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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颖姿指甲掐进肉里,听他继续开口道:
“我浪荡惯了,这你不是不知道,像你这样高悬在天上的明月,对我来说是挺有吸引的,可拿下了,就少了点意思。梁颖姿,你乖点,顾太太的位置就还是你的。”
梁颖姿沉默不言。
顾周景想让她退而求其次的不要奢求过多。
却也不问问,她到底还愿不愿意继续做他顾周景的太太!
他话还没说完,梁挽宁的一通电话就要叫走他。
行至门口,顾周景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紧皱起眉。
“我记得,你不是很会游泳吗?”
心口猛地一滞,苦涩随之袭来。
她要和他说吗?
说自己的手,因为那场比赛伤了根本?
说自己是因为太想拿下那座奖杯送给他,却意外发现了这一切都是假的?
催促的**再次响起。
“算了,你好好休息。”
大门砰的一声关上。
梁颖姿唇角滑出一抹讥讽。
那天之后,顾周景就没再踏入过她的病房。
直到梁颖姿出院当天,忽然接到了墓园工作人员打来的电话。
“梁**不好了!**妹的骨灰盒被一群人给刨出来拿走了!”
梁颖姿风风火火赶到赌场时。
梁挽宁正坐在赌桌前和人谈笑风生。
她从经过的侍者托盘里拿走红酒瓶,在靠近梁挽宁的那一刻用力砸碎!
红色酒水随着玻璃瓶四处飞溅。
伴随周围人的尖叫,梁颖姿一把将梁挽宁死死按在赌桌上,碎裂的瓶子狠狠扎在梁挽宁的脖子下方,划出一道殷红血迹!
梁颖姿红透了的双眼,像一头发了狂的野兽,恨不得一口咬死面前的女人。
“说!你把我妹妹的骨灰盒藏哪儿了?!”
梁挽宁显然被失控的梁颖姿给吓到了,可转念一想后,她忽然笑了出来。
“梁颖姿,我只是想和你玩个游戏而已,你这是要干什么?你还想不想再见到**妹了?”
她话音刚落下,闻讯赶来的顾周景一把将她用力推开。
他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掐出水来,“你又发什么疯?”
看着顾周景不分青红皂白地责骂。
梁颖姿眼底的狠绝止不住地溢出,“你怎么不问问她都做了些什么——”
“顾周景!你来评评理,要不是因为她在梁家闹得那一出,我爸又怎么可能会管着我,不让我再来这儿上班?!”
“我现在,不过是‘请’她来这儿玩个游戏,她就这么对我!你还管不管了!”她委屈地用拳头砸在顾周景的身上。
梁挽宁的所有情绪,他照单全收。
转而目光淡淡地看向梁颖姿。
“就为了这么点儿小事,你就要对她喊打喊杀?”
小事?
她瞳孔骤然一缩,咬碎舌尖尝到了血腥味,指甲死死抠进肉里。
可没等她开口,顾周景反倒威胁起来。
“**妹的遗物还在我那里放着,不想赌,我就默认你不要了。”
梁颖姿身体瞬间僵硬。
他们一个,拿妹妹的骨灰盒威胁她,一个拿遗物威胁她。
膨胀的心脏像是被踩得七零八碎、血肉模糊。
她眼睫微颤,麻木从他大掌下挣脱出手腕,“你想怎么赌。”
梁挽宁美其名曰照顾新手,叫人拿出了五个骰子和骰盅。
“很简单,比大小,输的人,就要在这里匍匐学狗叫三声!”
周围很快挤进一圈来看热闹的人。
“有点**了,这要是比别的,梁挽宁肯定比不过,可比摇骰子?这梁大**......她进过赌场吗?”
“就是啊,咱这一圈谁不知道梁挽宁是摇骰子的高手?谁能摇过她啊?”
“输定了,梁颖姿她肯定输定了!”
闻言,梁挽宁唇角弧度更是上扬。
“你可别说我欺负你,阿保,来给她示范一遍。”
梁颖姿认真瞧了一遍规则。
她知道,梁挽宁是故意想看她在众人面前出丑。
她笑得张扬,挑衅般圈住顾周景的脖颈,又在他脸颊处印上自己的红唇。“幸运之吻,顾周景你可瞧好了,到底谁才配站在你身边!”
“三局两胜,怎么样?”
梁颖姿的目光落在桌案上的骰盅,“不用,一局定胜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