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我网恋了。对方叫甜心兔兔。声音软糯,腰细腿长,还善解人意。唯一的缺点,
就是有点黏人。我们约在一家情侣主题酒店奔现,我推开门,看到了我的顶头上司,
人称“灭绝师太”的冰山女总裁。我当时唯一的念头就是,跑。【第一章】我叫林逸,
是个穿越者。穿到了一本我看过的男频爽文里。可惜,我不是主角。
我只是一个连名字都只出现过两次的路人甲。原书主角龙傲天,一路火花带闪电,收小弟,
收美女,最后站在世界之巅。而我,只想躺平。真的,那种能躺着绝不坐着的躺。好在,
我知道情节。这比任何金手指都好用。我用大学时**赚的几万块,
加上一点点从网贷平台“借”来的启动资金,在龙傲天发迹前,
精准抄底了几支未来会一飞冲天的妖股。然后,在房价暴涨前,
全款拿下了市中心以后会划入顶级学区的老破小。再然后,
收购了几个未来会被互联网巨头看中,但现在还半死不活的小公司股份。做完这一切,
我把所有资产打包,成立了一个离岸基金,雇了个看起来比我还靠谱的职业经理人王助理。
而我本人,则找了个班上。一家不大不小,但据说很有潜力的科技公司。月薪八千,双休,
五险一金。完美。我每天的工作就是准时打卡,摸鱼,等着下班。生活,就该这么朴实无华。
为了给这朴实无华的生活增添点乐趣,我网恋了。在一个人气很高的社交软件上,
我刷到了一个叫“甜心兔兔”的姑娘。头像是一只粉色的兔子玩偶。
动态里全是些可可爱爱的东西,比如草莓蛋糕,毛绒玩具,还有猫猫狗狗。简直是**必看。
我点了个赞,她回关了我。一来二去,就聊上了。她的声音跟我想象的一样,软软糯糯,
带着点少女的甜。她说她工作很忙,压力很大,只有在网上,才能做回真正的自己。
我深有同感。我也是啊,每天在公司扮演一个积极向善的好员工,多累啊。
我们迅速坠入爱河。她在网上很黏人,叫我“逸哥哥”。每天早安晚安,
一天三顿问我吃了什么。看到搞笑的段子会第一时间分享给我。受了委屈,也会找我哭诉。
她说她们公司有个新来的男同事,油腔滑调,看着就烦。她说她们老板是个女魔头,
天天板着脸,开会能把人骂哭。我一边安慰她,一边在心里偷笑。
我们公司的老板也是个女魔头。秦若霜,二十七岁,常青藤毕业的商业奇才,接手公司三年,
把市值翻了十倍。人长得极美,是那种带有攻击性的美。一米七二的身高,
永远一身剪裁得体的职业套装,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眼神,永远锐利、冰冷。
公司里的人,背地里都叫她“灭绝师太”。因为她真的,太冷了。没人见过她笑。
她说话从不超过三个字。“嗯。”“不行。”“重做。”开会的时候,
整个会议室的温度都得下降好几度。我每次看到她,都觉得脖子后面凉飕飕的。
甜心兔兔说她老板是女魔头,跟我的老板比起来,估计就是个小巫见大巫。
我和甜心兔兔聊了三个月,感情与日俱增。终于,她提出要奔现。我有点激动,又有点紧张。
毕竟,照片里的她,是个一等一的大美女,虽然每次都只露半张脸,或者用手机挡住。
但那双眼睛,又大又亮,像含着一汪水。我问她,在哪见?她说,她都安排好了,
把地址发给了我。我一看地址,愣住了。“维纳斯之梦”,本市最有名的一家情侣主题酒店。
这……是不是有点太快了?甜心兔兔发来一个害羞的表情。“逸哥哥,
人家想给你一个惊喜嘛。”我心头一热。行吧,成年人了。我特意洗了个澡,换了身新衣服,
还喷了点我爸珍藏的古龙水。对着镜子照了照,八块腹肌,人鱼线,我这身材,
应该不会让她失望。我怀着激动的心情,按照她给的房间号,找到了808。门是虚掩的。
我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门。房间里很暗,只开了一盏粉色的床头灯。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甜腻的玫瑰香气。大床上,坐着一个身影。不是我想象中的可爱睡裙,
而是一身……一身我再熟悉不过的黑色职业套装。身影的主人缓缓抬起头,看向我。
金丝眼镜后的那双眼睛,冰冷,锐利。我脸上的笑容,一寸一寸地僵硬。秦……秦若霜?
我们公司的“灭绝师太”?我的甜心兔兔……是我的顶头上司?轰的一声,
我的大脑直接宕机。全世界的聲音都消失了。我只看到秦若霜那张毫无表情的脸,
和她身后那张巨大的心形双人床。这画面,太有冲击力了。我腿一软,差点跪下。
求生的本能让我做出了最快的反应。转身,跑。这工作不能要了,这城市也不能待了。
地球太危险,我要回火星。我刚转过身,手还没碰到门把手,身后就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
一个我每天在公司里都能听到,每次听到都让我汗毛倒竖的声音。“站住。
”【第二章】我的身体比脑子反应更快。瞬间定在原地,一动不敢动。完了。这下死定了。
欺骗公司领导感情,伪装成知心小哥哥,骗她来情侣酒店。这罪名,够我被开除一百次,
再附赠一个全行业封杀大礼包了吧?我僵硬地,一点一点地转过身。
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秦……秦总,您怎么在这?真是巧啊,
我……我走错房间了。”秦若霜坐在床边,没说话。她只是静静地看着我,那眼神,
像在看一个bug。一个她职业生涯里,从未遇到过的,最离谱的bug。
房间里安静得可怕,我甚至能听到自己“砰砰”的心跳声。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我脑子里已经开始盘算,是连夜买火车票跑路,还是现在就跪下来磕头认错。
就在我准备选择后者的时候,秦若霜终于开口了。“林逸。”她的声音,
比在公司开会时还要冷上三分。“是。”我立正站好,像个等待审判的犯人。
她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这个动作她在公司里也经常做,通常是准备开始骂人的前兆。
我心一横,眼一闭,等着暴风雨的降临。然而,预想中的雷霆之怒并没有到来。
她只是看着我,眼神有些复杂,似乎在做一个艰难的决定。然后,
我看到了一幕让我这辈子都忘不了的景象。她的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点一点地,
变红了。从白皙的脖颈,一直蔓延到精致的耳垂,像染上了一层胭脂。我愣住了。
这是什么情况?书里可没写灭绝师太会脸红啊!她清了清嗓子,眼神飘向别处,不敢看我。
“白天在公司,你归我管。”她顿了顿,声音低了八度,小得像蚊子哼哼。
“今晚……我归你管。”“……”我彻底懵了。大脑处理不了这么复杂的信息。
什么叫……她归我管?这是什么新型的职场霸凌吗?让我加班的新方式?
还是她想用这种方式羞辱我,让我主动辞职?我看着她,她依然不敢看我,只是低着头,
双手紧张地攥着衣角。这副模样,和我印象中那个杀伐果断的女魔头,简直判若两人。
我突然想起来了。在原书的设定里,秦若霜这个角色,是个极端的矛盾体。
她从小被当成继承人培养,被灌输“情感是弱点”的思想。她智商超群,在商业上无人能敌,
但情感世界一片空白。她封闭内心,用冰冷的外壳保护自己。但在这层冰壳之下,
藏着一个渴望温暖,喜欢一切萌系事物的小女孩。她会匿名资助孤儿院,
会偷偷在路边喂流浪猫。她私下里,沉迷于甜点和毛绒玩具。而“甜心兔兔”这个账号,
就是她唯一的,可以卸下所有防备的秘密花园。原书里,男主龙傲天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
在故事后期才慢慢融化了她这座冰山。可是现在……我,一个路人甲,阴差阳错地,
通过网线,提前闯进了她的秘密花园。而且,还把她约到了情侣酒店。这情节,
偏得有点离谱了。我看着她泛红的耳垂,和那双无处安放的手,
心里忽然涌起一个大胆的念头。她不是在羞辱我。她是……认真的。
她真的把网上的“逸哥哥”,当成了可以托付的对象。而现在,
她发现“逸哥哥”就是她公司里那个看起来最不靠谱的咸鱼员工。她一定很慌乱,
很不知所措。但她还是鼓起勇气,说出了那句话。一瞬间,那种看戏的,
掌控一切的感觉又回来了。我知道她的所有秘密,我知道她冰冷外表下的柔软。而她,
对我一无所知。这种极致的信息差,太**了。跑?我为什么要跑?这么好玩的游戏,
才刚刚开始。“咳。”我清了清嗓子,决定掌握主动权。我走到她面前,
故意拉长了声音:“秦总,您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她的头埋得更低了,
脸颊也泛起了红晕。“我说……”她咬着唇,声音细若游丝,“今天晚上……听你的。
”我强忍着笑意,弯下腰,凑到她耳边。用一种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
模仿着她平时在公司的语气,一字一顿地说道:“听我的?”“好啊。”“那第一件事,
把眼镜摘了。”【第三章】秦若霜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她大概没想过我会提这种要求。
在公司,那副金丝眼镜就是她的盔甲,隔绝了她和世界,也隐藏了她所有的情绪。
她犹豫了几秒,还是听话地抬起手,慢慢摘下了眼镜。没有了镜片的遮挡,
那双眼睛完完整整地暴露在我面前。很漂亮,像浸在水里的黑曜石。但此刻,
这双漂亮的眼睛里,写满了紧张和不安。像一只受惊的小鹿。这和我平时在会议室里看到的,
那个能用眼神杀死人的秦总,完全是两个人。反差太大了。
我心里那点恶趣味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很好。”我直起身,继续发号施令,“第二件,
把外套脱了。”她的身体又是一僵。这次,她抬起头,警惕地看着我。“林逸,
你……”“秦总,”我打断她,脸上挂着无辜的笑容,“这房间里暖气开得这么足,
你穿着西装不热吗?还是说,你不相信我?”我故意把“不相信我”四个字咬得很重。
我知道,对于现在的她来说,“信任”是一个非常敏感的词。她之所以会选择跟我奔现,
就是因为在网上,我成功地塑造了一个“值得信任”的形象。果然,她沉默了。几秒钟后,
她默默地解开西装外套的扣子,脱了下来,叠得整整齐齐,放在床头。脱下外套,
她里面只穿着一件白色的真丝衬衫。衬衫的料子很薄,紧紧贴着她的身体,
勾勒出惊人的曲线。我喉结动了动,感觉有点口干舌燥。
不愧是书里能让男主神魂颠倒的女配,这身材,绝了。“还有……别的吗?”她小声问,
双手不自觉地抱在胸前,做出一个防御的姿态。我看着她这副又纯又欲的样子,忽然觉得,
就这么捉弄她,好像也没什么意思。游戏要慢慢玩,才有趣。我转身,
从房间的小冰箱里拿出一盒哈根达斯。草莓味的。我记得,书里提过,这是她最喜欢的口味。
我把冰淇淋和勺子递给她。“吃吧。”她愣住了,看着手里的冰淇淋,又看看我,
眼神里充满了困惑。“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个?”“你猜。”我冲她眨了眨眼,没解释。
保持神秘感,是玩好这个游戏的关键。我打开房间里的投影仪,在电影库里翻了翻,
找到一部评分很高的动物纪录片。讲的是一群小企鹅在南极的日常生活。
我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过来,一起看。”秦若霜捧着冰淇淋,迟疑地挪了过来,
在我身边坐下,但还是保持着一个拳头的安全距离。我也不在意。
对于她这种级别的社恐加防御型人格,能坐过来已经很不容易了。电影开始了。
悠扬的音乐响起,屏幕上出现了一群毛茸茸,走路一摇一摆的小企鹅。
秦若霜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了过去。她的眼神,瞬间就变了。那种冰冷的,
锐利的东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柔软的,亮晶晶的东西。
她一小口一小口地吃着冰淇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屏幕。看到小企鹅摔倒了,
她会不自觉地“呀”一声。看到企鹅宝宝依偎在妈妈怀里,她的嘴角会微微上扬,
露出一个极浅极浅的笑容。那个笑容,像冰雪初融,昙花一现。但我捕捉到了。原来,
灭绝师太笑起来是这个样子的。挺好看的。我侧过头,静静地看着她的侧脸。柔和的灯光下,
她的皮肤白得发光,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随着她的呼吸微微颤动。空气中,
不再是那股甜腻的玫瑰香,而是她身上传来的一阵阵淡淡的,好闻的馨香。
混合着草莓冰淇淇的甜味。这一刻,她不是什么杀伐果断的女总裁。她只是一个喜欢吃甜点,
喜欢看小动物的,普普通通的女孩。一个叫“甜心兔兔”的女孩。我的心,
没来由地漏跳了一拍。一部纪录片看完,已经快十一点了。秦若霜手里的冰淇淋也吃完了,
她把空盒子攥在手里,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很晚了,”我站起身,“秦总,您早点休息,
我先走了。”是时候结束这场荒诞的奔现了。再待下去,我怕我真的会忍不住,
做出点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来。“等等!”她突然开口,叫住了我。我回头,
看到她也站了起来,脸上带着一丝慌乱。“你……你要去哪?”“回家啊。
”我理所当然地说。“可是……”她咬着嘴唇,欲言又止。我看着她,忽然明白了什么。
“秦总,你不会以为,我们今晚真的要……”我故意做出一个夸张的表情。
她的脸“唰”地一下,红透了。“我没有!”她急忙否认,声音都拔高了八度。“哦?
”我挑了挑眉,“那你定个情侣酒店,是什么意思?”“我……我不知道这是情侣酒店!
”她急得快哭了,“我只是在网上搜‘适合约会的安静地方’,
它就跳出来了……评价还很高……”我差点笑出声。不愧是事业天才,生活**。
能干出这种事,也只有她了。看着她手足无措的样子,我心一软。算了,不逗她了。“好了,
跟你开玩笑的。”我走到她面前,抬手,想像在网上聊天时那样,揉揉她的头。
但手伸到一半,又停住了。不行,她是秦若霜。她是我的老板。我收回手,**裤兜里。
“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家吧。”她愣愣地看着我,过了好一会儿,才轻轻地点了点头。
“嗯。”【第四章】第二天,周一。我顶着两个黑眼圈,踩着点冲进公司打卡。
昨晚把秦若霜送回家后,我失眠了。满脑子都是她摘下眼镜后那双无辜的眼睛,
和她穿着白衬衫的曼妙身姿。我承认,我可耻地心动了。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我的目标是躺平,不是跟公司女魔头谈恋爱。这风险太高了。我决定,从今天开始,
要和秦若霜保持距离。线上,甜心兔兔的聊天要减少。线下,在公司里更是要装作不认识。
昨晚的一切,就当是一场梦。我刚在工位上坐下,**还没坐热,
部门经理就一脸严肃地走了过来。“林逸,秦总让你去她办公室一趟。
”我心里“咯噔”一下。该来的,还是来了。这是要秋后算账了?我怀着忐忑的心情,
敲响了总裁办公室的门。“进。”还是那个冰冷的声音。我推门进去,
看到秦若霜正坐在办公桌后,低头看着一份文件。她又恢复了那身熟悉的“盔甲”。
黑色的职业套装,金丝眼镜,一丝不苟的发髻。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昨晚那个会脸红,
会害羞,会抱着冰淇淋看小企鹅的女孩,根本不存在。“秦总,您找我?
”我小心翼翼地开口。她“嗯”了一声,没抬头。“这是市场部上周的报告,你看一下。
”她把一份文件推到桌边。我走过去,拿起文件。“有什么问题吗?”“问题大了。
”她终于抬起头,眼神锐利如刀,“数据模糊,逻辑混乱,结论更是毫无根据。
这就是你上周五交上来的东西?”我愣了愣,低头看了看报告。这报告是我做的没错。
但……我摸鱼归摸鱼,专业能力还是有的。这份报告虽然算不上惊艳,但绝对是及格线以上,
怎么到她嘴里就一文不值了?我正想辩解两句,却突然对上了她的眼神。镜片后的那双眼睛,
看似冰冷,但我却从里面读出了一丝……心虚?我瞬间明白了。她这是在……演戏。
她在用这种方式,撇清我们昨晚的关系。她在告诉我和她自己,公是公,私是私。在公司,
她依然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秦总,我依然是那个可以被她随意训斥的小员工。有意思。
太有意思了。我看着她,看着她努力维持着冰冷的人设,而她的耳根,
又在不自觉地悄悄泛红。我突然不想跟她保持距离了。这个游戏,我玩定了。我低下头,
做出一个无比沮丧的表情。“对不起,秦总,是我的问题。我马上拿回去重做。
”我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委屈和失落。秦若霜似乎没想到我这么“听话”,
愣了一下。她张了张嘴,好像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挥了挥手:“出去吧。
下班前,我要看到新的报告。”“是。”我拿着报告,垂头丧气地走出了办公室。
关上门的那一刻,我脸上的沮丧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得逞的笑容。回到工位,
周围的同事立刻投来了同情的目光。“林逸,又被骂了?”邻座的小李凑过来,小声问。
“哎,别提了。”我叹了口气,把报告往桌上一扔,“灭绝师太今天火气特别大,
估计是更年期提前了。”“小声点!想死啊你!”小李吓得赶紧捂住我的嘴。我笑了笑,
没再说话。我打开电脑,开始“认真”修改报告。其实报告本身没什么大问题,
我只需要重新排版,换几个听起来更专业的词汇,再加几张花里胡哨的图表就行了。这种活,
我闭着眼睛都能干。一个小时后,一份全新的,看起来高大上许多的报告新鲜出炉。
我没有立刻交上去。太快了,会显得我刚才的沮丧很假。我一直等到快下班的时候,
才拿着报告,再次敲响了总裁办公室的门。“进。”我走进去,把报告递给她。“秦总,
我改好了,您再看看。”她接过报告,一页一页地翻看着。这一次,她看得很慢,很仔细。
办公室里很安静,只有纸张翻动的声音。我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看着她低着头,
露出的一小截白皙的脖颈。我突然想起了昨晚,她也是这样低着头,紧张地攥着衣角。
我鬼使神差地开口了。“秦总。”“嗯?”她没抬头。“昨晚的纪录片,好看吗?”她的手,
猛地一抖。手里的报告,“哗啦”一声,掉在了地上。【第五章】秦若霜的脸,
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白到红,再从红到白。她猛地抬起头,眼神里又是震惊,又是羞恼。
“你……你说什么?”“我说,”我弯下腰,一边帮她捡地上的文件,一边慢悠悠地重复道,
“昨晚那部关于小企鹅的纪录片,你觉得好看吗?”我把捡起来的报告重新放到她桌上,
直视着她的眼睛,嘴角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我个人觉得还不错,挺可爱的。就是不知道,
秦总喜不喜欢这种……幼稚的东西。”我故意把“幼稚”两个字咬得很重。她的嘴唇哆嗦着,
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那副金丝眼镜,此刻再也无法成为她的盔甲。
她就像一只被揭穿了伪装的小动物,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反击。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一个我不认识的,穿着高级定制西装,
头发梳得油光锃亮的年轻男人推门走了进来。“若霜,我……”男人看到我,愣了一下,
眉头立刻皱了起来。“你是谁?怎么在这里?”他的语气充满了高高在上的审视。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秦若霜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立刻恢复了冰山脸。“张副总,
有事吗?”她的声音冷得掉渣。张副总?我心里一动,想起来了。张浩。原书的男主角,
龙傲天本天。书里的情节,他就是在这个时候空降到公司,担任副总裁。
然后对秦若霜展开猛烈追求,最后成功抱得美人归。原来,情节已经开始了。
张浩的目光在我身上扫了一圈,眼神里充满了不屑。我今天穿的是优衣库的T恤,
一百块三件的那种。在他那身手工定制的西装面前,确实显得很寒酸。“没什么大事,
”张浩的注意力又回到了秦若-霜身上,语气瞬间变得温柔起来,“就是想问问你,
晚上有没有空,我订了‘云顶’的位子,想请你吃个饭。”云顶餐厅,
本市最顶级的法式餐厅,人均消费五位数起步。是原书里,张浩**打脸的重要场景之一。
我心里一阵好笑。真不巧,那家餐厅,上个月刚被我收购了。秦若霜想都没想,
直接拒绝:“没空,我晚上要加班。”张浩的脸色僵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笑容。
“加班啊,没关系,工作重要。那我让秘书把晚餐送到你办公室来。”他说着,
又瞥了我一眼,意有所指地说道:“若霜,你就是心太软了。有些员工,工作能力不行,
就该直接开掉,留着也是浪费公司资源。你还陪着他加班,太辛苦了。”他这话,
明摆着是说给我听的。我站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装作没听见。看吧,这就是主角。
自带一股“老子天下第一,所有人都得跪舔我”的霸道气场。秦若霜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张副总,这是我的办公室。如果你没别的事,可以出去了。还有,我的员工,
轮不到你来评价。”她的语气很不客气。张浩碰了一鼻子灰,脸色有些难看。
但他还是强撑着风度,笑了笑:“好,好,我不打扰你工作了。那你记得吃饭。”说完,
他转身离开,在经过我身边的时候,还用肩膀故意撞了我一下。力道不大,但侮辱性极强。
我纹丝不动,他自己反而踉跄了一下。他回头,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那眼神仿佛在说:“你给我等着。”我冲他露出了一个和善的微笑。办公室的门关上了。
房间里,又只剩下我和秦若霜。气氛比刚才还要尴尬。“报告没什么问题了,”她低着头,
不敢看我,“你……可以下班了。”“哦。”我点点头。我走到门口,手搭在门把上,
又回过头。“秦总。”“……”她没做声。“刚才那位张副总,好像在追你啊。
”她的身体一僵。“他看起来,挺有钱的,人也帅,跟你……挺配的。”我继续火上浇油。
秦若霜猛地抬起头,死死地盯着我。那眼神,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剥了。我心里一阵暗爽。
让你白天装不认识我,让你骂我。现在知道着急了?我没等她开口,拉开门,走了出去,
还“贴心”地帮她把门带上。回到家,我洗了个澡,躺在沙发上,拿出手机。
点开和王助理的聊天框。发了条语音过去。“小王啊,帮我查查我们公司新来的那个副总,
叫张浩的。底细查干净点。”不到十分钟,王助理就把一份详细的资料发了过来。张浩,
二十八岁,海归,家里是做房地产的,资产几十个亿。履历很光鲜,但仔细一看,
都是花钱买的。没什么真本事,全靠家里砸钱。这次空降到秦若霜的公司,
也是他爸花了大力气,买通了几个股东,硬塞进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他追到秦若霜,
实现家族联姻。典型的纨绔子弟,草包一个。原书里,他能成功,全靠主角光环。可惜,
现在有我。我又发了条语音过去。“那个叫‘云顶’的法餐厅,是我名下的吧?”“是的,
老板。”王助理秒回。“从今天开始,无限期停业装修。”“好的,老板。
需要对外公布一个理由吗?”“就说……老板心情不好。”【第六章】第二天,
我神清气爽地去上班。刚进办公室,就听到同事们在窃窃私语。“听说了吗?新来的张副总,
昨天吃瘪了!”“怎么回事?快说说!”“他不是订了‘云顶’的位子想请秦总吃饭吗?
结果人家餐厅临时通知,要停业装修,直接把他鸽了!听说张副总当场脸都绿了。
”“哈哈哈,活该!看他那副拽得二五八万的样子,就烦!”我低头,嘴角疯狂上扬。小样,
跟我斗?我正偷着乐,张浩沉着一张脸,从我工位旁走过。他看到我,脚步一顿,眼神阴冷。
“笑什么笑?工作都做完了吗?一个月的企划案,你三天之内必须交给我!”他这是,
