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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翻开文件，立刻被里面详尽的分析震住了。顾言不仅列出了太阳能、风能等主流方向，还对每种技术的市场前景、政策支持、投资回报率做了初步评估。
"这...太全面了。"我由衷赞叹，"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昨晚。"他轻描淡写地说，然后直直看向我，"现在，证明你值得做我的搭档。"
挑战的味道。我深吸一口气，翻开笔记本："我注意到你没提到氢能源。实际上，我父亲...呃，林氏集团最近投资了一家氢燃料电池初创企业..."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我们激烈讨论着各种可能性。令我惊讶的是，顾言完全没有因为我的身份而轻视我的意见。相反，他对我的几个提议表现出明显的欣赏。
"你的思路很独特。"他在我提出将氢能源应用于冷链物流时评价道，"不像典型的商学院教出来的。"
"这是夸奖吗?"我咧嘴一笑。
他微微勾唇："算是吧。"
那一瞬间，我仿佛看到冰山裂开一道缝隙，阳光透了进来。
两周的准备期里，我们几乎形影不离。顾言是个完美主义者，对每个数据都精益求精;而我擅长创意和大局观，能把他严谨的分析转化为吸引人的故事。出乎意料的，我们配合得天衣无缝。
比赛当天，我们的氢能源冷链项目惊艳全场。顾言冷静精准的分析搭配我富有感染力的展示，让评委们频频点头。当宣布我们获得冠军时，顾言难得地露出了笑容——虽然很浅，但真实存在。
"庆祝一下?"赛后我提议，"我知道有家很棒的火锅店..."
顾言犹豫了一下，点头同意。
火锅店里，热气腾腾中，顾言的表情比平时柔和许多。两杯啤酒下肚，他甚至回答了我几个关于他家庭的问题。
"妈妈是中学老师，爸爸...在我十岁时车祸去世。"他说这话时盯着酒杯，"从那以后，妈妈一个人拉扯我长大，积劳成疾。"
我心头一紧："所以你的医药费..."
"奖学金和打工勉强够用。"他打断我，显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系统提示音，但顾言在场，我不能查看。
"我去趟洗手间。"我匆忙起身。
洗手间里，我查看系统消息："警告：检测到周莹莹正在调查宿主的异常行为，建议谨慎。"
该死。我洗了把脸，思考对策。回到座位时，却发现顾言脸色阴沉如水。
"怎么了?"我小心翼翼地问。
他冷冷地看着我："刚才你手机响了，我无意中看到..."他顿了顿，"'任务进度：80%，继续接近目标'?"
我的心沉到谷底。那是系统的消息通知，但顾言显然误会了。
"顾言，这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什么?"他声音压得很低，但每个字都像刀一样锋利，"一个游戏?一场赌局?看看你能让'穷小子'多久上钩?"
"不!"我急得抓住他的手，"那是我...我在记录自己的进步!"
顾言甩开我的手，站起身："我早该知道，林家大小姐怎么可能突然转性。"他掏出几张钞票扔在桌上，"谢谢你的'指导'，比赛奖金我会转给你。以后，请离我远点。"
说完，他大步离开，留下我坐在原地，心如刀绞。
"系统，黑化值?"
"上升至83%。"
我捂住脸。一步前进，两步后退。这任务比想象中难太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