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闭上了眼,自那以后,侯府家的千金柳春朝再也没睁开过眼睛。
平城并不太平,几百里外的蛮夷每隔几年就会过来掠夺村民粮食,他们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因此,边疆的男孩自小就知道要学好武艺,保家卫国。
我是舅舅的养子,舅舅自诩为人公正,我自然不能是例外。
我七岁开始跟着舅舅出入军营,比我小的表妹还在踢花球,我就已经拿起了红缨枪。
练武很辛苦,很累,每日天不亮就得起床。
刚开始,我很不愿意,人都到训练场了,还呵欠连天,拿枪的手软绵绵的。
和我一起练枪的都是些军户子弟,他们的父亲都是从战场上厮杀过的军人。
其中副将曹勇的儿子曹大刚长得最高最壮,他平日里总是看不起被他称为小白脸的孩子。
轻则嘲笑谩骂,重则动手动脚。
我到的第一日,因为举不起红缨枪,被他笑了半天。
人都是要面子的,小孩子也是,后半天,我索性跑回了家,死活不肯再去军营。
这事当晚就传到了舅舅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