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林辰,刚入职一家诡异的保安公司。主管递给我一张规则纸条,阴冷地说:“背熟,
错一个字,死。”我旁边的刺头青年嗤笑一声:“装神弄鬼。”我却浑身冰凉,
因为我看到那张纸条上,飘着一行血色小字。
:认知篡改契约】【阅读代价:灵魂绑定】【违背代价:随机抹杀】而那个刺头青年的头顶,
赫然标注着一行倒计时——【生命剩余:2小时34分11秒】。1“我们永安保安公司,
待遇优厚,包吃包住,月薪两万。”面试官是个瘦削的中年男人,镜片后的眼睛毫无神采,
像两颗浑浊的玻璃珠。“但我们的规矩也大,不守规矩的,活不长。
”他把一张打印纸推到我面前,上面是几条简短的规则。
【永安保安公司员工守则】1.绝对准时。公司痛恨迟到的人。
2.公司食堂免费提供三餐,必须在食堂就餐,严禁食用任何外带食物。
3.工作期间必须穿戴公司制服,保持整洁。若有污损,立刻去一楼洗衣房清洗。
4.公司没有四号楼,如果你看到了,请立刻转身离开。5.保安队长的话永远是对的,
必须无条件服从。6.每晚十二点后,必须待在宿舍,无论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能开门。
7.记住你的身份,保护公司的财产和秘密,是你的天职。
我旁边一个染着黄毛的刺头青年,名叫张强,看完后不屑地哼了一声:“什么年代了,
还搞这种故弄玄虚的东西。”我没说话,冷汗已经浸湿了我的后背。
因为我能看到一些别人看不到的东西。比如,
面试官头顶上那行灰色的字:【傀儡:生命值剩余3%】。比如,这张规则纸条上,
除了黑色的宋体字,还有一行不断渗血的猩红小字:【违背规则一:扣除十年寿命。
违背规则二:身体溶解。违背规则三:被污渍替换……】每一条,
都对应着一种离奇又恐怖的死法。而违背最后一条的代价,只有两个字——【抹杀】。
这是一个吃人的地方。我想立刻起身离开,可我的目光扫过门口,心脏瞬间沉了下去。
那扇紧闭的合金门上,也有一行字:【出口:已关闭。强行闯出代价:蒸发】。我们,
已经成了笼中之鸟。面试官似乎很满意我们的“顺从”,他站起身:“欢迎加入永安,
现在去领你们的制服和宿舍钥匙。”张强吊儿郎当地站起来,还拍了拍我的肩膀:“兄弟,
别那么紧张,我看就是个恶作剧。月薪两万呢,忍忍就过去了。
”我看着他头顶那行鲜红的倒计时,嘴唇动了动,却什么也说不出来。我该怎么告诉他,
他的生命,只剩下不到三个小时了?我们一行五个新人,在一名老员工的带领下,
走进了一条阴森的走廊。走廊两侧的墙壁斑驳,散发着一股铁锈和霉菌混合的怪味。
老员工面无表情地分发着制服和钥匙,轮到我时,他多看了我一眼:“小子,看起来挺机灵。
记住,在这里,好奇心会害死猫。”我接过那身深蓝色的保安制服,入手冰凉。
【被诅咒的制服:穿上后,你将成为‘它’的财产。】【代价:自由】张强拿到制服,
立刻就要往身上套:“嘿,别说,这料子还挺括。”“别穿!”我下意识地喊出声。
张强动作一滞,皱眉看我:“你有毛病啊?**怎么上班?”我死死盯着他头顶的倒计时,
只剩下2小时18分了。我不知道他会触犯哪条规则,但我有种强烈的预感,
和他急躁的性格有关。“等等再穿,”我压低声音,“你不觉得这里很不对劲吗?
”“不对劲?”张强嗤笑,“我看是你脑子不对劲。两万块一个月,你以为是请你来度假的?
”他三下五除二换好了制服,还得意地转了一圈:“看,多精神!”就在这时,
他手肘不小心在布满铁锈的墙壁上蹭了一下。一小块黄褐色的锈迹,
印在了崭新的制服袖口上。“晦气!”张强骂了一句,用力地搓了搓,
却发现那污渍像是长在了布料上,越搓陷得越深。我的瞳孔骤然紧缩。
规则三:工作期间必须穿戴公司制服,保持整洁。若有污损,立刻去一楼洗衣房清洗。
张强头顶的倒计时,在那块污渍出现的瞬间,开始疯狂闪烁,数字飞速锐减!
【1小时30分……45分……15分……】“去洗衣房!”我冲他大吼,
“快去一楼的洗衣房!”张强被我的反应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说:“你……你吼什么?
不就一块脏东西吗?至于吗?”“规则!你想死吗?
”我指着那张被他揉成一团塞进口袋的纸条,“规则三,制服脏了必须马上去洗衣房!
”我的声音太大,引来了其他人的侧目。那名带路的老员工阴冷地瞥了我们一眼:“吵什么?
想被当成‘肥料’吗?”肥料?我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看到了他个人信息下的另一行小字:【职务:养分收集员】。恐惧像无数只冰冷的手,
攥住了我的心脏。张强也被“肥料”两个字吓得脸色发白,他不敢再犟,
低声骂骂咧咧地朝走廊尽头走去:“去就去,**邪门。”我看着他的背影,
心里稍微松了口气。然而,就在他走到一个岔路口时,他停住了脚步。那个岔路口的墙上,
挂着一个醒目的指示牌,上面写着——【四号楼】。规则四:公司没有四号楼,
如果你看到了,请立刻转身离开。张强的好奇心显然被勾了起来,
他探头探脑地朝那条黑漆漆的通道里望。“别看!”我声嘶力竭地喊道。可已经晚了。
在他看向那块指示牌的瞬间,他头顶的倒计时,瞬间清零。【0:00:00】时间到了。
我眼睁睁地看着张强脸上的好奇,凝固成一种极致的恐惧。
他的身体像是被橡皮擦擦掉的铅笔画,从脚开始,一点一点变得透明,然后消失在空气中。
没有惨叫,没有挣扎,甚至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他就那么凭空消失了。
仿佛他从未存在过。走廊里,只剩下我剧烈的心跳声,和一股越来越浓的……血腥味。
2张强的消失,就像一颗投入死水潭的石子,没有激起半点涟漪。其余三个新人,
包括那名领路的老员工,都像没事人一样,继续往前走,仿佛刚才那一幕从未发生。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恐惧让我几乎无法呼吸。这不是幻觉。我能看到,张强消失的那个位置,
空气中还残留着一行淡淡的,即将消散的字迹:【违背规则四,存在被抹除。】这个公司,
正在用一种超出常理的方式,“清理”着不守规矩的员工。“发什么呆?跟上!
”老员工不耐烦地回头催促。我强忍着呕吐的欲望,迈开僵硬的脚步跟了上去。
我的异能第一次让我感到如此无力和绝望。我能看到死亡的预告,却无法阻止它的发生。
我们被带到了一个类似集体宿舍的房间,上下铺,一共六张床。“你们三个住这里,记住,
晚上十二点后,天塌下来也别出门。”老员工说完,就“砰”的一声关上门,落了锁。
房间里死一般寂静。剩下的两个新人,一个叫李伟,是个戴眼镜的瘦弱男生;另一个叫王芳,
是个看起来很胆小的女孩。他们俩显然也被这压抑的气氛影响,脸色都不太好看。
“刚……刚才那个人呢?那个黄头发的。”王芳小声地问,声音里带着哭腔。
李伟推了推眼镜,强作镇定:“可能……可能是有急事先走了吧。”我知道他是在自我安慰。
我走到窗边,窗户被铁条封死,外面是一片浓得化不开的黑雾,什么也看不见。
我的目光落在房间的挂钟上,时针已经指向了七点。【被诅咒的挂钟:它的每一次跳动,
都在吞噬你的时间。】晚饭时间到了。我们必须去食堂。规则二:公司食堂免费提供三餐,
必须在食堂就餐,严禁食用任何外带食物。违背代价:身体溶解。一想到“溶解”两个字,
我就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走吧,去吃饭。”我开口说道,声音干涩。李伟和王芳对视一眼,
默默地跟在我身后。食堂里空荡荡的,
只有几个和我们一样穿着蓝色制服的“人”在默默地打饭,吃饭。他们的动作整齐划一,
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像一群被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我看到他们每个人的头顶,
都飘着一行灰色的字:【行尸:灵魂已被吞噬】。打饭的窗口里,
一个胖大的厨师正用一把巨大的铁勺,从一口翻滚着不明肉块的锅里,往餐盘里舀“菜”。
那所谓的“菜”,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紫红色,上面还布满了类似血管的纹路,
正微微地蠕动着。一股甜腻中带着腐臭的气味扑面而来。王芳“哇”的一声就吐了。
胖厨师抬起头,脸上那双小眼睛里闪过一丝贪婪的光芒。
我看到他头顶的标签:【屠夫:爱好收集新鲜的呕吐物和哭声】。我立刻拉住王芳,
低声喝道:“别吐!也别哭!想活命就忍着!”同时,
我的目光飞快地扫过餐盘里的“食物”。【劣质的营养膏:由工业废料和过期的蛋白质合成。
效果:维持生命体征。副作用:轻微的神经损伤。
】【代价:支付1小时的清醒意识】原来如此。这些食物虽然恶心,但却是活下去的必需品。
而食用它的代价,是让你的意识变得模糊,更容易被控制。外带食物的代价是“溶解”,
而吃食堂的代价是“不清醒”。这是一个两难的选择,但至少,后者还有活路。“吃吧,
”我对吓得面无人色的李伟和王芳说,“不吃会死。”我端起餐盘,强迫自己拿起勺子,
舀了一勺那蠕动的紫红色肉块,闭上眼睛塞进嘴里。一股无法形容的味道在口腔里炸开,
像是混合了铁锈、泥土和腐肉,黏腻滑溜,差点让我当场吐出来。我死死地咬住牙关,
硬生生把它咽了下去。一股暖流从胃里升起,饥饿感确实消失了,
但随之而来的是一种昏昏欲睡的感觉,仿佛脑子里被塞进了一团棉花。李伟和王芳见我吃了,
也颤抖着手,学着我的样子开始进食。就在这时,食堂门口传来一阵骚动。
一个新来的员工大概是实在无法忍受,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块面包,飞快地塞进嘴里。
在他拿出面包的那一刻,我看到了那块面包上的价格标签。
【被规则污染的食物】【代价:即刻死亡】几乎是瞬间,
那个员工的身体就像被泼了强酸的蜡像,发出一阵“滋滋”的声响,
从头到脚迅速融化成一滩黄色的液体,渗进了地砖的缝隙里。整个过程不到三秒。
食堂里依旧一片死寂,那些“行尸”员工们连头都没抬,
继续机械地往嘴里扒拉着紫红色的肉块。王芳再也忍不住,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
又立刻死死捂住自己的嘴。胖厨师遗憾地咂了咂嘴,似乎在惋惜没能收集到新鲜的素材。
我拉着几乎要瘫软的两人,迅速离开了这个人间地狱。回到宿舍,我们三个人都沉默着。
死亡的阴影,如同实质般笼罩着这个小小的房间。墙上的挂钟,滴答,滴答,
滴答……每一次跳动,都像是在为我们生命的倒计时。时间很快来到了十一点五十分。
还有十分钟,就到午夜十二点了。规则六:每晚十二点后,必须待在宿舍,
无论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能开门。违背代价:【被‘它们’拖走,成为新的敲门人】。
“都上床,用被子蒙住头,不管听到什么,都别出声,也别去看!
”我用前所未有的严肃语气命令道。李伟和王芳已经被吓破了胆,立刻爬上自己的床位,
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我也迅速爬上床,心脏狂跳。当!挂钟敲响了十二点的钟声。
悠长而沉闷,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钟声落下的那一刻,宿舍门外,
准时响起了一阵“咚咚咚”的敲门声。紧接着,一个熟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带着哭腔。
“开门……求求你们开门……我好害怕……”是王芳的声音!不,不对!
王芳就在我对面的上铺,被子裹得像个蚕蛹!那门外的是什么东西?我透过被子的缝隙,
看到王芳的身体在剧烈地颤抖。“是我啊……李伟,
林辰……我是王芳……外面有东西在追我……快开门让我进去!
”门外的“王芳”哭得撕心裂肺,用指甲疯狂地抓挠着铁门,发出刺耳的“嘎吱”声。
李伟显然也动摇了,他从被子里探出头,
小声问我:“林辰……会不会……会不会有两个王芳?”“闭嘴!”我低声呵斥,
“忘了规则吗?那不是她!”我的异能,让我能清晰地看到门外那个东西的标签。
【拟声怪物:能够模仿任何你熟悉的声音,以你的恐惧为食。
】【状态:极度饥饿】它在引诱我们开门!
“林辰……我脚崴了……好痛……门外好黑……我求求你了……”门外的声音越来越凄惨,
越来越无助。我甚至能听到它倒在地上,身体抽搐的声音。这演技,足以以假乱真。
如果不是我的异能,恐怕我也会动摇。就在这时,我突然看到,对面上铺的王芳,
竟然缓缓地坐了起来。她双眼无神,脸色惨白,像个**控的木偶,慢慢地爬下床,
一步一步地走向门口。3.“别动!”我从床上弹射而起,一把将王芳扑倒在地。
她的力气出奇的大,在我怀里疯狂挣扎,嘴里发出“嗬嗬”的怪声,眼睛死死地盯着门锁,
似乎那里有某种致命的吸引力。“李伟,快来帮忙!”我大吼道。李伟吓得魂飞魄散,
但求生的本能让他冲了过来,和我一起死死按住王芳。此时的王芳,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
指甲在我的胳膊上划出几道深深的血痕。门外的敲门声和哭喊声,在这一刻戛然而止。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仿佛指甲刮过玻璃的咀嚼声。
“桀桀……真可惜……差一点……”一个尖锐又粘稠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充满了不甘和怨毒。
随后,一切又重归于寂静。我能看到,门外那个【拟声怪物】的标签,已经缓缓地移动,
消失在了走廊深处。危险暂时解除了。我松开手,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李伟也一样,浑身都被冷汗湿透了。而王芳,则像断了线的木偶,软软地倒在地上,
昏了过去。我检查了一下她的情况,只是昏迷,还好。刚才,
她头顶上短暂地出现了一行字:【被声音魅惑:理智-50%】。看来,那怪物的声音,
不仅仅是模仿,还带有精神控制的效果。这一夜,我和李伟谁也不敢再睡,
背靠着背坐在地上,警惕地盯着那扇铁门,直到窗外的黑雾渐渐散去,透进一丝灰白色的光。
天亮了。我们活过了第一晚。第二天一早,王芳醒了过来,对于昨晚发生的事,
她一点印象都没有,只觉得浑身酸痛。我和李伟默契地没有提起。经历了食堂和午夜惊魂,
我们三个幸存者之间,形成了一种脆弱的同盟。“我们不能坐以待毙。”李伟扶了扶眼镜,
镜片后的眼睛里闪烁着一丝理性的光芒,“这些规则,既是束缚,也是保护。
我们只要严格遵守,应该……应该能活下去。”我点了点头,但心里却远没有他那么乐观。
因为我看到,墙上那张员工守则,上面的字迹,似乎发生了一点微小的变化。原本的第七条,
“记住你的身份,保护公司的财产和秘密,是你的天职。”现在,后面多了一行小字。
【今日任务:清理三号楼的‘垃圾’。】就在这时,宿舍的门被打开了。一个穿着笔挺制服,
但脸上却像蒙着一层浓雾,看不清五官的男人,站在门口。他身上散发出的压迫感,
比我见过的任何东西都要恐怖。我的异能飞速运转,刺骨的寒意瞬间席卷全身。
【保安队长(???):不可直视,不可揣测,不可违抗。】【危险等级:???
】【违背其命令的代价:???】一连串的问号,
代表着我的异能也无法完全解析这个存在的恐怖。这就是规则五里提到的,
那个“永远是对的”保安队长!“你们三个,跟我来。”队长的声音没有丝毫感情,
像是金属摩擦。我们不敢违抗,只能跟在他身后。他带着我们来到了所谓的三号楼。
这里像一个废弃的仓库,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福尔马林和血腥味。仓库中央,
堆放着许多人形的“东西”,它们被白布包裹着,像一具具等待处理的尸体。“今天的任务,
把这些‘垃圾’,扔进焚化炉。”队长指着那堆白布包裹的东西,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
李伟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这……这些是……”他颤声问道。队长没有回答,
只是那团看不清五官的脸,转向了他。我看到李伟头顶的标签,
瞬间变成了血红色:【被‘队长’注视:生命力流失中……】“别问!照做!
”我立刻拉了李伟一把,将他挡在身后。那股被注视的恐怖感觉这才消失。
我走到一具“垃圾”前,伸手掀开了白布的一角。下面,是一张因为极度恐惧而扭曲的脸。
是昨天在食堂里,吃了自带面包而融化的那个人。不,不完全是他。
他的身体像是被重新“组装”过,皮肤呈现出一种塑料般的质感,眼睛空洞地睁着,
像一个劣质的人体模型。我立刻明白了。这些,都是死在这里的员工!他们死后,
身体会被这个鬼地方以某种方式回收,变成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垃圾”。而我们的任务,
就是亲手处理掉自己“同类”的尸体。这是一种精神上的极致折磨。王芳已经吓得蹲在地上,
泣不成声。队长的“脸”转向了她。“哭,是没用的。”他冷冷地说,“在这里,
情绪是最廉价的消耗品。完不成任务,你们就会成为下一批。”我咬了咬牙,走到王芳身边,
低声说:“不想变成它那样,就站起来,干活。”我的目光落在一旁的推车和焚化炉上。
【运尸车:每一次推动,都会沾染上死者的怨念。】【焚化炉:地狱的入口,
吞噬一切有形之物。】我深吸一口气,强忍着恐惧和恶心,将一具“尸体”搬上推车。
尸体入手僵硬冰冷,却出奇的轻,仿佛里面是空的。李伟也白着脸,过来帮我。
我们三人合力,将一堆“垃圾”都装上了车,推向仓库深处的巨大焚化炉。焚化炉的铁门上,
有一个黑色的旋涡状图案,正缓缓转动。
我能看到上面的标签:【能量转化核心:吸收‘养分’,维持公司运转。】原来如此。
我们吃的食物,是工业废料。而这个公司真正的“能量”来源,是这些被规则杀死的人!
我们,是这家公司的食物,也是处理食物残渣的清洁工。
就在我准备将第一具尸体推进焚化炉时,我的异能突然疯狂预警。我看到,
那具我即将推进去的“尸体”上,原本灰色的标签,骤然变成了血红色!
【即将苏醒的怨灵**体:危险等级:高!】它要活过来了!4.“退后!
”我用尽全身力气,将身边的李伟和王芳推开。几乎在同一时间,
那具被白布包裹的“尸体”猛地坐了起来!白布滑落,露出的不再是那张扭曲的人脸,
而是一张由无数张痛苦面孔挤压、缝合而成的脸!那些面孔,有张强的,
有在食堂融化的那个人的,还有许多我不认识的……他们都在无声地尖叫,
眼睛里流出黑色的血泪。“尸体”的身体也开始膨胀、变形,
无数条苍白的手臂从白布下撕裂而出,像疯长的树根,抓向离它最近的我!
这根本不是什么尸体,这是一个由所有死在这里的员工的怨念,聚合而成的怪物!
而那个保安队长,就站在不远处,冷漠地看着这一幕,仿佛在欣赏一场有趣的戏剧。
我明白了,这根本不是什么“清理任务”,这是一场“投喂”!
我们负责把“食物”送到“嘴边”,而这个怪物,就是负责“进食”的东西!千钧一发之际,
我瞥见了墙角的一个消防栓。我的异能飞速给出了信息。【老式消防栓:内含高压工业用水。
】【使用代价:扣除一个月生命力。】一个月生命力!换做平时,
这是我绝对无法接受的代价。但现在,我别无选择!我一个翻滚躲开那些抓来的手臂,
冲到墙角,用尽全力拧开了消防栓的阀门。一股浑浊、带着浓烈消毒水气味的黄色水龙,
猛地喷射而出,正中那只怪物的身体!“滋啦——”像是烙铁烫在生肉上,
怪物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凄厉尖叫,身体被高压水流冲击得节节后退,
那些缝合在一起的脸孔,在黄色的液体中开始融化、剥落。这些工业用水,对它有克**用!
“快!把所有的尸体都推过去!”我冲着还在发呆的李伟和王芳大吼。两人如梦初醒,
连忙合力推动运尸车,将那一大堆“垃圾”撞向正在被水龙冲击的怪物。怪物被尸堆淹没,
无数条手臂在里面疯狂挥舞,但很快,就在刺鼻的黄水中,化为了一滩滩黑色的脓水。危机,
暂时解除了。我关掉消防栓,整个人虚脱地靠在墙上。我能感觉到,生命力被抽走的虚弱感,
像是重感冒一样席卷了全身。这时,保安队长缓缓地走了过来。他那团迷雾般的脸上,
似乎“看”了我很久。“你,很特别。”他用那毫无感情的语调说道,
“居然能发现‘残渣’的秘密。”“是你故意引我们来的。”我喘着粗气,死死地盯着他。
“不听话的员工,总要有个回收的地方。”队长说得理所当然,“废物利用,
是公司的优良传统。”他伸出一只手,那只手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指甲又长又黑。
“你的能力,很有趣。公司需要你这样的人才。现在,给你一个选择,成为我的副手,或者,
成为下一批‘残渣’。”成为他的副手?我的目光落在他伸出的那只手上,
看到了上面的标签。【被污染的契约:接受后,灵魂将被同化,成为新的傀儡管理者。
】【代价:你自身的存在】这根本不是什么晋升,这是同化!是吞噬!我毫不怀疑,
一旦我接受,我就会变成和他一样,人不人鬼不鬼,连脸都看不清的怪物!“我拒绝。
”我一字一句地说道。队长的手停在半空中。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一股比刚才那只怨灵**体恐怖百倍的压力,向我碾压而来。我看到我头顶的标签,
疯狂闪烁着【致命威胁】的警告。“愚蠢的选择。”队长的声音变得冰冷刺骨,
“既然你选择成为垃圾,那我就亲自来完成‘清理’。”话音刚落,
他的身影瞬间从我眼前消失。下一秒,一只冰冷的手,掐住了我的脖子!
我整个人被提到了半空中,窒息感让我眼前发黑。李伟和王芳吓得尖叫,
却连动都不敢动一下。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反抗都是徒劳。我的意识开始模糊,
但我那即将熄灭的异能,却在这一刻,捕捉到了一个惊人的信息。
我看到了保安队长那模糊的脸孔深处,有一个微弱的光点。我的异能穿透了层层迷雾,
终于看清了那个光点的标签。
状态:与四号楼深度绑定】【弱点:无法离开公司建筑超过10米】【代价:维持自身形态,
需要定期吞噬‘副手’的灵魂。】原来如此!他不是无敌的!他之所以要招揽副手,
不是为了培养下属,而是为了“吃掉”!他就像一个寄生虫,需要不断吸收新的宿主,
来维持自己的存在!而他与四号楼的绑定,更是他最大的秘密和弱点!一个疯狂的计划,
在我脑海中瞬间成型。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
“你……想知道……四号楼的……秘密吗?”掐着我脖子的手,猛地一紧。队长的身体,
明显地僵硬了一下。“你……说什么?”他的声音里,第一次带上了一丝情绪波动。有戏!
我赌对了!四号楼是他的禁忌,也是他力量的根源,更是他最在意的东西!
“放开我……我就告诉你……如何……真正地‘掌控’四号楼……”我艰难地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