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沈肆萧燃陈景瑞小说完整版最新章节-全江湖就我俩穷鬼免费阅读全文

发表时间:2025-09-22 10:26: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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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源赌坊后堂,熏香袅袅。

沈肆与萧燃坐在胡金牙对面。桌上放着一块黄铜兽头腰牌。

胡金牙捻着金牙,细小的眼睛在沈肆的平静和萧燃的凶戾间逡巡:“两位…好手段。刘三…”

“清了。”萧燃答得干脆。

沈肆拾起腰牌,随手丢回给胡金牙:“尿壶还你。”他语气平稳:“胡老板,黑水镇这池塘太小,朱孝的手又伸得太长,刮油太狠。想不想换条宽敞路走?眼下就有笔现成的‘山货’。”他点了点桌面,意指刘三押运的那批,“我们负责‘清路’,你负责‘运货’接手。事成,七成归我们,三成归你。日后这条新路子的油水,按规矩分账,总比仰人鼻息当狗强。如何?”

胡金牙脸上堆起笑容,思索片刻,金牙闪光:“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两日后卯时,黑松林”沈肆与他虚握一下,笑容无害。

萧燃双臂环胸,并无言语。

两人走出赌坊,路上解决了几个尾巴,回到临时落脚的简陋住所。

“成了。”沈肆道。

“嗯。”萧燃踢开脚边石子,“接下来?”

“水要浑,鱼才好摸。”沈肆嘴角微勾,“让黑水镇都知道,财源赌坊的胡老板,跟我们哥俩搭上线,要做笔大买卖了。”

萧燃会意,转而问道:“这回能不能干脆利落一点?别又整那些弯弯绕绕的幺蛾子。”

沈肆眉毛一挑,:“哟,你还着急了?这不是踹门的时候了。”他话音一转,往萧燃身后空空如也的地方瞟了瞟,“那你那宝贝陌刀呢?藏哪疙瘩了?别是嫌沉,扔王屠那儿了吧?”

萧燃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废话!不放王屠那儿,还能扛着去赌坊砸场子?”

“哦——”沈肆拖长了调子,故作恍然地点点头,随即又换上一副“惋惜”表情,“我还以为你穷得连最后这点家当都当了,留着也好,等饿死在阴沟里,还能让野狗啃不动你的骨头。”

“沈老阴!老子撕了你那张臭嘴!”萧燃被戳到痛处,脸一黑,抬脚就朝沈肆虚踹过去。沈肆轻巧地侧身躲开,嘿嘿低笑。

第二日,沈肆“不经意”间对赌坊门口的小乞丐、闲汉“透露”:胡老板爽快!新路子有奔头了!跟着胡老板!比走江湖强多了,能吃饱饭,稳了!萧燃配合拍肚嚷“总算找到管饱的地儿”。

消息如石入水,传遍半个黑水镇。本就因“烂疮”风波而冷清的赌坊,在“有大动作”风声和胡金牙为次日行动刻意闭门下,门可罗雀。

当夜,胡金牙嘱咐赵四看好赌坊。脸上狠厉一闪,带着精挑的十几个好手和重金聘请的两位供奉高手,悄然离坊,没入夜色,前往城外黑松林布置次日的“交易”与“黑吃黑”。赌坊内,只余赵四带几个看家杂役。

子时

赌坊深处账房,油灯如豆。

赵四伏案疾书,谦卑褪尽,只剩精明疲惫。笔尖在蝉翼纸上飞快游走:

“…胡蠢,竟信亡命徒…此二人灭刘三队,手段狠辣,恐为大患。速报朱爷,货失人亡,疑其所为。胡似有异心,需尽…”

笔尖骤停。

冰冷铁锈锋锐,毫无征兆贴上颈侧。

赵四僵硬抬眼。油灯光晕边缘,沈肆如影凝现,旧铁剑尖稳稳抵喉。

“赵先生,笔力遒劲。”沈肆声音冷冽,“胡胖子唱戏,你操盘。靖南王府在灰石城的线,是你这条。给朱孝的信鸽,也是你喂的。”

赵四瞳孔缩成针尖。袖中手刚动,剑尖送进半分,血线沁出。

“不用费劲叫人了。”沈肆语气平淡,“你在西厢房藏的那三个‘绝顶’,在你写第二行字时,就已经睡过去了,很沉。”目光扫过袖口,“袖箭毒针?省省。靖南王府在灰石城最近好像在搞事情,朱孝在折腾什么呢。

赵四眼中爆出骇然:"你到底是什么人!"

“讨债的。”沈肆嘴角微动,“最后一次。说,或死。”

“我猜猜看,是不是有关前朝覆灭的事,莫非他也对星象感兴趣?"

赵四强装镇定,战栗的回道:"我不知道什么,星象,前朝。若你留我一命,我可以做你一颗暗桩,然后…"

“很好。”沈肆点点头。下一秒,手腕轻抖。

“嗤!”

铁剑精准割喉。赵四惊骇凝固,瘫软椅中。

沈肆抽出剑,在赵四的衣服上擦净血迹。他动作快如鬼魅,迅速在屋内翻找。很快,一个暗格里的小巧印鉴和几封密信落入他手中。他扫了一眼赵四写到一半的密信,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提笔模仿赵四的笔迹,在那密信末尾飞快添了几行,揣入怀中。

随即抽了张信纸,提笔写了寥寥几句,摊在赵四面前。

然后将笔塞进赵四僵硬的手里,营造出“握笔而死”的假象。

做完这一切,他如同融入黑暗的影子,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房间,仿佛从未出现过。

–––

城外黑松林,晨雾未散。五辆蒙厚油布骡车停于空地。

胡金牙带手下及两位供奉高手,焦躁等待。

蹄声得得。沈肆与萧燃并骑而来。

“胡老板,久等。”沈肆下马,笑容温和。

胡金牙眼神闪烁:“道长守约。七成‘山货’在此?”,“胡某的三成,还有…那新路子的章程?”

沈肆亦指骡车:“七成在此,胡老板的三成,随时交割。至于章程…”言语中带恰到好处歉意,“此地凶险,朱孝耳目多。我们兄弟捞了这一票,准备远走高飞了。新路子,容后再议?”

“远走高飞?”胡金牙假笑撕裂,换上狰狞,“胃口太大,知道太多!这黑水镇,进来容易,出去…得留下东西!”猛挥手:“动手!银子留下!”

两供奉暴起!一人如苍鹰扑兔,双爪乌光取沈肆!另一人软剑寒星罩萧燃!手下嚎叫扑上!

“沈老阴!”萧燃暴喝,陌刀怒龙出鞘,悍迎剑影!

沈肆爪风临头诡滑避开。看都没看扑来高手,对萧燃喊道:“这里交你!”话音未落,人如箭射向快马!翻身上鞍,一夹马腹!

“驾!”

骏马长嘶,沈肆如灰电冲破阻拦,绝尘奔黑水镇!

“想跑?!”鹰爪高手惊怒欲追。

“对手是老子!”萧燃怒吼!肩胛硬挨软剑一刺,血花迸溅!借力陌刀回旋横扫,劲力逼鹰爪高手回防!

“铛!”巨力交击,鹰爪高手气血翻涌连退!萧燃如疯虎扑上,陌刀大开大合,以命搏命,死缠两高手!手下卷入刀光,非死即伤!

萧燃浴血,陌刀翻飞,独战群狼!心口暗红隐现。刀锋所过,骨断筋折!三招之内,必有一人倒!

末位供奉高手被萧燃以伤换命,陌刀贯胸钉于树。黑松林剩喘息血腥。胡金牙手下高手,全灭!

此时,胡金牙瘫坐树根,裤裆湿透,面无人色,惊看萧燃步步逼近。

萧燃啐了口血沫,拔下陌刀,血滴答。拖刀走至吓傻胡金牙前,刀尖划地刺耳。

““笑面虎?”萧燃咧嘴,露出染血白牙,笑容狰狞戏谑,刀面拍了拍胡金牙肥腻的脸,“虎落平阳被犬欺?不对,你这顶多算只病猫。”他骂骂咧咧,“算计老子?黑吃黑?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那金牙配不配。现在知道怕了?”

俯身,声压低沉清晰:“以为灭口就完?蠢。风声早放出去了,全镇都知道。你与我们做‘大买卖’。你背后朱大老爷,会信你清白?会给你活路,让你把‘合作’细节传出去?看看这个。”随即将赵四所写秘信扔到地上

胡金牙浑身剧震,手忙脚乱的抓起秘信看起来。片刻后,眼填巨大恐惧,唇哆嗦无声。

萧燃直身,扯起一块黑布慢条斯理地包裹陌刀:“烂摊子你自个的。能不能活,看造化。提醒你一句,”朝沈肆消失方向努嘴,“想那牛鼻子,为啥跑恁快?他去的…可是你赌坊。”此话如末根稻草,彻底压垮胡金牙,眼剩绝望灰败。

萧燃不杀他,拄刀立于前,眼神凶戾如猫戏鼠。他抬头看天色,估摸着时间。

随即吹哨。健马小跑来。萧燃背起陌刀,翻身上马,瞥了眼瘫软涣散胡金牙,一抖缰绳!

“驾!”

骏马长嘶,载背对朝阳,朝黑水镇绝尘去!

几乎同时,瘫地胡金牙似被点醒,思索权衡后。猛爆最后气力,手脚并用爬起,踉跄连滚带爬,亡命狂奔向黑水镇。

而此时,财源赌坊正门

清晨的宁静被一声凄厉无比的哭嚎撕裂:“天杀的笑面虎胡金牙!!丧尽天良!!还我兄弟命来!!!”

只见沈肆道士披头散发,道袍上沾着大片暗红“血迹”。踉踉跄跄扑到紧闭的大门前,“噗通”一声跪下,捶胸顿足,涕泪横流:

“呜哇——我那苦命的萧然兄弟啊!!你好惨啊”他用力拍打门板,声音带着哭腔的颤抖,“都怪我!怪我轻信了那胡金牙的花言巧语!他说什么合作发财,共享富贵。全是狗屁!全是圈套啊。”

这动静立刻引来了早起的街坊、还有几个宿醉未醒的赌鬼。众人围拢过来,盯着沈肆。黑水镇沉闷太久了,难得有这等热闹。有人认出他就是昨日与胡金牙搭话的道士,低声议论。一个醉醺醺的赌鬼嘀咕这调门听着像唱戏,旁边买菜的大婶撇撇嘴,只念叨昨天那看着凶的大个子还冲她傻乐过,可惜了。一个精明的小贩则狐疑地盯着道士袍上的“血迹”,感觉不像血迹到是像红泥巴。

沈肆不管不顾,拍着门板继续嚎:“昨夜,我们应约去城外谈那‘大买卖’。谁知那胡金牙早已设下埋伏!”他指着道袍上的“血”,“看!这就是我兄弟为护我逃走,被那些天杀的贼子砍伤溅上的血!他…他为了让我活命,独自断后,被乱刀砍死,尸骨无存啊!”他嚎得声嘶力竭,仿佛要背过气去。

“可怜我那兄弟!天生神力,义薄云天,就是太过耿直!竟被这等小人蒙骗!”沈肆哭嚎着,话锋陡然一转“诸位乡亲!街坊邻居,你们评评理!他财源赌坊,勾结外人,坑杀合伙人。天理何在?公道何在?我们破门进去!找他胡金牙讨个说法!为我兄弟报仇雪恨!”

人群被他煽动得骚动起来,尤其是那几个大婶,跟着喊:“对!**!我们帮你壮声势。”“开门!胡胖子出来说清楚!”几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汉子被气氛裹挟,开始撞门。那大门本就不甚牢固,几下便被撞开。众人一拥而入,更多是好奇里面还有什么戏码。

沈肆悲愤地冲在最前面,直扑后堂。很快,账房那边传来惊恐的尖叫:“啊——!死人了!是赵四爷!还有三个不认识的!”

众人涌到账房门口,只见赵四瘫在椅子上,喉管割断,手里还攥着笔,面前摊着写了一半的信。旁边地上,躺着三个穿着夜行衣、气息全无的汉子惊得退后一步。

沈肆扑到赵四尸体旁,哭得更大声:“赵管事!连你也…你也遭了毒手吗?!”他眼疾手快,一把抢过赵四手里那张染血的纸,声泪俱下地念道:

“…吾心难安…胡老板勾结外人,欲在城外黑松林。坑杀沈、萧二位义士,吾虽知其谋…然身不由己…无力阻止…吾…吾愧悔难当…无颜苟活…唯有一死…以谢其…在天之灵…赵四绝笔…呜呼哀哉——”

念完,沈肆悲痛欲绝地将“遗书”展示给众人,然后“噗通”跪下,对着赵四“遗体”咚咚磕头:“赵管事!义士啊,是我错怪你了!原来你是好人是被那胡金牙胁迫。你死得好冤啊——!”

这反转来得太快,围观人群顿时炸开了锅,嗡嗡的议论声四起。

“这…这又是什么戏码?”一个路人挠着头,满脸困惑,“赵四良心发现自杀了?”

旁边一个酒醒了大半的赌鬼立刻反驳:“不对啊,赵四爷要自杀,干嘛还带三个高手一起死?殉葬?”

买菜的大婶抱着胳膊,冷冷哼了一声:“哼,赵四能是好人?胡胖子毒,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死得惨倒是真的,死不足惜。”

那精明的小贩一直盯着沈肆的手,尖着嗓子嚷道:“信他个鬼!赵四死不死的另说,自杀还是他杀还确定不了嘞。还有,那道士哭归哭,手在干嘛呢?!”

众人目光刷地聚焦到沈肆手上。只见他一边悲痛磕头干嚎,一边手极其自然地伸进赵四怀里摸索,又“不小心”碰倒了旁边的柜子。柜门摔开,滚出几个金元宝和几串珍珠项链。沈肆“哎呀”一声似被绊倒,“慌乱”中抓起一个金元宝和一串项链就往道袍袖子里塞,嘴里念叨着:“赵管事,你的遗物。贫道…替你保管…定当用于行善积德。告慰你和我兄弟在天之灵…”

四周瞬间安静了那么一刹。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沈肆仿佛浑然不觉,猛地抬起头,脸上泪痕未干,眼神却迸发出一种“悲愤”燃烧的“光芒”!他踉跄起身,指着赵四尸体,声音因“悲痛”而嘶哑颤抖,却异常清晰地穿透了议论:

“看到了吗?!诸位!”他声音陡然拔高,环视众人,“这就是证据!铁证如山!赵管事自知无力回天,愧对良心,才留下这血泪控诉!他用他的死,揭穿了胡金牙那畜生的真面目!也为我那惨死的兄弟萧然,正了名啊!”

他这番“痛彻心扉”的控诉,配合账房内血腥的场景和那份“血泪遗书”,还是让一部分人暂时压下了怀疑。

“我那兄弟!萧然!!”沈肆捶胸顿足,“他有什么错?!他不过是想跟着胡老板,找条活路!他本可逍遥自在,却因轻信了那笑面虎,落得个尸骨无存。连赵管事这样的义士,也遭毒手!胡金牙,你这丧尽天良的畜生!你就在这赌坊里,你以为躲着不出来,就能逃脱天理吗?!”

他越说越激动,踉跄着转向门口众人,伸出颤抖的手指向前堂:“乡亲们!你们能忍吗?!我们黑水镇,怎能容下这等豺狼?怎能让义士的血白流?让无辜者枉死?!”他猛地一挥手,“走!跟我去!堵住他财源赌坊的大门。砸开他胡金牙的龟壳!今天,我们就要当着全镇父老的面,为萧然兄弟,为赵管事!讨一个公道!问一个明白!”

这番鼓动,尤其是“堵住大门”、“砸开龟壳”的狠话,激起了看客们的兴奋。几个大婶和好事者带头喊:“对!讨公道!”“不能让他们白死!”人群的情绪被这“正义”口号和热闹本身点燃,呼喊着“走!”“去赌坊门口!”“让胡胖子滚出来!”,如同潮水般在沈肆的带领下涌出后堂,穿过大堂,直扑临街大门。似乎无人管他真假,先看个痛快再说。

沈肆被簇拥着冲在最前。他脸上依旧是“悲愤欲绝”,却趁着众人注意力都在冲击大门上,飞快地、隐蔽地把袖子里硌人的金元宝往包袱深处塞了塞。

这时,一个被娘亲牵着的小男孩,指着沈肆奶声奶气地说:“娘,那个叔叔。他袖子鼓鼓的…还在笑!”

唰!所有目光聚焦在沈肆脸上。

沈肆动作一僵,瞬间变脸,挤出两行“清泪”,捂着嘴,肩膀剧烈耸动。声音哽咽沙哑:“小娃娃…你…你懂什么…叔叔这是…悲伤过度…悲极…生乐啊!呜…痛煞我也!”他猛地站起身,动作快得差点闪了腰,胡乱将袖子里鼓鼓囊囊的东西往里塞了塞,背起一个不知何时准备好的、塞得满满当当的大包袱,对着围观群众,深深一揖,眼泪汪汪:

“此地…已无贫道留恋之。!血海深仇,江湖路远!贫道,这就去浪迹天涯!继承我那萧然兄弟未竟之志!行侠仗义、劫富济贫!赵管事,萧兄弟!你们…安息吧。”

说完,他猛地转身,捂住嘴。以一种极其“悲痛”却又异常敏捷的步伐,快速挤出人群,消失在清晨的街角。

留下赌坊门口一地鸡毛和议论纷纷的众人。

过了好几息,才有人喃喃道:“他…他就这么走了?背着那么大个包袱?”有人打着酒嗝嗤笑:“劫富济贫?劫的是赵四胡胖子的富,济的是他自己的贫吧?”买菜的大婶摇头:“跑得比兔子还快!收拾包袱倒是一把好手!”那精明的小贩啐了一口,尖声道:“呸!老子算看明白了!这牛鼻子从头到尾都在演戏!什么兄弟情深,我看是他联合胡胖子坑杀了那傻大个,又早早摸过来黑吃黑做掉了赵四。最后卷钱跑路!演这么一出好戏!”旁边有人点头附和:“那傻大个看着凶,昨天还帮人扶东西没要钱,可惜了…”众人对着沈肆消失的方向和赌坊里的狼藉,七嘴八舌,议论得更加起劲。

街角拐弯处,确认没人跟来,沈肆放下捂嘴的手,肩膀再也控制不住地疯狂抖动,无声地笑弯了腰。

“悲极生乐…哈哈哈…萧傻子,听见没…他们夸你傻得可爱呢…”他擦了擦笑出的眼泪,掂了掂背后沉甸甸的包袱,哼着荒腔走板的小调,晃晃悠悠向二人约定的地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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