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书店初遇,他是落在人间的光江城的深秋总带着化不开的湿冷,梧桐叶被雨水打湿,
贴在柏油路上,像一幅晕染开的墨画。苏念抱着刚从出版社取来的校样稿,
快步冲进街角的“拾光书店”——这是她常来的地方,暖黄的灯光、木质的书架,
还有空气中飘着的咖啡香,总能让她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她是一名图书编辑,
刚接手了一本小众作者的散文集,校样稿改了三版仍有细节要调整,出版社催得紧,
她只能利用午休时间来书店找个安静角落赶工。穿过书架时,怀里的稿纸不小心散落一地,
她蹲下身去捡,指尖却先触到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正帮她捡起最底下那张飘远的稿纸。
“小心点,雨天路滑,拿这么多东西容易摔。”男人的声音低沉温润,像煮得刚好的热可可,
带着暖意。苏念抬头,撞进一双深邃的眼眸里——男人穿着米白色羊毛衫,
外搭一件浅灰色风衣,碎发被雨水打湿几缕,贴在额前,却丝毫不显狼狈,
反而有种干净的斯文感。他手里拿着一本建筑设计图册,封面上印着“清水混凝土美学”,
和他身上的气质莫名契合。“谢谢您。”苏念接过稿纸,脸颊微红,连忙把稿纸抱在怀里,
“我太着急了,没注意。”“没关系,”男人笑了笑,露出一对浅浅的梨涡,
竟冲淡了几分疏离感,“你也是来赶工的?看你抱着校样稿,是编辑?”苏念愣了一下,
没想到他观察得这么细:“是,我是做图书编辑的,这是刚改的稿子,
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再核对一遍。”“刚好,我知道一个靠窗的位置,光线好,也安静。
”男人侧身让开路,做了个“请”的手势,“我叫林砚,建筑设计师,经常来这里看资料。
”“苏念,图书编辑。”她跟着林砚穿过书架,走到靠窗的位置——窗外是棵老梧桐,
叶片虽落了大半,却仍有几分生机,桌上还留着刚收拾过的痕迹,显然是林砚刚用过的。
“你用吧,我再去挑几本书。”林砚把自己的设计图册放在旁边的书架上,
转身前又补充了一句,“柜台有热姜茶,刚煮好的,雨天喝着暖身子,我帮你带一杯?
”苏念连忙道谢,看着林砚走向柜台的背影,心里泛起一丝微妙的暖意。她坐下来,
摊开校样稿,却忍不住分神——林砚的身影在书架间穿梭,偶尔停下翻看书籍,动作从容,
像一幅安静的画。没一会儿,林砚端着一杯热姜茶过来,放在她手边:“小心烫,
加了点蜂蜜,不那么辣。”“谢谢您,太麻烦您了。”苏念双手捧着杯子,
暖意顺着指尖蔓延到全身。“举手之劳。”林砚拿起自己的设计图册,“我在那边看书,
有事可以叫我。”苏念点点头,低头喝了口姜茶,蜂蜜的甜刚好中和了姜的辛辣,
暖到了心里。她深吸一口气,把注意力放回校样稿上,可不知为何,
眼角余光总会不自觉地飘向林砚的方向——他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认真地翻看设计图册,
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他身上,给羊毛衫镀了层浅金色,连指尖翻动书页的动作,都透着优雅。
午休时间过得很快,苏念校对完最后一页,收拾东西准备离开时,发现林砚也站在书店门口,
手里拿着一把黑色的长柄伞。“要下雨了,我送你回去吧。”林砚晃了晃手里的伞,
“你住的小区是不是在前面那条街?我刚才听你跟书店老板说过。
”苏念愣了一下——她确实跟老板提过住“梧桐小区”,没想到林砚竟记住了。她有些犹豫,
毕竟只是刚认识的陌生人,可看着外面渐渐变大的雨势,还是点了点头:“那就麻烦您了。
”伞很大,足够遮住两个人。林砚很绅士地把伞往她这边倾斜,自己的肩膀半边都露在雨里。
苏念注意到,小声说:“林先生,您往这边挪挪,伞歪了。”“没事,我不怕淋。
”林砚笑了笑,目光落在她怀里的稿纸上,“稿子改完了?没耽误工作吧?”“改完了,
谢谢您关心。”苏念心里暖暖的,忍不住多问了一句,“林先生是专门做建筑设计的吗?
看您刚才看的图册,好像是清水混凝土风格?”“是,我比较喜欢这种简洁的风格,
”提到专业,林砚的眼神亮了几分,“之前做过一个老街区改造项目,用的就是清水混凝土,
保留了老建筑的结构,又加了新的设计,你要是感兴趣,下次可以带你去看看。
”苏念笑着点头:“好啊,我挺喜欢老建筑的,觉得很有故事感。”说话间,
就到了梧桐小区门口。苏念停下脚步:“林先生,到这里就可以了,谢谢您送我回来。
”“不客气,”林砚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她,“这是我的联系方式,
要是以后想看看那个老街区,或者有其他需要帮忙的,都可以找我。”苏念接过名片,
上面印着“林砚建筑设计师”,还有他的电话和微信。她小心翼翼地把名片放进包里,
笑着说:“好,谢谢您,林先生。”“叫我林砚就好。”林砚挥了挥手,转身走进雨里,
黑色的风衣背影很快消失在雨幕中。苏念站在小区门口,看着手里的名片,
心里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泛起柔软的涟漪。
她想起林砚温和的笑容、递来姜茶的动作、倾斜的伞,觉得这个深秋的雨天,
好像也没那么冷了。她不知道的是,林砚并没有走远,他站在街角的树后,
看着苏念走进小区的背影,拿出手机,点开刚添加的苏念的微信(刚才帮她捡稿纸时,
悄悄记下了她手机壳上贴着的微信号),朋友圈设置的是“三天可见”,
最新一条是上周发的书店打卡照片,配文“躲雨的好地方”。他指尖摩挲着屏幕,
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像猎人找到了心仪的猎物,耐心地等待着下一步的靠近。
第二章温柔陷阱,渐渐收紧的网接下来的一周,苏念偶尔会和林砚在微信上聊天。
大多是林砚先发来消息,问问她的工作进度,分享一些建筑相关的小知识,
或者推荐几本她可能感兴趣的书,语气总是温和又克制,从不过度打扰。周五晚上,
苏念加完班,刚走出出版社大楼,就看到林砚站在楼下,手里拿着一杯热奶茶,
还是她喜欢的珍珠奶茶,三分糖,少冰。“刚下班?”林砚笑着走过来,把奶茶递给她,
“猜你加班会饿,附近的奶茶店刚做的,还是热的。”苏念接过奶茶,
心里满是惊喜:“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喝这个?”“上次在书店,听你跟老板说过,
加班必喝珍珠奶茶,三分糖少冰。”林砚说得轻描淡写,仿佛只是随口记住的小事,
可苏念却觉得心里暖暖的——连她自己都快忘了说过这话,没想到林砚竟记在了心里。
“太谢谢你了,林砚。”苏念吸了口奶茶,珍珠的Q弹和奶茶的甜意,
刚好驱散了加班的疲惫。“刚好我今晚要去附近的工地看看,顺道来接你。
”林砚自然地接过她手里的电脑包,“你住的小区离这里不远,我送你回去。
”苏念没有拒绝,和林砚并肩走在夜色里。路上,林砚跟她聊起最近做的项目,
说下周那个老街区改造项目就完工了,问她要不要一起去看看。苏念欣然答应,
她确实对老建筑改造很感兴趣,更重要的是,和林砚相处的时光,总是让她觉得很舒服。
周日下午,林砚开车来接苏念。车子是低调的黑色轿车,内饰干净整洁,
副驾驶座上放着一个小靠枕,还有一瓶温热的矿泉水。“路上有点堵,你靠会儿,
快到了叫你。”林砚帮她系好安全带,又把靠枕垫在她腰后,动作自然又体贴。
苏念靠在椅背上,看着林砚专注开车的侧脸,心里泛起一丝甜蜜。她拿出手机,
想拍张窗外的风景,却无意间看到林砚的手机放在中控台上,屏幕亮着,显示着微信界面,
置顶的联系人是她,备注是“念念”——这个昵称让她脸颊微红,心跳也快了几分。
老街区改造得很成功,保留了老砖墙和木窗棂,又加入了清水混凝土的廊道和玻璃天窗,
传统与现代的结合,既不突兀又很有美感。林砚牵着她的手,
耐心地给她讲解每一处设计的巧思:“这里原本是个废弃的院子,我把它改造成了共享空间,
居民可以在这里晒太阳、聊天;那边的老墙,我保留了上面的涂鸦,都是以前居民画的,
很有生活气息。”苏念听得入迷,偶尔提出自己的想法,林砚都会认真倾听,
还会顺着她的思路补充,让她觉得自己的意见被重视。夕阳西下时,
他们坐在共享空间的长椅上,看着居民们带着孩子玩耍,老人坐在摇椅上聊天,
画面温馨又治愈。“喜欢这里吗?”林砚侧头看着她,眼神温柔。“喜欢,”苏念点头,
“感觉这里不仅是建筑,还有生活的温度。”“以后我们可以经常来,
”林砚的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背,“或者,我可以带你去看更多我设计的地方,你愿意吗?
”苏念的心跳瞬间加快,她看着林砚认真的眼神,点了点头:“我愿意。”从那天起,
他们的关系迅速升温。林砚开始每天接送苏念上下班,早上会带她喜欢的三明治和热咖啡,
晚上会接她去吃她爱吃的餐厅。他记得她所有的喜好:不吃香菜和洋葱,海鲜只吃虾和扇贝,
喜欢看悬疑类的电影,周末喜欢窝在家里看书。苏念的朋友陈瑶提醒过她:“念念,
林砚对你也太好了吧?好得有点不真实,你别太轻易陷进去,多留个心眼。
”苏念却觉得陈瑶想多了:“瑶瑶,林砚只是人好,他对我好,我也对他好,这很正常啊。
”陈瑶还想说什么,却被苏念打断:“好了瑶瑶,我知道你关心我,但是林砚真的很好,
你见了他就知道了。”陈瑶无奈,只能作罢。她不知道的是,
林砚已经开始不动声色地介入苏念的社交圈。有一次,苏念约陈瑶去看电影,
林砚说刚好他有两张首映票,不如一起去。电影结束后,林砚主动提出送陈瑶回家,
路上有意无意地提起苏念最近工作很忙,需要休息,让陈瑶尽量不要在周末约苏念出去,
免得她累着。陈瑶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心里很不舒服,却没当场发作。后来,她再约苏念,
苏念总是说“林砚说我最近太累,让我在家休息”,
或者“林砚已经帮我安排了周末的活动”,次数多了,陈瑶也就不再约她了。
苏念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她只觉得林砚是关心她,怕她累着。她开始越来越依赖林砚,
工作上遇到难题会第一时间找他商量,生活上的小事也会跟他报备。
林砚总是能完美地解决她的问题,给她足够的安全感,让她觉得有他在,什么都不用怕。
直到有一次,苏念的大学同学兼前同事周明来江城出差,约她吃饭。苏念很高兴,
答应了下来,还跟林砚说了这件事。林砚当时正在给她切水果,听到周明的名字,
动作顿了一下,随即笑着说:“周明?是不是你之前提过的那个同事?你们关系很好吗?
”“是啊,我们大学是一个社团的,后来又一起工作过,关系挺好的。
”苏念没注意到林砚眼底一闪而过的冷意。“那挺好的,”林砚把切好的水果递给她,
“不过你最近不是在赶一个重要的项目吗?晚上吃饭会不会影响你休息?而且周明是男生,
你们单独吃饭,会不会不太方便?”苏念愣了一下:“我们就是普通朋友,一起吃个饭而已,
没什么不方便的吧?”“我不是那个意思,”林砚握住她的手,语气带着几分委屈,
“我只是担心你,怕你累着,也怕……怕你跟别人走得太近,会忘了我。
”苏念看着林砚委屈的样子,心里瞬间软了下来:“傻瓜,我怎么会忘了你呢?
我跟周明就是普通朋友,吃完饭我就回来,好不好?”“那我陪你一起去,”林砚立刻说,
“我在餐厅外面等你,等你们吃完饭,我再送你回来,这样我比较放心。
”苏念觉得林砚有点小题大做,却还是不忍心拒绝他:“好,那你别等太久,我很快就吃完。
”吃饭的时候,周明察觉到苏念有些心不在焉,笑着问:“念念,你怎么了?是不是有心事?
”“没有,就是林砚在外面等我,我怕他等太久。”苏念小声说。周明愣了一下,
随即了然地笑了笑:“你男朋友对你还真是紧张。不过念念,我还是得提醒你,
感情里还是要保留一点自己的空间,别太依赖对方,不然容易失去自我。
”苏念心里咯噔一下,却还是嘴硬:“林砚只是关心我,没有限制我的自由。
”周明没再多说,只是叹了口气。吃完饭,苏念走出餐厅,看到林砚站在路灯下,
脸色有些冷。她走过去,笑着说:“我吃完了,我们回去吧。”林砚没说话,
只是牵起她的手,力道比平时大了很多,捏得她有些疼。“林砚,你怎么了?
”苏念疑惑地问。“没什么,”林砚的声音有些冷,“就是等得有点久,有点担心你。
”回去的路上,林砚一直没说话,气氛很压抑。苏念觉得很委屈,
却又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她不知道,林砚坐在餐厅外,看着她和周明相谈甚欢的样子,
心里的占有欲已经开始疯狂滋长,他不允许任何人分享苏念的注意力,
哪怕是普通朋友也不行。回到家,苏念刚想跟林砚解释,林砚却突然抱住她,
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念念,别离开我,好不好?我只有你了,我不能没有你。
”苏念被他突如其来的脆弱弄得不知所措,只能轻轻拍着他的背:“我不会离开你的,林砚,
你别多想。”“真的吗?”林砚抬起头,眼神里满是不安,
“那你以后别单独跟别的男生吃饭了,好不好?我会吃醋,会难过,我怕你会喜欢上别人。
”苏念看着他不安的眼神,心里满是心疼,她点了点头:“好,
我以后不单独跟别的男生吃饭了,你别难过了。”林砚笑了,像得到了糖果的孩子,
他低头吻了吻苏念的额头,动作温柔,可眼底深处,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满意——他的网,
正在慢慢收紧,而苏念,已经开始自愿走进他的囚笼。第三章失控边缘,
他的爱意是毒药苏念答应林砚不再单独和异性吃饭后,林砚对她的好又升级了。
他帮她租了离他更近的公寓,家具都是按照她的喜好挑选的,甚至连她书架上的书,
读习惯分类摆放;他帮她解决了出版社的一个**烦——之前那本散文集的作者突然要解约,
林砚通过自己的人脉,找到了作者的好友,从中调解,
了这个项目;他还带苏念见了他的“朋友”——其实是他特意挑选的、对他言听计从的下属,
让他们以为自己已经融入了他的生活圈。苏念彻底沦陷了,她觉得林砚就是她生命里的光,
照亮了她平淡的生活。她开始主动减少和朋友的联系,周末的时间都用来陪林砚,
工作上的事也越来越依赖他的意见。直到有一次,苏念的妈妈生病住院,她急着回老家,
想跟林砚说一声就走。可林砚却拦住她:“念念,你别慌,
我已经帮你订好了明天早上的机票,酒店也订好了,你今晚好好休息,明天我送你去机场。
”“可是我妈现在在医院,我想现在就回去。”苏念急得快哭了。
“现在回去没有直达的高铁,飞机也只有明天早上的,你现在走,只能坐夜班车,
又累又不安全。”林砚握住她的手,语气温柔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量,“听我的,
今晚好好休息,明天一早我送你回去,好不好?我已经帮你跟医院的医生联系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