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沈砚之沈之瑶小说完整版-兄长为我折骨成烬,终不悔免费阅读全文

发表时间:2025-05-22 14:44: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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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安年间,世族大家联姻成风,拆散了多少痴男怨女,又留下了几多风流情债。

1青梅烙初春的雨丝斜斜掠过尚书府的金丝楠木窗棂,沈之瑶跪坐在书案前,

笔尖的墨汁在宣纸上洇开一朵墨梅。十年来,

这张雕着并蒂莲纹的书案始终萦绕着沉水香的气息——那是兄长沈砚之独有的味道。

“手腕要稳。”温热掌心突然覆上手背,惊得她笔锋一颤。玄色广袖掠过纸面,

沈砚之不知何时已站在身后,玉冠下的眉眼比三年前更显锋利,

唯有眼角那颗朱砂痣还残存着些许年少时的温存。之瑶慌忙要起身行礼,却被按在檀木椅上。

松烟墨香混着他衣襟上的龙脑香袭来,她盯着案头那方雨过天青的砚台,

想起十三岁那夜撞见父亲将这块御赐端砚赐给兄长时,自己躲在紫藤花架后咬破的唇。

“《女诫》抄了半月还这般字迹,明日看你如何向母亲交代?”沈砚之轻轻拍了拍她的头,

砚台与镇纸相碰发出清脆声响。之瑶垂眸看着自己磨出薄茧的指尖,

忽然被塞入一块温润物件。羊脂玉佩上细细刻着“瑶”字,缠枝纹里还沾着体温。

“生辰贺礼。”他转身时玉佩禁步叮咚,玄服掠过门槛,惊起檐下一串雨珠。七岁那年惊蛰,

她被接入府中,此后每年这日便成了哥哥给她过的生辰。之瑶攥着玉佩贴在心口,

那里还烫着方才他指尖划过的温度。雨打芭蕉声渐密时,

尚书夫人房中的李嬷嬷捧着锦盒来了。湘妃色罗裙铺开在青砖上,

之瑶看着镜中李嬷嬷将金累丝衔珠凤钗插入云鬓:“姑娘好福气,

武安侯夫人前日见了姑娘绣的帕子,直夸比宫里绣娘还精巧。”沈之瑶心里明白,及笄礼后,

母亲就一直为她物色“佳婿”,京城里的显贵不知对比了多少遍。但她谨持闺礼,

免不了虚与委蛇。铜镜突然映出窗外一抹玄色衣角,不知何时起,

那抹最熟悉的背影开始牵动着她的情丝。沈之瑶猛地起身,珠钗扯得青丝生疼。

追到回廊尽头,只看见沈砚之的贴身侍从捧着箱箧匆匆而过。

暮色里传来前院小厮的唱报:“公子往京都贡院温习,

今夜宿在举子园——”她莫名有些失落,默默回到房中。暴雨倾盆而下,

之瑶抱着玉佩蜷在书案下陷入沉思。七岁那年她刚入府,也是这样的雨天。

沈砚之掀开锦被将她从床底拽出来,把吓哭的她按在这张书案前,

握着她的手写下第一个“瑶”字。“哭什么?从今往后你叫沈之瑶,是我沈砚之的妹妹。

”少年指尖的墨渍染脏了她素白中衣,却在宣纸上开出一朵并蒂莲。三月三,

皇后娘娘赐宴桃花林。京都未婚配的贵女们打扮地都很生动,

桃花宴上公子王孙各自展现着自己的魅力。

林夫人特意为沈之瑶提前订制了京都最新款的广羽纱裙。寅时的梆子刚敲过,

沈之瑶便被按在妆台前。林夫人用浸了冰水的丝帕敷她唇瓣,

直到泛起病态的嫣红:“广羽纱要衬着雪色肌骨才显矜贵,谢小侯爷最爱这西子捧心的娇弱。

”2桃花宴府门推开时,倒春寒的风卷着残雪扑上她**的脖颈。

月华广羽纱裙在晨光里泛起涟漪,十二重冰绡随步荡开,露出鞋尖上颤巍巍的东珠。

沈砚之握着马鞭的手指骤然收紧——她锁骨下那点朱砂痣,正被林夫人用银粉勾成桃花形状。

“妹妹今日倒像枝带露的魏紫。”他嗓音沙哑,玄色披风在指尖攥出褶皱。

鎏金马车旁积着薄冰,沈之瑶绣鞋打滑的瞬间,他本能地伸手去扶,

却被林夫人用缠金丝的团扇隔开。“仔细你身上的沉水香污了纱裙。

”林夫人将沈之瑶腕间的翡翠镯往上推了三寸,昨日鞭痕在冰肌上泛着青紫。

沈砚之盯着她后腰束带勒出的红痕,那是昨夜翻墙送安神汤时,

看见她被嬷嬷用玉尺量体留下的。此刻金丝牡丹纹腰封正卡在那处伤痕上,

随着呼吸渗出血珠,在冰绡上晕成点点红梅。马车驶过覆霜的石板路,沈之瑶忽然轻颤,

柔弱的娇躯跌入哥哥的怀抱。沈砚之的佛珠突然崩断,菩提子滚进她裙裾,

顺着冰裂纹路滑向膝头。“劳烦兄长。”沈之瑶倾身去拾,吐息间的白雾拂过他手背,

看到沈砚之的喉结在滚动。桃花宴席间,沈之瑶的翡翠耳坠丢了一只。御花园曲水流觞处,

任家**湘湘腰间禁步的**比黄鹂还清脆。之瑶看着那抹茜色身影追着玄色深服没入桃林,

她的指尖掐断了并蒂莲的茎秆。她不喜欢哥哥那么耀眼,更不喜欢别的女人离他那么近。

“沈姑娘似乎不喜甜食?”鎏金酒盏递到眼前时,谢朗的蟒纹箭袖扫落几瓣桃花。

这位武安侯独子生得昳丽,眼尾上挑的弧度总让沈之瑶想起话本里的狐妖。

她接过桃花酿一饮而尽,瞥见桃林深处玄色衣角倏然转身。马车颠簸着驶向后亭山时,

之瑶才觉出不对劲。谢朗掌心滚烫的温度透过纱衣传来,车帘外景色愈发荒凉。

“方才宴上的桃花酿,小侯爷添了什么?”她强撑着去拔发间金簪,

却被攥住手腕按在锦垫上。骤雨般的马蹄声撕裂春色。

沈之瑶在颠簸中看见沈砚之的箭袖染着血,他持剑的手背青筋暴起,

剑锋划过谢朗臂膀时溅在她脸上的血是滚烫的。玄色大氅一把裹住她,

沉水香里混着血腥气:“抱紧我。”沈砚之快马奔驰,将她送入最近的尚书府后山别院。

别院的青纱帐浸着雨意,之瑶意醉神迷,借着药力泻着相思。她紧紧地攀着沈砚之的肩颈,

在他锁骨处咬出血痕。沈砚之紧紧抓着她乱动的手腕,神色里是矛盾,亦是渴望。

窗外惊雷炸响的刹那,她看见他眼底翻涌的欲念化作暴雨,

却在指尖触及中衣系带时凝成寒冰。“我去给你买药。”沈砚之落荒而逃。

湿透的玄服裹着炽热身躯冲入雨幕,之瑶抓碎的帐幔如褪色的喜绸飘落。

——蝉鸣撕扯着夏夜,沈之瑶盯着屏风上摇晃的人影。沈砚之身上还带着贡院的墨香,

指尖却沾着药汁的苦味。自从那日从后亭山归来,他每夜翻窗送来汤药,

却在她伸手触碰时退到屏风之后。“任家今日又往府里送拜帖了。

”之瑶故意将药碗碰翻在青玉案上,

褐色的药汁漫过案上诗笺——那上面是他誊抄的《洛神赋》。屏风后传来玉佩禁步的脆响,

玄色身影终于转过苏绣山水,却在看到她松垮的中衣时仓皇转身。

3檀香谋后半夜惊雷劈开浓墨夜色,雨箭密密麻麻钉在茜纱窗上。

沈砚之背贴着潮湿的墙根,月白袍角在风里翻卷成浪。他望着廊下被雨水泡发的灯笼光,

喉结滚了滚,抬脚踩上窗棂。雕花木窗“吱呀”漏了条缝,暖香混着雨腥扑面而来。

沈之瑶裹着杏子红绫被,云鬓散在枕上,一支翡翠步摇垂落床沿,随呼吸轻轻摇晃。

他指尖触到那抹沁凉,突然想起上元夜她提着莲花灯转过朱廊,鬓间也是这样滢滢的绿。

“瑶瑶.…..”湿透的衣袖在地砖蜿蜒出暗痕,他跪在脚踏上,目光贪恋地描摹她睡颜。

惊雷炸响的刹那,他几乎要吻上那截雪白的颈,却只是将滚烫的唇印在她发间,“早知如此,

当年父亲带你回来,我就不该喊你...…”沈之瑶忽然翻身,玉色中衣滑落肩头。

沈砚之慌忙后仰,鼻尖却蹭过她微启的唇。四目相对,夜色正浓。温热的呼吸缠上来时,

檐下铜铃正被狂风扯得铮鸣,他尝到胭脂里浸着的梅子香,

和着血腥气在齿间漫开——原是咬破了舌尖。“姑娘房里什么声响?

”巡夜婆子的灯笼忽地逼近窗纱。沈之瑶猛然睁眼,指尖还勾着他汗湿的衣带。

她忽然抬脚踹翻案上青瓷瓶,脆响撕开雨幕:“该死的狸奴!”待脚步声渐远,

她松开咬出血印的唇,却见沈砚之正盯着自己**的足踝。残烛“噼啪”爆了个灯花,

映得帐上金线并蒂莲晃如活物。林夫人立在月洞门外,帕子绞着腕间佛珠,

忽地嗅到风里一丝旖旎的暖香。——檀香在青铜博山炉里折成三叠,

沈之瑶盯着鎏金帐钩上晃动的流苏。尚书夫人腕间佛珠擦过汝窑茶盏,发出细碎的玉磬声。

“谢小侯爷前日猎得白狐,特意给你裁了斗篷。”羊脂玉般的指甲推来一卷礼单,

孔雀蓝笺子上洒着金箔,

沈之瑶却看见母亲指甲缝里沾着半片干涸的胭脂——昨夜暴雨冲落的西府海棠,

此刻正零落在她裙裾之下。佛珠突然压住她手腕:“你父亲在御史台埋了十五年的人脉,

如今都系在砚哥儿秋闱上。”冰凉的檀木珠滑进袖口,蹭过守宫砂的位置,

“前朝永宁公主的丑事,可是用三条白绫才遮住宫墙里的血。”沈之瑶喉间泛起汤药的苦,

想起晨起时瞥见沈砚之在月洞门外与父亲幕僚周旋,新裁的竹纹袍子被春风鼓成碧帆。

她指尖陷进礼单边缘的金丝绣,忽听得檐下铁马“叮”地一颤:“女儿省得。

”当夜细雨湿了重帘,沈之瑶在缠枝莲纹枕上辗转,恍惚见沈砚之握着朱笔在奏折批红。

她赤足踩过满地青词黄卷,金链锁着脚踝叮当乱响。忽然奏折化作喜帕,

沈砚之咬断金线时溅落的血珠,正巧染红她襟前鸳鸯。

“瑶瑶…...”染着墨香的手掌贴上腰窝,她仰头吞下破碎的喘息。忽有佛珠崩裂声炸响,

满地檀木珠滚在交缠的衣带间。尚书夫人擎着烛台立在锦绣堆里冷笑,她慌忙去扯帐幔,

却拽落满床未拆封的聘书。惊醒时帐外残烛将尽,沈之瑶盯着掌心被指甲掐出的月牙痕。

雨不知何时停了,菱花窗外飘进半片残败的花瓣,正贴在她潮湿的眼睫上。

4寒砚劫秋雨缠绵的午后,金陵贡院东侧的青云茶寮挤满了青衫学子。水汽氤氲的茶烟里,

有人正高声吟诵前朝大儒的《治水策》,檐角铜铃突然发出刺耳的撞击声。“要我说,

前朝覆灭就因《江山赋》里那句‘王侯宁有种乎’!”湖州举子赵明德拍案而起,

腰间玉佩撞得茶盏叮当响。几个胆小的书生慌忙去掩窗,却见沈砚之倚在廊柱旁剥着松子,

玄色衣袖上沾着星点墨痕。“沈兄以为如何?”赵明德将烫金折扇横在他眼前,

“听闻令尊当年主持编修《前朝通鉴》,难道没留下些孤本秘闻?”沈砚之指尖微顿,

松子壳在青石板上裂成半月形,“赵兄这柄湘妃竹扇骨,倒是比《江山赋》更难得。

”他抬眼轻笑,茶寮外恰有卖花女经过,竹篮里红梅与谢侯府后院的品种如出一辙。

三更梆子敲过两遍,沈砚之在藏书阁闻到焦糊味。他擎着烛台推开东厢房的门,

却见白日里高谈阔论的赵明德正将半册《山河志》塞进火盆,

书页间赫然夹着片鎏金笺——正是谢侯府独有的洒金纸。“沈兄来得正好,

”赵明德转身时露出腰间玄铁令牌,“明日御史台要来查科场舞弊,

你说这方松烟墨可能染透三百份考卷?”他踢翻火盆,火星溅上沈砚之的袍角,

烧出个形似梅花的破洞。暴雨倾盆而至,沈砚之在满地灰烬里拾起未燃尽的残页。

焦黑的“江山”二字下,隐约可见先帝御批的朱砂印,

像极了那年沈之瑶及笄礼上点唇的胭脂。五更天未明,贡院已被玄甲卫围成铁桶。

武安侯府小侯爷谢朗蟒袍上的金线蟠龙在火把下张牙舞爪,

靴底碾着片带血的指甲——正是昨日赵明德把玩的折扇上镶嵌的玳瑁。“奉旨清查逆书。

”他抬手掀翻沈砚之案头的青玉笔洗,羊脂冻石印章在砖地上摔出裂痕,

“听闻沈公子对前朝旧物颇有心得?”突然有侍卫从床板夹层抽出檀木匣,

腥甜的龙涎香里躺着本《江山赋》。谢朗用刀尖挑开扉页,

露出沈府私印旁一行小楷:江山本无主,我辈可登临。“好个忠孝两全的沈解元!

”谢朗猛地将书册拍在沈砚之脸上,纸页间飘落张泛黄的药方,

正是之前避暑别院大夫开给沈之瑶的安神方子。“来人,将此乱臣贼子押入天牢!

”谢朗毫不犹豫地下令捉拿!“放开我,这是栽赃,

是陷害……”沈砚之来不及反抗已被按住捆绑下去。——尚书府后院的古槐簌簌落着黄叶,

沈之瑶攥着断成两截的玉簪,看着谢家的婚书摊在石桌上。“瑶儿可知这是什么?

”林夫人将鎏金木匣推过案几,里头躺着半枚染血的玉珏。沈之瑶浑身发冷,

这分明是生母伍夫人临终攥着的信物。

染着丹蔻的指甲划过她腕间旧疤:“当年我若不把你从乱葬岗抱回来,

此刻你该在扬州瘦马巷学《折红英》。”林夫人忽然抓起佛珠缠住她脖颈,

“砚儿为你拒了任尚书家的婚事,你却害他身陷囹圄!”檀香缭绕间,

沈之瑶看清匣底密信——朱砂写的“沈”字被血浸透,正是用沈砚之狱中咬破手指画的押,

这竟是沈砚之笔迹的认罪状!“明日御史台就要来拿人,”林夫人猛地掀翻经幡,

露出满墙沈氏先祖牌位,“要么你替沈家还这份孽债,要么老身亲自送砚儿去诏狱!

”林夫人见沈之瑶不语。她的佛珠重重砸在沈之瑶脊背上,“能替沈家消灾是你的福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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