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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的意思是...?"我试探着问道。
萧瑾点点头:"我愿意娶你为妻。"
我呆立当场,完全没有想到萧瑾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他是当朝三皇子,身份尊贵,前程无量,怎么会愿意娶我这样一个寡妇?
"殿下是在开玩笑吗?"我有些不敢置信。
"我从不拿这种事开玩笑。"萧瑾走近一步,眼神真诚,"苏姐姐,我对你的心意早在怀瑾活着的时候就有了。只是那时你是他的妻子,我不敢也不能表露。如今你成了寡妇,而萧珩又对你紧追不舍,不如你我成亲,既能保护你,也能了却我的心愿。"
我后退几步,心中五味杂陈:"殿下,我...我需要时间考虑。"
"当然。"萧瑾温和一笑,"我不会强迫你,但这个提议永远有效。无论何时,只要你愿意,我都会娶你为妻。"
萧瑾走后,我一个人在房中踱步。嫁给萧瑾确实是个好选择,以他的身份地位,足以保护我不受萧珩欺凌。但我心中对此却有着说不出的抗拒。
我已经因为自己害死了一个好人,不能再害第二个了。萧瑾若娶了我,必然会与萧珩结仇,到时候受苦的还是他。
正想着,秋菊进来禀报:"**,世子夫人来了。"
萧清雅?她来做什么?
我整理了一下衣衫,走向会客厅。萧清雅一身华贵的石榴红长裙,头戴金钗,模样倒是生得不错,只是眉眼间有着一股尖酸刻薄的味道。
"顾夫人。"萧清雅皮笑肉不笑地行了个礼。
"世子夫人,请坐。"我回礼,心中猜测着她的来意。
萧清雅坐下后,目光在我身上打量着:"顾夫人果然生得好模样,难怪我家夫君念念不忘。"
我心中暗笑,看来萧清雅是来兴师问罪的。
"夫人过誉了,民女不过是个寡妇,如何敢劳世子牵挂。"
"牵挂?"萧清雅冷笑一声,"岂止是牵挂,我家夫君可是要纳你为妾呢。顾夫人,你说这事该如何是好?"
我淡淡一笑:"这话应该去问世子殿下,与我何干?"
"与你何干?"萧清雅声音尖锐起来,"要不是你这个狐狸精勾引,我家夫君会想着纳妾?"
"世子夫人慎言。"我脸色一冷,"我已是寡妇之身,何时勾引过世子?倒是夫人,身为正妻,连自己的夫君都管不住,却来为难一个外人,这合适吗?"
萧清雅被我说得脸色涨红:"你...你这个**!"
"够了!"我霍然起身,"萧清雅,你既然是世子夫人,就该有世子夫人的样子。在我府中撒泼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回去管好你的夫君!"
萧清雅没想到我会如此强硬,愣了一下,随即恼羞成怒:"好,很好!顾婉音,你给我等着!"
她气冲冲地走了,我却在心中冷笑。萧清雅这个蠢女人,被萧珩利用还不自知,反而来找我的麻烦。
不过她这一来,倒是给了我一个主意。
第二日,我让秋菊去打听消息,果然听到了有趣的事情。萧清雅昨夜回府后,与萧珩大吵一场,两人闹得不可开交。萧清雅甚至威胁要回娘家,还说要让相爷出面阻止萧珩纳妾。
看来这对夫妻的感情,比我想象的还要脆弱。
我正琢磨着如何利用这一点,忽然听到门外传来喧哗声。透过窗户一看,只见萧珩带着一大批人马围住了我的府邸。
这次他又要玩什么花样?
我整理了一下衣衫,缓缓走向大门。萧珩站在门外,脸色阴沉如水,身后跟着几十个侍卫。
"萧珩,你又想做什么?"我在门内问道。
"苏婉音,你昨日去我府中见了萧清雅?"萧珩声音中带着怒意。
我心中暗笑,看来萧清雅回去后添油加醋了不少。
"世子夫人昨日来我府中做客,我并未去过世子府。"我实话实说。
"是吗?"萧珩冷笑,"那为何清雅说你去府中挑拨我们夫妻感情?"
"这话从何说起?"我故作不解,"殿下夫妻情深,旁人如何挑拨得了?"
萧珩被我这话噎住,脸色更加难看。他知道我说的是反话,但偏偏无法反驳。
"苏婉音,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萧珩逼近大门,"跟我回府,做我的妾室,否则..."
"否则如何?"我不屑地问道。
"否则我就让你在京城待不下去!"萧珩咬牙切齿,"你一个寡妇,没有娘家撑腰,我有的是办法对付你!"
"是吗?"一个清朗的声音从街道另一头传来,"萧珩,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办法。"
萧瑾带着一队护卫出现在街头,与萧珩的人马形成对峙。
"三弟,你又要管闲事?"萧珩眯起眼睛。
"怀瑾托我照看他的妻子,这不是闲事。"萧瑾走到我身边,将我护在身后,"萧珩,你若再敢为难苏姐姐,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你想怎么不客气?"萧珩冷笑,"萧瑾,别以为你是皇子就可以为所欲为。我在朝中的势力,可不比你差!"
"那就试试看。"萧瑾毫不示弱。
两人剑拔弩张,眼看就要动手,街道远处忽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一个太监模样的人策马而来,高声喊道:
"圣旨到!"
所有人都跪了下来,我也连忙行礼。
太监展开圣旨,朗声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顾怀瑾为国捐躯,其妻苏氏守节三年,品德高洁,特册封为贞烈夫人,赐府邸一座,月俸百两,钦此!"
我愣住了,这道圣旨从何而来?
宣读完圣旨,太监走到我面前:"贞烈夫人,皇上有口谕,您现在是朝廷册封的命妇,任何人都不得欺凌。若有人胆敢强迫您改嫁或为妾,便是抗旨不遵,当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