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鬼的日子,主打一个“混吃等死+见色起意”。每天不是跟在老鬼身后蹭点阴气,
就是盯着路过的鬼咽口水。直到那天看见电视里小野星宋诗拿影后,
她摸着脖子上那条曾属于我的项链哭着说“感谢命运馈赠”。我才后知后觉:哦,
原来我不是普通新鬼,是被这俩狗男女献祭了的冤种!1我飘在殡仪馆后山的老槐树上,
第N次对着路过的黑影流口水。“王婆,你快看!那个穿黑背心的鬼,
腹肌比上次的淹死鬼还明显!
”我戳了戳旁边挂在树枝上打盹的老鬼——她是这片区出了名的八卦通,死了五十年,
连阎王殿的扫地鬼都认识。王婆慢悠悠睁开眼,扫了眼那黑影,
又白了我一眼:“你个小色鬼,死了仨月,见着有腹肌的就走不动道。忘了你没实体?
摸一下能穿人身体里,还得被人骂‘阴风阵阵’!”我耷拉着脑袋,
飘到她身边晃悠:“可我生前也没摸过啊!”模糊的记忆里我从小被管得严,
不允许跟男生来往,怕早恋,结果刚高考完,还没来得及体验人生,就成鬼了!王婆乐了,
晃着她那串用纸钱编的手链:“你还好意思说?上次跟那淹死鬼后面追三条街,
人家烦得差点把你按进湖里,你还喊‘兄弟,让我摸一把就走’,丢不丢鬼?
”我脸一红:“那不是没忍住嘛!”那淹死鬼腹肌块块分明,水里泡着还反光,
她一个小色鬼怎么可能忍得住。正唠着,山下殡仪馆的电视突然响了,是本地台的娱乐新闻。
我眼尖,一眼就看见屏幕里穿着高定礼服、哭唧唧拿影后的女人——宋诗。这女人我熟啊!
几个月前还在剧组跑龙套,这时候就拿上影后奖了!我啧啧感叹,
不过这女人保养的事真的好,快奔四啦脸蛋也能掐出水来。她拿着影后奖杯,
对着镜头哭:“感谢命运的馈赠,感谢那位‘不知名的贵人’,没有她,就没有今天的我!
”突然我的视线落到那条项链上,繁杂的记忆涌入脑海。“馈赠个屁!那是我的项链!
你个小偷!”我气得飘下去,扒着电视屏幕就想骂,结果手直接穿了过去,
还差点把旁边给死人烧的纸手机撞翻。王婆飘过来拉我:“你想起来了?”我摇摇头,
自从我变成鬼后就失去了记忆,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不过我想起来一些片段,
飘到电视前,盯着镜头一扫而过的顾野,他以前在学校门口收保护费的混子,
现在成了“顾总”。接受采访时说“我能有今天,全靠当年抓住了一个‘机遇’,
白手起家”。将这些破碎的记忆联想起来,加上从不少怨鬼口中听过的献祭故事。很明显,
我被做局了!2我先飘到宋诗的剧组,她正在拍古装剧,穿着一身粉色襦裙,
正对着镜头哭哭啼啼。“停!”导演喊了一声,“宋诗,你眼泪怎么回事?刚掉下来就没了!
再来一条!”宋诗皱着眉,跟助理抱怨:“最近邪门得很,总觉得有冷风往我脖子里灌,
刚眼泪都被吹干了。”我躲在摄像机后面偷乐:谁让你拿我项链,还想当影后?
”等助理给她补完妆,导演喊“开始”,我深吸一口气,对着她的睫毛使劲吹。我就不信,
这次还让她顺利拍完。果然,导演又喊停了:“宋诗!你怎么总眨眼?
”宋诗快哭了:“我也不知道!总觉得有东西吹我眼睛,睁不开!”我飘在旁边,
叉着腰怪笑:“知道错了吧?叫你们献祭完,踩着我的尸骨上位,可没那么简单!
”可她根本听不见。我飘到她身边,想扯她脖子上的项链,结果手直接穿过去了,
连项链的边都没碰到。“靠!”我骂了一句,“怎么连个项链都碰不到?
”旁边的场务小哥打了个喷嚏:“奇怪,怎么突然觉得冷?是不是空调坏了?”我没辙,
只能换个目标。我去了顾野的公司,在市中心的写字楼,我飘进去的时候,
他正在开股东大会,西装革履,人模狗样的,跟以前那个穿破洞裤收保护费的混子判若两人。
“各位股东放心,”顾野敲着桌子,指着投影仪上的报表,“我们公司下个季度的利润,
至少能增长50%!”我看着那报表,突然想起以前他连数学都考不及格,
现在居然敢跟股东谈利润!我飘到投影仪前面,坏笑!投影仪的画面突然变了,
原本的利润报表,变成了我昨天在殡仪馆看的鬼片截图,一个披头散发的女鬼,
正对着镜头笑。全场股东都吓了一跳,有个老头子差点把手里的茶杯摔了:“顾野!
你这放的什么东西?!”顾野也懵了,赶紧喊技术人员:“怎么回事?谁让你们换画面的?!
”技术人员跑过来,检查了半天,挠着头说:“顾总,没换啊!投影仪好好的,
不知道怎么就变成这样了。”我在旁边笑得直拍大腿:“让你吹!让你当老板!吓不死你!
”顾野气得脸都绿了,我趁他不注意,又飘到他的文件堆里,想把他的合同弄乱。
结果还是穿过去了,连一张纸都碰不到。“合着我这鬼身,除了吹冷风、挡投影,啥用没有?
”我蹲在地上,看着顾野骂骂咧咧地跟股东道歉,心里委屈得不行。
“我还以为我是复仇恶鬼,结果是个没用的显眼包!”旁边的清洁工阿姨扫地,扫到我身边,
嘀咕了一句:“今天怎么这么冷?是不是空调坏了?”我没理她,飘出了写字楼。刚到楼下,
就看见顾野跟他的手下抱怨:“最近邪门得很,上次签合同写错字,这次股东大会出洋相,
肯定是有人搞我!”手下说:“顾总,会不会是……?”顾野脸色一变:“别胡说!
那事都过去了,再说,我们不是找大师算过了吗?说她的魂已经被镇住了。
”我耳朵竖起来:祭品?镇魂?原来他们真的以为把我献祭了!我飘上去,
想问问他们到底怎么回事,结果顾野突然打了个冷颤:“怎么又冷了?赶紧上车,
回去找个大师再看看!”看着他们的车开走,我心里又气又急。你们等着!
就算我碰不到东西,我也天天跟着你们,让你们不得安宁!3接下来的一个星期,
我天天跟着宋诗和顾野捣乱。宋诗拍广告,我吹冷风让现场状况百出;顾野去银行取钱,
输错五次密码,账号冻结;甚至他们去餐厅吃饭,我都要吹口气,让他们的汤洒在衣服上。
没几天,这俩货就慌了。我飘在顾野的办公室,听见他跟宋诗打电话:“诗诗,
这些天太邪门了,合同全黄了!
”宋诗的声音也发颤:“你说是不是她回来了……”顾野说:“那怎么办?
要不……找个道士来看看?”宋诗赶紧说:“找!找个厉害的!上次那个跳大神的大妈没用,
这次找个专业的道士!”我在旁边听着哼了一声,又对着宋诗吹了一口冷气,
吓得她手机都掉了。隔天,一个穿道袍、留山羊胡的道士就来了。他背着个黄布包,
手里捏着桃木剑,一进顾野的别墅,就皱着眉说:“此屋阴气森森,定有恶鬼作祟!
”我躲在窗帘后面,心里有点慌:这道士看着挺厉害,不会真能抓我吧?
顾野赶紧递烟:“道长,您可得帮帮我们!”道士没接烟,摆了摆手:“施主放心,
贫道师从茅山,捉鬼无数,今日定能将此恶鬼收服!”说完,他从黄布包里拿出一张黄符,
点燃后绕着屋子走了一圈,嘴里念念有词:“天地玄宗,万炁本根……妖孽,速速现身!
”我缩在窗帘后面,不敢出声。突然,我听见身后有动静——是那个淹死鬼!他怎么来了?
淹死鬼飘到我身边,小声说:“小色鬼,你又在搞事?这道士看着不太行啊,
他桃木剑都歪了。”我还没来得及回话,道士突然转身,盯着我们的方向,大喝一声。
“妖孽在此!”我吓得赶紧躲到淹死鬼后面,道士举着桃木剑冲过来,
一把抓住了淹死鬼的胳膊:“孽障!竟敢在此作祟,害人性命!”淹死鬼懵了:“道长!
你抓错了!我是良鬼!我就是路过!”道士瞪着眼:“休要狡辩!此屋阴气皆由你出,
不是你是谁?”淹死鬼急了,对着我喊:“小色鬼!你快跟他说清楚啊!
我还没让你摸我的腹肌呢!”结果道士根本没理我,从黄布包里拿出一个黄符袋,
就把淹死鬼塞进去。我瞪大着眼睛,见他直挺挺越过我走到顾野身边:“施主,
此恶鬼已被收服,日后定无大碍!不过,贫道还要去做法事,镇压此鬼,
需……”接下来的话无需多言。顾野赶紧拿出一个大红包,道士掂了掂,满意离开。
我飘在后面,对着黄符袋挥了挥手:“兄弟,对不住啊!死道友不死贫道,
下次投胎记得把腹肌带上,我一定摸得到!”顾野和宋诗松了口气,
我在旁边翻了个白眼:厉害个屁!抓错鬼了都不知道!没了淹死鬼这个乐子,我又开始飘街。
可这次,我没心思看帅哥了——我总觉得,事情不对劲。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
我看见路灯下站着一个男人。4那男人站在路灯下,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白衬衫,
领口松着两颗扣子,风一吹,露出一小片锁骨,皮肤白得像纸。他低着头,
手里拿着一本旧书,指节泛白,显然攥得很紧。路灯的光洒在他脸上,睫毛长长的,
投下一片阴影,眼神沉得像深不见底的湖,整个人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忧郁,
像从老电影里走出来的角色。我瞬间就忘了刚才的烦恼,眼睛都直了。哇!
这帅哥也太好看了吧!比淹死鬼还好看!!我“嗖”地飘过去,绕着他转了三圈,
心里的小鹿乱撞。“帅哥!”我凑到他面前,笑着挥了挥手,“你长得真好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