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是李琰阿蛮的小说-《王爷,奴家这碗软饭你吃不吃?》完整章节阅读

发表时间:2025-08-11 14:28: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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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的三月,柳絮疯了似的漫天飞卷,白茫茫一团团,直往人脸上扑,

糊得人喘气都带着一股子毛茸茸的痒意。我懒洋洋地倚在醉仙楼二楼的朱漆阑干上,

手里那柄描金团扇摇得跟招财猫的爪子似的,一下,又一下。楼下街市熙攘,

新科状元郎打马游街,鲜衣怒马,意气风发,正是最扎眼的时候。

眼风扫过他那张还带着几分书卷气的俊脸,我唇角一勾,

毫不吝啬地抛过去一个眼波流转的媚眼。那小书生哪见过这阵仗?脸“噌”地一下,

红得赛过煮熟的虾子,一路从脖子根烧到了耳朵尖,脚下踉跄,

差点一头栽进旁边泛着绿沫子的护城河里。“噗嗤……”身后传来小丫头忍俊不禁的憋笑声。

“笑什么笑?”我头也没回,团扇依旧摇得风情万种,“干咱们这行的,嘴甜眼活是基本功,

命根子!要不是靠着这点子看家本事,你姐姐我啊,八年前就冻饿交加,

烂在那个连鬼都不愿待的破庙草堆里了,骨头渣子都该被耗子啃没了。”我叫月棠,

醉仙楼的头牌,明码标价,五十两雪花银一夜,价高者得。

老鸨花妈妈那张涂了厚厚脂粉的老脸,每每对着我,总爱摇头晃脑地叹气:“月棠啊,

凭你这张脸,值三百两!可惜啊可惜,你这臭脾气太坏,得扣掉二百五!”我听了就笑,

笑得花枝乱颤,毫不客气地回敬:“那二百五啊,是女儿我特意孝敬您老人家的棺材本儿!

”气得她抄起鸡毛掸子,踩着那双恨天高,当真追着我从醉仙楼后巷撵到朱雀大街,

足足三条街,累得她直翻白眼。其实我脾气真不算坏。我只是心里揣着一团火,

烧得我日夜难安——我急着找我弟弟。八年前那个风雪交加的腊月天,

我们姐弟俩被黑心的牙婆子打散了。他被强行拖拽着,哭喊着卖去了不知是瘴气弥漫的岭南,

还是风沙蔽日的西北。而我,则被一脚踹进了这醉仙楼,成了最下等的烧火丫头。

一路摸爬滚打,挨了多少白眼,咽了多少屈辱,才从灶房爬到了这顶楼的花魁位置,图什么?

不就图能多攒下几个叮当作响的银子,能多撬开几张紧闭的嘴,

好打听我那苦命弟弟阿蛮的下落么?日子在迎来送往、强颜欢笑中滑过,

直到那个煞星闯了进来。李琰。当今圣上的亲弟弟,封号“靖王”。

坊间传说他三岁能倒背《春秋》,五岁就能用眼神杀人——冻死人的那种。头一回见他,

是在户部尚书奢华的寿宴上。我被点了名去唱曲儿助兴。抱着琵琶,指尖拨动,

唱的是缠绵悱恻的《阳关曲》。唱到那句“劝君更尽一杯酒”时,我眼风悄悄往主位上一扫。

那位靖王爷,一身玄色锦袍,金冠束发,独自坐在最尊贵的位置上,眼皮子耷拉着,

仿佛满堂的喧嚣、丝竹,还有我这个艳名远播的花魁,都不过是拂过他衣角的尘埃。

他修长的手指只在紫檀木的案几上,不轻不重、极有韵律地敲了三下。笃,笃,笃。

就这么三下。刚才还对我垂涎三尺、恨不得眼睛黏在我身上的户部尚书,

立刻像被针扎了**的狗,点头哈腰,满脸堆笑,几乎是半推半搡地把我送到了李琰的跟前。

我心里“咯噔”一声,沉甸甸地往下坠。完了,这位祖宗,怕是不好伺候。果然,

他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只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掌心向上摊开。

上面静静躺着一枚温润的羊脂白玉坠子。借着摇曳的烛光,我看得分明,那玉坠上,

清清楚楚地刻着两个小字——阿蛮!那是我弟弟的乳名!是我在无数个黑夜里,

在舌尖上无声咀嚼过千百遍的名字!一股滚烫的血气猛地冲上头顶,又瞬间褪得干干净净,

手脚冰凉。指甲狠狠掐进掌心,尖锐的刺痛才勉强压住我几乎要脱口而出的惊呼。

我强撑着脸上那副千锤百炼过的、无懈可击的假笑,声音甜得能腻死人:“王爷说笑了,

奴家这双眼睛啊,只认得黄白之物,可认不得这些精巧玩意儿。”他终于抬起了眼。

那双眼睛,深得像不见底的寒潭,锐利得能穿透人心。他盯着我,一瞬不瞬,足足看了三息。

然后,他唇角极其缓慢地向上牵起一个弧度,笑了。那笑容非但没让人如沐春风,

反而像数九寒天里兜头浇下的一盆冰水,激得我后背的寒毛“唰”地立了起来。“无妨。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金属般的冷硬质感,清晰地压过了丝竹声,“来日方长。

”来日方长?长你个鬼!第二天一早,花妈妈那张老脸就哭丧得如同死了亲爹,

跌跌撞撞冲进我房里,带着哭腔嚷道:“我的小祖宗哎!

靖王……靖王殿下他……他花了两千两!白花花的现银啊!包了你整整三个月!三个月里,

外客一个都不准见了!”我眼前一黑,差点一头栽倒在地。两千两!

这数目足够从这火坑里赎出去两个顶尖的花魁还有富余!这煞星,他到底想干什么?

这王府的深宅大院,难道比我这醉仙楼还难熬?被“请”进靖王府的头一天,

我就打定了主意——跑!趁着暮色四合,守卫换班的空档,

我瞅准王府后花园那堵看起来不算太高的青砖墙,手脚并用,好不容易才吭哧吭哧爬了上去。

刚骑上墙头,还没来得及喘口气,欣赏一下墙外那象征着自由的窄巷,

后颈的衣领子就猛地一紧!整个人像只被拎住了后颈皮的猫儿,

轻飘飘地就被一股大力给薅了回去。双脚结结实实踩在王府后院松软的泥地上,

我僵硬地抬起头。李琰不知何时已站在不远处的抄手游廊下,

身上松松披着一件华贵的银狐裘,脸色在廊下灯笼的光晕里显得有些苍白。他抬手掩唇,

低低地咳了两声,清冷的嗓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月棠姑娘倒是……多才多艺。擅歌,

擅舞,如今看来,更擅翻墙?”夜风掠过他鬓边的发丝,带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羸弱。

**巴巴地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王爷过奖。技多……技多不压身嘛。”他没再多言,

转身朝书房走去。我认命地跟在他身后。书房极大,弥漫着墨香和一种沉静的书卷气。然而,

那宽大的紫檀木书案上,堆得小山似的,却不是什么风花雪月的诗词歌赋,

而是一卷卷泛着陈旧黄褐色的卷宗。每一卷的封皮上,

都触目惊心地写着同一行字——天启七年,户部贪墨案。天启七年!那是我爹,

一个芝麻绿豆大的户部主事,被卷入其中,最终在菜市口被砍了脑袋,

连累全家流放、家破人亡的那一年!李琰走到案后,拿起最上面那卷,

轻轻拂去并不存在的灰尘,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

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令弟的玉坠,是在一个死去的人贩子身上搜到的。

那人的贴身账本里,清清楚楚记着‘月棠’和‘阿蛮’这两个名字,还有收买的银两数目。

”他抬起眼,目光沉沉地锁住我,“帮我查清这案子的内情,我动用所有力量,

帮你找到你弟弟阿蛮。”空气仿佛凝固了。窗外柳絮的影子在窗纸上无声地晃动。

我死死咬着下唇,尝到了一丝铁锈般的腥甜。八年的颠沛流离,八年的忍辱负重,

所有模糊的希望,此刻都系在这个冷面煞星的一句话上。没有退路。我松开牙关,

声音干涩却异常清晰:“成交!”顿了顿,我几乎是本能地,又飞快地补上一句,

“但王爷记着,奴家只卖艺,不卖身!”李琰闻言,眉峰微微一挑,

那张常年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竟掠过一丝极淡的、近乎嘲讽的笑意。他慢条斯理地放下卷宗,

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本王看起来……像是缺女人的人?

”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扫过他玄色锦袍袖口上那若隐若现、却尊贵无比的龙纹暗绣,

心头那点被他审视的不服气蹭地冒了出来,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

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音量小声嘟囔了一句:“不缺女人?哼,缺德倒是真的……”他侧过头,

目光精准地落在我脸上,带着一丝探究:“嗯?”我浑身一个激灵,

脸上的假笑瞬间堆得比蜜还甜,声音也拔高了好几度,甜腻得能滴出糖水:“哎哟王爷!

奴家是说,王爷您英明神武,龙章凤姿!缺的呀,可不就是奴家这点上不得台面的小聪明嘛!

奴家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查案的头一步,得撬开当年那些经手盐商的嘴。

李琰身份太扎眼,不方便直接出面。这事儿,还得靠我醉仙楼花魁的招牌。挑了个黄道吉日,

我在醉仙楼摆下盛大的“赏花宴”,帖子撒出去,

长安城里但凡沾点盐腥味、有点头脸的盐商,一个不落全请来了。厅堂里熏香缭绕,

丝竹靡靡。我特意挑了件最衬肤色的桃红罗裙,腰身掐得极细,行走间真如弱柳扶风。

端着盛满“醉春风”的玉杯,游刃有余地穿梭在杯盏交错的酒桌之间。

这“醉春风”是我特意吩咐后厨加了料的,酒劲儿绵长上头。几巡下来,

那些平日里人模狗样的盐商们,舌头都大了,眼珠子也开始发直。我眼波流转,找准了目标,

软绵绵地就靠了过去,带着一身甜腻的香风,

指尖若有似无地在赵大盐商那只肥厚的手背上画着圈圈,吐气如兰:“赵老爷呀,

奴家可是听说啦,您新近得了艘了不得的画舫,精雕细琢,比那宫里的游船还气派呢?

奴家这颗心呀,早就痒痒得不行了,真想一睹为快……就是呀,”我故意蹙起秀眉,

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怕您府上那位母老虎夫人知道了,打翻醋坛子,

再把奴家这小命儿给酸没了……”被酒气和美色双重夹击的赵盐商,早已魂飞天外,

找不着北了。他拍着自己肥厚的胸膛,拍得砰砰作响,唾沫星子横飞:“月棠姑娘!

您这是说的哪里话!您肯赏脸,那是赵某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天大的荣幸!包在我身上!

明儿个!就明儿个!画舫上设宴,专请姑娘赏玩!”目的达成,我掩唇轻笑,

眼风却不着痕迹地扫过二楼那扇虚掩的雅间窗户。窗后一片沉沉的暗影,我知道,

李琰就在那里看着。看着我在别的男人身边巧笑倩兮,看着我的指尖在别人手背上流连。

心头莫名地堵了一下,像被什么小虫子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有点涩,有点麻。第二天,

我如约登上了赵盐商那艘金碧辉煌的画舫。船舱里莺歌燕舞,酒气熏天。

趁着赵盐商被灌得晕头转向,我借口更衣,溜出了喧闹的主舱。

凭着在醉仙楼多年练就的敏锐和这些年刻意留心的一些门道,我很快在船舱最深处,

一个极其隐蔽的夹层暗格里,摸到了一本厚厚的、用油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硬壳册子。

手指有些发颤。深吸一口气,我迅速将册子揣进怀里宽大的衣袖深处,整理好表情,

若无其事地回到宴席上。当那本散发着陈年霉味和淡淡桐油气的账册被放在李琰书房的案头,

他修长的手指一页页翻过。翻到某一页时,他的动作骤然停住。

指尖重重地点在墨迹清晰的几行字上,脸色瞬间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

比那烧了十年大灶的锅底还要黑上三分。“岭南……陈家。

”他的声音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带着刺骨的寒意,“好一个皇商!”皇商,

皇帝老儿的钱袋子,树大根深,盘根错节,轻易动不得。可李琰是谁?

他是当今圣上唯一的亲弟弟,是执掌刑狱、令朝野侧目的靖亲王!当天夜里,

他书房里的灯亮到了三更天。第二天一早,他便一身朝服入了宫。

没人知道他在御书房里对皇帝说了些什么。只知道第三天清晨,

一队队盔甲鲜明的禁军就气势汹汹地围了陈府那朱红的大门。抄家、锁人,哭喊声震天。

我蹲在醉仙楼后门那条堆满杂物、常年湿漉漉的小巷子里,

看着陈家那些平日里趾高气扬的主子仆役,

一个个披头散发、面如死灰地被粗鲁地推搡着押上囚车。灰尘扑腾起来,呛得我喉咙发痒,

眼眶也跟着发热发酸。弟弟,阿蛮……姐姐好像……离你又近了一步了。然而,

老天爷似乎总爱在刚给人一点甜头的时候,再狠狠扇上一巴掌。陈家那个管事的,

在刑部大牢里熬不住刑,哆哆嗦嗦地招供了。他说,当年那个叫阿蛮的孩子,

在陈家没待多久,就被转手卖掉了。卖到哪里去了?西北!西北军营!西北……军营?!

这两个词砸进我耳朵里,像两把烧红的烙铁,烫得我五脏六腑都蜷缩了起来!

西北是什么地方?那是边关苦寒之地,是连年征战、白骨露於野的地方!

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活地狱!一个年幼的孩子被卖去那种地方当牛做马……我眼前阵阵发黑,

巨大的恐惧瞬间攫住了心脏,像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紧,疼得我几乎无法呼吸,

眼前瞬间模糊一片。“慌什么!

”一只沉稳有力、带着薄茧的大手猛地按在了我剧烈颤抖的肩膀上。

李琰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不高,却带着一种奇异的、能穿透惊惶的力量,

像定海神针般扎进我混乱的脑海。“西北又如何?本王陪你去。”我猛地抬起头,

泪眼模糊中看向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以为自己听错了:“王……王爷?您日理万机,

朝廷重臣,陪……陪我去西北寻人?”他垂眸瞥了我一眼,神色平淡无波,

仿佛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小事:“顺路。军饷案在那边,也有几处关节要查。”顺路?

我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从这繁花似锦的长安城,到那风沙蔽日、苦寒贫瘠的西北边陲,

足足三千里路!他一个金尊玉贵、出门非香车宝马不坐的亲王,

要陪我啃干粮、喝冷水、睡野地?事实证明,这位靖王爷,说出口的话,是铁板钉钉,

绝无虚言。接下来的半个月,成了我人生中最漫长也最狼狈的旅程。官道崎岖,尘土飞扬。

李琰丢开了他那辆舒适奢华的亲王车驾,只带着几个精干的心腹侍卫,轻装简行。

他竟真的和我一样,啃着硬邦邦、能硌掉牙的粗面饼子,喝着浑浊带沙的河水,

晚上就在荒郊野岭找块稍微平整点的地儿,裹着毯子对付一夜。风餐露宿,加上心焦如焚,

我到底还是没撑住。一场突如其来的风寒,来势汹汹,把我撂倒在半路一个破败的驿站里。

浑身滚烫得像块烧红的炭,骨头缝里都透着寒气,冷得我牙齿咯咯打架,意识昏昏沉沉,

像是沉在冰冷粘稠的深海里。混沌中,感觉有微凉湿润的布巾笨拙地擦过我的额头、脸颊。

那动作生硬得很,与其说是擦拭,

不如说更像是在小心翼翼地蹭一件价值连城却又极易破碎的古董瓷器。我烧得迷迷糊糊,

眼皮重得抬不起来,只依稀听到一个低哑的声音,就在很近很近的地方,

带着一种从未听过的、近乎紧绷的温和,

断断续续地钻进我的耳朵里:“月棠……撑着点……听到没?

阿蛮……他还在西北……等着你……”那一刻,仿佛有一根沉寂了太久太久的心弦,

被这笨拙却滚烫的话语,轻轻地、小心翼翼地拨动了。细微的震颤,

带着一种陌生的酸楚和暖意,涟漪般从心口蔓延开去。拖着病体,咬牙坚持,

终于踏进了西北边城肃州的地界。风沙扑面而来,带着粗粝的质感,

空气里弥漫着牲口粪便、尘土和一种铁锈般的、属于边关特有的凛冽气息。

李琰安排我们扮作从江南来贩运绸缎的客商,低调地混进了城。几番周折,撒出去不少铜钱,

终于从一个专给将军府送菜的老卒口里,撬出了一点消息:府里确实有个叫阿蛮的马童,

黑瘦黑瘦的,不爱说话,手脚倒是勤快,就是手上全是冻疮裂开的口子。阿蛮!冻疮!

我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几乎窒息。当晚,趁着月黑风高,

我再也按捺不住,避开李琰派来看着我的侍卫,

悄悄摸到了将军府后院那堵不算太高的土墙边。手脚并用地爬上去,刚往里一跳,

双脚还没站稳——“什么人?!”一声粗粝暴喝如同惊雷在耳边炸响!紧接着,

一只蒲扇般的大手像铁钳一样,猛地揪住了我的后衣领,毫不费力地就把我整个人拎了起来!

双脚瞬间离地,像只被老鹰抓住的小鸡崽。一个满脸络腮胡、身材魁梧得像座铁塔的将军,

瞪着铜铃般的牛眼,凶神恶煞地俯视着我:“哪来的细作?敢夜探将军府?!

”冰冷的刀刃瞬间架在了脖子上,寒气刺骨。电光火石间,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

我非但没挣扎,反而猛地抬手,狠狠一把扯开了自己前襟的盘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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