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苏晚卿顾昭之的小说作者一只准蚂喽

发表时间:2025-07-31 12:3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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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拜堂前夜,我烧了嫁衣?

圣旨下达,整个尚书府都透着一股诡异的喜气。

王氏一夜没睡。

她没睡,不是因为替苏晚卿高兴,而是在赶制一件特殊的嫁衣。

烛火摇曳,将她脸上恶毒的笑意拉得老长,她亲自盯着几个心腹婆子,一针一线地将那些淬了毒的心思,绣进嫁衣的内衬里。

那大红的绸缎上,用几乎看不见的浅色丝线,密密麻麻绣满了“守寡”、“克夫”、“早亡”、“绝嗣”的厌胜符咒。

针脚细密,藏在繁复的凤凰刺绣之下,阴毒又隐蔽。

“手脚都麻利点!”王氏压低声音,眼神像淬了毒的针,“明日一早就要送过去,误了吉时,你们担待不起!”

一个婆子手抖了一下,针扎进了指尖,血珠冒了出来。

王氏眼一横,那婆子吓得赶紧把手指含进嘴里,连声大气都不敢出。

做完这一切,王氏又唤来自己的心腹张婆子,塞给她一锭银子,附耳低语:“去外面放话,就说那顾首辅是活阎王,煞气重,之前议过亲的几家**都莫名病倒了。谁嫁过去,都是去送死的。我瞧啊,这苏晚卿,活不过三个月。”

张婆子心领神会,揣着银子谄媚道:“夫人放心,这事儿我熟。保管明日全京城都等着看顾府办白事。”

王氏这才满意地笑了,仿佛已经看到苏晚卿穿着那身诅咒嫁衣,在顾府暴毙的凄惨模样。

消息很快就传到了苏晚卿的耳朵里。

绿竹端着药碗进来时,眼睛又红又肿,声音都在发颤:“**,您别信外面的浑话!她们……她们还说那嫁衣……”

她不敢说下去,只把在绣房偷听到的恶毒计谋,连同外面传得沸沸扬扬的谣言,一股脑儿地全说了出来。

“**,王氏她这是要您的命啊!我们不能就这么嫁过去!”绿竹急得快要哭了。

苏晚卿正临窗而坐,手里捏着一枚黑子,对着一局残棋出神。

听完绿竹的话,她脸上没有半分惊慌,甚至连眉梢都未曾动一下。

她只是轻轻将黑子落在棋盘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嗒”声,仿佛尘埃落定。

随即,她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冷笑,那笑意比窗外的月光还要凉。

“绿竹,你错了。”她声音平静无波,“她怕的不是我嫁人,是怕我翻身。”

一个被家族抛弃、声名狼藉的庶女,若是在顾府活不过三个月,暴病而亡,那便是命。

谁也不会多看一眼,尚书府和王氏便可高枕无忧。

可若是她借着首辅夫人的名头活了下来,甚至活得很好,那对于曾经踩着她上位的人来说,就是一场噩梦。

王氏的恐惧,源于此。

绿竹似懂非懂,只觉得**的眼神深不见底,让她心安,又让她心慌。

“那……那嫁衣怎么办?总不能真穿着去吧?”

苏晚卿站起身,夜风吹动她素色的衣袂。

“去,把那件‘好嫁衣’取来。”

夜更深了。

苏晚卿的院子里,一盆炭火烧得正旺。

那件耗费了王氏一夜心血、绣满了恶毒诅咒的大红嫁衣,被苏晚卿亲手拎着,毫不犹豫地投入了炭盆。

上好的云锦触到火舌,瞬间蜷曲、变黑,然后燃起熊熊烈火。

那藏在内衬里的阴毒符咒,连同那刺绣精美的凤凰,一同在火焰中化为灰烬。

火光映着苏晚卿清冷绝尘的脸,她眸中跳跃着两簇火苗,一字一句,像是说给这天地听,也像是说给自己听。

“我苏晚卿若要靠一件嫁衣上的诅咒活着,那不如不嫁。”

绿竹在一旁看得心惊肉跳,小声问:“**,这可是圣上赐婚,您烧了嫁衣,明日如何交代?若是顾首辅怪罪下来……”

苏晚卿缓缓抬眸,目光穿过跳动的火焰,望向深沉的夜空,那里是首辅府的方向。

“他若连这点小女儿家的把戏都看**,在乎这等厌胜小术,那他便不配做权倾朝野的首辅,更不配做我苏晚卿的夫君。”

她是在赌,赌顾昭之的格局。

火光渐弱,嫁衣已成飞灰。

苏晚卿转身回到屋内,从箱底取出一件旧衣。

那是一条素净的布裙,洗得有些发白,远不及方才那件嫁衣的华贵。

裙摆上没有金丝银线,只用墨线绣着半枝清瘦的梅花,傲骨铮铮。

这是她生母留给她唯一的念想。

她指尖轻轻抚过那半枝墨梅,感受着上面凹凸不平的针脚,声音低沉而坚定:“明日,我就穿这个去拜堂。”

与此同时,首辅府中,灯火通明。

陈青躬身立在书案前,将刚从尚书府探来的消息一一禀报。

“……主子,苏姑娘把王氏准备的嫁衣给烧了,还说……还说要穿着一身旧布裙成婚。”

书案后,几个幕僚闻言,皆忍不住嗤笑出声。

“呵,这苏家庶女是破罐子破摔了?以为烧件嫁衣,就能显示自己与众不同?”

“不知天高地厚!她以为首辅府是什么地方?穿一身素衣上门,这是打谁的脸?”

“主子娶她本就是权宜之计,给她脸面她不要,倒真是上不得台面。”

议论声中,唯有顾昭之毫无反应。

他一身玄色常服,正独自对着一盏烛火,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灯芯,火光在他深邃的眼眸里明明灭灭。

良久,在一片烛火的毕剥声中,他忽然极轻地笑了一声。

那笑声很淡,却让满室的嘈杂瞬间安静下来。

他抬起眼,目光扫过众人,声音平缓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她若今日跪着接旨,满心欢喜地穿上那身嫁衣,我便只当她是来我府中求个庇护的寻常女子。”

他顿了顿,视线重新落回那跳动的烛火上,语气里竟带了一丝微不可察的欣赏。

“可她烧了嫁衣,要穿素裙而来,我才信,她有胆子站在我顾昭之的身边,与我并肩而行。”

一个只知顺从的木偶,他顾昭之府中不缺。

他要的,是一个能看懂棋局,甚至能与他对弈的盟友。

苏晚卿此举,恰恰证明了她的价值。

“陈青。”他开口,声音冷冽如冰。

“属下在!”

“传令下去,明日迎亲,礼乐加倍,仪仗翻番。凤冠霞帔,备最好的。我顾昭之娶妻,不容半分轻慢。”

次日,天还未亮,整个京城都被震天的鼓乐声惊醒。

顾首辅的迎亲队伍,从街头排到了巷尾,红绸开路,金瓜钺斧,仪仗之盛大,竟比公主出嫁还要风光三分。

尚书府内外,早已被这泼天的富贵惊得人仰马翻。

王氏顶着一张强颜欢笑的脸,站在门口迎接,袖子里的手却死死攥着,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

苏良辰,苏晚卿那位一心只求长生不老的父亲,也醉醺醺地从他的丹房里晃了出来,看着这阵仗,只含混地嘟囔了一句:“娶了便好,娶了便好……省得她整日阴沉着脸,打扰我炼丹。”

吉时到。

在无数或惊诧、或鄙夷、或看好戏的目光中,苏晚卿出来了。

没有凤冠,没有霞帔,甚至没有盖头。

她就穿着那身洗得发白的素布裙,乌发用一根简单的木簪绾着,身姿挺拔如松,面容沉静如水。

人群瞬间哗然。

“天哪!她真的穿成这样就出来了?”

“这是在羞辱顾首辅吗?顾大人怕是要当场发作了!”

王氏心中一阵狂喜,几乎要按捺不住嘴角的笑意。

然而,下一刻,所有人的议论都卡在了喉咙里。

只见那顶八抬大轿的帘子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掀开,顾昭之竟亲自走了下来。

他看都未看周围的人群,径直走到苏晚卿面前。

北风萧瑟,吹起她单薄的衣角。

他解下自己身上那件厚重的玄色织金大氅,不由分说地裹在了她的身上,将她整个人都笼罩在他温暖的气息里。

他低下头,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问:“冷吗?”

苏晚卿一怔,抬眸对上他深不见底的眼睛,那里面没有怒气,没有鄙夷,只有一片平静的探寻。

她摇了摇头。

他便不再多言,自然而然地执起她的手,那只手冰凉,他却握得很紧。

他牵着她,一步步走向花轿,在将她送入轿中的那一刻,转身面对所有惊愕的宾客,声音清晰地传遍全场:

“我顾昭之的妻,穿什么,都是正妻。”

一句话,堵住了所有悠悠之口。

夜色降临,喜宴散去。

红烛高烧的洞房内,一片静谧。

苏晚卿安静地坐在床沿,身上还披着顾昭之那件带着淡淡冷香的大氅。

门被推开,顾昭之走了进来。

他没有急着行合卺礼,反而在桌边坐下,从袖中取出一份卷宗,推到她面前。

那是一份密折的副本。

“王氏这些年借着尚书府的名义,贪墨漕运官银,构陷忠良的旧账,都在这里。”顾昭之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响起,听不出情绪,“你若想查,我可助你一臂之力。”

苏晚卿心中巨震,猛地抬头看他。

他迎着她的目光,神色坦然得近乎冷酷:“我娶你,一半是为了稳固朝局,堵住政敌的嘴。另一半……”他顿了一下,目光落在她沉静的脸上,“算是我对你这个人的一点心动。但你若不信我,或者不愿与我做这笔交易,这桩婚事,现在退也还来得及。明日一早,我会向圣上陈情,说你我八字不合,保你全身而退。”

他将选择权,完完整整地交到了她的手上。

洞房花烛夜,谈的不是风月,而是筹码与联盟。

苏晚卿凝视着他,良久良久。

这个男人,比她想象中更可怕,也更坦诚。

最终,她伸出手,将那份足以让王氏万劫不复的密折收了下来,拢入袖中。

“顾大人,”她开口,声音清越,“明日,我为你写第一道奏章。”

见他挑眉,她补充道:“我的字,很好看。好看的字,能安君心。”

两人隔着摇曳的烛火相视,一个眼神深邃,一个目光清亮,无声的博弈在空气中流淌。

他给了她复仇的刀,她便还他安抚朝堂的笔。

这是一场心照不宣的结盟。

顾昭之终于站起身,缓步走到她面前,空气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变得不一样了。

他伸出手,动作轻缓地,揭开了那本就不存在的盖头,露出了她那张在烛光下美得惊心动魄的脸。

他的指尖离她的脸颊不过寸许,却停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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