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主角沈妙语萧绝的小说作者保华皮皮
李家的案子结案三日后,萧绝正在司察司处理公务,一个捕快匆匆跑进来。
“王爷,街上出了件奇事,您要不要去看看？”
“什么奇事？”萧绝头也不抬地问道。
“有个五岁的娃娃,能背诵所有经书,作诗对联样样精通,把围观的百姓都震惊了。现在半条街的人都围着看热闹呢。”
萧绝这才抬起头：“五岁？”
“是的,就是个小不点儿,但说话做诗跟大人似的。”捕快兴奋地说,“有人说这是千年难遇的神童,准备报官请朝廷栽培呢。”
萧绝想了想：“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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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案件来了！神童？”
“五岁就这么厉害,确实神奇”
“主播肯定又能发现问题”
来到东街,萧绝远远就看到一大群人围成一个圈。人群中不时传出阵阵惊叹声和掌声。
“让让,让让,王爷来了！”张副使在前面开路。
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通道,萧绝走到圈子中央,立刻被眼前的景象吸引了。
圈子正中站着一个小男孩,看起来确实只有五岁左右。他长得白白净净,眉清目秀,穿着一身崭新的蓝色小袍,头发梳得一丝不乱。乍一看去,是个聪明可爱的孩子。
但仔细观察,就会发现这孩子有些不对劲。他站得笔直,双手规规矩矩地垂在身侧,就像个小大人。最奇怪的是他的眼神,空洞无神,没有这个年纪孩子应有的天真烂漫。
在孩子身边,站着一对农民打扮的夫妇。男人约莫四十岁,皮肤黝黑,手上有老茧,明显是干农活的。女人三十多岁,穿着虽然朴素但很整洁,正紧张地看着儿子的表演。
“阿宝,给大家背一段《论语》。”一个穿着绸缎的胖商人说道。
小男孩立刻开口,声音清脆：“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他背得字正腔圆,一字不差,围观的人都啧啧称奇。
“再背一段《孟子》！”有人叫道。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小男孩又流利地背诵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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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岁背这么多书？太厉害了！”
“感觉有点不对劲...太机械了”
“主播注意到那个眼神了吗？”
“阿宝真厉害！”人群中传来赞叹声,“这么小就能背这么多书！”
“给大家作首诗吧！”又有人提议。
小男孩想也不想,立刻开口：“春日暖阳照大地,百花争艳竞芬芳。少年立志当努力,他日必定做栋梁。”
诗虽然算不上多好,但对一个五岁的孩子来说,确实令人惊叹。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赞美声此起彼伏。
这时,沈妙语也跟着萧绝来到了现场。她仔细观察着这个所谓的神童,心中却涌起一种说不出的不安。
这个孩子确实聪明,记忆力也惊人,但总给人一种机械的感觉。他背书时没有任何停顿思考,就像是提前录好的留声机。作诗时也没有构思的过程,仿佛这些诗句早就储存在他脑中。
最让沈妙语在意的,是这孩子的眼神。五岁的孩子,应该天真活泼,对周围的一切都充满好奇。但这个阿宝的眼中,看不到任何童真,只有一种令人心疼的空洞。
“来人对个对子！”人群中有人提议,“上联：风吹柳絮满天飞。”
小男孩立刻回答：“雨打梧桐一地愁。”
“好！再来一个！上联：明月照高楼。”
“清风拂绿柳。”
每一个对子,他都能立刻回答,而且对得工整贴切。围观的人越来越兴奋,纷纷夸奖这是天才神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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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孩子太厉害了！五岁就有这种水平！”
“但是为什么看起来不开心？”
“他的表情太僵硬了,像机器人”
“这孩子是从哪里来的？”萧绝问旁边的人。
“说是从城外的小村子来的,父母都是种地的农民。”有人回答,“但这孩子天生聪明,自己就学会了读书认字。”
萧绝看向那对农民夫妇。男人紧张地搓着手,女人眼中闪烁着某种复杂的情绪,像是骄傲,又像是恐惧。
“阿宝的父母,过来说说话。”萧绝开口道。
那对夫妇被人推到前面,男人赶紧跪下：“草民王二牛,见过王爷。”
女人也跟着跪下：“草民李氏,见过王爷。”
“起来说话。”萧绝挥手,“这孩子真是你们亲生的？”
“是,是亲生的。”王二牛紧张地回答,“阿宝从小就聪明,三岁就会认字,四岁能背书,现在五岁了,什么书都能背下来。”
“他是如何学会这些的？”沈妙语插话问道。
李氏眼神闪烁了一下：“是...是有位好心的先生教的。说阿宝有天赋,愿意免费教他读书。”
“什么先生？”
“就是...就是一位路过的读书人,我们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王二牛回答得有些结巴。
沈妙语注意到,夫妇俩说话时都有些紧张,而且眼神总是下意识地看向儿子,像是在担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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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对夫妇明显在撒谎！”
“那个神秘先生肯定有问题！”
“主播发现异常了吗？”
“阿宝,过来。”萧绝对小男孩招手。
小男孩机械地走过来,标准地行了个礼：“见过王爷。”
“你几岁了？”
“回王爷,小人今年五岁。”
“喜欢读书吗？”
“喜欢。”回答得很快,但没有任何感**彩。
“除了读书,还喜欢做什么？”
小男孩愣了一下,然后说：“小人只喜欢读书。”
这个回答让沈妙语皱起了眉头。正常的五岁孩子,应该喜欢玩耍、喜欢玩具,怎么可能只喜欢读书？
“你有朋友吗？”她试探着问。
“没有。小人只要好好读书就行了。”
“想不想和其他小朋友一起玩？”
小男孩的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但很快就消失了：“不想。玩耍是浪费时间,小人要用功读书。”
这样的回答,从一个五岁孩子嘴中说出来,实在太不正常了。
人群中传来赞叹声：“这孩子真懂事！小小年纪就知道用功！”
“将来一定能考上状元！”
“朝廷应该好好培养这样的人才！”
但沈妙语听着这些赞美,心中却越来越不安。这个孩子给她的感觉,就像是一个被精心**的提线木偶,外表聪明可爱,内在却空洞得让人心疼。
“王爷,”旁边有个穿官服的人说话了,“下官觉得这孩子确实是难得的天才,应该报请朝廷,送入太学院培养。”
“不错,”另一个人附和,“这样的神童,错过了就太可惜了。”
萧绝点了点头,但眼中闪过一丝深思。他也察觉到了这个孩子的异常,只是一时说不出哪里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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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孩子肯定有问题！太不正常了！”
“五岁的孩子怎么能这样...眼神太空洞了”
“主播一定能发现真相的！”
“既然如此,”萧绝做出决定,“本王会将此事报给朝廷。在此之前,这家人就暂时住在京城,等候消息。”
“多谢王爷！多谢王爷！”王二牛夫妇连连磕头。
但沈妙语注意到,在听到要住在京城时,李氏的脸上闪过一丝恐慌,虽然很快就被掩饰过去了。
人群慢慢散去,但关于神童阿宝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京城。有人说这是祥瑞,有人说这是天才降世,整个京城都沉浸在发现神童的兴奋中。
但沈妙语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她总觉得这个所谓的神童背后,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那种空洞的眼神,机械的回答,还有父母的紧张神色,都让她感到深深的不安。
回到王府的路上,萧绝问道：“你觉得这个孩子如何？”
“妾身觉得...有些不对劲。”沈妙语坦诚地说,“五岁的孩子,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哪里不对劲？”
“太完美了,完美得不像个正常的孩子。”沈妙语皱着眉头,“而且妾身总觉得,他的眼神里没有快乐,只有恐惧。”
萧绝若有所思：“你的直觉一向很准,也许这个案子确实有问题。”
“妾身想深入了解一下这个孩子的情况。”沈妙语说道,“如果他真的有问题,我们不能眼睁睁看着一个孩子受苦。”
萧绝点头：“好,明天我们就去调查。”
夜深了,但沈妙语却久久无法入睡。她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那个小男孩空洞的眼神,还有他那些机械化的回答。
一个五岁的孩子,本该天真烂漫,充满好奇心。但这个阿宝,却像是被人抽走了灵魂,只剩下一个会背书作诗的躯壳。
这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