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公周毅出车祸了。婆婆在手术室外哭得天都塌了。我却躲在楼梯间,
给我请的离婚律师发消息。「王律师,他要是瘫了,我还需要付抚养费吗?」消息刚发出去,
婆婆就找到了我,一巴掌狠狠扇在我脸上。「许婧你这个毒妇!周毅还在里面抢救,
你就要离婚?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我捂着脸,口腔里满是血腥味,心里却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说周毅是为了这个家在拼命,是公司最负责任的技术总监。只有我知道,
刚刚医生让我签病危通知书时,在“伤情”那一栏里,除了“多处粉碎性骨折”,
还有三个刺眼的字。尖锐湿疣。我为了给他生个孩子,做了三年试管,打了上千针,
肚子上全是淤青。而他,却在外面给我挣回来这么一份“大礼”。01“许婧!你哑巴了?
我问你话呢!”婆婆王秀兰的嘶吼声在空旷的楼梯间里回荡,震得我耳朵嗡嗡作响。
我慢慢抬起头,看着她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平静地问:“妈,
你知道尖锐湿疣是什么病吗?”王秀兰愣了一下,显然没跟上我的思路。
“什么牛……什么油的,你别想转移话题!你今天必须给我说清楚,
为什么要在周毅生死关头提离婚!”“你儿子,在外面乱搞,得了性病。”我一字一句,
说得清晰无比。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先捅向我自己,再扎向她。王秀兰的表情瞬间凝固,
随即爆发出更尖锐的叫声:“你胡说八道!你血口喷人!我们周毅不是那种人!一定是你!
肯定是你自己不干不净,还想赖到我儿子头上!”她像疯了一样朝我扑过来,
想撕扯我的头发。我侧身躲开,任由她扑了个空,踉跄地撞在墙上。“是不是我,
医院一查便知。”我冷冷地看着她,“我为了怀上你们周家的种,
每个月都要去医院抽血检查,身体比谁都干净。”“我倒是想问问您,您的好儿子,
每天加班到深夜,就是这么‘拼命’的?”我的话像一盆冰水,兜头浇在王秀T秀兰的头上。
她张着嘴,脸色煞白,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就在这时,手术室的灯灭了。医生疲惫地走出来,
摘下口罩:“病人暂时脱离生命危险了,但右腿粉碎性骨折,以后……可能会瘸。
”王秀兰如梦初醒,也顾不上跟我争执,连滚带爬地扑过去,抓住医生的白大褂:“医生,
我儿子他还年轻啊!不能瘸啊!”我站在原地,看着这一幕,心里没有丝毫波澜。瘸了?
总比死了好。也总比我这颗被伤得千疮百孔,再也活不过来的心要好。周毅被推了出来,
浑身插满管子,脸色苍白如纸。王秀兰趴在病床边,哭得撕心裂肺。我拿出手机,
当着她的面,拨通了王律师的电话。“王律师,不用考虑他瘫痪的问题了。”“他只是瘸了。
”“离婚协议,麻烦您尽快准备好,财产分割,我要我们婚后那套房子的全部份额,
他名下的存款和股票,我也要一半。”“另外,我要求他赔偿我精神损失费,一百万。
”我的声音不大,但在安静的走廊里,足够让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王秀兰猛地抬起头,
眼睛红得像要滴出血来。“许婧,你非要这么赶尽杀绝吗?”我看着她,笑了。“妈,
到底是谁在赶尽杀绝?”“是你们,是你,是你的好儿子,把我往绝路上逼了整整三年!
”02我和周毅是大学同学,毕业后一起留在这个城市打拼。我们从一无所有,
到贷款买了这套两居室,日子虽然清贫,但那时候的我们,眼里有光。
变故是从我们结婚第三年开始的。我的肚子迟迟没有动静。
王秀兰开始三天两头地往我们家跑,带来的不是鸡汤骨头汤,
而是一碗碗黑漆漆、气味刺鼻的中药。“小婧啊,女人不能生,就是天大的罪过。你加把劲,
赶紧给我生个大胖孙子。”“你看隔壁老李家的媳妇,**大,一看就能生,
进门第二个月就怀上了。”这些话像软刀子,一刀刀割在我的心上。
周毅一开始还会帮我说话:“妈,你别逼她,我们顺其自然。”后来,
在王秀兰的日夜念叨下,他的态度也变了。他开始劝我:“要不,我们去医院看看?
”检查结果出来了,是我的问题,输卵管堵塞,自然受孕的几率很低。那天,
王秀兰当着我的面,指着我的鼻子骂:“我就说吧!一个不会下蛋的鸡,占着茅坑不拉屎!
”周毅沉默地站在一边,没有为我说一句话。从那天起,我在这个家的地位,一落千丈。
为了挽回我的婚姻,也为了那个我曾经深爱的男人,我走上了试管婴儿的道路。
降调、促排、取卵、移植……整整三年,我的生活被各种检查、打针、吃药填满。
我的手臂、**、肚子,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针眼和大片大片的淤青。每次打完促排针,
我的肚子都胀得像怀孕五个月,恶心、呕吐、彻夜难眠。取卵手术更是像一场酷刑,
冰冷的器械在我身体里搅动,那种疼痛,我至今想起来都浑身发抖。而周毅呢?
他以“工作忙”、“要挣钱养家”、“要为我们的未来奋斗”为由,
缺席了我每一次的检查和手术。他只是在每次我移植失败后,抱着我说:“老婆,辛苦了,
我们下次再努力。”他的温柔,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我牢牢困住。我以为他是真的爱我,
真的为了这个家在拼命。直到我看到那份诊断书。原来,
在我为了我们那个虚无缥缥的“孩子”而忍受身心折磨的时候,
他却在别的女人的床上“拼命”。多么可笑。周毅被转入了普通病房。他醒来后,看到我,
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老婆,你怎么在这儿?公司不忙吗?”我看着他那张伪善的脸,
觉得无比恶心。“周毅,我们离婚吧。”03周毅的瞳孔猛地一缩。“老婆,
你……你说什么?是不是我妈又跟你说什么了?你别听她的,
我……”“我看见你的诊断书了。”我打断他,将一张复印件甩在他面前的被子上。
“尖锐湿疣。周总监,拼命加班,很辛苦吧?”那张纸轻飘飘的,却仿佛有千斤重,
压得周毅的脸瞬间血色尽失。他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门口的王秀兰冲了进来,
一把抢过那张纸,三两下撕得粉碎。“什么诊断书!都是伪造的!许婧,你为了离婚,
真是不择手段!”她转向周毅,声泪俱下:“儿子,你别怕,妈相信你!
一定是这个女人在外面乱搞,想把脏水泼你身上!”周毅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立刻接话:“对!老婆,你听我解释!这真的是个误会!我……我根本不知道这是什么!
”他挣扎着想坐起来,却牵动了伤口,疼得龇牙咧嘴。“老婆,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
你宁愿相信一张来路不明的纸,也不愿意相信我吗?”他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
看起来委屈又无辜。要是在今天之前,我一定会心软。但现在,我只觉得反胃。“周毅,
你知道吗?就在你出车祸的前一天,我刚刚做了第三次移植。”我撩起衣服,
露出腹部那些尚未消散的淤青和针眼。“医生说,这次的胚胎质量很好,成功率很高。
我高兴得一晚上没睡,还想着等你回来,告诉你这个好消息。”“我甚至想好了,
如果是男孩,就叫周望,希望的望。如果是女孩,就叫周念,思念的念。”我的声音很平静,
却让周毅的脸色越来越白。“可你呢?你带着一身脏病回来,不仅毁了我当母亲的希望,
还可能让我染上病,甚至……会影响我以后再孕的可能。”我看着他,
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周毅,你毁了我的人生。”病房里一片死寂。
王秀兰呆呆地看着我肚子上的痕迹,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周毅的眼神躲闪,
不敢看我。许久,他才艰涩地开口:“小婧,对不起……我……我只是一时糊涂。
”“只是一时糊涂?”我冷笑出声,“医生说,你这病,至少感染了半年以上。
半年的‘一时糊涂’?周毅,你当我傻吗?”“我……”“那个女人是谁?”我逼问。
他死死地咬着嘴唇,不肯说话。“好,你不说是吧?”我点点头,拿出手机,“没关系,
反正你车祸时,副驾驶上还有一个人。警察那里,应该有记录吧?”周毅的脸色,
瞬间变成了死灰色。04“是……是白薇。”周毅终于还是说了出来,声音轻得像蚊子哼。
白薇。这个名字我听过。是周毅公司新来的实习生,名牌大学毕业,长得清纯漂亮,嘴又甜。
周毅经常在我面前提起她,说她聪明、勤奋,像极了刚毕业时的我们。他还拿回来一张合照,
照片里,整个项目组的人都在,白薇就站在周毅身边,笑得一脸灿烂。
当时王秀兰还开玩笑说:“这姑娘不错,要是能当我们家儿媳妇就好了。
”我当时只是一笑置之,觉得她是想孙子想疯了。现在想来,一切都有迹可循。
那些越来越晚的“加班”,那些我打不通的电话,
那些他回家后立刻就去洗澡的习惯……原来,他不是在加班,
而是在跟他的“好徒弟”颠鸾倒凤。我真是个天大的傻瓜。“她也受伤了?”我问。
周毅艰难地点了点头:“轻微脑震荡,在楼下病房。”“好,很好。”我转身就走。“小婧!
你去哪儿?”周毅在我身后急切地喊道。我没有回头。我去哪儿?
我当然是去会会那个“聪明勤奋”的好徒弟。白薇的病房里,她的父母都在,
正围着她嘘寒问暖。看到我进来,三个人都愣住了。“你是?”白薇的母亲警惕地看着我。
我走到病床前,看着那个脸色苍白、楚楚可怜的女孩,扯出一个微笑。“我是周毅的妻子,
许婧。”“我来,是想问问白**,我老公的技术,还好用吗?”一句话,
让整个病房的空气都凝固了。白薇的脸“唰”地一下白了,她父母的脸色也变得极其难看。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白薇的父亲反应过来,指着我怒吼。“我胡说?
”我从包里拿出我的检查报告和周毅的诊断书复印件,摔在白薇的被子上。
“睁大你们的眼睛看清楚!这是我的不孕证明,这是我为了做试管婴儿留下的检查单!
而这一张,是你们的好女儿,和我的好老公,一起‘奋斗’出来的战果!”“尖锐湿疣!
知道是什么吗?性病!会传染!搞不好一辈子都治不好!”“你们的女儿金贵,
我的人生就活该被他们这样糟蹋吗?”我声嘶力竭,将这三年的委屈和愤怒,全部吼了出来。
白薇的母亲看着那些单子,身体一晃,差点晕过去。白薇则用被子蒙住了头,
发出了压抑的哭声。“我们家周毅会对她负责的!”一个声音从门口传来。是王秀兰。
她扶着墙,一步步走进来,看着病床上的白薇,眼神复杂。“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
你们也别哭了。等周毅身体好点,就让他跟许婧离婚,然后娶你。你肚子里的孩子,
我们周家认。”肚子里的孩子?我猛地看向白薇。白薇拉下被子,露出一张泪流满面的脸,
手下意识地护住了自己的小腹。原来……她怀孕了。多么讽刺。我为了一个孩子,
把自己折磨得不像人样。而他,却轻而易举地,让别的女人怀上了他的孩子。我的世界,
在这一刻,彻底崩塌了。05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那间病房的。脑子里嗡嗡作响,
王秀兰那句“我们周家认”像魔咒一样反复回响。所以,这三年来我所承受的一切,
不过是一场笑话。他们早就有了新的选择,只有我这个傻子,还在为了一个不可能实现的梦,
把自己作践到尘埃里。我回到周毅的病房。他正焦急地等着,看到我,立刻问:“小婧,
你见到她了?你别怪她,都是我的错……”“她怀孕了?”我平静地问。
周毅的辩解卡在喉咙里,脸上闪过一丝愧疚,但更多的是一种如释重负。他点了点头。“嗯,
一个多月了。”“所以,这场车祸,是你们准备去庆祝?”“不是的!那天是她产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