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间,她仿佛又回到了那场大学的舞会。
她不过是崴了一下脚,傅景深却像疯了一样冲上台,将她打横抱起,一路狂奔到医院。
他当时吓得三天三夜没合眼,“蔓蔓,你是我的命!有我在,绝不允许你受一点伤。”
多么讽刺。
如今,他却亲手将他的“命”,拿去换另一个女人的周全了。
再次醒来时,苏蔓回到了家。
“醒了?”傅景深的声音从床边传来,叹了一口气,“你怎么被救护车送来?事到如今,还要装吗?”
苏蔓缓缓转头,看着这个曾经把她捧在手心里的男人。
她忽然笑了,笑的眼眶发红:“我被白薇薇推下假山,头破血流,中度脑震荡,你觉得我装?”
傅景深表情一僵,随即沉下脸:“你这话是在怪我?”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看着她:“这件事本来就是你的不对。我已经答应给你准备新舞剧,何必和小姑娘吃醋?你非要去抢,薇薇生气推你也是情理之中。”
苏蔓闭上眼睛,不想再争辩。
疼痛从四肢百骸蔓延上来,但都比不过心口的绞痛。
傅景深见她不吃不喝,郁郁寡欢,便把各大品牌的高级导购叫到病房,当季限量包包、珠宝铺陈一床。
可苏蔓始终没再抬头看他一眼。
出院这天,傅景深没有把苏蔓接回老宅,而是停在了市中心文艺汇演的金色大厅前。
“蔓蔓,别闷闷不乐了,今天是你最喜欢的舞剧汇演。”
整栋场馆被他包场,本来是她最期待的曲目,苏蔓却觉得麻木无趣。
中场休息时,苏蔓去了一趟卫生间补妆。
却听到隔壁VIP休息室传来细微的声响。
她走过去一看——
傅景深将白薇薇压在沙发上,吻得深入。
白薇薇半推半就:“哥哥……别,我等会儿还要上台跳舞……”
“你在欲擒故纵?我花十几亿包下今晚的场子,投资整个舞团,你随便跳,跳成什么样我都喜欢。”
“可是我怕变现不好,让你失望……”
傅景深扬起唇角,从包里取出一件流光溢彩的舞裙,“这件舞裙,是苏蔓亲手绣的,穿上它,没人能抢走你的光芒。”
他亲手给白薇薇穿上舞裙,随后是布料摩擦的窸窣声,苏蔓压抑的喘息,和傅景深低沉的诱哄:“乖,放松……”
苏蔓僵在门外,疼的撕心裂肺。
这件舞裙,是她为了最重要的舞蹈大赛,熬了无数个通宵,一针一线绣出的心血。
他明明知道,却随手就送给了别的女人,还成了他们调情的工具。
真狠!
心脏像是被活生生撕成两半,疼的她几乎站不稳。
她踉跄着跑回洗手间,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趴在洗手台干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