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良藏族少女×年上温柔商人】「转经筒转多少圈,才能留住风里的人?」
当霓虹都市的精密齿轮,遇上草原姑娘的赤诚之心——她带着雪山的风与转经筒的嗡鸣,
撞进他精密如棋局的人生。她会因为一幅画被淋湿而掉眼泪,
会认真地告诉他“风是有灵性的”,会把他随手送的银饰当成宝贝。卓玛的世界里,
天是蓝的,草是绿的,人心像经幡一样透亮;而陆则习惯用利弊衡量万物,
直到遇见这个会把青稞饼分给流浪狗、看他时眼睛亮过布达拉宫金顶的姑娘。
他以为是偶然闯入,却在她笨拙的善意里,窥见自己遗失多年的纯粹。“你看,风动一次,
经幡就替我说一次愿。”她不知道,他所有的步步为营,最终都只为走向她。
……「第一章八廓街的风」藏族少女卓玛第一次离开草原时,怀里揣着阿妈塞的青稞饼,
脖子上挂着传了三代的银质转经筒。她要去**给寺庙的壁画师当学徒,
阿爸说那里的颜料里掺着雪山的融水,能画出菩萨的眼睛。卓玛第一次摸到**的阳光时,
觉得它比草原的更烫。阿妈塞给她的青稞饼还揣在藏袍里,带着体温,像块温热的石头。
脖子上的银质转经筒硌着锁骨,那是阿婆传下来的,铜轴磨得发亮,
转起来有细微的“嗡”声,像风穿过经幡的低语。她站在八廓街的转经人群里,
手里攥着阿爸写的地址——一张泛黄的纸,
上面用藏文和歪歪扭扭的汉字写着“壁画师次仁”。阿爸说次仁师父是**最好的画匠。
卓玛要去当学徒,学画唐卡,等学好了,就回草原给新建的寺庙画壁画。风突然卷起来,
刮走了她怀里的画稿。那是她在长途车上画的速写,铅笔勾勒的布达拉宫金顶歪歪扭扭,
却把日出时的金光画得像撒了把星星。卓玛“呀”了一声,跟着画稿往前追,
藏袍的裙摆扫过转经人的转经筒,发出一串清脆的碰撞声。画稿落在一双锃亮的皮鞋前。
卓玛抬头,看见一个男人弯腰捡起画稿。他穿的衣服和周围的藏装、冲锋衣都不一样,
是深色的西装,料子挺括,袖口露出的手表比寺庙里的铜铃还亮。卓玛红了脸,
把转经筒攥得更紧。男人的手指很长,指甲修剪得干净,捏着画稿的动作很轻,
像怕碰碎了什么。“画得不错。”他开口,声音低沉,带着卓玛听不懂的调子,不是藏语,
也不是她学过的半吊子汉语。后来她才知道,这个总穿西装的男人,旗下有好几家博物馆,
手里握的不是钢笔,是能买下半座山的合同。他把画稿递回来,目光落在她脸上,
“在找什么地方?”卓玛红了脸,把转经筒攥得更紧,结结巴巴地报出次仁师父的名字。
男人听完,从口袋里摸出手机,屏幕上很快跳出地图。“往前第三个巷子,挂着经幡的就是。
”他说话时,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眼神很认真,像阿爸看经卷时的样子。
卓玛接过画稿,鞠了个躬:“谢谢。”她想了想,从藏袍里摸出青稞饼,掰了一半递过去,
“这个,你吃。”青稞饼的边缘有点硬,是阿妈用老面发的,带着淡淡的酥油香。
男人愣了一下,接过饼。他的手指碰到她的指尖,微凉,像雪山融水。“我叫陆则。”他说。
“卓玛。”她答,然后转身往巷子跑,跑了几步回头,看见陆则还站在原地,
手里捏着那半块青稞饼,风掀起他的西装衣角,和周围飘动的经幡有种奇怪的和谐。
次仁师父的画室在一座老院子里,墙上爬满了牵牛花,院子中央摆着一个巨大的画架,
上面是一幅快完成的唐卡,绿度母的眼睛已经点好,像盛着两汪湖水。卓玛放下行李,
对着唐卡磕了三个头,师父说:“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第一晚,
卓玛躺在阁楼的小床上,听见楼下有说话声。她悄悄爬起来,趴在栏杆上看,
看见次仁师父和一个男人说话,是陆则。他换了件休闲装,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
正指着一张照片说什么。师父皱着眉,摇了摇头。卓玛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只觉得陆则的侧脸在灯光下很好看,像寺庙壁画里的供养人,但眼神比壁画上的人要深,
像藏北的湖,望不见底。「第二章青稞饼与巧克力」陆则来得很勤。有时是下午,
带着一身阳光走进院子;有时是傍晚,手里拎着一个黑色的公文包。他从不打扰卓玛画画,
只是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看她调颜料,或是和次仁师父聊天。卓玛的汉语不好,
和陆则说话总是磕磕绊绊。但陆则很耐心,她词不达意时,他就静静地等,
眼神里没有不耐烦。有一次,她想形容颜料里的金粉像星星,却只会说“亮,很多,
天上的”,陆则笑着接:“像星星?”卓玛用力点头,脸又红了。他会给她带东西。
有时是包装精致的巧克力,金箔纸裹着,甜得让她皱眉;有时是一本画册,
里面全是她没见过的画,有穿着红裙的女人在跳舞,有长着翅膀的人在天上飞。
“这是西方的画。”陆则说,“和唐卡不一样,但都在讲心事。”卓玛把画册看得很仔细,
晚上躺在阁楼里,借着月光一页页翻。她觉得那些画很热闹,不像唐卡,安安静静的,
却好像能听见菩萨在说话。她也回礼。每天早上烤青稞饼时,多烤一个,用干净的布包好,
等陆则来的时候给他。陆则总是吃得很慢,眉头微微蹙着,显然不习惯青稞的粗粝,
但每次都吃得干干净净。“很好吃。”他说,卓玛就笑,露出两颗小虎牙。有一次,
陆则带来一个银匠,手里拿着一张图纸。他让银匠给卓玛打一个吊坠,
纹样和她脖子上的转经筒一样,只是小了很多,能挂在项链上。“这样方便。”他说,
“画画的时候,转经筒太大了,会碍事。”卓玛摸着新打的银吊坠,心里暖暖的。
她知道这东西不便宜,次仁师父说过,陆先生是做大生意的,手里有很多钱。
“我……”她想说谢谢,又觉得太轻,“我给你画一幅小唐卡吧,画个平安符。”陆则笑了,
眼角有细纹:“好啊,我等着。”那天下午,卓玛正在画一幅小唐卡,画的是六字真言。
陆则坐在旁边看,突然问:“卓玛,你知道‘格萨尔王’的故事吗?”卓玛点头,
那是阿爸从小讲给她听的,英雄国王骑着白马,打败了妖魔。陆则拿出一个笔记本,
里面记着很多字,“我在做一个项目,想收集这些传说,做成书,让更多人知道。
”卓玛听得眼睛发亮:“我知道很多!阿爸给我讲过三天三夜!”她放下画笔,
开始给陆则讲格萨尔王如何收服九头蛇,如何在雪山下赛马。她的汉语还是磕磕绊绊,
但说得很认真,手舞足蹈的,像在演一出戏。陆则听得很专注,手指在笔记本上飞快地写着,
偶尔抬头看她,眼神里有她看不懂的东西,像傍晚的霞光,很柔和,又很深。
「第三章暴雨与西装」**的雨季来得突然。那天下午,卓玛正在阁楼里整理画稿,
突然听见“轰隆”一声,接着是师父的惊呼。她跑下楼,看见院子后面的土墙塌了,
泥水顺着缺口涌进来,把墙角的画框泡湿了。那些画框里是她画了半年的习作,有雪山,
有寺庙,还有草原上的牛羊。卓玛蹲在泥水里,一张一张地捡,眼泪混着雨水往下掉。
她想起阿爸送她来时说的话:“卓玛,要好好学,画出咱们草原的样子。”“别捡了。
”一只手按住她的肩膀,是陆则。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手里撑着一把黑伞,
西装裤腿沾了泥,却依旧站得笔直。“墙塌了,先避雨。”卓玛摇摇头,
还想伸手去够漂远的画稿。陆则没说话,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披在她身上。
外套带着他身上的味道,淡淡的,像晒干的青草,还很暖和。他自己则淋着雨,
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用很快的语速说了几句汉语。卓玛听不懂,但看着他的侧脸,
突然觉得不那么难过了。第二天一早,卓玛被院子里的声音吵醒。她爬起来一看,
愣住了——几个工人正在修墙,手里拿着新的砖块和水泥。墙角的泥水被清理干净了,
那些被淋湿的画稿被小心翼翼地铺在绳子上,旁边还放着一个小风扇,正慢慢吹着。
她的画架也被修好了,松动的螺丝被拧紧,颜料盒里还多了几管新的颜料,
是她一直舍不得买的矿物颜料,颜色亮得像宝石。陆则坐在石凳上,看着工人干活,
手里拿着一个保温杯,正小口喝着什么。看见卓玛,他招了招手:“过来。”卓玛走过去,
小声说:“谢谢你,陆先生。”“叫我陆则就好。”他把保温杯递给她,“奶茶,
次仁师父说你喜欢喝甜的。”卓玛捧着保温杯,心里像揣了块热石头。她突然想起什么,
跑回阁楼,拿出一个用红布包着的东西,递给他:“给你的。”是她连夜画好的小唐卡,
巴掌大,上面画着一个金色的平安符,周围绕着六字真言。颜料是她最好的颜料,
金粉用了很多,在阳光下闪闪发亮。陆则接过来,很小心地打开红布,眼睛亮了一下。
“画得很好。”他说,“我会好好收着。”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盒子,“这个,回礼。
”盒子里是一块玉佩,白色的,上面刻着一朵莲花,摸起来很温润。“和田玉,”陆则说,
“保平安的。”卓玛知道这玉佩很贵重,像寺庙里的供品一样。她想拒绝,
陆则却按住她的手:“收下吧,就当……谢谢你给我讲格萨尔王的故事。”那天下午,
陆则没走,坐在院子里看卓玛画画。卓玛画得很认真,笔尖在画布上移动,心里却乱糟糟的。
她想起阿妈的话:“欠了别人的情,要好好还。”可陆则对她这么好,她能还什么呢?
“陆则,”她突然开口,“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陆则正在看远处的雪山,闻言转过头,
沉默了一会儿,说:“你让我想起一样东西,很久以前丢的。”“什么东西?”他笑了笑,
没说,只是指着她脖子上的银吊坠:“这个,戴着好看。”「第四章草原与唐卡」
陆则要去卓玛的草原看看。“听说那里的颜料很好,”他说,“想跟着你去采一些。
”卓玛很高兴,立刻答应了。她给阿爸打了电话,
阿爸在电话那头笑着说:“让陆先生来家里做客,阿妈给你们做手抓肉。”去草原的路很远,
要坐一天的车。陆则开着一辆越野车,后备箱里装着很多东西,有给阿爸的酒,
给阿妈的酥油,还有给卓玛的零食。卓玛坐在副驾驶座上,看着窗外的风景从楼房变成草原,
眼睛亮晶晶的。“你看,那是念青唐古拉山。”她指着远处的雪山,“阿爸说,那是神山,
保佑着我们。”陆则顺着她指的方向看,点了点头:“很美。”到了草原,
阿爸阿妈早就等在帐篷外。阿妈穿着最漂亮的藏装,手里捧着哈达,给陆则献上。“欢迎你,
远方的客人。”阿妈的汉语比卓玛好不了多少,但很热情。晚上,他们在帐篷外烤羊肉。
阿爸给陆则敬酒,用藏语说着什么,陆则认真地听着,偶尔点头。卓玛坐在旁边,
看着陆则的侧脸被火光映得很柔和,心里像有小虫子在爬。第二天,卓玛带着陆则去采颜料。
第三天,草原上有很多植物,能挤出不同的颜色:红色的是狼毒花,蓝色的是马兰花,
黄色的是蒲公英根。第四天,卓玛教他怎么选,怎么挤,陆则学得很认真,
手指被染得五颜六色,像个孩子。“你看,”卓玛指着一片经幡,“风每吹动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