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痛得像被电钻开了瓢。我猛地睁开眼。不是我租的那间15平米出租屋。纯白的天花板,
消毒水味呛得人鼻子发酸。医院?我记得最后画面是凌晨三点的写字楼,
我盯着电脑屏幕上“甲方最终版修改意见”,眼前一黑栽了下去。猝死?“林先生,您醒了?
”一个女声在旁边响起,温温柔柔的。我转头。护士站在床边,手里拿着针管,
白大褂领口开得不算低,但弯腰的时候,能看见锁骨窝陷下去的小坑,像盛着水。
她长得不算顶美,但眼睛很亮,笑起来有两个梨涡。“感觉怎么样?”她走近一步,
指尖快碰到我的手背时顿了顿,“该换药了。”我刚想说话,视线不由自主落在她脸上。
三秒。最多三秒。护士的笑突然僵了一下。眼睛里的光变了,像突然烧起来的火星,
噼里啪啦的。她握着针管的手轻轻抖了一下,针尖差点戳歪。就在这时,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
像有人把麦克风塞进了她的心里——【他睫毛好密啊……刚才闭眼的时候,阴影投在眼下,
像小扇子。】【手背上的青筋好明显……要是被这只手抓住手腕,会不会很疼?
】【离这么近,能闻到他身上的味道,不是药味,是……干净的皂角香,想再靠近点闻。
】我浑身一激灵。这什么玩意儿?幻听?护士已经低下头,假装调整输液管,
耳根却红得快要滴血。她的手指碰到我手背的时候,没像平时护士那样利落,
反而轻轻划了一下,像羽毛搔过。“嘶——”我没忍住,不是疼,是痒,
从皮肤一直痒到骨头缝里。她猛地缩回手,脸更红了,声音却还是保持着平稳:“抱歉,
有点疼吧?
”可我脑子里的声音还在炸——【他皱眉的样子也好性感……刚才碰到他皮肤的时候,
我指尖都麻了。】【围裙带子好像松了……他会不会往下面看?
】我眼睁睁看着她的手在身后悄悄拽了拽围裙,把原本就不算紧的带子拉得更松了些,
裙摆弧度往下坠了坠。这他妈是正规医院护士?“我没事。”我赶紧移开视线,心脏狂跳。
不是因为她的想法,是因为这诡异的状况。护士又说了几句注意事项,声音越来越软,
眼神黏在我脸上,几乎要拉丝。直到她转身离开,
我还能听见她心里的碎碎念:【明天一定要穿那条新买的护士裙来……】**在床头,
一头冷汗。拿起旁边的手机想查日期,屏幕亮起来的瞬间,我愣住了。
屏保不是我用了三年的猫主子,是个陌生男人的**——长得和我有七分像,但更年轻,
眉眼间带着股桀骜不驯的劲儿。相册里全是派对、跑车、游艇的照片。
转账记录更是吓我一跳,随便一笔都是五位数起步。这不是我的手机。或者说,
这不是“我”的手机。床头柜上放着一份病历,姓名栏写着:林默。年龄:24。
诊断:脑震荡,软组织挫伤。
备注:患者于2024年8月15日在家中楼梯摔倒……8月15日?
我记得我“猝死”那天是8月10号。而且我根本没住过带楼梯的房子。
一个荒谬的念头窜进脑子里:我,一个月薪八千的社畜,好像……穿越了?
穿成了一个同名同姓的富二代?就在这时,
脑海里突然响起一个毫无感情的机械音:【万人迷系统绑定成功。
】【规则1:宿主与异性对视超过3秒,对方将对宿主产生不可抑制的迷恋。
】【规则2:宿主可同步接收对方迷恋背后的真实目的。】【新手任务:在24小时内,
让一名异性对宿主产生“强烈迷恋”,任务失败将受到惩罚。】我:“???”系统?
万人迷?这是穿越送的金手指?我还没消化完,病房门被“砰”地推开。
一群穿着名牌、妆容精致的女人涌了进来,为首的是个穿红色连衣裙的美女,波浪卷发,
红唇像涂了血。“阿默,你终于醒了!”她扑到床边,眼眶瞬间红了,伸手就要摸我的脸,
“吓死我了!”我下意识偏头躲开。这一躲,正好和她对视上。三秒。
机械音再次响起:【检测到目标产生迷恋,真实目的同步中……】下一秒,
女人心里的声音像喇叭一样炸开:【演得真累,这蠢货怎么才醒?再昏迷几天,
股份都该被我爸转移完了。】【还好没破相,这张脸还能值点钱,等拿到林家的继承权,
就把他踹了找小鲜肉。】【他刚才躲什么?难道发现了?不可能,
那药无色无味……】我浑身的血都凉了。药?什么药?红裙女人见我没反应,
又挤出几滴眼泪,手往我被子里伸:“医生说你摔到腰了,疼不疼?
”她的指甲涂着鲜红色的指甲油,快碰到我腰的时候,我猛地抓住她的手腕。“别碰我。
”我的声音自己都觉得陌生,冷得像冰。红裙女人愣住了,眼里的痴迷还没褪去,
慌乱先冒了出来。【他怎么回事?平时对我挺温柔的啊。】【难道药效有问题?
还是被哪个**告了密?】“阿默,你……”“赵曼琪,”我打断她,盯着她的眼睛,
一字一句地说,“你包里那瓶‘安神药’,是给我准备的吧?”赵曼琪的脸“唰”地白了。
她身后的几个女人也变了脸色,交头接耳的声音里,
我听见了更刺耳的心声:【琪琪怎么回事?居然把药带来了?】【这下糟了,被发现了吧!
】【早说过这小子没表面那么蠢……不过他这发怒的样子,还挺带感的。
】我扫了那几个女人一眼。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眼神却像饿狼盯着肥肉。这个叫赵曼琪的,
应该就是原主的未婚妻?看这架势,是来“探病”,实则想图谋不轨?“你胡说什么!
”赵曼琪强装镇定,想把手抽回去,“我是关心你……”“关心我,还是关心林家的家产?
”我冷笑一声,甩开她的手。她踉跄了一下,
包里的东西掉了出来——一个小巧的玻璃瓶滚到我脚边,标签上写着“睡前安神液”,
但我刚才清楚地听见她心里想的是“这药劲儿大,喝了保证他第二天醒不了”。
赵曼琪的脸彻底没了血色。“你……你都知道了?”“知道什么?”我故意逗她,
“知道你和你爸合计着,等我‘意外’去世,就吞并某集团?还是知道……”我故意停顿,
看着她眼里的恐惧像潮水一样蔓延。身后的女人们也慌了,有人开始偷偷往门口挪。
“还是知道,你们刚才在走廊里说,只要能跟我睡一次,就能拿到一百万?”这话是我编的,
但效果立竿见影。一个穿超短裙的女人尖叫一声,捂着脸就往外跑。剩下的人也面面相觑,
看赵曼琪的眼神充满了怨怼——显然被我说中了她们的“真实目的”。赵曼琪气得浑身发抖,
指着我骂道:“林默!你别给脸不要脸!你以为你是谁?要不是看在你还有点用,
谁稀罕……”她的话没说完,病房门又被推开了。这次进来的是个穿白大褂的年轻女人,
不是护士,像是医生,胸前别着名牌:苏清,实习医师。她手里拿着一叠文件,
大概是来送检查报告的。看到病房里乱糟糟的样子,她愣了一下,皱了皱眉。
赵曼琪正一肚子火没处发,见她穿着普通,长得却清清爽爽,眼神瞬间变得刻薄:“你谁啊?
没看到我们在说话吗?滚出去!”苏清没理她,径直走到我床边,把文件递给我。“林先生,
这是你的脑部CT报告,没什么大碍。”她的声音很平静,像山涧里的水。我抬头接过文件,
指尖不小心碰到了她的手指。很凉。像玉石。鬼使神差地,我多看了她一眼。不止三秒。
五秒,或许更久。我等着脑海里响起那些或露骨或龌龊的心声。等着看她脸红心跳,
眼神变得痴迷。毕竟,连刚才那个凶神恶煞的赵曼琪,都没能逃过系统的规则。但没有。
什么都没有。苏清的眼神很干净,就像在看一个普通的病人,甚至带着点职业性的疏离。
她递完文件就直起身,往后退了一步,和我保持着礼貌的距离。“有问题可以随时叫我。
”说完,她转身就要走。我懵了。这不可能!系统坏了?还是她是个例外?“等等。
”我忍不住叫住她。苏清停下脚步,回头看我,眼神里带着一丝疑惑,仅此而已。
我又和她对视了几秒。依然什么都听不见。她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既不迷恋,也不厌恶,
就像在看一张桌子,一把椅子。赵曼琪也发现了不对劲,阴阳怪气地说:“哟,
还有女人对你林大少不感兴趣呢?该不会是个瞎子吧?”苏清没理赵曼琪,
只是看着我:“林先生还有事吗?”我张了张嘴,想问“你为什么不怕我”,
又觉得这话很荒谬。最终只是摇了摇头:“没事了。”苏清点点头,转身走出了病房。
经过赵曼琪身边时,赵曼琪故意伸脚绊了她一下。苏清反应很快,踉跄了一下没摔倒,
但手里的文件散落一地。她蹲下去捡文件的时候,白大褂的下摆往上缩了缩,
露出一小节白皙的脚踝,骨形很漂亮。赵曼琪嗤笑一声:“穿得跟个老古董似的,
难怪没人要。”苏清没说话,默默捡起文件,挺直脊背走了出去。
病房里又恢复了尴尬的安静。赵曼琪看着我,眼神复杂,
大概在想为什么苏清会对我“免疫”。我却没心思管她。
我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个叫苏清的实习医生,到底是谁?
为什么她能逃过这个该死的“万人迷系统”?就在这时,我突然想起刚才她转身时,
我好像无意间瞥见——她垂在身侧的手,悄悄攥紧了。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而她走到门口时,似乎极快地、极轻地,吸了一口气。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我看着紧闭的病房门,心脏第一次因为这个“万人迷系统”之外的事情,狂跳起来。原来,
真正的“反常”,不是那些汹涌的欲望。而是在欲望的洪流里,
突然出现的、一道不肯同流合污的影子。赵曼琪的报复来得比我想的更快。
第二天我刚到公司,就被一群举着手机的女人堵在了大厅。她们打扮得花枝招展,
看到我就尖叫着扑过来,嘴里喊着“林总我们支持你”,身体却故意往我身上贴。【快拍!
他今天穿灰色西装!侧脸角度绝了!】【往他怀里倒!让他扶我!这张照片能卖钱!
】【赵**说了,只要拍到我们“亲密互动”,每人给五千块!
】脑子里的声音像菜市场砍价,吵得我太阳穴突突直跳。我后退一步,正好撞在旋转门上。
“让开。”我的声音冷得像冰。可这群女人像是没听见,反而更兴奋了,挤得更紧。
一个穿吊带裙的女人假装摔倒,
直直往我怀里倒——我清楚听见她心里在算:【胸肌摸起来肯定很结实……】我侧身躲开,
她结结实实摔在地上,疼得龇牙咧嘴,眼里的痴迷瞬间变成怨毒。“林默你什么意思!
”她坐在地上撒泼,“不就是长得帅点吗?有什么了不起!”周围开始有人围观,
对着我们拍照。我知道,这是赵曼琪的圈套。先让这群女人碰瓷,再把照片发出去,
标题肯定是“某集团继承人当众耍大牌,对粉丝动粗”。够狠。我掏出手机,
对着那个撒泼的女人:“需要我把你刚才心里想的‘怎么摔才能摸到他’再重复一遍吗?
”她的哭声戛然而止,脸瞬间白了。其他女人也慌了,举着手机的手悄悄放下。
【他怎么知道?】【难道他能听见?】【赵曼琪没说还有这茬啊!】我冷笑一声,
推开人群往前走。这次没人敢拦。进了办公室,我把西装外套扔在沙发上,胸口闷得发慌。
这就是“万人迷”的生活?被一群各怀鬼胎的人围堵,像个供人取乐的玩物。助理敲门进来,
端着咖啡,笑得一脸殷勤:“林总,您消消气,外面那些人我已经让保安赶走了。
”她今天穿了条紧身包臀裙,弯腰放咖啡的时候,故意把领口往下拉了拉。
【裙子是赵**送的,她说林总就喜欢这一款。】【等会儿假装文件掉了,
蹲下去给他看……】我没抬头,直接打断她:“明天不用来了。
”助理脸上的笑僵住了:“林总,我做错什么了?”“你包里的录音笔,
是赵曼琪让你放的吧?”我盯着电脑屏幕,“想录我和客户的谈话,给她送去?
”助理“啊”了一声,手里的咖啡杯“哐当”摔在地上,滚烫的咖啡溅了她一腿,
她却像没感觉似的,脸色惨白地往后退。“我……我没有……”“滚。”一个字,
让她瞬间崩溃,捂着脸哭着跑了出去。办公室终于安静了。**在椅背上,看着窗外。
这个世界的“林默”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身边围绕的全是这种货色。手机响了,
是医院的电话,提醒我下午去复查。我捏了捏眉心,突然想起那个叫苏清的实习医生。
她是唯一一个,能让我脑子清静的人。下午去医院,我特意绕开了住院部,直接去了门诊楼。
苏清在诊室里给病人看诊,穿着白大褂,头发扎成马尾,露出光洁的额头。她说话语速不快,
每个字都很清楚,给老人解释病情时,会微微弯下腰,耐心得很。我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
她和那些围着我的女人完全是两个极端。一个像烈火,烧得人烦躁;一个像清泉,
能让人静下来。轮到我的时候,她抬头看了我一眼,眼神没什么波动:“坐吧。”我坐下,
她伸手拿听诊器,指尖不小心碰到我的胸口。很轻的触碰,像羽毛扫过。我屏住了呼吸。
三秒。五秒。脑子里安安静静的,什么都没有。她收回手,面无表情地说:“心率有点快,
最近没休息好?”“嗯。”我含糊地应了一声,视线落在她的手上。她的手指很长,
指甲修剪得很整齐,没涂指甲油,透着淡淡的粉色。刚才碰过我胸口的地方,
好像还残留着她的温度。“少熬夜,别喝太多酒。”她低头写病历,笔尖划过纸张,
发出沙沙的声音。“你好像不怕我?”我忍不住问。她写字的手顿了一下,抬头看我,
眼里带着点疑惑:“为什么要怕你?”“别人都……”“别人是别人,我是我。”她打断我,
把病历递给我,“下一位。”逐客令下得很明显。我拿着病历站起来,走到门口时,
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她已经开始叫下一个病人,侧脸对着我,阳光从窗户照进来,
在她脸上投下一小片阴影。我突然发现,她的耳尖,好像比平时红了一点。像熟透的樱桃,
藏在头发下面,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心跳莫名漏了一拍。我走出诊室,掏出手机,
鬼使神差地搜了“苏清”的名字。没什么特别的信息,
只有医院官网的简介:某医科大学毕业,成绩优异,三个月前来到这家医院实习。
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可她越普通,我越觉得不简单。这个世界的“林默”社交圈很广,
我翻了翻他的通讯录,找到了一个在医院工作的朋友。打电话过去,寒暄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