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道骨血丹她曾是仙门最善良的小师妹,却因道骨被师尊师兄们活活炼成丹药。重生归来,
她笑得妖异:“师父,您说徒儿这把剑,够不够硬?”昔日敬爱的师兄们被她一一斩于剑下,
师尊跪地求饶时——她捏碎他的金丹轻叹:“你们怎么还是……这么天真?
”2寒玉重生寒玉炼室。冷,是意识最先复苏的感觉,不是寻常的寒意,是髓骨都被冻结,
连魂魄都在瑟瑟发抖的冷。然后,是痛。无法形容的痛。像是每一寸肌肤都被寸寸撕裂,
每一根骨头都被碾磨成粉,五脏六腑被无形的力量搅动、剥离。
云芷(YunZhi)想尖叫,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想挣扎,
四肢百骸却仿佛不再属于自己。她艰难地抬起沉重的眼皮,视线模糊,又被朦胧的灵光刺痛。
她看到了。自己赤身躺在那座巨大的、刻满符文的寒玉台上,
身体被无数道细密的金色灵线贯穿,如同祭品。身下,是复杂运转的炼化法阵,
光芒正是从中涌出,贪婪地汲取着她的生机。不远处,丹炉“紫府”轰鸣,炉火纯青,
散发出令人心悸的热力。而炉前,站着三个人。她最敬爱的师尊,玄凌真人,平日慈眉善目,
此刻面容肃穆,双手结印,全力催动着炼化法阵,眼神里没有半分温情,
只有一种近乎虔诚的狂热。她最依赖的大师兄,墨渊,那个曾说要永远保护她的人,
正将一块块珍稀的灵石投入炉火,调整着火候,侧脸冷硬,没有一丝动摇。
她最亲近的三师兄,凌云,此刻垂着眼,不敢看她,嘴唇翕动,像是在念清心咒,
可他那微微颤抖的手,正按照师尊的指引,
将一株“定魂草”投入阵眼——那是为了确保她的魂魄在极致痛苦中不致溃散,
能更彻底地融入即将成形的“道骨丹”中。为什么?师父……师兄……我们不是最亲的人吗?
不是说好了,要一起追寻大道,守护苍生吗?那所谓的“守护”,
就是将她这个最小的弟子、师妹,像牲畜一样绑在这里,活活炼死?
极致的痛苦催生出极致的清醒。往昔那些温情脉脉的画面——师尊的谆谆教诲,
师兄们的呵护宠溺——此刻尽数碎裂,露出底下冰冷残酷的真相。原来所有的好,
都是为了她体内这根先天道骨。他们是养料,而她,
才是被精心培育、等待收割的那株“大药”!恨意,如同毒藤,瞬间缠紧了心脏,
几乎要炸开。意识在极致的痛苦与恨意中逐渐剥离,沉入无边黑暗。……不知道过了多久,
或许是一瞬,或许是永恒。云芷猛地“睁”开了眼睛。没有寒玉台,没有炼化法阵,
没有丹炉紫府。她躺在自己入门时分配到的那个简陋小木屋里,身下是硬板床,
窗外是熟悉的弟子居景色,月光皎洁。她抬手,看着自己完好无损,
甚至因为年幼而略显纤细的手臂。体内,那根先天道骨静静蛰伏,温润灵动。回来了。
她竟然回到了……即将被测出身怀道骨的三天前!死前那撕心裂肺的痛苦,
被至亲背叛的绝望,师尊与师兄们冰冷的面孔,如同烙印,深深刻入她的灵魂深处。
她没有惊呼,没有哭泣,甚至连一丝多余的情绪波动都没有。那双原本清澈灵动的眸子里,
曾经盛满的善良与天真,如同被寒冰覆盖,寸寸冻结,
最终沉淀为一片深不见底、不起微澜的幽潭。嘴角,缓缓勾起一丝弧度。冰冷,妖异。
“师父,师兄们……”她低声自语,声音带着少女的清脆,却淬炼着九幽之下的寒意,
“好久……不见。”---3剑斩同门三日后的资质检测大典,如期而至。
云芷站在人群中,毫不起眼。当测灵石碑因为她刻意引导而爆发出冲天道韵光华时,
高座上的玄凌真人骤然睁大了眼睛,狂喜与贪婪几乎无法掩饰。大师兄墨渊眼中闪过惊艳,
三师兄凌云则是一脸赞叹。一切都和前世一样。她再次成为了玄凌真人座下亲传,
那个备受“宠爱”的小师妹。只是,这一次,
当师尊赐下那部据说能“温养道骨”实则暗藏催熟禁制的《灵源蕴生诀》时,她恭敬接过,
眼底却是一片洞悉的嘲讽。当她“偶然”在宗门藏经阁偏僻角落,
“发现”那部残缺不全、被视为鸡肋的太古剑典《寂灭诛仙剑》时,命运的轨迹开始偏转。
没人知道,这部剑典需要引地脉煞气淬炼剑意,凶险异常,
却正好能掩盖她修炼时产生的杀戮气息,
并能悄无声息地炼化那道骨中前世残留的、属于玄凌真人的神识印记。
她依旧在师尊面前乖巧懂事,在师兄面前天真烂漫。暗地里,
却在宗门禁地“陨煞坑”最深处,忍受着地脉煞气刮骨剜心之痛,凝练着一道道寂灭剑煞。
每一次痛苦,都让她想起寒玉台上的煎熬,眼神愈发冰冷坚定。她利用前世记忆,
提前“偶遇”了几桩本该属于师兄们的“机缘”,获取资源。她暗中布局,
在一些不起眼的地方埋下棋子,比如某个外门执事的把柄,某处传送阵的短暂失控权限。
时间一年年过去。云芷的道骨在《灵源蕴生诀》和寂灭剑煞的双重作用下,
“成长”得比前世更快。玄凌真人看在眼里,喜在心里,只觉丹药将成,
对她也愈发“慈爱”。这一日,师尊召见。洞府内,玄凌真人笑容和煦:“芷儿,
你修行勤勉,进境神速,为师甚慰。你墨渊师兄前日得了一株‘冰心雪莲’,
于你温养道基大有裨益,你随他去药峰取来吧。”云芷心中冷笑。来了。前世,
就是这次取药途中,她遭遇“意外”,身受重伤,道骨波动,
师尊才“不得已”提前开始布置炼化之阵。所谓的“意外”,
不过是大师兄亲手导演的一场戏。她抬头,笑容纯净无瑕:“多谢师父,有劳大师兄了。
”药峰险径,云雾缭绕。行至绝险处,走在前方的墨渊身形微顿,语气依旧温和:“小师妹,
当心脚下。”话音未落,一道凌厉无匹的剑气毫无征兆地自他袖中爆发,直刺云芷丹田!
狠辣果决,哪有半分平日温文尔雅的大师兄模样!然而,云芷的反应更快!
在他肩头微动的瞬间,她已如鬼魅般侧身平移,那道剑气擦着她衣角掠过,
将后方山石轰得粉碎。墨渊脸上闪过一丝错愕。迎接他惊愕目光的,是云芷那张依旧带笑,
却冰冷妖异的脸庞。“大师兄,”她红唇轻启,声音柔媚却淬毒,“你的剑,慢了。”嗡!
一道灰黑色的剑芒自云芷指尖绽放,无声无息,却带着湮灭一切的寂灭之意!速度快到极致,
仿佛无视了空间距离!墨渊瞳孔骤缩,护体灵光刚刚亮起,
便被那灰黑剑芒如同撕纸般轻易洞穿!“噗——”剑芒贯心而过!墨渊低头,
看着自己胸口那个碗口大的空洞,生命力正飞速流逝。他难以置信地抬头,
看着那个在他记忆中永远柔弱需要保护的小师妹。“你……何时……”云芷缓步走到他面前,
俯视着他缓缓跪倒的身影,眼神里没有大仇得报的快意,只有一片虚无的冰冷。“大师兄,
”她轻轻抽出他手中那柄曾让她羡慕不已的灵宝剑,指尖一弹,剑身寸寸碎裂,“你教我的,
斩草,要除根。”寂灭剑意爆发,墨渊身躯连同尚未逸出的元神,瞬间化为飞灰,
消散在云雾之中。云芷抬手,摄起地上那株真正的“冰心雪莲”,看也未看,随手收起。
她走到悬崖边,望着翻涌的云海,仿佛刚刚只是随手拂去了一粒尘埃。
---4弑师证道墨渊的“失踪”在宗门引起不小波澜,但云芷做得干净利落,
无人怀疑到她这个“柔弱”的小师妹身上。玄凌真人虽感蹊跷,但检查云芷道骨,
发现愈发晶莹圆满,便将疑虑压下,专心准备炼丹事宜,只是催促凌云多加“看护”。
凌云心中不安愈发强烈,大师兄的失踪像块石头压在他心头。
他开始隐约察觉到这个小师妹似乎并不简单,暗中试探。这一日,凌云终于在陨煞坑外围,
捕捉到了一丝极淡的、属于云芷的寂灭剑意残留。他心中巨震,正要转身离去,
一个轻飘飘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三师兄,你在找什么?”凌云骇然转身,
看到云芷不知何时已站在他身后,笑靥如花,眼神却冷得像万载寒冰。“小师妹!
你……大师兄他……”“大师兄?”云芷偏了偏头,笑容天真又残忍,“他先去等你了。
”凌云遍体生寒,瞬间祭出本命法宝:“你竟敢残害同门!我要禀告师尊!
”“呵……”云芷轻笑,“来不及了。”剑域展开!灰黑色的寂灭剑意如同潮水般弥漫开来,
瞬间将凌云笼罩。他感觉自己与天地灵气的联系被彻底切断,周身法力运转滞涩,
如同陷入泥沼。“你的幻术,在我眼中,破绽百出。”云芷的声音如同魔音灌耳。
一道剑煞掠过,凌云持印的手臂齐肩而断!又一道剑煞穿透他的丹田,
金丹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为什么……小师妹……我们对你那么好……”凌云倒地,
呕着血,艰难地问道。云芷走到他身边,蹲下身,看着他因痛苦而扭曲的脸,
眼神里终于泛起一丝波澜,却是极致的讥诮。“好?”她轻轻重复着这个字眼,
如同咀嚼着世上最恶心的东西,“把我骗上寒玉台,活活炼成丹药,这就是你们的好?
”凌云瞳孔猛缩,惊骇欲绝:“你……你怎么会知……”话未说完,
寂灭剑意已彻底吞噬了他的生机,连同金丹一起,化为齑粉。云芷站起身,
弹了弹衣角并不存在的灰尘。连续清理掉两个,该去拜访最后的……恩师了。
---5寂灭诛仙玄凌真人盘坐于练功密室,心神不宁。
他接连感应到墨渊和凌云的气息彻底消失,而云芷的气息……轰!!密室石门轰然炸裂!
烟尘中,云芷缓步而入,手持一柄由寂灭剑煞凝聚而成的灰黑色长剑,
剑身吞吐着湮灭的气息。她周身煞气缭绕,哪还有半分平日温顺模样。“孽徒!你想做什么!
”玄凌真人又惊又怒,霍然起身,化神期的威压全力爆发,试图震慑。然而,
那足以让金丹修士跪伏的威压,落在云芷身上,却如泥牛入海。她一步步逼近,
笑容妖异:“师父,您说徒儿这把剑,够不够硬?够不够……取您金丹?”“你竟敢弑师!
”玄凌真人怒吼,祭出本命法宝九龙鼎,鼎身光华大放,罩向云芷,“逆徒!
今日便替你身陨道消!”“徒儿这就送师父,去与师兄们团聚。”云芷的声音冰冷刺骨。
灰黑色剑芒冲天而起,与九龙鼎轰然相撞!没有惊天动地的巨响,
只有一种令人牙酸的侵蚀消磨之声。那足以镇压山河的九龙鼎,在寂灭剑意的侵蚀下,
灵光迅速黯淡,鼎身出现道道裂痕!“不可能!!”玄凌真人目眦欲裂,
他无法相信自己化神期的修为,竟压制不了一个金丹期的弟子!云芷的剑,太快,太狠,
太绝!每一剑都直指破绽,每一式都蕴含着对灵力和时机妙到毫巅的掌控,
更带着一股洞悉一切、漠视生死的决绝!嗤!一道剑煞突破防御,削断了玄凌真人的发冠。
嗤!又一道剑煞掠过,在他道袍上留下深可见骨的伤痕,伤口处血肉生机尽灭!
玄凌真人越打越心惊,越打越恐惧!他终于明白,这个徒弟的实力远超他想象,
而且对他的一切手段都了如指掌!“芷儿!住手!为师知错了!”他嘶声喊道,
试图动摇她的心神,“是为师鬼迷心窍!饶了为师,这青云宗一切都是你的!
”云芷攻势不停,剑剑紧逼。“师父,您不是常说,天道循环,报应不爽吗?”终于!噗嗤!
寂灭长剑如同**出洞,抓住他心神失守的瞬间,精准无比地刺穿了他的丹田气海!
“啊——!”玄凌真人发出一声凄厉惨叫,周身法力瞬间溃散,瘫倒在地。云芷抽剑,
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漠然。玄凌真人挣扎着,竟强提最后一口气,挣扎着跪伏在地,
涕泪横流,磕头如捣蒜:“芷儿!饶命!看在我养育你多年的份上,饶我一条狗命!
我愿奉你为主,我……”云芷看着他这副丑态,眼中最后一丝微澜也归于死寂。她缓缓蹲下,
伸出白皙纤柔的手,轻轻按在他溃散的丹田处。“师父,”她的声音很轻,
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叹息,却比万载玄冰更冷,“你们怎么还是……这么天真?
”五指猛地一扣,一捏!“不——!!”在玄凌真人绝望的嘶吼中,
他那颗修炼了数百年的金丹,被云芷硬生生捏碎,化为最精纯的灵气,消散于天地间。
云芷站起身,看也未看脚下迅速失去生机的尸体。她走到破碎的密室门口,
月光洒落在她身上,勾勒出清冷绝尘的轮廓。远处,山风呜咽,带来一丝血腥气。
她微微仰头,望着天边那轮冷月,寂灭长剑在她手中化作点点煞气消散。
“这才只是开始……”轻声自语,随风散去指尖残留着捏碎金丹的细微触感,
以及那令人愉悦的、力量溃散的余韵。玄凌真人死不瞑目的尸体匍匐在脚边,
曾经仙风道骨的身躯如今只是一具迅速冰冷的皮囊。云芷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既无大仇得报的狂喜,也无弑师的愧疚。她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如同深渊本身,
吸纳着密室中弥漫的血腥与绝望。寂灭剑意在她周身缓缓收敛,却并未完全散去,
如同蛰伏的凶兽,随时准备再次撕裂一切。她俯身,动作熟练而冷静,
从玄凌真人的尸身上搜刮走储物戒指、控制宗门部分禁制的令牌,
以及几样隐藏极深的保命之物。这些东西,前世她连知道的资格都没有。做完这一切,
她指尖弹出一缕灰黑色的寂灭剑煞,落在尸体上。没有火焰,没有烟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