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苏晚胤祐小说完整版最新章节-紫禁花落,晚来风急免费阅读全文

发表时间:2025-08-12 18:0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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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穿越之紫禁惊魂消毒水的味道还残留在齿间,苏晚猛地睁开眼,

却被刺目的鎏金帐顶晃得眯起了眼。鼻尖萦绕的不再是熟悉的来苏水味,

而是一种混合着龙涎香与炭火的陌生气息。她挣扎着坐起身,

发现自己正躺在铺着明黄色锦缎的拔步床上。身上的白大褂早已不见踪影,

取而代之的是一件月白色绣玉兰花的旗装,衣襟处的盘扣硌得锁骨生疼。

不远处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夹杂着铜炉里炭火烧裂的轻响。“这是哪儿?”苏晚喃喃自语,

大脑像被灌满了铅。她记得自己正在医学院的实验室里整理标本,忽然一阵眩晕袭来,

装着清代古尸牙齿样本的玻璃罐摔在地上,再醒来就到了这个陌生的地方。

雕花窗棂外飘进几片雪花,落在窗台上瞬间融化。苏晚凑到窗前,看见青砖铺就的庭院里,

几个穿着藏青色旗装的丫鬟正扫着积雪,发髻上的银簪在雪光中泛着冷光。

廊下挂着的红灯笼被风吹得摇晃,照亮了门楣上那块烫金匾额——“阿哥所”。

“康熙年间……紫禁城?”苏晚的手指抚过冰凉的窗纸,心脏狂跳得像要撞碎肋骨。

作为考古系辅修医史的学生,她曾在博物馆见过无数次类似的场景,可当真正置身其中时,

才明白史书上那些铅字根本无法承载的沉重。“姑娘醒了?”一个清脆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苏晚转身,看见个梳着双丫髻的小丫鬟端着铜盆走进来,看见她站在窗前,

吓得“扑通”跪在地上,“姑娘恕罪!奴婢不该让您独自醒着!

”苏晚被这阵仗吓得后退半步:“你起来吧,我没事。”她努力模仿着古装剧里的语气,

却发现嗓子干得发疼。小丫鬟怯生生地起身,将铜盆搁在架上:“姑娘昨夜发了高热,

太医来看过,说是受了风寒。如今能醒过来,真是菩萨保佑。”她一边说一边绞着帕子,

眼神里满是关切。苏晚这才注意到自己额头还缠着布条,伸手一摸,果然有些发烫。

她接过帕子擦了擦脸,冰凉的触感让混沌的脑子清醒了些:“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这是在哪儿?”“奴婢叫春桃。”小丫鬟眨着圆圆的眼睛,

“这里是七阿哥的住处呀。姑娘您是……”她忽然顿住,像是想起了什么,

“姑娘您不记得了?您是昨日被送进府的秀女,因突发急病,暂时安置在阿哥所偏院。

”秀女?苏晚的心沉了下去。她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旗装,

忽然明白过来——恐怕是原主染了急病没撑住,才让自己占了这具身体。就在这时,

院外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春桃脸色一白,连忙拉着苏晚走到门边:“七阿哥来了!

姑娘快准备接驾!”苏晚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按着头行了个标准的万福礼。

清冽的寒气透过薄薄的鞋底渗上来,冻得她脚趾发麻。一双云纹锦靴停在眼前,

靴筒上绣着的金线在昏暗的光线下流动,

像极了博物馆里那尊镇馆之宝——康熙御赐的白玉带钩。“身子好些了?

”一个温润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带着冬日阳光般的暖意。苏晚抬头,

撞进一双深邃的眼眸里。男子穿着石青色常服,腰间系着块羊脂玉佩,

坠子随着呼吸轻轻晃动。他的眉眼算不上顶出众,却有着一种沉静的温和,

尤其是左眉尾那颗小小的痣,让整个人多了几分烟火气。最让苏晚惊讶的是他的左腿,

虽然站得笔直,却能看出些微的不便。“七阿哥胤祐……”苏晚在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

史书记载他是康熙第七子,因幼时坠马伤了腿,终身跛行,

却也因此避开了九子夺嫡的腥风血雨,得以善终。“回阿哥的话,已无大碍。

”苏晚低下头,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她知道在这座宫城里,

任何一点异常都可能引来杀身之祸。胤祐“嗯”了一声,

目光落在她额头上的布条:“太医说你脉象古怪,似是中了什么邪祟。

”他的语气听不出喜怒,却让苏晚后背沁出冷汗。“许是近日天寒,偶感风寒罢了。

”苏晚攥紧了衣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知道所谓的“脉象古怪”,

不过是现代人体质与古人存在差异,可在这个信奉鬼神的年代,

这足以成为被冠上“妖邪”罪名的理由。胤祐沉默了片刻,

忽然弯腰扶住她的胳膊:“地上凉,进屋说话。”他的指尖带着淡淡的药香,

触碰到她衣袖的瞬间,苏晚像被烫到般缩回手。这突兀的举动让空气瞬间凝固。

春桃吓得脸都白了,跪在地上连连磕头:“阿哥恕罪!姑娘她不是有意的!

”苏晚也意识到自己失礼,正想道歉,却见胤祐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随即化为温和的笑意:“无妨。病中之人,难免性情急躁。”他转身对春桃说,

“去把太医开的方子再煎一副来。”等春桃退下,胤祐才在桌边坐下,

看着站在一旁手足无措的苏晚:“你叫什么名字?”“苏晚。”她小声答道,

忽然想起什么,“草民……民女苏晚。”“苏晚。”胤祐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

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听着倒像是江南的名字。”他抬眼看向她,“你父亲是做什么的?

”苏晚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哪里知道原主的底细?

情急之下想起博物馆里那块苏姓官员的墓志铭:“家父……家父是苏州织造府的笔帖式。

”胤祐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原来是苏笔帖式的女儿。难怪看着不像北方女子。

”他不再追问,转而说起别的,“你既在我这里养病,就安心住着。等病好了,再做打算。

”苏晚这才松了口气,连忙道谢。看着胤祐转身离去的背影,她忽然发现他走路时,

左腿确实比右腿短了寸许,却走得异常沉稳,像棵在风雪里站了多年的松树。接下来的几日,

苏晚便在偏院安心养伤。春桃告诉她,原主是苏州织造府选送的秀女,因父亲得罪了上司,

才被塞进这趟浑水。昨日入宫时恰逢大雪,原主本就体弱,一冻便发起高热,

竟就此香消玉殒。2阿哥说的秘密“姑娘真是好福气。”春桃一边给她换药一边说,

“七阿哥是出了名的宽厚。若是被分到其他阿哥院里,怕是……”她没再说下去,

但那未尽之意,苏晚听得懂。苏晚望着窗外飘落的雪花,心里五味杂陈。

她知道自己终究是要回去的,可看着铜镜里这张苍白的脸,又觉得冥冥之中似有天意。

这具身体的原主与她同名,连生日都只差一天,或许这不仅仅是巧合。这天午后,

苏晚正在屋里临摹《女诫》——这是春桃说秀女必做的功课,忽然听见院外传来争执声。

她走到门边,看见两个小太监正围着春桃推搡,手里还拿着个破碎的瓷碗。

“不过是个三等丫鬟,也敢挡我们的路?”一个尖嗓子的太监骂道,“七阿哥的药洒了,

你担待得起吗?”春桃急得满脸通红:“明明是你们自己撞过来的!

”苏晚推门出去:“住手!”她挡在春桃身前,冷冷地看着那两个太监,“不过是个药碗,

何必为难一个丫鬟?”尖嗓子太监上下打量着她:“你又是哪根葱?敢管咱们的事?

”“我是苏晚,在七阿哥院里养病。”苏晚挺直脊背,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有气势,

“这药若是重要,我赔给你们便是。若是故意找茬,就请回禀七阿哥,让他来评评理。

”那两个太监显然没料到她如此强硬,对视一眼,撂下句“走着瞧”便灰溜溜地走了。

春桃拉着苏晚的手,眼眶红红的:“姑娘不该为奴婢出头的,他们是九阿哥院里的人,

不好惹的。”苏晚揉了揉她的头发:“别怕,有我在。”话音刚落,就看见胤祐站在廊下,

不知看了多久。她心里一紧,正想解释,却见胤祐朝她走来,

递给她一个小小的锦盒:“打开看看。”苏晚疑惑地打开盒子,里面躺着支银质的梅花簪,

簪头的宝石在阳光下闪着温润的光。“这是……”“昨日见你发间无饰,想着或许能用得上。

”胤祐的目光落在她素净的发髻上,“在这宫里,太过素净,容易被人欺负。

”苏晚的心跳漏了一拍。她抬头看向他,恰好撞见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温柔,

像投入湖心的石子,漾开圈圈涟漪。日子在平静中悄然流逝。苏晚的身体渐渐好转,

开始帮着春桃做些杂事。她发现胤祐虽身处皇家,却活得异常简朴。

他的书房里没有金银玉器,只有满架的书和几盆兰花;他每日清晨都会亲自给那些花草浇水,

动作缓慢却专注;他的左腿在阴雨天会疼得厉害,却从不在人前皱眉,只是独自坐在书房里,

一遍遍临摹《兰亭集序》。苏晚知道他在忍受着怎样的痛苦。作为医史学生,

她曾研究过古代跛行的治疗方法,那些粗糙的手法在现代看来简直是酷刑。于是有一天,

她鼓起勇气对胤祐说:“阿哥若是信得过民女,民女或许能缓解您的腿疾。

”胤祐正在翻书的手顿住了:“你懂医术?”“家父曾教过一些推拿的法子。

”苏晚半真半假地说,“或许能试试。”胤祐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好,我信你。

”那天下午,苏晚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到他的腿。褪去长裤后,

那道从大腿延伸到膝盖的疤痕狰狞地盘踞在苍白的皮肤上,边缘已经有些发黑,

显然是旧伤发炎了。苏晚的指尖轻轻拂过疤痕,能感觉到皮下组织的粘连。“会有些疼。

”她轻声说,指尖开始按照现代康复手法按压穴位。她的动作很轻,却带着专业的精准,

每一次按压都恰到好处地避开神经密集区。胤祐起初还紧绷着身体,渐渐地,他放松下来,

甚至发出了轻微的鼾声。苏晚抬头,看见他靠在椅背上睡着了,

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淡淡的阴影,少了平日里的沉稳,多了几分孩子气的脆弱。

夕阳透过窗棂照进来,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苏晚忽然想起博物馆里那枚刻着“祐”字的玉印,冰冷的玉石此刻有了温度。

她悄悄起身,为他披上了件外衣。从那以后,苏晚每日都会为胤祐做康复推拿。

他的腿渐渐有了起色,不再像以前那样一到阴雨天就疼得无法入睡。

两人之间的氛围也变得微妙起来,有时会一起在书房看书到深夜,有时会在庭院里并肩看雪,

话不多,却有种默契在悄然滋生。这天,

苏晚正在药房帮胤祐抓药——她已经能熟练地辨认各种草药了,

忽然听见外面传来喧哗声。春桃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姑娘不好了!九阿哥来了,

说要找您问话!”苏晚心里咯噔一下。她知道九阿哥胤禟是八爷党的核心人物,

向来与胤祐不和。他来找自己,绝非好事。果然,没等苏晚出去,胤禟就带着人闯了进来。

他穿着件宝蓝色锦袍,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这位就是苏姑娘?果然是个美人胚子,

难怪七哥宝贝得紧。”苏晚福了福身:“见过九阿哥。”“不必多礼。”胤禟走到药柜前,

拿起一味药闻了闻,“听说苏姑娘医术高明,能治七哥的腿疾?不知能不能也给我看看?

”他说着,忽然伸手去摸苏晚的脸。苏晚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撞到了身后的药架。

一排药罐摔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响声。3风雪中的誓言“放肆!”一个怒喝声传来。

胤祐拄着拐杖快步走进来,挡在苏晚身前,“九弟这是做什么?

”胤禟挑眉:“我不过是想请苏姑娘给我看看病,七哥何必动怒?”他话锋一转,

“不过话说回来,七哥藏着这么个宝贝,可不够意思。不如让给我?

”胤祐的脸色沉了下来:“苏姑娘是父皇选的秀女,九弟休要胡言!”“秀女又如何?

”胤禟嗤笑一声,“还没册封,谁都有机会。”他凑近胤祐耳边,

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七哥,你一个跛子,配得上这样的美人吗?

”这句话像一把尖刀,刺中了所有人的痛处。苏晚看见胤祐的手紧紧攥住拐杖,指节泛白,

左腿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她忽然上前一步,挡在胤祐身前:“九阿哥说笑了。在民女看来,

七阿哥仁厚聪慧,是世间难得的良人。倒是九阿哥,心胸狭隘,言语粗鄙,

怕是配不上任何人。”这话一出,满室皆惊。胤禟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你找死!

”他扬手就要打下来。“住手!”胤祐一把将苏晚拉到身后,用拐杖挡住了胤禟的手,

“九弟若是再胡闹,休怪我不客气!”胤禟看着怒目而视的胤祐,

又看了看躲在他身后、眼神却异常坚定的苏晚,忽然笑了:“好,好得很!七哥,

咱们走着瞧!”他甩袖而去,留下一地狼藉。胤祐转过身,看着苏晚:“你刚才太冲动了。

”他的语气里带着责备,眼神却很柔和。“我只是实话实说。”苏晚的脸颊有些发烫,

“九阿哥不该那样说您。”胤祐叹了口气,伸手拂去她发间的药渣:“在这宫里,

实话是最不值钱的东西。你这样,会吃亏的。”“有阿哥在,我不怕。”苏晚脱口而出,

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脸瞬间红透了。胤祐愣住了,随即笑了起来。

那笑容像冰雪初融,带着前所未有的温柔:“好,有我在。”那天晚上,苏晚躺在床上,

辗转反侧。胤祐那句“有我在”一直在耳边回响,让她心跳不已。

她知道自己对这个古代皇子动了不该有的心思,可感情这东西,从来由不得人控制。

接下来的日子,平静中透着甜蜜。胤祐会带苏晚去御花园看梅,会把珍藏的孤本借给她看,

会在她看书时悄悄为她披上外衣。苏晚也会为他做些现代的小点心,教他认一些草药,

在他腿疾发作时寸步不离地守着他。然而,好景不长。康熙要为几位阿哥指婚的消息传来,

像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那天,胤祐从朝堂回来,脸色异常凝重。他坐在书房里,

沉默了很久,才对苏晚说:“父皇要为我指婚,是都统阿喇尼的女儿。

”苏晚的心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住,疼得说不出话。她知道这是必然的结果,

却没想到来得这么快。在这个年代,皇子的婚姻从来不由自己做主,

更何况是他这样身有残疾的皇子,能得到都统的女儿为妻,已经是皇恩浩荡。“恭喜阿哥。

”苏晚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却觉得嘴角比哭还难看。胤祐看着她,眼神复杂:“苏晚,

我……”“阿哥不必多说。”苏晚打断他,“民女身份低微,能在阿哥身边待这段时日,

已是天大的福气。”她转身想走,却被胤祐拉住了手。他的手心很烫,

带着微微的颤抖:“苏晚,我不会忘了你。

”苏晚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阿哥忘了才好。这样对谁都好。”从那天起,

苏晚开始刻意避开胤祐。她不再去他的书房,不再为他推拿,甚至在院子里遇见,

也只是匆匆行礼便转身离开。胤祐似乎也明白了她的心思,没有再来找她,只是春桃说,

他夜里常常一个人在书房待到天明。指婚的圣旨下来那天,整个紫禁城都张灯结彩,

唯有阿哥所的偏院冷冷清清。苏晚坐在窗前,看着外面飘起的雪花,手里捏着那支银梅花簪。

春桃走进来,红着眼圈说:“姑娘,七阿哥要大婚了。咱们……也该搬走了。

”苏晚的指尖捏着那支银梅花簪,簪头的宝石被体温焐得温热。她望着窗外纷飞的雪花,

忽然想起初见胤祐时,他靴筒上流动的金线,与此刻廊下红灯笼的光晕重叠在一起,

晃得人眼睛发酸。“搬去哪里?”她的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了什么。春桃绞着帕子,

声音带着哭腔:“内务府的人来说,让您……让您去辛者库待着。”辛者库。

这三个字像冰锥刺进苏晚的心里。她虽不是清史专家,却也知道那是宫里最低贱的地方,

专供旗籍罪臣家眷从事苦役。原主的父亲得罪上司,如今怕是连带着她也成了弃子。

“我知道了。”苏晚将银簪小心翼翼地**发髻,冰凉的金属贴着头皮,

让她混沌的脑子清醒了些,“收拾东西吧,就带几件换洗衣物。

”4辛者库的抉择春桃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她眼神里的坚定拦住了。其实苏晚心里清楚,

这或许是最好的结局。离开阿哥所,离开胤祐,才能让他安心大婚,

才能让自己在这深宫的泥沼里,保留最后一丝体面。收拾好的包袱轻飘飘的,像她此刻的心。

苏晚走出偏院时,特意看了一眼胤祐的书房,窗棂里透出昏黄的灯光,

却不见那个熟悉的身影。也是,他明日就要大婚了,此刻想必正忙着准备吧。雪下得更大了,

掩盖了青石板上的足迹。苏晚跟着内务府的太监穿过长长的回廊,

积雪在脚下发出咯吱的声响。路过御花园时,她看见那株梅花开得正盛,

像极了胤祐送她银簪那天的模样。“快走!磨蹭什么!”太监不耐烦地推了她一把。

苏晚踉跄着往前扑去,额头重重撞在廊柱上,眼前瞬间一片漆黑。倒下的瞬间,

她似乎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朝这边跑来,石青色的常服在风雪中格外醒目。再次醒来时,

苏晚发现自己躺在熟悉的偏院床榻上。额头缠着厚厚的布条,隐隐传来刺痛。

春桃趴在床边睡着了,眼角还挂着泪痕。“醒了?”一个温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苏晚转头,看见胤祐坐在床边,眼下有着浓重的青黑,显然一夜未眠。

他的石青色常服沾着雪水,发间还残留着冰晶。“阿哥……”苏晚挣扎着想坐起来,

却被他按住了。“别动,伤口刚处理好。”胤祐的指尖带着凉意,轻轻拂过她的额头,

“怎么这么傻?摔倒了都不知道吭声。”苏晚的眼眶瞬间红了:“我已经不是这里的人了,

不该再麻烦阿哥。”“在我心里,你永远是。”胤祐的声音很轻,却异常坚定,

“辛者库你不能去,我已经跟内务府说好了,你暂时还住在这里。

”“可你……”苏晚想说他明日就要大婚了,这样不妥。“我的婚事,我自有安排。

”胤祐打断她,眼神里带着她从未见过的执拗,“苏晚,有些话我必须告诉你。

我不会娶都统的女儿,绝不。”苏晚愣住了,以为自己听错了。在这个皇权至上的时代,

皇子抗旨拒婚,无异于自寻死路。“你疯了?”她抓住他的手,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

“那可是皇阿玛的旨意!你这样做,会掉脑袋的!”“我知道。”胤祐反握住她的手,

掌心的温度透过粗布传来,“但我不能娶别人,我的心里……只有你。

”这句话像惊雷在苏晚耳边炸响,让她头晕目眩。她看着眼前这个沉静温和的皇子,

忽然明白他平日里的隐忍和克制下,藏着怎样汹涌的深情。“可是……”“没有可是。

”胤祐的眼神异常坚定,“我已经奏请皇阿玛,求他收回成命。若是他不准,

我便自请削去爵位,只求能和你相守。”苏晚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汹涌而出。

她知道胤祐做出这个决定需要多大的勇气,也知道这背后潜藏着多大的风险。

九子夺嫡的风暴正愈演愈烈,他本可以凭借腿疾置身事外,如今却为了她,主动卷入这旋涡。

“不值得。”她哽咽着说,“为了我,不值得。”“值得。

”胤祐用指腹轻轻擦去她的眼泪,动作温柔得像对待稀世珍宝,“遇见你的那天起,

我就知道值得。”窗外的雪不知何时停了,一缕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来,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

暖洋洋的。春桃不知何时醒了,悄悄退了出去,还体贴地带上了门。接下来的日子,

紫禁城表面平静,实则暗流涌动。胤祐抗旨拒婚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传遍了整个皇宫。

康熙震怒,将他禁足在阿哥所,不准任何人探视。苏晚每天都在焦虑中度过,却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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