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血色灵根与身份疑云沈清辞在识海被撕裂的剧痛中睁开眼时,正趴在青石板上,
嘴里还叼着半片没嚼烂的草叶。血腥味混着潮湿的泥土气往鼻腔里钻,她抬手想擦脸,
却发现手腕被一道玄铁锁链捆着,
锁链上泛着的幽蓝符文正往她皮肉里钻——这是修仙界专门锁灵根的“缚灵锁”。“醒了?
”一个尖细的声音响起,沈清辞偏头看去,穿青衫的小道童正用脚尖踢她的腰,
“还以为要装死到什么时候,长老们还等着剖你的灵根呢。”剖灵根?
沈清辞的脑子像被重锤砸过,零碎的记忆碎片涌上来:她本是21世纪古籍修复师,
昨晚刚修复完一卷唐代道经,指尖沾着的朱砂还没擦,
就被道经里突然冒出的金光卷进了黑暗。再睁眼,
就成了这具同名同姓的身体——青云宗一个刚入门三个月的外门弟子,
因天生“废灵根”被视作宗门耻辱。可“剖灵根”是怎么回事?修仙界虽不把废灵根当人看,
也不至于这么残忍。“为什么要剖我的灵根?”她哑着嗓子问,试图坐起来,
却被锁链拽得一个趔趄。小道童嗤笑一声,
手里的拂尘往她心口一点:“你以为你还是那个废物?三日前你在后山禁地昏迷,
醒来后浑身冒血光,测出的灵根品级直接从‘凡’蹦到了‘天’!
可惜啊……”他故意拖长音,“是最邪门的血色灵根,留着是祸害,不如剖出来炼药。
”血色灵根?沈清辞猛地摸向自己的心口,那里确实隐隐发烫,像揣了块烧红的烙铁。
她想起修复那卷道经时,最后一页画着个诡异的血色图腾,当时她还吐槽画得像涂鸦,
现在想来,恐怕不是巧合。“带上来!”殿外传来中气十足的喝声,两个灰衣修士走进来,
架起沈清辞就往大殿拖。青云宗的主殿真气缭绕,十二根盘龙柱上刻满了符文,
正中央的高台上坐着五个白须长老,为首的白发老者眼神锐利如刀,正是青云宗掌门玄阳子。
“沈清辞,你可知罪?”玄阳子的声音在大殿回荡,震得沈清辞耳膜发疼。“弟子不知。
”她挺直脊背,尽管锁链勒得手腕生疼,“若说血色灵根是罪,那也是天生的,
弟子无从选择。”“放肆!”右侧的红脸长老拍案而起,“血色灵根乃上古邪物,
三百年前曾引发修仙界浩劫,你留着它,就是想毁了青云宗!”沈清辞刚想反驳,
殿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一个穿月白锦袍的青年缓步走进来,他腰间挂着块玉佩,
玉佩上的“云”字在真气滋养下泛着柔光——是青云宗最年轻的长老,
也是修仙界公认的第一天才,云惊寒。传闻云惊寒三岁引气入体,七岁筑基,十五岁结丹,
如今不过二十五岁,已是元婴期大修士,比掌门玄阳子的修为还深。更奇的是他的灵根,
是万年难遇的“先天道体”,能直接吸收天地灵气,根本不需要苦修。“掌门,
”云惊寒的声音清冷如玉石相击,目光落在沈清辞身上时顿了顿,“血色灵根虽邪,
却未必不能炼化。”玄阳子皱眉:“惊寒,你要保她?”“不是保她,是保青云宗。
”云惊寒走到沈清辞面前,指尖在她手腕的锁链上轻轻一点,幽蓝符文瞬间熄灭,
“三日前禁地异动,并非她一人所致,我在现场发现了魔族的气息。”这话一出,
大殿里一片抽气声。魔族与修仙界已停战百年,若真有魔族潜入青云宗,那可不是小事。
红脸长老还想说什么,殿外又跑进来一个修士,手里举着块传讯玉符:“掌门!不好了!
药王谷的药灵被偷,谷主怀疑是我们青云宗干的,带着弟子杀过来了!”药王谷以炼丹闻名,
谷主是个暴脾气的老太太,最宝贝的就是药灵——那是株能活死人肉白骨的仙草。
玄阳子的脸色瞬间难看:“一派胡言!我们青云宗岂会做这等事?
”“恐怕由不得我们辩解了。”云惊寒看向殿外,“谷主的本命丹香已经到山门了。
”沈清辞被暂时关进了青云宗的“静心阁”,说是看管,更像是保护。
云惊寒派了两个弟子守在门口,一日三餐准时送来,甚至还有本《基础吐纳法》,
像是真打算让她修炼。她翻着那本泛黄的功法,心里却直打鼓。
血色灵根、魔族气息、被偷的药灵……这三者之间肯定有关联,
而她这个刚穿越过来的“外来者”,偏偏成了风暴中心。深夜,
沈清辞被一阵极轻的脚步声惊醒。窗外的月光下,站着个穿红衣的少年,他嘴角噙着笑,
手里把玩着颗赤红的珠子,正是药王谷的信物——离火珠。“小美人,跟我走吗?
”少年眨眨眼,红衣在月光下像团跳动的火焰,“青云宗这群老古板要剖你的根,
我药王谷可不会,顶多……借你的血炼两炉丹药。
”沈清辞握紧了藏在袖中的发簪——这是原主唯一的遗物,是根普通的木簪,
却被她用现代知识刻上了几个防滑的纹路,此刻倒能当个武器。“你是药王谷的人?
药灵是你偷的?”少年笑出声,声音像风铃:“是又怎样?
谁让玄阳子那老东西不肯把‘九转还魂丹’给我,我只好拿药灵换了。”他突然凑近窗户,
红衣几乎贴在玻璃上,“听说你的血色灵根能炼丹?让我看看,说不定能炼出长生不老药呢。
”沈清辞刚想骂他疯子,窗外突然闪过一道青影,云惊寒的长剑抵在了少年的咽喉。“莫离,
三百年不见,你还是这么没规矩。”云惊寒的声音冷得像冰,“把药灵交出来,
我可以当作没看见你。”被称为莫离的少年啧了一声,身形一晃,
像团火焰般退到三丈外:“云惊寒,你护着这小丫头干嘛?她的灵根可是会吃人的,
小心哪天把你也吞了。”云惊寒没理他,长剑归鞘,转身看向沈清辞:“安心待着,
不会有事。”莫离突然吹了声口哨:“啧啧,冰山融化了?
不过……”他的目光扫过沈清辞的心口,笑得诡异,“你确定她还是‘她’吗?
”这话像根针,刺得沈清辞心里一紧。莫离已经消失在夜色里,云惊寒却站在窗前没动,
月光照在他的侧脸,看不清表情。“你……”沈清辞犹豫着开口,“信他的话?
”云惊寒回头,金褐色的瞳孔在月光下格外亮:“三日前你昏迷时,识海曾短暂离体,
我在你身上,闻到了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味道。”沈清辞的心跳漏了一拍。他知道了?
知道她不是原来的沈清辞?“但这不重要。”云惊寒的声音缓和了些,“重要的是,
你的血色灵根正在苏醒,若不尽快学会控制,不出三月,就会被它吞噬。
”他从袖中掏出个玉瓶,“这是‘静心丹’,每日一粒,能暂时压制灵根的戾气。
”沈清辞接过玉瓶,指尖触到他的温度,像碰了块寒冰。她突然想起莫离的话,
想起那卷道经上的血色图腾,一个可怕的念头冒出来:她的穿越,或许不是意外。
而这血色灵根,恐怕也不是简单的“邪物”那么简单。第二天一早,静心阁又来了位客人。
这次是个穿墨色长袍的青年,眉目俊朗,却带着股生人勿近的气场,
腰间挂着块刻着“夜”字的令牌——是幽冥宗的少主,夜沧溟。幽冥宗与青云宗是死对头,
以修炼诡道闻名,夜沧溟更是个传奇人物,据说他能与鬼魂对话,
手里的“摄魂铃”能让仙人都堕入幻境。“沈姑娘,”夜沧溟的声音低沉,像从地底传来,
“我知道药灵在哪。”沈清辞挑眉:“你想换什么?”“我要你跟我走。
”夜沧溟的黑眸里映着她的影子,“幽冥宗有能控制血色灵根的秘法,只要你帮我做一件事,
我就教你。”“什么事?”“帮我找一个人。”夜沧溟的声音低下去,
“一个三百年前就该死去的人。”沈清辞的心猛地一跳。三百年前?
血色灵根引发浩劫也是三百年前,这两者之间难道有关联?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阵喧哗,
莫离居然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个穿白衣的温润青年。青年手里拿着把折扇,
扇面上画着片竹林,正是四大宗门里最神秘的天机阁少阁主,楚风吟。天机阁不参与纷争,
却知晓天下事,据说楚风吟能掐会算,连仙人的命格都能改。“哟,夜大少主也来了?
”莫离笑得像只狐狸,“看来这小丫头真是块香饽饽。”楚风吟摇着折扇,
目光落在沈清辞身上,温润的眼神里带着探究:“沈姑娘,你的命格很奇怪,像是被人改过,
而且……”他顿了顿,“你身上有‘钥匙’的气息。”钥匙?沈清辞彻底懵了。
血色灵根、魔族、药灵、三百年前的人、钥匙……这些线索像一团乱麻,而她,
就是那根被扔进麻团里的针。云惊寒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看着阁内的三人,
脸色冷得像要结冰:“这里是青云宗,不是你们撒野的地方。”莫离耸耸肩:“别这么凶嘛,
我们只是来看看未来的‘灵根主人’。”他突然凑近沈清辞,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
“小心点,他们三个,没一个是好人,包括我。
”沈清辞看着眼前这四个站在修仙界顶端的天才,突然觉得自己掉进的不是修仙世界,
而是一个巨大的陷阱。他们每个人都带着目的接近她,每个人都藏着秘密,而她的血色灵根,
似乎就是打开这些秘密的钥匙。深夜,沈清辞偷偷溜出静心阁,按照云惊寒给的地图,
往后山禁地走去。她有种直觉,三日前发生在这里的事,才是解开一切谜团的关键。
禁地入口的石碑上刻着“擅入者死”四个大字,沈清辞刚跨过石碑,
心口的血色灵根突然发烫,周围的空气开始扭曲,无数血色的纹路从地下冒出来,
在她脚下组成了一个巨大的图腾——和她修复的那卷道经上的图案一模一样!
“找到了……终于找到了……”一个苍老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沈清辞猛地回头,
看到一个披头散发的老者从树后走出来,他的眼睛里没有瞳孔,只有一片血红,“三百年了,
血色灵根终于又现世了!”老者突然朝她扑来,指甲长得像爪子,沈清辞下意识地抬手抵挡,
心口的灵根突然爆发出一阵强光,老者惨叫一声,被震飞出去,身体在落地的瞬间化为飞灰。
而在老者消失的地方,留下了半块残破的玉佩,玉佩上刻着的,正是天机阁的标志。
沈清辞捡起玉佩,手心的温度烫得惊人。她看着周围渐渐隐去的血色纹路,突然明白,
这场围绕着她的风波,才刚刚开始。而这四个各怀心思的天才,
将会把她卷入一场三百年前就埋下的阴谋里。她不知道的是,此刻禁地外的树梢上,
云惊寒、莫离、夜沧溟、楚风吟正静静地站着,目光都落在禁地深处那道小小的身影上,
每个人的眼神里,都藏着不同的情绪——有期待,有警惕,有挣扎,
还有一丝连他们自己都没察觉的……在意。第二章:玉佩玄机沈清辞握着那半块天机阁玉佩,
心口的血色灵根烫得像要烧起来。她蹲在禁地的月光下,仔细打量着玉佩——质地温润,
边缘却有明显的断裂痕迹,断口处还残留着一丝微弱的魔气。“天机阁的人怎么会有魔气?
”她喃喃自语,突然想起楚风吟温润的笑脸,心里打了个寒颤。那个看起来最无害的少阁主,
难道藏着最深的秘密?身后传来极轻的脚步声,沈清辞猛地回头,
楚风吟的折扇正挡在她面前,扇骨几乎碰到她的鼻尖。“沈姑娘,半夜三更在禁地捡东西,
可不是什么好习惯。”楚风吟的笑容依旧温润,眼神却深不见底。
沈清辞把玉佩往身后藏:“与你无关。”“怎么会无关呢?”楚风吟收起折扇,
指了指她手里的玉佩,“那是我天机阁的东西,三百年前遗失在禁地,没想到被你找到了。
”“三百年前?”沈清辞挑眉,“难道三百年前,天机阁有人来过这里?”楚风吟笑而不答,
转身看向禁地深处:“这里封印着一只‘噬灵兽’,三百年前差点冲破封印,
是血色灵根的主人用自己的灵根重新封印了它。”他突然回头,“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吗?
”沈清辞的心跳漏了一拍:“是谁?”“一个和你同名同姓的女子。”楚风吟的声音很轻,
“也叫沈清辞。”沈清辞如遭雷击,手里的玉佩差点掉在地上。和她同名同姓?
三百年前的血色灵根主人也叫沈清辞?这难道只是巧合?“不可能……”她喃喃自语,
“我只是个普通人,怎么可能和三百年前的人……”“你不是普通人。”楚风吟打断她,
“你的魂魄来自异世,你的身体里住着三百年前的沈清辞残留的意识,而你的血色灵根,
是她用生命换来的‘钥匙’。”钥匙?沈清辞想起楚风吟白天说的话,
终于明白他指的是什么:“这钥匙,能打开什么?”“能打开‘轮回’。
”楚风吟的眼神变得幽深,“三百年前的沈清辞没有死,她被困在轮回缝隙里,而你的出现,
就是要把她带出来。”沈清辞彻底懵了。轮回缝隙?三百年前的自己?
这听起来比她修复过的任何一本志怪小说都离奇。“你怎么知道这些?
”“因为我是天机阁少阁主。”楚风吟微微一笑,“我知道所有事,包括你来自哪个世界,
包括你修复的那卷道经,其实是三百年前的沈清辞写的。”沈清辞的心像被重锤砸过,
原来那卷道经不是巧合,是三百年前的自己留给她的线索!“那其他三人呢?
”沈清辞突然想起云惊寒他们,“他们接近我,也是为了轮回缝隙里的沈清辞?
”楚风吟摇了摇头:“云惊寒的祖上是三百年前封印噬灵兽的守护者,他守着你,
是为了完成祖上的遗愿;莫离的药王谷欠了沈清辞一份情,他找你,
是为了还债;至于夜沧溟……”他顿了顿,“他要找的人,就是被困在轮回里的沈清辞,
据说,她是他的……未婚妻。”沈清辞目瞪口呆,这剧情发展比八点档电视剧还狗血。
她不仅有个三百年前的自己,这个自己还有个修仙界大佬级别的未婚夫?“我该怎么办?
”沈清辞感到一阵无力,她只想搞清楚自己的灵根,没想到卷入了这么复杂的恩怨。
“很简单。”楚风吟递给她一张符纸,“这是‘通灵符’,
能让你暂时和轮回里的沈清辞沟通。找到她,问清楚三百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也问清楚……你到底是谁。”沈清辞接过符纸,指尖刚触到符面,
心口的血色灵根突然剧烈疼痛,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再次醒来时,她躺在静心阁的床上,
云惊寒正坐在床边,用真气探查她的脉象。见她醒来,他收回手,
脸色依旧冰冷:“谁让你去禁地的?”“我想知道真相。”沈清辞坐起来,
“三百年前的沈清辞,到底是谁?”云惊寒沉默片刻,
从袖中掏出一块和她手里一模一样的玉佩,只是这半块刻着青云宗的标志:“三百年前,
我的先祖和沈清辞一起封印了噬灵兽,她把玉佩掰成两半,一半给了先祖,一半留给了自己,
说若有来世,凭玉佩相认。”他看着沈清辞,“我守着你,既是为了先祖遗愿,
也是……”他没再说下去,
但沈清辞从他金褐色的瞳孔里读懂了未尽之意——那是一种混杂着责任与探究的复杂情绪,
像被云雾笼罩的山巅,隐约可见却看不真切。“所以,你早就知道我不是原来的沈清辞?
”她摩挲着手里的半块玉佩,断口处的魔气似乎更浓了些。
“从你引动禁地阵法的那一刻就知道了。”云惊寒站起身,月光透过窗棂落在他的衣袍上,
泛着清冷的光泽,“三百年前的沈清辞不会被阵法反噬,她的灵根已经与禁地融为一体。
”沈清辞突然想起莫离昨晚说的话,忍不住追问:“他说我的灵根会‘吃人’,是真的吗?
”云惊寒的动作顿了顿,转身从书架上取下一卷古籍:“血色灵根的确会吞噬宿主的修为,
但也能吸收他人的灵力为己用。三百年前的沈清辞就是因为无法控制,才导致灵根暴走,
引发浩劫。”他翻开古籍,上面画着一个女子的画像,眉眼间竟与沈清辞有七分相似,
“但她找到了克制之法,只是这方法……”“是什么?”“古籍上没有记载。
”云惊寒合上书卷,“只说与‘情’有关。”情?沈清辞皱起眉,
修仙界的情爱不都是渡劫的劫数吗?怎么会成了克制邪灵根的方法?正疑惑间,
静心阁的门被一股药香撞开,莫离拎着个药箱闯进来,身后跟着个拎着食盒的小道童。
“小丫头,该喝药了!”莫离笑得像只偷腥的猫,打开药箱的瞬间,浓郁的苦涩味漫了满室,
“这是我特意为你炼的‘清灵汤’,能压制灵根的戾气,就是……有点苦。
”沈清辞看着那碗黑乎乎的汤药,下意识地往后缩:“我不喝,闻着就像毒药。
”“怎么会是毒药?”莫离夸张地捂住心口,“我药王谷的药可是能起死回生的!你看,
我特意让小道童带了蜜饯。”云惊寒突然按住沈清辞的手腕:“这汤里有‘锁灵草’,
会封印你的灵根。”莫离的笑容僵在脸上,随即嗤笑一声:“封印总比被灵根吞噬好!
云惊寒,你敢说你没私心?你留着她的灵根,不就是想研究怎么解开封印噬灵兽的阵法吗?
”这话像块石头砸进平静的湖面,沈清辞猛地看向云惊寒,他的脸色果然沉了下去。
“与你无关。”云惊寒的声音冷得像冰,长剑瞬间出鞘,剑尖直指莫离的咽喉。“够了!
”沈清辞突然站起来,心口的灵根因情绪激动而发烫,“我的灵根我自己做主,
不需要你们替我安排!”莫离挑眉:“哦?那你想怎么办?跟着夜沧溟去学诡道,
还是跟楚风吟去捣鼓他的天机?”提到夜沧溟,
沈清辞突然想起他说的“三百年前的人”:“他要找的人,真是三百年前的沈清辞?
他们真是未婚夫妻?”莫离刚想说话,窗外突然飘过一缕黑雾,
夜沧溟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室内,手里的摄魂铃轻轻晃动,发出蛊惑人心的**。
“是又如何?”夜沧溟的黑眸在**中泛起红光,“三百年前她为了封印噬灵兽,撕毁婚约,
我找她,只是想讨个说法。”沈清辞被**扰得心烦意乱,心口的灵根突然暴走,
血色光芒从她身上溢出,竟将摄魂铃的**震碎了。
夜沧溟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你的灵根比我想象的更活跃。”他收起铃铛,“跟我回幽冥宗,
我能帮你控制它,条件不变。”“我凭什么信你?”沈清辞强忍着灵根带来的灼痛,
指尖因用力而泛白。“就凭这个。”夜沧溟从袖中掏出一块玉佩,
赫然是与沈清辞手中那半块相匹配的另一半,只是这半块刻着幽冥宗的标志,“三百年前,
她把这半块玉佩留给了我,说只要我找到拥有另一半玉佩的人,就能见到她。
”沈清辞彻底愣住了。三块玉佩?青云宗、天机阁、幽冥宗各持一块,
难道三百年前的沈清辞早就预料到今天的局面?就在这时,
楚风吟摇着折扇悠哉悠哉地走进来,
仿佛早就知道这里会有一场对峙:“看来大家都把信物拿出来了,
不如……我们开个‘玉佩大会’?”莫离翻了个白眼:“少装模作样,
你天机阁肯定知道三百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楚风吟收起折扇,
目光扫过在场的四人:“三百年前,沈清辞发现噬灵兽的封印松动,
便联合三大宗门加固封印。但她的灵根突然暴走,为了不伤及无辜,
她选择将自己与灵根一起封印在禁地,只留一缕魂魄在轮回中等待‘钥匙’。
”他看向沈清辞,“而你,就是那把钥匙。”“那药灵呢?”沈清辞突然想起被偷的仙草,
“这和药灵有什么关系?”“药灵能滋养魂魄。”楚风吟解释道,
“三百年前的沈清辞魂魄受损,需要药灵来修复,所以……”“所以偷药灵的人,是想帮她?
”沈清辞看向莫离,“是你干的?”莫离耸耸肩:“算是吧。
我药王谷的老谷主受过她的恩惠,临终前嘱咐我,若有机会,一定要帮她完成心愿。
”事情的脉络渐渐清晰:三百年前的沈清辞以自身为祭,封印了噬灵兽,
留下魂魄等待轮回;三大宗门各持信物,
等待能打开封印的“钥匙”出现;而她这个来自异世的灵魂,恰好成了那把钥匙。
可还有一个疑问:“魔族的气息是怎么回事?云惊寒说禁地有魔族气息。
”楚风吟的脸色严肃起来:“噬灵兽本就是魔族的宠物,三百年前被沈清辞封印后,
魔族一直想夺回它。如今禁地异动,恐怕魔族已经开始行动了。
”这话像一盆冷水浇在众人头上。修仙界与魔族的恩怨由来已久,若是魔族真的卷土重来,
加上她这不稳定的血色灵根,后果不堪设想。“看来,我们得暂时合作了。
”云惊寒率先开口,目光扫过夜沧溟和楚风吟,“在找到克制灵根的方法前,谁也不能动她。
”夜沧溟冷哼一声,算是默认。楚风吟笑着点头:“我没意见,
正好可以看看‘钥匙’怎么开门。”莫离突然举手:“合作可以,
但得由我负责给小丫头喂药!谁让我是医生呢?”沈清辞看着眼前这四个面和心不和的天才,
突然觉得自己像块烫手山芋,谁都想拿,却又怕被烫到。她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
心口的灵根不知何时平静下来,反而有种暖暖的感觉,像被什么东西安抚了。“合作可以,
但规矩得由我定。”她突然站直身体,目光清亮,“第一,不许强迫我做任何事;第二,
关于三百年前的事,必须如实相告;第三……”她顿了顿,看向云惊寒,
“我要学青云宗的《清心诀》,你们谁也别想拦着。”《清心诀》是青云宗的镇派之宝,
能净化心魔,云惊寒显然没想到她会提这个要求,愣了愣才点头:“可以,但你得答应我,
不许用血色灵根吸收他人灵力。”“成交。”接下来的日子,
静心阁成了修仙界最奇特的地方。云惊寒每日来教沈清辞《清心诀》,他的声音清冷,
动作却很耐心,会亲自握住她的手腕引导真气;莫离早晚各来一次,
逼着她喝那碗苦涩的汤药,却总会在药碗底下藏一颗蜜饯;夜沧溟偶尔会来,
扔给她一本幽冥宗的《控灵术》,让她自己琢磨;楚风吟则像个旁观者,摇着折扇在旁边看,
偶尔提点一两句,却总能说到关键处。沈清辞渐渐发现,
这四个天才其实都不像传闻中那么可怕。云惊寒的冰冷下藏着温柔,
莫离的玩世不恭里藏着认真,夜沧溟的阴沉后藏着执着,楚风吟的温润中藏着疏离。这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