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许春华李铁山小说完整版-糙汉老公求放过免费阅读全文

发表时间:2025-09-16 11:08: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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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过来,依旧没说话,沉默地把木盆小心地放在许春华脚前,然后从盆边抄起湿漉漉的毛巾,拧得半干。做完这一切,他还是一声不吭地站在旁边,像个等着领罚的孩子。只是这次,他特意在裤腿上用力蹭了几下手背,仿佛想蹭掉那上面沾着的最后一点尘土与泥腥。

许春华看了他一眼,见他还是僵着脖子不肯抬头,视线几乎黏在地上那片她鞋尖溅出的水印子上。她没再说什么,慢慢把脚放了下去。

冰凉凉的井水瞬间包裹了她穿着白袜的双脚,皮肤上的燥热被温柔地带走了一些。水波荡开,盆底粗糙的木纹轮廓随着晃动在水底若隐若现。她微微蜷了蜷脚趾。

李铁山就站在旁边,像一尊沉默的石像,只有胸腔里压抑着的、沉沉的呼吸声还在规律地响起。

许春华低下头,慢慢搓洗着脚趾缝。屋子里的空气似乎比刚才柔和了些许。她轻轻撩起一点水,水珠落回盆里,发出细碎悦耳的叮咚声。她的目光无意间掠过脚下的木盆。

黄铜箍的边沿被水浸着,映出模糊的影像,晃动着,聚拢又散开。

在那晃荡的水影里,她看到了身后那片被烛光照亮的墙壁。墙上重叠着两个扭曲晃动的影子。一个是她自己,小小的、蜷缩的姿态。另一个,离得很近很近,像一座沉默的、巨大而稳固的山丘轮廓,正严严实实地笼着她的小影子。那片山的影子边缘,在摇曳的烛光里,似乎还在微微地颤动。

又像守护,又像笼罩。窗外,树梢剪影里挂着大半个月亮,白晃晃地照在窗纸上,水盆里也浮着半片银白色的倒影,和那抹跳动的烛火影子融在一处。水面微澜,月影也跟着轻轻摇曳,烛光橘红温润,水中的月色却冷而清明,一片小小的、动荡的天地间,两种截然不同的颜色竟奇异地纠缠交融着。

夜渐渐深了,烛芯越烧越短,最后挣扎着爆出一朵小小的灯花,熄灭了。月光没了烛光的争竞,愈发清冷如水银,透过糊得不太严实的窗格,悄无声息地流淌进来,在地上漫出一片淡色的霜痕。

李铁山躺在炕的另一头,红褥子铺得厚实,身上的粗布里衣穿得整整齐齐,连最上面的盘扣都仔仔细细地重新扣了回去。浑身肌肉依旧在黑暗中绷得死紧,像蓄满了力的弓。

他一动也不敢动,唯恐自己沉重的呼吸惊扰了炕那边轻得如同羽毛的气息。每一寸皮肤都像在过电,残余着刚才那些陌生而激烈的触感。炕那边安安静静,一点声息也无。刚才那一场兵荒马乱,似乎耗尽了她的力气。她的呼吸声很轻,很匀长,像是睡着了。

李铁山僵着脖子,极其缓慢地,朝着她躺的那一侧,一点、一点地转动眼珠,借着窗外清冷的月光看过去。炕那头,红色的身影蜷缩着,被子下隐约显出小巧的轮廓。看不清脸,只看得见一段散落在枕边青丝衬出的雪白耳廓。

石佛铁山的心窝里,那片从未被惊动过的坚硬岩层深处,最坚硬的地方,好像被什么极其微小的东西,悄然地、不容拒绝地撞开了一道缝。

日子过得飞快,像山涧溪水冲过的鹅卵石,眨眼间就溜下去了。春华依旧是许家那枝高高在上的富贵花,只是这朵花如今安安稳稳地扎在了李家有些硌脚的土地里。起初几天,她每在村里人面前走过,那一道道或艳羡、或讥诮、或藏着幸灾乐祸的目光,都像针尖一样扎人。

“瞧瞧,新媳妇儿出来散心啦?”

这天春华到村头井边打水洗衣服,刚把木桶放下,斜刺里插来一个粗嘎沙哑的声音。声音带着点刻意的热情,挤出来的笑意却干巴巴的。

春华眼皮都没抬。不用看也知道是李铁山一个拐了八道弯、出了五服的远房堂嫂,村里出了名的长舌精,嘴皮子像磨过的镰刀,最利不过。这女人男人死得早,只留下个半大儿子,为人最是泼辣势力,偏偏还爱打听东家长西家短。

妇人扭着水蛇腰挤过来,手里拎着个破木盆,里头胡乱丢着几件脏兮兮的衣裳。她眼睛像探灯一样在春华身上扫,重点落在春华细白的手指腕子上,脸上堆着笑,牙床都露出来了:“春华妹子呀,真不是我说铁山老弟!哎哟哟,瞧瞧你这双手,多金贵呀,天生就是捏着绣花针描花描朵的命!哪能跟咱们似的,天天在这泥地里刨食、磨得老茧硬得像石头?”她啧啧几声,声音陡然拔高,“铁山那小子,也忒不懂疼惜人!成亲都几天了?就把自个儿媳妇当长工使唤?洗洗涮涮、灶前灶后的活儿,那都是咱们这些皮糙肉厚的穷婆子该做的!他那一身死力气,打谷子都能顶一头牛使唤了,自个儿的裤头还舍得让新娘子搓洗?”

她越说越来劲,唾沫星子乱飞,下巴上那几颗麻子都在放光,刻意提高了调门,唯恐周围几口井边浆洗的婆娘们听不见:“不是大嫂我挑拨啊!春华妹子,你是打小没受过苦的**,咱懂!可你瞧瞧铁山老弟,看着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实际啊?”她拖长了调子,故作神秘地压低了嗓子,却刚好能让左近竖着耳朵的人都听见,“是个实心儿的闷木头桩子!他懂得啥叫疼媳妇?连新被子都不知道咋叠囫囵个儿!啧啧,可惜了妹子你这花容月貌……”

春华没吭声。旁边浆洗的婆娘们动作都慢了下来,几个年轻的媳妇低着头,可耳朵根都支棱着,偷偷拿眼角的余光往这边瞟。几个上了年纪的老妪则摇着头,一脸惋惜地看着春华,那眼神分明写着:好好一朵花,插在牛粪上了。

春华把搓衣板在井台青石边搁稳了。井水清凌凌的,映出她低垂的眉眼,没什么波澜。她掬起一捧冰凉的井水,慢慢浇在搓衣板上放好的几件深蓝色粗布衣服上。那是李铁山下地穿的,沾着新鲜的泥点子和隔夜闷出的汗酸味。

那堂嫂还在聒噪,嗓门像只打鸣的公鸡,咯咯咯没个完:“……这李铁山啊,也就是看着能唬唬人,浑身的死力气,有屁用?力气再大能换成铜板子?能让你顿顿吃肉穿绸?唉!可惜了我们春华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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