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中了1个亿后,我利落辞职,准备回老家带爸妈过好日子。刚到家门口,
为了给他们一个惊喜,我给爸打电话,开玩笑说我被辞退了。电话那头的他闻言,
顿时急了:“工作没了就赶紧再找啊!你回来干什么?!”看着被挂断的电话,
屋内传出弟弟的声音:“爸,江辰回来,不会是想跟我抢房子吧?
”我爸冷哼一声:“这房子是你的,可没他的份!”1卡里收到一个亿彩票奖金的那一刻,
我正坐在格子间里,被老板指着鼻子骂。“江辰,这个季度的业绩你又是倒数第一!
你脑子里装的都是浆糊吗?再这样下去,你给我卷铺盖滚蛋!
”周围的同事们投来或同情或幸灾乐祸的目光。我看着老板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
闻着空气中廉价的咖啡味和打印机墨水的味道,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笼罩了我。
我默默拿起桌上的水杯,走到饮水机旁,接了满满一杯热水。然后,我走回老板面前,
在他惊愕的目光中,将杯子稳稳地放在他面前的办公桌上。“王总,您骂了这么久,
口干了吧?喝口水,润润嗓子。”他愣住了。我没理会他的反应,径直走回自己的座位,
在电脑上敲下了辞职信,然后点击了发送。做完这一切,我站起身,拿起我的外套和手机,
在整个办公室的注视下,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身后,是老板气急败坏的咆哮。
我没有丝毫留恋。这个地方,这座城市,压得我喘不过气。我拼死拼活,加班加点,
拿到手的工资交完房租,剩下的也就够我活着。我这么拼,是为了什么?
不就是为了多攒点钱,让老家的父亲和后妈过上好日子,
让还在上大学的弟弟没有后顾之忧吗?现在,我有了这一个亿。
我终于可以不用再过这种日子了。我开着我那辆二手国产车,在高速上飞驰了三个小时,
回到了我阔别已久的家乡。县城还是老样子,没什么变化。
我把车停在离家还有一段距离的路口,心里涌起一阵近乡情怯的激动。马上就能看到我爸了。
他虽然脾气暴躁,但总归是疼我的。还有刘姨,我那个后妈,虽然不是亲生的,
但对我一直客客气气。还有我弟江浩,从小就黏我。他们要是知道我中了奖,会是什么反应?
一个恶作剧的念头突然冒了出来。我拿出手机,拨通了我爸江建国的电话。“喂,爸。
”“嗯,怎么了?你不是在上班吗?这个点打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我爸熟悉又有些不耐烦的声音。我压抑着激动,
故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沮丧:“爸,我……我被公司辞退了。”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
我以为他会安慰我,会说“没事儿子,工作没了再找,先回家歇歇”。然而,
我听到的是一声拔高的怒吼:“什么?辞退了?你干什么吃的!工作没了,
就赶紧在外面再找啊!你回来干什么?!”“嘟……嘟……嘟……”电话被他狠狠挂断了。
我举着手机,愣在原地,初春的风吹过,我却觉得浑身冰冷。这是怎么了?
也许……也许他只是太生气了,气我不争气。对,一定是这样。我深吸一口气,
提着给他们买的各种补品和礼物,朝着那栋熟悉的旧居民楼走去。我们家在二楼。
刚走到楼道口,我就听见了屋里传来的说话声,门没关严,留着一道缝。
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江浩的声音,带着一丝尖锐和警惕:“爸,哥他不会是真被辞退了吧?
他这个时候回来,该不会是想跟我抢房子吧?”我的脚步瞬间钉在了原地。抢房子?
我们家这套房子,是十几年前的老房子,也就八十平,撑死值个三四十万。
我从来没想过要跟弟弟抢。我竖起耳朵,心跳得厉害。接着,是我爸江建国斩钉截铁的声音,
那声音里没有一丝犹豫:“你放心!这房子我已经决定了,等你结了婚就过户给你!
可没他的份!”我的心,猛地一沉。
后妈刘芬那特有的、带着点讨好的声音也响了起来:“就是就是,浩浩你别担心。
你哥他常年在外面打拼,有经验,什么苦没吃过。你还小,他怎么也得让着你这个弟弟。
再说了,他一个大男人,以后总会有办法的。
”“让着我”……“总会有办法”……这些话像一把把淬了冰的刀子,
一刀一刀扎在我的心上。我提着礼物的手,在微微发抖。原来,在他们眼里,我这个哥哥,
这个儿子,存在的意义就是“让着”弟弟,就是应该“有办法”自己解决一切,
而不能对这个家有任何“企图”。我以为的家,原来早就没有我的位置了。
那个为了给他们一个惊喜,中了巨奖后兴冲冲赶回来的我,像一个天大的笑话。
2我站在门口,听着屋里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讨论声,他们已经开始计划拿到拆迁款后,
要买多大的新房,要买什么牌子的车。原来,我们这片老城区,马上要拆迁了。怪不得,
他们这么紧张这套房子的归属。我心里的那点血,一点点凉了下去。我抬起手,没有敲门,
而是用力推开了那扇虚掩的门。“吱呀——”刺耳的开门声,让屋里的谈话戛然而止。
客厅里,我爸江建国,后妈刘芬,还有弟弟江浩,三个人正围着桌子,
脸上还带着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憧憬。看到我,他们的表情瞬间凝固。
江建国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刘芬的笑容僵在嘴角,江浩则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眼神躲闪。
“你……你怎么回来了?”江建国最先反应过来,他站起身,语气里带着一丝责备,
仿佛我的出现打扰了他们。我没有回答他,目光平静地扫过他们三个人,
然后落在我手中的礼物上。那是我花了好几千块,给江建国买的名牌烟酒,
给刘芬买的护肤品,给江浩买的最新款游戏机。此刻,它们显得无比讽刺。我走到客厅中央,
将手里的东西重重地放在了茶几上。“砰”的一声,把他们三人都吓了一跳。“我回来,
拿点东西。”我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像一潭死水。江建国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
但最终只是皱起了眉头。刘芬赶紧打圆场,脸上挤出笑容:“小辰回来啦,快坐快坐。
你看你,回来就回来,还带什么东西,多破费。”她一边说,一边要去拿我放在桌上的东西。
我伸出手,挡住了她。“这些不是给你们的。”刘芬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中。
江浩沉不住气了,他站起来,梗着脖子说:“哥,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被辞退了,心情不好,
也不能回家撒气吧?”我看着他,这个比我小五岁的弟弟。从小到大,
我把最好的东西都让给他。我上大学靠的是助学贷款和自己打工,但我每个月省下来的钱,
都会给他寄生活费。我以为我们是兄弟。“我撒气?”我轻笑了一声,
“我只是回来拿回属于我的东西。”我不再理会他们,径直走向我的房间。或者说,
曾经是我的房间。房间的门一推开,一股灰尘和杂物的味道扑面而来。原本属于我的床,
堆满了各种旧衣服和纸箱。我的书桌上,放着一个积了灰的缝纫机。墙上我喜欢的乐队海报,
被一张儿童奖状盖住了一半。我所有的东西,都被塞在一个角落的破纸箱里。这里,
已经变成了一个储藏室。我的心,最后一点温度也消失了。我走过去,蹲下身,
打开那个纸箱。里面是我的一些旧书,几件舍不得扔的衣服,还有一本相册。
我拿出那本相册,吹了吹上面的灰尘,然后站起身。这就是我需要带走的全部。
我拿着相册走出去,客厅里的三个人,像三尊雕像一样站着,气氛压抑得可怕。
“就……就拿这个?”江建国看着我手里的相册,语气干巴巴的。“嗯。”我点点头。
“那你……”他欲言又止。我替他说了出来:“我马上就走。
”刘芬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轻松。我走到门口,换上鞋。在我准备拉开门的时候,
江建国终于忍不住开口了。“江辰,”他叫住我,声音里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告诫,
“你弟弟还小,不懂事。你当哥哥的,应该多理解,多担待。家里的情况你也不是不知道,
这套房子,是你弟弟的婚房,你……”我打断了他。我转过身,看着他,
这个我叫了二十多年“爸”的男人。他的头发已经有些花白,脸上有了皱纹,但那双眼睛里,
却满是算计和理所当然。我没有争吵,没有质问,甚至没有愤怒。我只是平静地看着他,
然后说:“我明白了。”说完,我拉开门,走了出去。没有回头。身后,门被轻轻地关上了。
我站在楼道里,还能听到江浩松了一口气的声音:“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他要闹呢。
”接着是刘芬压低声音的埋怨:“你看你爸,非要多那句嘴干什么,万一他真闹起来怎么办?
”江建国哼了一声:“他敢!我养他这么大,他还敢跟我闹?”我笑了。
眼泪却不争气地流了下来。我快步走下楼,坐进我那辆破车里,趴在方向盘上,
肩膀控制不住地颤抖。原来,我拼尽全力想要守护的家,早就把我当成了一个外人,
一个随时可能回来争抢家产的威胁。原来,我所有的付出,在他们眼里,都是理所当然。
也好。从今天起,我和这个家,一刀两断。3车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县城的霓虹灯一盏盏亮起。我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只觉得心口那块堵着的大石头,
随着眼泪流出去,反而松快了不少。哭,不是因为舍不得。是为过去那个傻乎乎的自己,
画上一个句号。我擦干眼泪,发动了汽车。去哪儿?我不能就这么灰溜溜地离开。
我打开手机地图,搜索了本市最好的酒店——“云顶天宫大酒店”。好,就去那儿。
我一脚油门,朝着市中心开去。半小时后,我那辆满是泥点的二手车,
停在了金碧辉煌的云顶天宫大酒店门口。门口的保安看到我的车,眼神里闪过一丝鄙夷,
但还是尽职尽责地上前,准备引导我去旁边的停车场。我摇下车窗,对他说了句:“不用了,
这车我不要了。”说完,我拔下车钥匙,直接扔在了副驾驶座上,然后推门下车。
保安愣住了。我没理会他,径直走向酒店大堂。大堂里光可鉴人,
空气中弥漫着高级香薰的味道,和我刚刚离开的那个家,是两个世界。我走到前台,
前台**姐脸上挂着职业的微笑,但眼神在我身上那件穿了好几年的旧夹克上停留了一秒。
“先生,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开一间房。”我把身份证递过去。“好的,
请问您需要什么房型呢?”“最好的。”前台**姐的笑容僵了一下,
她看了一眼我的身份证,又看了一眼我,然后委婉地说:“先生,我们最好的总统套房,
一晚的价格是……”“我知道。”我打断她,“开一个月。”这下,她彻底愣住了,
旁边的另一位前台也投来了惊讶的目光。我没再多说,
直接从口袋里掏出那张刚办好的黑金卡,放在了台面上。“刷卡。”前台**姐看到那张卡,
脸上的表情瞬间从惊讶变成了恭敬。她双手接过卡,以最快的速度为我办好了入住手续。
“江先生,您的房间在顶楼38层,这是您的房卡,随时可以享受我们的管家服务。
”我接过房卡,转身上了电梯。总统套房很大,大到空旷。巨大的落地窗外,
是整个城市的夜景。我走到窗边,看着下面川流不息的车流,心里却一片平静。
这就是有钱的感觉吗?好像……也不过如此。它买不来亲情,也治不好心里的伤。
但它能让我住进这里,而不是在寒风中无家可归。这就够了。我在浴缸里泡了一个热水澡,
然后叫了酒店的送餐服务。第二天一早,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本市最大的购物中心。
我扔掉了身上所有的旧衣服,从里到外,换了一身全新的。然后,
我去了一家顶级跑车专卖店。销售看到我,热情地迎了上来。“先生,想看点什么车?
”“最贵的那辆。”半小时后,我开着一辆崭新的,价值八位数的顶级跑-车,
驶出了专卖店。我不是为了炫耀。我只是想用这种最直接的方式,告诉自己:过去的江辰,
已经死了。现在活着的,是一个全新的,只为自己而活的江辰。开着新车,
我没有在城市里兜风,而是直接去了银行。我约见了一位资深的客户经理和他的团队。
“江先生,您好,我是您的专属客户经理,我叫张涛。”张涛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
看起来很精干。“张经理,你好。”我点点头,“我需要你们帮我处理一笔资金。一个亿,
我需要最稳妥,收益最高的投资方案。另外,我需要成立一个投资公司,
法人……暂时不要用我的名字。”张涛和他的团队听到一个亿这个数字,眼睛都亮了。
他们立刻开始工作,各种方案,各种文件,摆在了我的面前。我看着他们忙碌的身影,
心里有了一个新的计划。江建国,刘芬,江浩……你们不是最看重那套房子,
最看重那笔拆迁款吗?那我就让你们看看,你们为了那点蝇头小利,到底错过了什么。
4在酒店待了几天,处理完公司注册和初步投资的事情后,我想起了一个人。我的奶奶。
我爸是家里的老大,下面还有一个弟弟,也就是我二叔。我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因病去世了,
后来我爸再婚,娶了刘芬。奶奶一直不喜欢刘芬,觉得她心眼多。因为这个,
奶奶跟我爸家的关系一直很僵,她一个人住在城南的老房子里,离我家很远。小时候,
每次我爸和刘芬吵架,或者我受了委屈,我都会跑到奶奶家。奶奶总会给我做好吃的,
给我讲故事。她是对我最好的人。我开着新买的车,导航去了奶奶家。
城南这边比我家那边还要破旧,都是些低矮的平房,道路狭窄。
我的跑-车在这里显得格格不-入,引来了不少路人的侧目。我把车停在巷子口,
提着大包小包的营养品和一台最新款的**椅,找到了奶奶家。院门虚掩着,我推门进去,
看到奶奶正坐在院子里的小板凳上择菜,背影佝偻。“奶奶。”我叫了一声。奶奶回过头,
看到我,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脸上露出了惊喜的笑容:“小辰?哎哟,我的乖孙,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她放下手里的菜,快步走过来,拉住我的手,上上下下地打量我。
“瘦了,在外面肯定没好好吃饭。”她心疼地说。我的鼻子一酸,眼眶瞬间就红了。这世上,
只有奶奶是真心疼我的。“奶奶,我挺好的。”我笑着说,把手里的东西提了进来,
“给您买了点东西。”“你这孩子,又乱花钱!”奶奶嘴上责备着,眼睛却笑成了一条缝。
我把**椅装好,扶着奶奶坐上去,给她开了**模式。“哎哟,这个好,这个舒服!
”奶奶靠在上面,一脸享受。我坐在旁边的小板凳上,陪她聊天。
“你爸那边……你回去了吗?”奶奶小心翼翼地问。我点点头:“回去了。
”“他们……没为难你吧?”看着奶奶担忧的眼神,我不想让她知道那些糟心事,
便笑了笑:“没有,都挺好的。”奶奶叹了口气:“好什么好。你爸那个糊涂蛋,
被刘芬那个女人拿捏得死死的。我早就跟你说,那个女人不是个省油的灯,
心都偏到胳肢窝去了,满心满眼都是她自己那个儿子。”我没想到,奶奶看得比谁都清楚。
“奶奶,不说他们了。”我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塞到奶奶手里,“这里面有点钱,
是我这个季度的奖金,您拿着,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别舍不得。”卡里,我存了五十万。
奶奶一听,立马把卡推了回来:“不行不行,我一个老婆子要那么多钱干什么!
你在外面用钱的地方多,自己留着!”“奶奶,您就拿着吧。您身体不好,也该好好补补了。
以后,我每个月都给您打钱。”我坚持把卡塞给她。在我的再三坚持下,奶奶才终于收下了。
陪奶奶吃完午饭,我又待了一下午,才开车回了酒店。我前脚刚走,
后脚我奶奶拿着五十万巨款卡的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一样,在整个老街坊里传开了。
“听说了吗?江家那个大孙子,给他奶奶拿了五十万!”“真的假的?他不是在外面打工吗?
哪来那么多钱?”“谁知道呢,可能是发大财了吧!他奶奶现在天天乐得合不拢嘴!
”这些流言蜚语,自然也传到了江建国和刘芬的耳朵里。那天晚上,我接到了江建国的电话。
电话一接通,就是他劈头盖脸的质问:“江辰!你哪来那么多钱给你奶奶?五十万!
你是不是在外面干了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了?”他的语气里,没有一丝关心,
全是猜忌和怀疑。**在酒店柔软的沙发上,看着窗外的夜景,轻笑了一声:“我怎么有钱,
跟您有关系吗?”“你!我是你老子!我问你话你还敢顶嘴?”江建国气得声音都变了调。
“您还记得您是我老子?”我反问,“我以为,您只有江浩一个儿子。”电话那头沉默了。
过了好一会儿,刘芬的声音传了过来,带着哭腔:“小辰啊,你别这么跟你爸说话,
他也是担心你。你是不是对我们有什么误会?那天你回来,我们……”“刘姨,”我打断她,
“不用再演了。你们说的话,我在门口,听得一清二楚。”这一下,电话那头彻底没了声音。
我懒得再跟他们废话,直接挂了电话,拉黑了他们的号码。他们不相信我能拿出五十万?
没关系。很快,我就会让他们知道,五十万对我来说,连零花钱都算不上。5挂掉电话后,
我联系了我的发小,李凯。李凯是我从小玩到大的兄弟,为人仗义,就是脑子不太灵光。
前几年学人家搞工程,结果赔了个底朝天,现在还在给人打零工还债。电话接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