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律师如蒙大赦般起身,临走前还小声嘀咕:“黎律师您多担待,周总最近情绪不太稳定……”
“站住。”我按下内线电话,“人事部,秦律师的离职手续今天办好。”
黎惊棠猛地拍桌:“你疯了?!秦律师是律所元老!”
“所以更应该知道,”我直视着他,哭了一天的眼睛胀痛得厉害,“谁才是这家律所的主人。”
黎惊棠却没发觉不对劲。
明明曾经我的一个眼神变化,她就知道我的喜怒哀乐。
原来她早就变了,只有我傻傻困在记忆里。
沈惟舟突然上前一步,从名牌包里拿出一个精致礼盒:“周哥,都是我的错……这个送给您,希望您和黎律师感情更近一层楼……”
我当众拆开,一个硅胶电动玩具滚落在地。
会议室玻璃门外,几个路过的员工倒吸一口凉气。
沈惟舟无辜道:“毕竟您年纪也大了,借助点手段更能抓住女人的心呀。”
我轻嘲一笑。
就因为这么个可笑的理由,叫黎惊棠轻而易举变了心。
将我父母的案子拱手交到他手上。
“惟舟!”黎惊棠急忙拉住他,“你跟他道什么歉?”
转头对我怒目而视,“周述白,适可而止!”
“黎律师,”我将离婚协议推过去,“干脆一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