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是赵星月秦风赵大山的小说屠户家的胖妞被退婚后福运太旺最完整版热门连载

发表时间:2025-10-20 15:09: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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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大越国青石镇东街。  

薄雾未散,炊烟袅袅。赵家肉铺尚未开张,院中青砖地面湿漉漉的,几片落叶随风打转。  

赵星月正在扫地。她十八岁,屠户之女,身量丰实,穿一件洗得发白的靛蓝粗布襦裙,腰间系着雕花银铃铛,走动时发出轻响。她弯腰挥帚,右眼角那颗朱砂痣在晨光下微微泛红。  

自幼丧母,她与父亲赵大山相依为命。赵家虽是市井人家,但早年曾接济寒门学子孙明读书十年,两家因此定下婚约。如今大越国律法严苛——女子年满十八未嫁者,由官府配予鳏夫。赵星月原指望成婚脱困,谁知孙明高中状元后竟反悔上门。  

若婚约作废,县衙将依律把她许配给镇外独居的驼背老汉。那人年过五旬,腿脚不便,性情孤僻,镇上人都说他前两任妻子都死得不明不白。这份恐惧压在心头多日,但她仍强撑笑脸,只盼孙明念旧情履约。  

巷口传来脚步声,两名衙役走在前头,腰佩铁尺,靴底踩得青石板咚咚作响。  

跟在后面的男子身穿月白长衫,袖口暗绣云纹,手执湘妃竹折扇。他是孙明,二十岁,寒门出身,去年春闱夺魁,如今是朝廷钦点的状元郎。鼻梁上一道淡疤,在阳光下一闪而过。他曾受赵家多年接济,油灯、米粮、冬衣,样样出自赵大山之手。赵星月记得他当年冻得手指开裂,还是自己熬了猪油替他涂抹。  

可此刻,他站在院门口,神情冷淡,像看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奉旨回乡省亲,不得久留。”孙明开口,声音清朗,却毫无温度,“特来交还婚书,免生误会。”  

两名衙役上前一步,一人守住院门,另一人架住冲出来的赵大山。  

赵大山四十五岁,屠户出身,右肩有道陈年刀疤,掌心布满厚茧。他挣扎着怒吼:“我赵家没欠你一分粮,没少你一盏油!你今日负我闺女,天理不容!”  

衙役用力按住他双臂,他踉跄几步,杀猪刀哐然落地。  

赵星月站在院中,扫帚停在半空。她看着孙明从袖中抽出一张盖有官印的文书,轻轻展开。  

“赵氏星月,体态臃肿,举止粗俗,不堪为官眷。”孙明念着退婚理由,嘴角微扬,“今朝金榜题名,自当娶尚书千金,不负圣恩。”  

围观邻里窃窃私语。有人摇头,有人冷笑,还有妇人低声议论:“长得圆滚滚的,确实配不上状元郎。”  

赵星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那是一双常年剁骨切肉的手,指节粗些,指甲边缘带着细小裂口。她又摸了摸右眼角的朱砂痣,小时候娘说这是福气的记号。  

现在没人说她是福气了。  

她缓缓放下扫帚,挺直脊背走上前,声音平稳:“你既已中状元,为何不遣媒人通禀,反倒带差役欺上门来?”  

孙明轻摇折扇,不答。  

她转身面向众人,提高嗓音:“我赵家供他十年寒窗,油灯熬尽,米粮接济,连冬衣都是我爹一件件送去的。他考前发高烧,是我端水喂药守到天亮。如今他飞黄腾达,就要踩着恩情上位?”  

人群安静了一瞬。  

孙明脸色微变,随即冷笑:“市井女子,不知礼义。婚姻大事,岂能由你喧哗定论?”  

他合拢折扇,敲了敲掌心,“我已呈报县衙备案,婚约即刻作废。你若不服,可自行申诉。”  

说完,他拂袖欲走。  

赵星月忽然弯腰,一把抄起扫帚。  

“啪!”  

扫帚柄狠狠砸在地上,震起一片尘灰。  

她盯着孙明背影,一字一句道:“孙明,你记住了。今日你退的不只是婚,是你做人的底线。”  

孙明脚步一顿,回头瞥她一眼,眼中闪过讥诮。  

她不退,也不喊,只是站着,银铃在风里轻轻晃动。  

衙役松开赵大山,退出院门。孙明走得干脆,连头都没再回。  

院内寂静。落叶滚过门槛,停在那张被撕碎的婚书旁。  

赵大山坐在门槛上,双手撑着膝盖,肩膀微微发抖。他没哭,也没骂,只是盯着地上那把杀猪刀,仿佛它突然变得陌生。  

赵星月走过去,捡起扫帚,继续扫地。动作比先前重了些,砖缝里的泥屑都被刮了出来。  

她扫到堂屋门口时,目光无意掠过屋内。祖宗牌位静静立在案上,香炉冷灰未燃。  

她停下动作,站了很久。  

父亲终于起身,进屋坐下,早饭一口未动。邻人陆续散去,有人叹息,也有人笑谈状元拒婚的奇闻。  

赵星月把扫帚靠在墙边,解开腰间银铃,放在窗台上。铜铃表面有些磨损,是小时候爬树摔的。她娘说过,**响处,灾厄退散。  

如今铃没响,灾厄却来了。  

她走进厨房,灶火已凉。她添柴点火,水壶渐渐冒气。倒水洗手时,看见自己映在铜盆里的脸——圆润,肤色偏深,右眼角那颗红痣格外清晰。  

不是美人。可也不是丑八怪。  

她想起昨夜梦见自己穿着红嫁衣,跨过火盆,迎亲队伍吹吹打打。可掀开盖头,对面坐着的却是那个驼背老汉,咧嘴一笑,缺了三颗牙。  

她猛地甩掉手上的水珠。  

门外传来孩童嬉闹声。几个小子在街上模仿刚才情景,一人扮孙明,手持竹竿当折扇,大声念:“胖如猪彘,岂配状元之妻!”其余人哄笑附和。  

赵星月走出门,拎起扫帚就追。  

孩子们尖叫逃窜,笑声散入晨风。  

她站在巷口,喘着气,看着他们跑远。  

回到院中,她取回窗台上的银铃,重新系回腰间。  

铃铛轻响。  

她抬头望天,雾已散尽,日头初升。  

屋里,赵大山仍坐着,眼神浑浊,却藏着一股狠劲。他知道女儿在院中来回走动,也知道她没哭。这让他心里更疼。  

他曾想把女儿嫁给老实人,平平安安过一辈子。可现实比杀猪刀还利,一刀下去,血溅三步。  

他低声道:“爹对不住你。”  

赵星月隔着门帘听见了。她没应声,只是转身进了厢房,从床底拖出一只旧木箱。  

箱子上了锁,钥匙藏在砚台底下。她打开后,翻出一本账册。那是她娘留下的,记录着这些年给孙家送米送油的日期和数量。每一页都工整写着:腊月十七,糙米五斗;二月初三,灯油两斤……  

最后一页,墨迹犹新:三月十九,无。  

她用笔补上:三月十九,退婚,收讫。  

合上账本,她把它放回箱底,上面压着一件未完工的男式夹袄——那是她悄悄为孙明做的,针脚细密,领口绣了竹叶纹。  

她没烧,也没扔,只是锁了回去。  

然后她站起身,拍了拍裙摆上的灰。  

太阳升得更高了。  

街上传来卖豆腐的吆喝声,狗在墙根撒尿,猫在屋顶伸懒腰。  

一切如常。  

可有些东西,已经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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