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未透窗棂时,玉心翠已推开雕花木窗。檐角铜铃被风撞得叮咚作响,她正欲斟茶,
忽闻隔壁房门吱呀轻响。"真巧。"墨城伦穿着一身干净的长袍,挺拔的身形异常的俊朗。
一贯冷面冰霜的脸,难得多了丝笑脸:“真巧啊,我们又见面了。”玉心翠抿唇不语,
将茶盏重重搁在漆案上。墨城伦追来的事情让她有些烦闷,但她决定暂时不去理会他。
滚烫茶水溅湿宣纸,洇开她未写完的半阙《离凰赋》。"你烦不烦?"她终是抬眼,
翡翠簪子颤着碎光,"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墨城伦却笑出声,
指尖捻起纸边墨渍:"以前我确实不会讨姑娘欢心,总板着脸谈兵法。直到遇见你。
"玉心翠并没有再多说什么,径直走至一家饭店开始用餐。墨城伦则毫不客气地坐在她对面,
陪着她一起吃饭。饭后,玉心翠独自出门逛街市,想摆脱墨城伦的纠缠。然而,
无论她走到哪里,总能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紧跟其后。当她去首饰摊挑选饰品时,
墨城伦竟然掷出银锭包揽所有青玉簪。摊主哆嗦着捧匣跪谢,
而她腕上镯子已被强行扣上"流光锁"。玉心翠瞪大眼睛看着他:“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又不需要你的施舍!”“我只是想对你好而已。”墨城伦轻松一笑,“难道这样也有错吗?
”玉心翠也不搭理她。下午,玉心翠来到茶馆喝茶,墨城伦自然不会缺席。刚开始,
玉心翠不理他,后来次数多了,玉心翠慢慢和他话也多了起来。玉心翠问他,
你说的你以前不讨女孩喜欢,指的是苏玉瑶吗?随着瓷勺搅得莲子羹泛起涟漪,
"你那些媒妁之言的旧事,可都与她有关?"墨城伦眼底掠过惊芒,
旋又恢复从容:"苏玉瑶...确算个例外。那时我爹硬塞了三房妻妾人选,
唯有她捧着《孙子兵法》叩我书房门。"他喉结微动,"不过我们从未逾矩。
"玉心翠点了点头,又问:“那你跟我又是怎么认识的呢?”墨城伦稍微停顿了一下,
编造了一个故事:“有一次我去奴隶市场,看到你可怜兮兮的样子,就花钱把你买回家了。
没想到你不听话,还试图逃跑,所以我才把你关进笼子里……”听到这里,
玉心翠忍不住笑出声:“你这谎话说得也太离谱了吧!”墨城伦耸了耸肩:“好吧,
反正事实就是如此。“那那份婚书是怎么回事?”“还不是我中意于你,和你签下了婚书,
然后母亲逼着我娶苏玉瑶,最后我得罪了苏玉瑶的家人,非要挑断我筋脉。
”尽管墨城伦的回答漏洞百出,但玉心翠却没有再追究下去。经过这几天的相处,
她发现这个男人似乎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夜幕降临,两人回到了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