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问题已收到。让我们续写这个结局,并确保情节更跌宕起伏、更吸引人:西昭国,
月华城。醉月阁顶层雅间,临窗可俯瞰整条最繁华的朱雀大街。丝竹管弦靡靡,
清雅熏香袅袅,身着薄纱的俊美伶人正低眉信手续续弹。司徒暗香百无聊赖地趴在窗棂上,
看着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只觉得骨头缝里都透着懒。
自从被姐姐司徒明镜“圈养”在这温柔乡里,她感觉自己的双刀都快生锈了。“姐,
”她拖长了调子抱怨,“这南风馆的小曲儿听八百遍了,俊俏小郎君也看腻了。
你重金请的那十座‘大佛’(江湖前十高手)天天杵在我身后,别说打架了,
连只苍蝇想近我身都得被他们用眼神瞪死!这日子,太没劲了!
”司徒明镜正对着一本厚厚的账册,指尖在算盘珠上翻飞如蝶,发出清脆悦耳的“噼啪”声。
闻言头也不抬,只淡淡回了一句:“想打架?行啊,下个月的武林大会,三年一度,
就在东夏边境的千仞山。你若能挤进前十,证明你不需要那‘十座佛’也能活蹦乱跳,
我就让他们撤。”司徒暗香眼睛“唰”地亮了,如同饿狼见了肉:“一言为定!
”她摩拳擦掌,仿佛已经听到了兵器碰撞的铿锵声。临行前,
司徒明镜把一个又黑又瘦、其貌不扬的小个子推到暗香面前。“喏,顺风腿,
我花大价钱培养的奇人,日行千里,使命必达。商队里就两个,分你一个。
那十位大爷都各自回去准备武林大会了,在他们回来之前,你有什么事就让他给我传信。
”司徒明镜郑重叮嘱,“记住,他只听你的命令,也只传递你亲口说出的消息。
”司徒暗香看着这个还没自己胸口高的“顺风腿”,撇撇嘴,一脸怀疑。然而下一秒,
黑影一闪,原地只剩一阵微风。她眨眨眼,看着空无一人的面前,终于信了:“……行吧,
恐怖如斯!”……千仞山,孤峰入云,罡风猎猎。三年一度的武林大会正如火如荼。
来自四方的江湖豪杰汇聚于此,论剑争雄,声震云霄。司徒暗香戴着遮住半张脸的玄铁面具,
一身劲装勾勒出利落的线条。她腰间斜挎着标志性的双刀,刀鞘古朴无华,
却自有一股迫人的寒意。她一路过关斩将,双刀出鞘,寒光凛冽,招式刁钻狠辣,
又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美感。对手往往在刀光临体前便觉呼吸一滞,败得心服口服。
她刻意压低声音,扮演着沉默寡言的“草别言”。终于,
她站在了争夺“十强”名额的擂台上。对手是成名已久的“开山斧”雷震,力大无穷,
威猛绝伦。“双狂刀?哼,让老子掂量掂量你这娘们有几斤几两!”雷震声如洪钟,
巨斧带着开山裂石之势当头劈下!司徒暗香眼神一凝,不退反进!就在双刀即将出鞘,
准备以巧破力,给予雷霆一击的刹那——一道冰冷锐利、如同实质的目光,
骤然刺破喧嚣的擂台,牢牢钉在她身上!那目光穿透面具的阻隔,
带着洞悉一切的了然和……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司徒暗香的动作瞬间凝滞,
心口那股熟悉的绞痛毫无预兆地猛烈袭来!她强忍着没弯下腰,顺着那道目光的来源,
猛地抬头望向擂台侧前方的观礼台。评委席上,居中端坐之人,一身玄色锦袍,玉冠束发,
面容清俊儒雅,气质高华如月下幽兰。正是当朝太傅——公孙雅正!他奉皇命巡视边陲,
顺道被名剑山庄庄主力邀来此坐镇,以示朝廷对江湖的重视。此刻,
公孙雅正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正一瞬不瞬地凝视着她。他微微眯起了眼,
薄唇勾起一丝似笑非笑的弧度,那弧度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却带着一种洞穿灵魂的压迫感。
就在司徒暗香心胆俱裂,以为身份即将暴露的瞬间,公孙雅正缓缓开口了。他的声音不高,
却清晰地压过了擂台上呼啸的风声和雷震的怒吼,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针,
精准地扎向擂台中心那个僵住的身影:“双刀翩若惊鸿,步法诡谲如魅……草别言?
”他顿了顿,唇角的弧度更深,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玩味,目光如同冰冷的锁链,
将她牢牢捆缚,“还是……该叫你一声——夫人?别来无恙?”“夫人”二字,
如同平地惊雷!整个喧嚣的千仞山顶峰,瞬间陷入一片诡异的死寂!风似乎都停止了呼啸。
所有目光,惊愕的、探究的、难以置信的,
齐刷刷聚焦在擂台中央那个戴着面具的纤瘦身影上。“草别言……是女人?”“夫人?
谁的夫人?”“太傅大人叫她夫人?!难道……”窃窃私语如同潮水般蔓延开来,
每一道目光都充满了震撼和难以置信的八卦火焰。
司徒暗香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面具下的脸瞬间血色褪尽,比纸还要苍白。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绞痛伴随着窒息感让她眼前阵阵发黑。
握着刀柄的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骨节发白,微微颤抖着。她的大脑一片空白。怎么会是他?
他怎么会在这里?他认出我了?他刚才说什么?“别来无恙”?他是在嘲讽吗?
还是在……确认?“你……”她喉咙干涩得发紧,几乎发不出声音,下意识地想否认,
想辩解,想逃离这个让她无所遁形的目光牢笼。然而,
公孙雅正根本不给她任何喘息和否认的机会。他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探照灯,牢牢锁定她,
继续用那清晰无比、足以让全场都听得真真切切的声音,一字一句,
缓慢而有力地砸下:“两年前,司徒府灵堂之上,内子司徒明镜,棺木沉沉,芳魂渺渺。
本官亲手……封棺,下葬。”他每说一句,眼神便冷冽一分,“那棺中之人,
容颜与你……一般无二。”轰——!这句话,彻底引爆了全场!“什么?司徒明镜?
那个皇都第一才女?她不是死了吗?”“棺中人……和草别言一模一样?”“天哪!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太傅夫人死而复生?还成了江湖高手?”“不对!
我听说太傅夫人有个孪生妹妹!嫁给了镇北将军公孙羡!难道……”议论声如同沸腾的油锅,
彻底炸开!所有人看向司徒暗香的眼神都变了,充满了惊骇、猜测和一丝丝猎奇的兴奋。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武林比试,而是牵扯到当朝太傅、将军夫人、豪门秘辛的惊天大瓜!
司徒暗香感觉自己的世界在崩塌。他认出来了!他不仅认出了她,
还当众点破了姐姐假死之事!他到底想干什么?报复?当众羞辱?
还是……要把她们姐妹彻底打入地狱?巨大的恐惧和愤怒交织着席卷而来,几乎要将她吞噬。
心口的绞痛愈发剧烈,冷汗瞬间浸透了她的后背。她甚至能感觉到,站在擂台对面,
原本气势汹汹的雷震,此刻也张大了嘴巴,一脸呆滞地看着她,手中的巨斧都忘了放下。
就在这时,一个细微到几乎不可察的破空声响起!一道乌光,快如闪电,带着凌厉的杀意,
从侧面人群的缝隙中激射而出,目标直指——司徒暗香的心口!时机刁钻!正是她心神剧震,
防御最薄弱的瞬间!“小心——!”台下有人惊呼出声。司徒暗香瞳孔骤缩!生死关头,
刻入骨髓的战斗本能终于压倒了身体的剧痛和精神的冲击!她甚至来不及思考这暗箭的来源,
身体已经先于意识做出了反应!腰身猛地一拧,双刀如同有生命般瞬间交叉护在胸前!
“叮——!”一声刺耳的金铁交鸣!那枚淬着幽蓝光泽的淬毒袖箭,被双刀精准地格挡开,
擦着她的臂膀斜飞出去,“夺”的一声深深钉入擂台边缘的木桩上,箭尾兀自嗡嗡震颤!
“何方鼠辈!滚出来!”司徒暗香厉声喝道,声音因为惊怒而微微变调,
却充满了凛冽的杀意。她瞬间从“草别言”切换回“司徒暗香”的状态,目光如电,
扫向暗箭射来的方向。人群一阵骚动,但并未有人现身。高台之上,公孙雅正猛地站起身,
方才那瞬间的玩味和冰冷尽数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凝重和……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紧张!
他看着擂台上那个瞬间爆发出惊人气势的女子,看着她格挡暗箭时那行云流水的动作,
看着她眼中燃烧的怒火与警惕——这绝不是司徒明镜会有的眼神和反应!
司徒明镜只会打算盘,不会使刀!一个更可怕的念头瞬间攫住了公孙雅正!
他死死盯着司徒暗香,脱口而出,声音因为某种强烈的预感而微微发颤:“你不是明镜!
你是……暗香?!”这句话,比刚才的“夫人”更具爆炸性!“司徒暗香?
镇北将军公孙羡的夫人?那个病弱美人?”“我的老天爷!
将军夫人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双狂刀?”“这……这怎么可能?她不是体弱多病吗?
刚才那身手……”整个山顶彻底沸腾了!信息量太大,所有人都感觉自己脑子不够用了!
太傅夫人的妹妹,镇北将军的夫人,居然摇身一变成了江湖顶尖高手?
还顶着太傅夫人的名号在江湖上行走?这简直是本年度……不,
是本世纪最离奇、最劲爆的秘闻!司徒暗香面具下的脸血色尽失。完了!彻底完了!
身份被当众戳穿,暗杀接踵而至!她甚至能想象到消息传回皇都,
父亲司徒大壮那狰狞的嘴脸和公孙羡……公孙羡会是什么反应?震惊?愤怒?
还是……被欺骗的痛恨?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将她淹没。她握着双刀的手都在颤抖,
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一种穷途末路的悲愤。就在这时,
一个更加浑厚、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怒和巨大威压的暴喝声,如同平地惊雷,
猛然在山顶炸响:“暗香——!!!”这声音穿透力极强,带着金戈铁马的杀伐之气,
瞬间压过了所有的喧嚣!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震得头皮一麻,下意识地循声望去。
只见通往山顶的石阶尽头,一道玄甲身影如同出闸的猛虎,裹挟着风尘仆仆的煞气,
正以惊人的速度狂奔而上!来人身材高大魁梧,玄色战甲上还沾着未干的血迹和尘土,
风尘仆仆,显然是从极远的地方昼夜兼程赶来。他脸上带着长途奔袭的疲惫,但那双眼眸,
此刻却燃烧着足以焚毁一切的怒火和……一种被彻底背叛后的惊痛!
正是本应远在千里之外边关的镇北将军——公孙羡!他显然刚到,
正好听到了公孙雅正那石破天惊的最后一句:“你是暗香?!
”也看到了擂台上那个戴着面具、手持双刀的熟悉身影!“真的是你?!
”公孙羡目眦欲裂,死死盯着擂台上的司徒暗香,那眼神锐利如刀,
仿佛要将她的面具连同灵魂一起刺穿,“那晚城东巷口,双刀染血,
杀人如麻的……真的是你?!什么病弱不堪!什么心疾缠身!都是你装的?!司徒暗香!
你骗得我好苦——!”最后一句,他几乎是嘶吼出声,
带着毁天灭地的愤怒和被至亲之人欺骗的锥心之痛!他猛地拔出腰间佩剑,
剑锋直指司徒暗香,狂暴的杀意冲天而起!整个千仞山顶的温度仿佛骤然降至冰点!
擂台之上,司徒暗香孤立无援。前有恨不得将她撕碎的夫君公孙羡,
侧有眼神复杂难辨、刚刚当众揭穿她身份的大姐夫公孙雅正,
台下是无数道探究、震惊、幸灾乐祸的目光,
暗处还隐藏着不知何时会再次射来的致命冷箭……身份败露,危机四伏,四面楚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