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是孟仲廷冰冷阿瓷的错嫁修罗将军后抖音热门小说

发表时间:2025-07-23 13:55: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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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说话,只是缓缓地、极其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石巍和军医都僵在原地,看着角落里那个平静得可怕的女子,又看看闭目不言的将军,脸上写满了巨大的困惑和茫然。

厚重的帐帘被掀起又落下,石巍和满头大汗的军医终于退了出去,帐内只剩下烛火燃烧的噼啪声和孟仲廷压抑的、沉重的呼吸声。

封闭的空间里,浓烈的血腥气和苦涩的药味依旧顽固地盘踞着,烛光在帐壁上投下摇晃的巨大光影。

阿瓷依旧蜷缩在角落的矮凳上,裹着那件宽大到几乎将她淹没的旧棉袍。胃里那碗毒药带来的灼烧感已经稍稍平息,但残留的苦涩和恶心感依旧萦绕不去。她微微垂着头,视线落在自己沾满泥污的鞋尖上,仿佛帐内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不知过了多久。

“过来。”

低沉沙哑的声音打破了沉寂。

阿瓷缓缓抬起眼。

矮榻上,孟仲廷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失血过多的脸色在摇曳的烛光下显得异常苍白虚弱,但那双眼眸却恢复了深潭般的沉静,仿佛刚才那场惨烈的拔箭和剧痛只是一场幻象。他侧着身,深邃的目光越过跳跃的火焰,直直落在她身上。

命令的口吻,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阿瓷沉默地站起身。宽大的棉袍拖曳在地,让她走得很慢。她走到矮榻边,停下脚步。两人之间隔着一步的距离,烛光在她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那张苍白的小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孟仲廷的目光在她脸上停顿片刻,随即缓缓下移,落在她垂在身侧、被宽大袍袖遮掩住的手腕上。

“那个印记……”他开口,声音带着久伤的沙哑,“胎记?”

阿瓷的身体几不可查地僵硬了一下。她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抬起左手,慢慢地将身上厚重的棉袍袖子向上挽起。

一截纤细白皙的小臂露了出来。

靠近手肘内侧的地方,那个指甲盖大小、线条扭曲诡异的淡青色刺青,在昏黄的烛光下清晰可见。周围的皮肤还残留着之前被他粗暴摩挲留下的红痕。

她的指尖,轻轻拂过那处淡青色的印记,动作很轻,带着一种近乎缥缈的、回忆的意味。

“嗯。”她轻轻地应了一声,声音低得像叹息,“生下来就有。形状……很怪。”她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句,“爹娘找过很多大夫相士,都说是不祥,克父母兄弟。所以……很小就被送到了庄外的别院。”

她的语气平静无波,像是在讲述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干的陌生人的故事。只有那双沉静的黑眸深处,掠过一丝极其细微的、被强行掩埋的苍凉。

“后来呢?”孟仲廷的声音低沉地追问,目光锐利地捕捉着她脸上的每一丝细微变化。

“后来?”阿瓷的唇角勾起一个极淡的、带着嘲讽的弧度,“后来,瑞福祥想要打通南边的商路,需结交一位有古怪癖好的异人。那异人……偏对这些古里古怪的图案感兴趣。”她抬起眼,视线落在那诡秘的刺青上,“爹娘觉得……这‘不祥印记’或许能‘物尽其用’。”

“八岁那年,”她的声音依旧平静,指尖却无意识地在那刺青上微微划过,“用了南边带来的秘药和针……染了色,纹成了现在的样子。”她没有描述那过程的痛苦,但那平淡语气下隐藏的冰冷,却比任何哭诉都更让人心惊。

孟仲廷的目光,长久地停留在那小小的刺青上,眼底深处是翻涌的暗流。手指在身侧的锦被上无意识地敲击着,这是他陷入深度思考时的习惯动作。

“前朝……”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缓慢,像是在梳理着某种极其复杂的线索,“皇室内库曾豢养一批绝密护卫,名唤‘青蚨卫’。不记史册,不见天日,只效忠帝王一人。身份标识,便是一种世代血脉相传的、如跗骨之蛆般的特殊胎记——‘青蚨引’。”他的目光如同实质,紧紧锁住阿瓷手腕上的印记,“与你这胎记……极其相似。”

阿瓷的瞳孔骤然收缩!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前朝秘卫?青蚨引?血脉相传?

巨大的荒谬感和排山倒海的寒意瞬间淹没了她!她猛地抬眼看向孟仲廷,眼中充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的茫然。嘴唇微微翕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然而,孟仲廷并未给她消化这惊天信息的时间。他那深邃的目光,如同穿过迷雾的箭矢,牢牢钉在她因震惊而微微睁大的眼眸深处。

“所以,”他的声音陡然转冷,带着一种洞穿人心的锐利和冰冷的试探,“你的生母,究竟是谁?”问题如同一把淬毒的匕首,直刺核心!

阿瓷的身体猛地一颤!如同被一道无形的闪电劈中!

生母……

那个在她模糊记忆里,永远穿着素净布衣,眉眼总是带着愁绪和隐忍,抱着年幼的她哼着不成调歌谣的温婉女子……那个在她被送往别院时,紧紧抓着她的手,泪水无声滚落,最终却只能被下人强行拖开的女子……

她从未细想过母亲的来历。只依稀记得父亲酒后含糊的只言片语,提及母亲是“南边逃难来的孤女”,被善心的祖母收留。

“青蚨卫”……“血脉相传”……

一个个冰冷的词语如同重锤,狠狠砸在她混乱的思绪上。

母亲那总是带着愁绪、仿佛藏着无尽心事的眉眼……父亲和嫡母谈及母亲来历时的闪烁其词……以及这生来便被视为不祥、足以断送她一生的诡秘印记……

所有的线索碎片,在孟仲廷这冰冷锐利的一句话下,被猛地串联起来!

真相如同冰冷的毒蛇,猝不及防地噬咬上她的心脏!

她脸上的血色,在瞬间褪得干干净净!如同一张被揉皱又竭力抚平的白纸。那双沉静的黑眸里,翻涌起惊涛骇浪——震惊、茫然、痛楚,还有一丝被残酷真相撕开的、猝不及防的脆弱。

她张了张嘴,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发不出任何声音。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宽大的棉袍下摆绊住了脚踝,让她踉跄了一下,后背重重撞在支撑帐柱的冰冷木杆上!

冰冷的触感透过薄薄的棉袍刺入肌肤,让她打了个寒颤。

帐帘恰好在此刻被掀开。石巍端着新熬好的汤药,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浓烈的药味暂时冲散了帐内凝重的气氛。

石巍看到阿瓷失魂落魄、脸色惨白地靠在帐柱上,孟仲廷则目光深邃锐利地盯着她,气氛异常诡异。他端着药碗,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僵在原地。

孟仲廷的目光从阿瓷惨白的脸上移开,落在石巍手中的药碗上。他那双深潭般的黑眸深处,翻涌的暗流似乎平息了些许,被一种更深沉复杂的情绪所取代。

“药放下,”他开口,声音恢复了之前的沙哑低沉,却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疲惫,“出去守着。任何人不得靠近。”

石巍如蒙大赦,连忙将药碗放在榻边矮几上,躬身退了出去。帐帘落下,再次隔绝了内外。

孟仲廷撑着身体,艰难地坐起身。肩背上厚厚的包扎处瞬间渗出新的血迹,但他眉头都没皱一下。他端起那碗滚烫的药汁,凑到唇边,却只是停顿了一下。

他没有喝。

目光再次转向死死靠在帐柱上、如同受伤小兽般微微颤抖的阿瓷。

“这笔账……”他看着阿瓷,声音低沉而清晰,带着一种尘埃落定的肃杀,“该清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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