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参加了一款追妻向乙游内测,五天内居然失败了九十九次。
柔解语、欲擒故纵、救赎死遁、阴湿病娇、带球跑……我就差把成就玩家的心得盘出包浆了。
属实没见过这么油盐不进的男主。最后一把游戏,我苦思冥想,还剩一招「**」。
我要把男主骗上床,睡服他,然后捅死他,再扬了他的骨灰,
就不信这样还达不到「追妻火葬场」的成就。可当我推倒男主,坐他腰上,
说着「廉耻哪有首辅大人……香」时,我的刀不见了。男主嘴角一扬,只好翻身在上,
将我乱摸的手压过头顶。「既是投怀送抱,又何必……藏刀呢?」1、我,宋微蓝,
当代优秀乙女游戏玩家,竟然在同一个男人身上失败了九十九次。至于如何失败的,
真叫人难以启齿。我曾扮演温柔解语花,为他红袖添香。
他却抬眸淡淡一句:「谢**若无事,可去帮本阁核对一下历年漕运账目」。然后,
递给我三尺高的账册。之后,我尝试欲擒故纵,故意冷着他。结果,他直接把我忘到脑后,
另投他人之怀。此后,我再也没有机会,最终满盘溃败。再来,我狠心走救赎路线,
在他被政敌攻讦时送上暖心安慰。他看着我,眼神像看傻子:「朝堂之争非儿戏,
谢**还是回家赏花吧。」终于,好言难劝该死鬼。我不服,
又咬牙尝试了阴湿病娇囚禁play。没成想,刚把人骗到别院,就被锦衣卫反包围。
他端着那张俊美无俦的脸说:「谢**,绑架朝廷命官,按律当斩。」我还不服,
甚至试了带球跑。我拐走他颇为喜爱的狮子猫,准备制造一场「携子远遁」的虐恋大戏。
不出三天,他抱着猫,指着桌上的笔墨,罚我抄十遍《大明律盗贼篇》。那一刻,
我只想把墨汁泼他脸上。我又重新把论坛上成就玩家分享的心得和过程看了一遍。
明明一样的套路,我很是不解,怎么到了我这儿就一个赛过一个差呢?失败了九十九次,
我十分不甘心。眼看着最后一把游戏了,既然常规攻略不行,那只有不走寻常路了!
计划很简单,先**他,再睡服他,然后捅死他,顺便把他骨灰也扬了。什么追妻?
我直接送他上火葬场!2、黑暗褪去,再次回到游戏。我对着铜镜,
仔细端详这张属于国子监祭酒之女「谢姝」的脸。杏眼桃腮,眉不描而黛,唇不点而朱,
标准的古典美人。不觉叹息,前九十九周目里,放着这样一张脸,不走「**」
途径真的太愚蠢了。为此,我越想越觉得这次计划有很大可能成功。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凭借丰富的失败经验,我知道今天男主陆久书一定会邀我到他府上一叙。所以,
当贴身丫鬟秋云拿着礼帖叩门进屋。
我脸上自觉扬起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带着几分秾丽甚至放肆的笑。「回首辅大人,
谢姝荣幸之至。」秋云:???我转身去衣柜最底层翻出一件从未穿过的衣裙。
水红色的云锦,料子轻薄贴服,领口开得略低,绣着缠枝莲纹样,行动间,裙摆流动着暗光。
这是某次想尝试「妖艳**」路线时发现的,可惜那次连门都没出就被自己尬放弃了。但,
这次不一样了。我站在镜子前,略施粉黛,将唇脂点得饱满欲滴,头发松松挽起,
斜插一只流苏步摇,行走间摇曳生姿。很好,很有祸国妖妃的潜质。最后,
我小心翼翼将一柄锋利无比的匕首藏入袖中,勾起一抹势在必得的笑。「陆久书,
洗干净脖子等着,姐姐我来了。」3、轿子停下,首辅府到了。
我随管家来到一处临水的书房外等候。「大人,谢**到了。」「进。」
里面传来一道低沉的嗓音,带着陆久书独特的磁性和惯有的疏离。我深吸一口气,
调整好面部表情,推门而入。屋内燃着淡淡的檀香,陆久书正坐在宽大的紫檀木书案后,
手持一卷书,垂眸看着。他身着靛蓝色直缀常服,侧脸线条冷硬,鼻梁高挺,薄唇紧抿,
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那只被我「带球跑」过的狮子猫,正慵懒的蜷在他脚边。
听见动静,他抬眸看来。不知是不是错觉,我好像看到他眼里一闪而过的讶异。
「谢**今日…」「很是别致。」他放下书卷,语气虽平淡无波。我按耐住狂跳的心,
努力让自己的笑容看起来妩媚又自然。「陆大人相邀,谢姝岂敢怠慢。」
他指了指对面的座位:「坐。」我依言坐下,姿态尽量优雅。「不知大人唤谢姝来,
所为何事?」陆久书没有立刻回答,他起身,走到一旁的茶桌前,亲手执起白瓷茶壶,
斟了两杯茶。「听闻谢**近日在研究《毒物广记》?」他将一杯茶推到我面前,
语气随意得像是在问「今天天气如何」。我就知道这个狗玩意儿会问它,
不然也不会叫我来这里。「陆大人说笑了,不过随手翻翻而已。」
他端起另一杯茶放到狮子猫嘴边,漫不经心道:「哦?那谢**可知“软筋散”?」
说完不等我回应,便叫管家进了屋。4、只见管家双手捧着一个十分眼熟的瓷瓶呈给陆久书。
「这是刚才路上谢**不小心掉的。」留下这句似是而非的话,又退出去了。
我顿时明白发生什么了。是管家扶我下马车那个时候,从我袖袋中拿到的。
用脚趾头也能想明白,是陆久书指使的。我当即出声:「这不是我的益母丸吗?」
「难道不是软筋散吗?」他冷笑。「谢**这些天派人跟踪我府上的买办小厮,
偷偷搞些小动作,不就是为了见我一面?」「说吧!你到底有什么企图?」我装作不明所以,
望向他的嘴唇。「谢姝不知陆大人在说些什么。」然后,垂下脑袋,
用力捏起自己腿上小块肉,抽泣几下。妄图让自己看起来更委屈可怜。「大人不信,
容小女子一试,便可知真假!」我假装悲愤至极,飞快夺过瓷瓶。在陆久书试图拿回瓷瓶前,
倒出一颗药丸服下。铮铮然撞向他的眼睛。却意外发现两人之间好像隔得极近,
连呼吸都能听见。我以为如此大好机会到来时,却不想,陆久书推了我一把,
害我跌坐在地上。「你!」他像是第一次面对这种场景,一时不知如何处理,
赶忙蹲下问我有没有伤到哪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一把扯过他的衣领,
狠狠吻上他的唇。用力撬开,将舌下的药丸抵了进去,强迫其咽下。我没有闭上眼睛,
所以看见了陆久书瞳孔地震的全过程。解气似地在他嘴角咬了一口。又再次被他用力推开。
「你?!」看他一副良家妇男的无措样。我毫不介意地站起身,拍了拍手,缓缓走向他。
「你什么你!不是问我有什么企图吗?」「听好了,我一直企图的都是你这个人。」
「那确实不是益母丸,而是你说的软筋散。」「像你这么自负的人,不让你再自大点,
我怎么能成功让你吃下它呢?」他愤恨看着我,不说话。「我知道你想说我蠢,自己也吃了,
但我有解药呀!」说话期间,我将头发上的金簪取下来,按动珠头的机关,拿出解药,
一口吃掉。没过多久,陆久书的药起效果了。我的解药也起效果了,
就是不知为何感觉有点热。我努力将陆久书挪到书房的榻上。却感觉越来越热,
脑子也越来越不清醒。感觉到陆久书身上很是凉快舒服,愈发恋恋不舍。到此刻,
我终于意识到自己这是中了「春风渡」。书上说,若不及时解开会七窍流血而亡。算了,
和计划出入不大,眼下只有陆久书能帮我了。可这个不解风情的的家伙竟然敢呵斥我。
「谢姝,你还有没有廉耻了?」我哪里听得这话,大脑也已经完全不受控制了。
盯着他粉红的唇,低头亲上去,胡乱啃咬。淦!黑市卖药的一点都不靠谱,
他不会再有第二次挣我钱的机会了。一片春光,极尽狼狈。到了最后,
我连捅人的力气都没了,直接晕倒在陆久书怀里。5、再醒来,天已经快黑了。
我趁着陆久书还没有醒的迹象,赶紧穿好衣服,执行下一步计划。没想到,还没摸到匕首,
他就睁眼了。情急之下,我一个翻身,坐到他腰上,困住他的双手。装作好色之徒的姿态,
将他从头到腰的**,一一欣赏了个遍。「陆大人真是……好姿色呀!」我又「跐溜」
吸了一下口水。他完全没想到我会这般。「竟不知,你如此不知……」我知道他要说什么,
因为已经听过一遍了。「廉耻?哪有首辅大人……香~」我演出垂涎三尺的模样,盯着他。
实则伸手去拿匕首,但却空空如也。当发现身下人嘴角三分讥笑,我便知计划有失。忽然,
画面一转,我变成了那个被压在身下的人。「既是投怀送抱,又何必……藏刀呢?」
「谢**?」果真是被他拿去了。我赶紧故作姿态,羞涩扭捏看向他,
娇嗔责怪道:「陆大人,在说些什么,小女子怎么听不懂呢?适才翻云覆雨过,
怎的此刻就翻脸不认人了?」「果然,天底下的男人都一般…」「一般靠不住!」
我装作镇定,用手指在他胸肌上画圈,一下一下地。最后停在他心口处,轻轻贴上去。
陆久书像是没想过我如此不要脸的人,就要起身。我一急,撒开胆子,不管不顾圈住他脖颈,
就势吻上去,观察他眼里的变化。但时间稍长,腰就忍不住地酸痛,只好放开了他。
「刀是为了自保,对外人用的。」解释完,这人居然还一动不动的泰然样子,我很是气不过。
「陆大人的技术,跟狗比之有余。」我没注意到他喉结在听到这句话之后轻微动了动。
只觉得麻了:这家伙还不动,该不会又有哪里出错了?这时,
书房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管家略显慌张的声音。「大人!宫中急报!
陛下召您即刻入宫议事!」我:太好了!天助我也。陆久书坐起身,
神色瞬间恢复了属于王朝首辅的冷肃和威严。「知道了。」他随即站起身穿衣。走之前,
还不忘看我一眼,眼神里似乎带着一丝……遗憾?「看来,今天只能到此为止了。」
语气听不出喜怒。「谢**,这事……我们改日再约。」我内心咆哮:约你个大头鬼!
脸上却还得维持得体的微笑。「国事要紧,大人快请。」看着他消失在门外,我腿一软,
差点瘫坐在地上。**,太**了!6、刚才那一瞬间,我几乎以为他要拆穿我,
或者直接把我扔进诏狱。我缓了好一会儿,才站起来。转身瞥见榻垫上一抹鲜红,
脸瞬间烧的通红。我的计划中道崩殂,简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后面想要捅死他更是难上加难了。我不舍地环顾着这间书房,一个念头突地冒出来。
一时半会儿他也回不来,搜搜看,说不定能找到他什么把柄、弱点。蹑手蹑脚走到门边,
侧耳倾听,外面一片寂静。管家也应该走了。开始小心翼翼翻找。
书架上多是经史子集和各地奏报,我不敢乱动。抽屉上了锁。我试着拉了拉书案下的暗格,
纹丝不动。这男人,防备心真重!就在我几乎要放弃的时候,
目光被书案一角压着的一叠信笺吸引。最上面一张,墨迹似乎还未全干,
写着一句诗:「青萍之末,风起微澜。潜龙在渊,鳞爪偶现。」字迹苍劲有力,
是陆久书的笔迹。这诗……是什么意思?青萍指什么?潜龙又指什么?是朝堂局势?
我正仔细琢磨,忽然听到窗外传来极轻微的「咔嚓」声。有人?!我浑身汗毛倒竖,
猛地回头看向窗外。月色朦胧,树影摇曳,并无半个人影。
做贼心虚的感觉让我瞬间出了一身冷汗。不能再待下去了!我连忙将信笺恢复原状,
快速检查了一下自己有没有留下什么痕迹。然后深吸一口气,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拉开书房,对远处候着的一个小丫鬟道:「首辅大人既已入宫,我也不便久留,先行回府了。
」回到家中,我才彻底放轻松下来,背后早已被冷汗浸湿。这游戏还有权谋争斗情节呢?
怎么和前面九十九目变得不一样了?不行!我还是赶紧捅了陆久书,达成成就,结束游戏吧。
7、那日之后,我表面上安分守己。实则暗中留意着朝堂动向和首辅府的消息。
听说那晚皇帝急召,是因为北边鞑靼有异动,陆久书接连几日都在宫中与内阁商议对策。
这似乎解释了那晚的意外。但我却再也没有见到他了。为了将计划提上日程,
我开始了猛烈的追求。又是写信表达思念,又是送帖邀请一叙,又是制造偶遇,
又是上门送亲手做的点心,又是买通下人送香囊,
甚至还爬过首辅府外墙……无一例外都失败了,陆久书像是刻意躲着我。
也因为我行事毫无顾忌,京城里开始流传我的不好谣言,核心观点都是祭酒之女谢姝不要脸。
我可一点也不在乎,毕竟时间已经不多了。于是,我又「偶遇」了陆久书一次。
在宁尚书府举办的赏花宴上。他依旧是众星捧月的中心,我只能远远看一眼。
见他似乎有所察觉,目光淡淡扫过来,我顿时开心极了。但他随即又漠然地移开,
仿佛我只是路边一颗无关紧要的石子。这种被彻底无视的感觉,比被他针对还让我难受。
我的「**捅杀」计划陷入僵局,连近身都难,何谈后续?就在我一筹莫展之际,
转机出现了。丫鬟秋云递给我一张没有落款的纸条。上面只有一行小字:「欲破坚冰,
可借东风。明日酉时三刻,城西听雨楼。」字迹陌生。我盯着这张纸条,瞳孔微缩。
理智告诉我,这大概率是个坑。但情感上……我真的太需要这股东风了!近一百次的失败,
把我身为资深玩家的尊严按在地上狠狠摩擦。陆久书那座冰山,**自己这点火苗,
别说融化,连靠近都觉得寒气刺骨。如果这「东风」真能吹开一条缝……8、第二天酉时,
我精心打扮了一番,依旧是明艳夺目的路线。但比上次去首辅府要稍微收敛些,
毕竟不知道对方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我还另找了一柄匕首、足量软筋散,
以及自制低配版烟雾弹揣身上。来到城西,一家古香古色的茶楼,临河而建,环境清幽。
我按照指示,去了二楼最里间的一个雅间。推开雕花木门,里面已经坐了一人。
是个年轻男子,穿着墨蓝色暗纹锦袍,腰束玉带,面容俊朗,
眉宇间带着几分养尊处优的矜贵。我瞳孔微缩,这人我认识。在之前的九十九次周目里,
见过几次——当今圣上的次子,瑞王朱宸。也是……陆久书在朝堂上最主要的反对势力之一。
我心里瞬间警铃大作,面上却不动声色,屈膝行了一礼:「小女谢姝,见过瑞王殿下。」
瑞王朱宸放下手中的茶杯,脸上露出一个堪称和煦的笑容:「谢**不必多礼,请坐。」
「冒昧相邀,还望谢**勿怪。」他声音温润,态度客气。但我心里清楚,
能在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里长大,绝不是什么简单角色。「殿下言重了。」我在他对面坐下,
故作疑惑:「只是不知殿下唤小女前来,所为何事?这“东风”又是……」瑞王笑了笑,
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亲手给我斟了杯茶:「听闻谢**近日,与陆首辅……走动颇勤?」
我垂下眼睫,掩饰住眼底的情绪:「殿下说笑了,首辅大人日理万机,小女何德何能,
不过是因些许小事,蒙大人召见过一两次罢了。」我刻意把姿态放低,将自己摘出来。「哦?
小事?」瑞王挑眉,语气带着几分玩味。「能让陆首辅亲自过问,
甚至……引得谢**暗中寻觅‘软筋散’的,恐怕不是小事吧?」我心头猛地一跳!
他连我买软筋散都知道?!是了,京城黑市,鱼龙混杂,背后若没有权贵支撑,
怎么可能开得下去。他既然已经点破,我再装傻充愣就没意思了。我抬起头,直视着他,
脸上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委屈和不甘:「殿下既已知晓,小女也不瞒您了。
陆首辅……他、他欺人太甚!小女不过是……不过是想寻个法子,自保而已。」
这话半真半假,委屈是真的,想自保是假的,想捅死他是真的。瑞王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仿佛早就预料到我的反应。他身体微微前倾,压低了声音:「谢**,明人面前不说暗话。
陆久书把持朝纲,独断专行,排除异己,其心可诛!朝中苦其久矣!本王知道,
谢**对他亦是心怀怨愤。」他顿了顿,观察着我的神色,继续蛊惑道:「你我目标,
某种程度上是一致的。你想报复他,让他不好过,而本王,想还朝堂一个清明。既然如此,
何不联手?」「联手?」我适时地露出惊讶和心动的表情:「殿下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