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传来他同事的声音:“谈医生,还有半小时集合了,你到哪了?”
谈宴祈挂了电话,就简单收拾了几件衣服出发了。
我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家里,低头看了眼手里签好字的离婚协议。
我苦苦求来的姻缘,结束原来可以这么轻易。
次日,我带着离婚协议去了民政局,走了加急通道。
忙完后,离婚手续还要有段时间才能办妥,但对我而言,和谈宴祈的婚姻关系已经结束了。
我搬出了和谈宴祈的婚房别墅。
把所有为了迎合他喜好买的素净裙子都捐了,穿上了吊带裙,画上了明艳的妆。
我一个人去看了,他因为陪秦露露复查而失约的国风烟花秀。
绚烂的烟花在夜空炸开时,我忽然觉得,没有谈宴祈,也挺好。
手机嗡嗡响起,是闺蜜乔绵绵发来的语音。
“凝霜,江湖救急!我在桃花村拍戏快闷疯了,你快来陪我几天!”
我没犹豫,当晚就订了机票飞往桃花村。
这地方青山绕着绿水,风里都飘着稻穗的清香。
我找了间民宿住下,老板是个中年妇女,有一男一女两个小孩,刚上小学。
午后阳光正暖,门口突然传来热闹的喧哗声。
我走出大院,看见几辆挂着“下乡义诊送关怀,医者同心护民生”红色横幅的大巴车停在门口。
一群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正陆续下车,我扫了一眼,竟见到几张熟悉的面孔。
是谈宴祈的同事,一群人边往大院走边聊着天。
“谈医生也太宠秦露露了吧?连下乡义诊的第一站,都选她的家乡。”
“这算什么!秦露露住院这半年,她的早餐全是谈医生亲手叮嘱的,谁还有这待遇。”
“怪不得网上都在磕他们两是救赎CP,是太好磕了。”
“诶,不对啊,谈医生不是结婚了吗?”
“无性婚姻,没感情的。谈医生和他老婆根本没同过房。”
阳光明明很暖,我却觉得浑身冰凉。
我深吸一口气,并不想和谈宴祈碰面,转身就要走。
这时两个小孩突然冲出来,兴奋地大喊:“姐姐姐夫,你们回来了!”
我抬眸,就看见秦露露和谈宴祈并肩走来。
这些年,谈宴祈从未对我这样亲近过。
我的心此刻就像破了个洞有风往里灌。
认出我的同事笑着打趣。
“嫂子,你肯定是知道祈哥在桃花村义诊,特意追过来的吧?”
“你们俩真是恩爱,一刻都舍不得分开呢。”
谈宴祈这才看着我,脸上闪过一丝错愕,随即恢复了惯有的淡漠。
往常他听到这类话,早就冷着脸打断了,可这次他竟然没吭声。
但我不想被误解,便出声否认:“我不是来找谈宴祈的,我是来提前体验单身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