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是杨清龙张定疆的战旗荣光:从刺头兵到铁血指挥抖音热门小说

发表时间:2025-08-25 15:5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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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书把他带到营房最后面一排最角落的宿舍。推开门,一股混合着汗味、霉味和劣质烟草味的浑浊空气扑面而来。房间不大,挤着四张双层铁架床。靠近门口的下铺空着,光秃秃的木板床板上只铺了一层薄薄的草垫子,上面随意扔着一套洗得发白、打着补丁的旧被褥。其他几张床铺都有人,几个穿着同样旧作训服的士兵或坐或躺,听到开门声,目光齐刷刷地扫了过来。

那目光谈不上友善,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审视、好奇,甚至一丝淡淡的排斥。一个身材高大、剃着青皮、脸上有道浅疤的士官(后来杨清龙知道他叫刘大虎)正盘腿坐在自己的下铺上擦枪,看到杨清龙,咧了咧嘴,露出一口被烟熏得发黄的牙:“哟,来新菜鸟了?还是‘上面’下来的?”

另一个靠在床头看书的瘦高个(外号“秀才”)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带着点书卷气的探究:“杨清龙?演习违令那个?”语气平淡,却像根针,又戳了一下。

杨清龙没吭声,把行李包重重地扔在光秃秃的床板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他动作粗鲁地扯开背包拉链,拿出自己的洗漱用品。背包里那套崭新的、带着“钢铁二连”臂章的特战迷彩作训服,在一堆破旧军装里显得格格不入,异常扎眼。

“嗤……”刘大虎发出一声毫不掩饰的嗤笑,继续低头擦他的枪,嘴里嘟囔着,“金贵玩意儿。”

杨清龙的动作顿了一下,没理会。他把洗漱用品塞进床底下一个同样破旧的塑料盆里。刚直起身,那个戴眼镜的文书又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套叠得整整齐齐、但颜色灰败、布料粗糙的旧式作训服。

“你的。”文书把衣服放在杨清龙那空荡荡的床板上,“连里统一着装。你那套……收起来吧。”语气没什么起伏,但意思再明白不过。

杨清龙看着那套散发着樟脑丸和陈旧布料混合气味的旧军装,再看看自己背包里那套崭新的特战迷彩。巨大的落差感像冰冷的潮水,瞬间将他淹没。他猛地抬起头,眼神锐利地刺向文书。

文书推了推眼镜,平静地迎着他的目光:“连长说了,钢铁二连,不搞特殊化。以前是啥,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现在是钢铁二连的兵。”他顿了顿,补充了一句,“换上,下午三点,训练场**。武装五公里越野。”说完,转身走了。

宿舍里短暂的寂静后,响起几声压抑的轻笑。刘大虎阴阳怪气地哼起了不成调的小曲。

杨清龙站在原地,胸口剧烈起伏。他盯着那套旧军装,足足有十几秒。然后,他猛地伸出手,一把抓起那套灰扑扑的衣服,动作粗暴得几乎要把它撕碎。他咬着牙,一言不发,开始解自己身上那件崭新的、还带着“钢铁二连”臂章的特战迷彩上衣的纽扣。

一颗,两颗……动作带着一种近乎自虐的凶狠。那崭新的臂章上,“钢铁二连”三个字,此刻在他眼中,充满了巨大的讽刺。

下午三点,训练场。

天空依旧阴沉,风带着湿冷的寒意刮过空旷的场地。钢铁二连稀稀拉拉几十号人已经列队站好。队列谈不上整齐,士兵们大多穿着洗得发白的旧作训服,有的歪戴着帽子,有的腰带扎得松松垮垮,眼神也大多有些散漫,透着一股被边缘化部队特有的暮气。

杨清龙穿着那身灰败的旧军装,站在队列末尾,感觉浑身不自在。布料粗糙磨着皮肤,衣服散发的气味让他皱眉。他努力挺直腰板,想找回在新兵连时那种标准的军姿,但在这片弥漫着懈怠气息的场地上,他挺直的脊梁反而显得有些突兀和格格不入。

张定疆背着手,踱着方步走到队列前方。他换了一身同样旧的作训服,帽子戴得端端正正。他目光缓缓扫过整个队列,像一把冰冷的刮刀,所过之处,那些歪斜的帽子下意识地扶正了些,松松垮垮的腰带也紧了几分。

“立正——!”张定疆的声音不大,却像铁锤砸在铁砧上,异常清晰,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整个队列,包括那些老兵油子,身体都下意识地绷紧了一瞬。

“稍息。”张定疆的目光最后落在杨清龙身上,停留了一秒,嘴角似乎又扯了一下,但很快移开。“今天下午,科目,武装五公里越野。”他指了指训练场边缘那条通向远处荒山的、泥泞不堪的土路,“目标,后山‘鹰嘴岩’折返点。标准负重。老规矩,最后三名,晚饭后加练一小时战术基础。”

队伍里响起几声低低的哀叹和抱怨。

张定疆恍若未闻,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近乎蛮横的强硬:“钢铁二连的兵,爬,也得给老子爬到终点!听明白没有?!”

“明白!”稀稀拉拉的应答声响起,有气无力。

“都没吃饭吗?!给老子吼出来!”张定疆猛地一声暴喝,眼神如刀锋般扫过,“听明白没有?!”

“明白!!!”这一次,声音陡然拔高,整齐了不少,带着点被逼出来的血性。

“出发!”

命令一下,队伍瞬间动了起来,谈不上什么队形,士兵们争先恐后地冲上那条泥泞的土路。杨清龙憋着一口气,几乎在张定疆话音落下的瞬间就冲了出去。沉重的背囊(里面装满了沙袋和砖头,标准的“钢铁二连”负重)猛地压上肩膀,但他毫不在意。泥水在脚下飞溅,他像一头被激怒的豹子,凭借着在新兵连就傲视全旅的体能底子,双腿爆发出强劲的力量,几个大步就甩开了身边几个士兵,朝着队伍的前端猛追。

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跑!跑在最前面!让那个看不起人的连长看看,他杨清龙,就算被发配到这个“垃圾连”,也绝不是废物!他要证明,他依旧是那个体能王!

泥泞的道路极大地消耗着体力,沉重的背囊更是如同附骨之疽。杨清龙咬着牙,调整着呼吸,双腿机械地迈动。汗水很快浸透了粗糙的旧军装,贴在身上又冷又粘。他的速度确实快,很快,他就超过了队伍中段,甚至逼近了领头的那几个老兵。那几个老兵显然也是连里体能拔尖的,看到杨清龙这个新来的“刺头”如此生猛,也暗暗较上了劲,加快了脚步。

荒山的路越来越陡,泥泞更深。杨清龙感觉肺部像着了火,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铁锈般的腥甜。大腿肌肉酸痛得开始颤抖。但他不管不顾,眼睛死死盯着前面那个插着小红旗的折返点——鹰嘴岩。近了,更近了!

终于,他几乎是和领头的一个老兵同时冲到了插着小红旗的岩石下。他喘着粗气,汗水顺着下巴滴落,胸口剧烈起伏。他回头看了一眼,后面的队伍被他甩开了一大截,稀稀拉拉地散布在泥泞的山路上。

一股强烈的、带着报复性快意的自豪感猛地冲上头顶!他做到了!他第一个到了折返点!他杨清龙,还是最强的!

他猛地转身,准备一鼓作气冲下山去,把所有人甩得更远。然而,就在他转身的刹那,眼角的余光瞥见了一个身影。

张定疆。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也跑到了折返点附近。他没有负重,只是背着手,站在旁边一块稍高的岩石上,像一尊沉默的雕塑。他并没有看冲在最前面的杨清龙和那个老兵,他的目光,投向的是队伍最后面,那几个已经步履蹒跚、摇摇晃晃、眼看就要掉队的士兵。

其中一个瘦小的新兵(杨清龙后来知道他叫李铁柱),脸色惨白,嘴唇发紫,每迈出一步都像耗尽了全身力气,肩膀上的背囊带深深勒进肉里,身体倾斜得几乎要摔倒。

张定疆的眼神,锐利得像鹰隼,死死锁在那个瘦小的身影上。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杨清龙清晰地看到,他那双粗糙的大手,在身后不自觉地紧紧握成了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那是一种压抑到极点的愤怒和……痛心?

杨清龙冲刺的脚步,鬼使神差地慢了一拍。

就在此时,那个叫李铁柱的新兵脚下一滑,踩进一个泥坑,身体猛地向前扑倒!沉重的背囊像一个巨大的秤砣,狠狠压在他背上,让他挣扎了几下,竟然没能立刻爬起来。

“废物!”旁边一个跑过的老兵(正是刘大虎)骂骂咧咧,非但没停,反而绕开了几步,“爬不起来就死这儿吧!别挡道!”

杨清龙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他想起新兵连第一次跑武装五公里,他跑在前面,回头看到后面掉队的战友,班长吼的话:“回头看什么看?!是虎得卧着,是龙得盘着!先把自己练硬了再说!”钢铁二连,似乎完全不一样?

就在刘大虎话音落下的瞬间,岩石上的张定疆动了!

他没有怒吼,甚至没有多余的动作。他像一头蓄势已久的猎豹,猛地从岩石上跃下!沉重的军靴踩在泥水里,发出“啪”的一声巨响!他几步就冲到了摔倒的李铁柱身边。

没有呵斥,没有责骂。张定疆弯腰,一双铁钳般的大手猛地抓住李铁柱背囊的肩带,爆喝一声:“起来!”同时腰腹发力,竟然硬生生将连人带背囊从泥坑里提了起来!

李铁柱被这突如其来的力量带得踉跄站起,脸上还带着惊恐和茫然。

“站稳!”张定疆的声音低沉而严厉,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他松开一只手,猛地指向旁边刚骂完人、正想继续往前跑的刘大虎,声音陡然炸开,如同平地惊雷:

“刘大虎!**给老子站住!”

刘大虎被这一声吼得浑身一哆嗦,下意识地停住了脚步,愕然回头。

张定疆根本不看他,目光扫过附近几个同样想绕开、或者只是冷漠旁观的士兵,那眼神冷得像冰,又烧得像火:

“都他妈瞎了?!钢铁二连的兵,什么时候学会丢下自己兄弟不管了?!”

他一把扯下自己头上的作训帽,狠狠摔在脚下的泥水里!帽檐上溅起的泥点甚至飞到了旁边士兵的脸上。

“老子告诉你们!”张定疆的声音嘶哑,带着一种近乎咆哮的、源自灵魂深处的愤怒,“钢铁二连的旗!是无数兄弟用命扛回来的!上面染的血,是并肩子的血!不是他娘的一个人逞英雄的血!”

他猛地指向折返点那面在风中抖动的小红旗,又狠狠指向山下营区的方向,仿佛能穿透空间,指到那面褪色的旧战旗上:

“一个连!一个整体!要倒,一起倒!要冲,一起冲!谁他娘的再敢丢下一个兄弟,给老子自己滚去荣誉室,对着那面旗子跪一天!”

他吼完,胸膛剧烈起伏,显然也是动了真怒。他不再看任何人,一把抓起地上李铁柱的步枪,挎在自己肩上,然后不由分说,用肩膀顶住李铁柱沉重的背囊,几乎是半扛半推着他,低吼道:“迈腿!跟着老子!走!”

李铁柱被连长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呆了,随即眼眶一红,咬着牙,拼尽全力迈开沉重的双腿。旁边那几个被骂醒的老兵,脸上**辣的,一声不吭地围了过来,有的扶住李铁柱的胳膊,有的在后面推着他的背囊。一个小团体瞬间形成,簇拥着那个快要倒下的新兵,艰难地、却异常坚定地,开始向山下移动。

杨清龙站在原地,如同被施了定身法。

他离得很近,张定疆那如同火山爆发般的怒吼,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狠狠砸在他的耳膜上,砸在他的心坎上。他看着那个平时冷酷严厉的连长,此刻正用自己的肩膀扛着新兵沉重的背囊,在泥泞中一步步艰难跋涉的背影。那背影并不高大,甚至因为负重而显得有些佝偻,但在杨清龙的视线里,却仿佛顶天立地。

再看看那个被众人簇拥着、艰难前行的小团体。刘大虎也低着头,默默地跟在旁边,时不时伸手扶李铁柱一把。

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如同冰冷的潮水混杂着滚烫的岩浆,猛地冲垮了杨清龙心中那堵由愤怒、屈辱和证明欲筑起的高墙。他刚才冲上折返点时的骄傲和快意,此刻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一种巨大的、空落落的茫然,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羞愧。

他下意识地看向山下。那条泥泞的路上,此刻泾渭分明。前面,是包括他在内的几个跑得快、只顾自己冲刺的“尖兵”,稀稀拉拉地往下跑着。后面,是那个在连长带领下、互相扶持着前进的“小团体”,速度很慢,却异常稳固。

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自己那所谓的“第一”,在眼前这幅画面下,显得多么苍白、自私和可笑。

“喂!发什么愣!等着挨罚啊!”旁边一个跑过的老兵推了他一把。

杨清龙猛地回过神,下意识地迈开腿,跟着其他人往山下跑去。但这一次,他的脚步不再像刚才那样充满爆发力的冲刺,反而显得有些沉重、迟疑。他忍不住,再次回头望了一眼。

张定疆扛着背囊、顶着小团体艰难前行的背影,在灰暗的天色和泥泞的山路上,构成了一幅无比刺眼、却又无比深刻的画面,深深烙印在他的脑海里。那句“一个整体!要倒,一起倒!要冲,一起冲!”的怒吼,仿佛还在山谷间回荡,震得他耳膜嗡嗡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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