为极力克制而显得有些沙哑,
甚至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顾晚闻言,
轻轻笑了声。那笑声慵懒,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嘲弄。她尚未回答,一旁的陆琛却先开了口。
他手臂占有性地揽住顾晚的纤腰,目光平静地迎上陆淮安充满探究和惊疑的视线,
语气轻描淡写,却如同惊雷,炸响在陆淮安和苏晴的耳边:“淮安,你失礼了。
”他微微一顿,唇角的笑意加深,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残忍的玩味。“对了,
顺便告诉你一声,
你当年那个……葬身火场的妻子——”陆琛的目光掠过陆淮安瞬间惨白的脸,
又扫过苏晴那摇摇欲坠的身形,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好像,也姓顾?
”陆淮安猛地后退一步,撞翻了侍者托盘中的香槟。晶莹的液体四溅,如同三年前那个夜晚,
仓库地上,那摊温热的血。顾晚站在陆琛身边,面具下的红唇,
缓缓勾起一抹冰冷彻骨的、复仇的弧度。火焰,才刚刚开始点燃。陆琛的话音不高,
却像一块巨石砸进死水,激起千层浪。周围瞬间安静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